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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
“嘭,嘭,嘭。”
一声凄厉的狼嗥,四百狰狞重甲刀盾手以钢刀刀背狠狠地砸击铁甲巨盾三下,霎时间金铁交鸣之声响彻长空,再将重型巨盾往脚下的地面狠狠一顿,最后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这一刻,整座黄巾大营似乎都在为之颤动。
“刺!”
“哈!”
又是一声狼嗥,四百神情冷漠的虬髯大汉,手持锋利钢枪,疾步奔盾兵身后,震耳欲聋的大喝声中,四百支锋利的长枪霎时间刺穿了空气,带着呼啸之声从狰狞巨盾缝隙中急探而出,锋利的枪刃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杀意~
。。。。。。。。。
远处的郭图一脸骇然之色,转过头对身旁的戏志才说道:“志才,主公曾言高顺将军这支兵,将成为天下之精兵中的精兵,临来之际图尚且不信,如今亲眼目睹如此声威,果如主公所言精锐中的精锐!”
一袭白衣的戏志才点点头,手捋胡须道:“自主公下了特令,高顺将军的陷阵营现在每日三餐皆为肉食,但是训练之刻苦简直骇人听闻。曾有士卒不服陷阵营伙食,高顺将军二话没说,令其入阵训练,仅仅持续了一个时辰,那名士卒即被抬着出来,从此无人在出生抱怨~”戏志才顿了顿,表情逐渐严肃说道:“公则,壶关之事如何?”
郭图亦是正了正脸色,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壶关斥候截获何进发给各州郡的公文的事情说了一遍,戏志才轻轻点了点头,一双充满智慧的眸子掠向郭图,轻声道:“公则欲要如何?”
郭图轻轻的说道:“欲要大火冲天,只有引火之物远远不够,唯有添加火油,才可使其燃遍整个天下!”
戏志才乌黑而清澈的目光转向郭图阴冷的眸子,轻声道:“公则可知此事之后果?”
“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郭图避开戏志才的目光,转身向帐内走去,炽热的空气中留下郭图一句森寒之声,“然图身为主公之军师,即使杀遍苍生,图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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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洛阳城外尸横遍野,红楼内却是觥筹交错、莺歌燕舞。汉时风气颇为开放,达官贵人在家中召记筵请客人甚或于勾栏院设宴乃是常事。
这一日司徒袁逢正宴请朝中好友吃酒,蔡邕行酒令,忽见身边王允心神不宁,遂笑道:“子师坐立不安,可是想你的红儿了?”
“嘭~”
蔡邕话音落下,一名浑身浴血之人忽然破门而入,司徒袁逢眸子一厉,正要喝斥,忽然王允满脸震惊的起身,急声道:“王安,你不在太原何故到此,如何一身是血??”
那浑身浴血的王安意见王允,顿时仆的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老爷,老爷,完了,全完了!”
王允大吃一惊,疾步上前,厉声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全完了?”
“太原王家全完了,老太爷死了,所有的人全死了!”王安以头触地,砰砰作响,嚎啕大哭~
“什么?”
王允脸上霎时间酡红一片,仰天吐血而到~霎时间房内众人慌乱如麻,急切扶起王允~(。)
第三百四十三章 灵帝之悲()
洛阳皇宫。
夜色沉沉,寒意袭人,熊熊燃烧的火盆也无法抵御冬日的严寒。寂静的皇宫中,除了炭火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就只有远近卫军巡逻的脚步声。
“让父!”
汉灵帝刘宏负手肃立宫墙之上,明亮深沉的黑眸仰望满天星辰,良久始冷幽幽的说道,“王爱卿可好?”
张让心中一颤,慌忙低头小声道:“陛下,老奴已经奉旨将王允缉押在天牢!”
刘宏冰冷刺骨的目光落在张让身上,张让霎时如身坠冰窟,周遭的空气似乎已经被冰冻凝固,让他感到窒息!
“罢了,朕去看看朕的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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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牢房内,一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斜插在阴冷的墙壁上,照亮了一条幽深的甬道,甬道两侧便是两排儿臂粗细的铁栅栏,铁栅栏后面便是一间间的牢房,绝大多数牢房都空着,只有一间牢房里关了名囚犯。
王允身穿囚服、逢头垢面,把脑袋使劲地挤在两根粗粗的铁栅栏中间,极力地张大着嘴巴,正在声嘶力竭地吼叫。
“放老夫出去!”
“老夫面见圣上!”
“来人,来人哪!”
牢室空寂、回声阵阵,任凭王允喊破了嗓子,也始终没有人回应,这里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似乎再不会有人前来。
好半晌,王允喊得累了正倚着铁栅栏休息时,一把阴恻恻的声音忽然从前方的阴影里响起:“喊哪,喊呀!我们的王大人,你为什么不喊了?喊得再大声些,没准皇上就听见了,就会来见您了,嘿嘿~~”
“嗯?”
王允缓缓转过脸来,只见阴影里鬼魅般闪出一道身影来,赫然正是中常侍赵忠,赵忠的表情说不出的阴蛰,手中霍然拎着一把酒壶,看到那把酒壶的式样,王允瘦削的身躯不由霍然一颤,眸子里顿时掠过一抹莫名的寒凉。
“赵忠!?”王允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赵忠阴阴一笑,冷声道:“不干什么,爷们是奉皇上之命,来送王大人上路!”
“赵忠尔等奸贼谋害忠良,今日竟借机陷害与老夫。”王允厉声道,“你就不怕老夫面见圣上,参你一本!”
“嘿嘿,王大人啊~”赵忠阴森森的笑道,“做人可要有自知之明,您说陛下是信任我还是信任您呢?行了,别废话了,这酒王大人可以不喝,不过我相信王大人是聪明人,这酒您最终会喝的不是吗?”
说罢,赵忠鬼魅般走上前来,将手中的酒壶放到了王允面前。
“这酒乃是王大人解脱之酒,否则以后的王大人可就要活的跟咱爷们一样,无亲无故喽!”
摞下这一句,赵忠转身扬长而去,只片刻功夫便消失在了幽深的甬道里,牢房里再度寂静下来,只是他却不知道幽幽黑暗中,有一双冰冷的目光欲要将他撕碎。
王允怒不可赦,厉声叫骂道:“赵忠,阉狗!你假传圣旨,陷害老夫~~老夫死了做厉鬼也饶不了你!”
“赵忠,你给老夫回来!”
“阉狗~~”
“王爱卿,别骂了。”
一把淡淡的声音忽在王允耳畔响起,王允激泠泠一抖擞,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再仔细一听,那声音居然再次响起。
“朕~~来看你来了。”
王允霍然转过身来,只见幽深的甬道尽头,霍然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不是当今天子还有谁来?王允顿时感激得老泪纵横,跪地泣声道:“陛下,陛下哪!赵忠陷害老夫,他假传圣旨要害死老夫哇~~”
“不!”汉灵帝锋利的目光掠过张让的老脸,转头对王允淡淡的说道,“赵忠并不完全是假传圣旨!”
“呃……”
王允瘦削的身躯霍然一震,一双清澈的眸子顷刻间变得呆滞起来,似乎一下子转不过这个弯来,呆呆地望着汉灵帝,半天说不出话来。
汉灵帝摆摆手,张让如遭大赦,在灵帝冰冷的目光与王允噬骨的目光中,踉踉跄跄的退出去~
刘宏背对着王允,淡淡说道:“爱卿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一定在问,朕为什么要这么绝情?是啊,这么做是很绝情,可朕不得不这样做!朕知道王老爱卿忠心耿耿,更知道爱卿族中惨遭横祸~”
“陛下。”王允以头顿地,泣道,“老臣有话要说……”
“王爱卿,你先听朕说,好吗?”
王允满脸泪水,点点头。
汉灵帝道:“朕本无意为帝,只想醇酒美人、享乐一生,当个太太平平的安乐王爷,是大将军窦武和太后硬将大汉的江山社稷压到了朕的肩上,朕虽然满心不愿,却也是刘家子孙,这大汉的江山,是挑得挑,不挑也得挑啊!”
“自登基以来,朕以仁孝治国,总希望朝中能够臣君和气,天下能够国泰民安,少动干戈、多享太平,可上天却偏偏不如朕所愿。先是大将军窦武干政,再是党锢之乱,到后来的黄襄动乱,好容易黄襄动乱平定,黄巾逆贼狼烟又起,逆臣董卓竟敢公然无视朝廷法纪,要挟于朕,更是纵兵屠戮王爱卿之宗族~”
“陛下……”
王允以首顿地、痛哭流涕。
“也许正是这个时候,朕才幡然醒悟,曾经强横无比的大汉帝国竟已羸弱至斯!不仅贼寇蜂拥四起,臣子更是公然无视朝廷之威严,逼迫朕与之授权!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替朕分忧,亦无一将可解朕之危难。”
“满朝文武,一个个只想着自己的仕途,州郡牧守,一个个只想着拥兵自重!又有谁真正把朕的江山社稷放在了心上?”
“心寒,朕是真的心寒哪!”
“朕终于明白,这社稷是大汉的社稷,这江山却是刘姓的江山!除了自己,朕谁也指望不上,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王允嚎啕大哭,叩首泣道:“臣不能为陛下分忧,死罪!”
汉灵帝对王允的嚎啕大哭充耳不闻,接着说道:“总有一天,朕也要追随先帝于九泉之下,到时候如果先帝问朕,朕的大汉江山呢?朕又该如何回答,难道让朕跟先帝说,大汉的江山,让朕给弄丢了!”
“不!朕不能这样说,朕必须要对先帝说,大汉的江山,朕已经完完整整地交给了太子,而且还会一直、永远地传承下去。”汉灵帝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又冷酷,凝声说道,“所以,朕必须把一个完整的江山,而不是一个破败不堪的江山……交给太子!”
“如今的黄巾逆贼,朝廷已经无力征剿,唯有靠着各州郡刺史领兵剿贼方能成功,而董卓麾下十万西凉兵,更是剿贼之主力!所以剿灭黄巾贼寇以前,朕不仅要委曲求全,你为朕之臣子虽遭逢大难,可朕不敢也不能下旨捉拿董卓,王爱卿明白朕的苦心吗?”
王允叩首低声道:“臣,明白!”
“朕答应你,暂时让你受委屈,一旦董卓剿灭黄巾逆贼,朕即可下旨捉拿董卓还你公道!至于这酒~”刘宏一脚将酒壶踢翻,沉声道:“朕会吩咐御膳房送酒菜与爱卿!”
“臣,谢过陛下!”(。)
第三百四十四章 顶级毒士 一()
河内军郊外,一辆破旧的马车正沿着官道向西缓缓而行,骑在车辕上的车夫时不时回头担忧地看看车厢,车厢里正传出一阵紧过一阵的咳嗽声,听那激烈的咳嗽声,似乎里面的人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
“吁~”
车夫喝住马匹,回头掀开布帘,焦躁地说道:“客官,你老的身体到底撑不撑得到凉州啊,从这去可得好几天的路呢!可千万别死在小人车里啊,到时候官府追究起来,小人可担待不起呀?”
布帘掀处,露出车厢里一名中年文士来,文士脸色腊黄,身穿一身青布袍,形容清瘦,大约三十多岁年纪,此时正虚弱地靠在软垫上,向车夫摇了摇头,说道:“大兄弟,在下身体还撑得住,不妨事,还是继续赶路吧。”
这中年文士姓贾名诩,表字文和,凉州武威人。
贾诩年仅弱冠便被当时凉州名士阎忠举为孝廉,入朝为郎官。可因为朝中无人,又因家贫无钱贿赂上官,再加上生姓凉薄、风评不佳,不讨上官所喜,所以在洛阳混了多年还只是个小小的郎官。
后来贾诩又偶染风寒得了场大病,缠绵病榻数月,微薄的俸禄甚至还请不起大夫。撑了数月不见好转,贾诩只好黯然辞官,打算返家静养。家中虽穷,终有亲人照料,又有薄田数亩,也还能度曰。
时恰遇领兵路过的牛辅,而牛辅闻的贾诩之名,遂招募其为谋士,只是这病虽然在牛辅张罗下请来的大夫治好了,但咳嗽却一直未见好转。前日当他从牛辅处得知董卓派遣大军将太原王氏屠戮一空的消息时,咳嗽的更厉害了,便以此为借口脱身回凉州。
“唉~”车夫叹了口气,摇头道:“客观,您是当官的吧?”
“嗯!”
贾诩点点头,随口问道:“敢问大兄第如何得知在下是当官的?”
车夫正欲放下布帘,打马前行,闻言笑道:“小人也是走南闯北之人,一看您这气势就不时普通人,再者咱们穷人家哪里穿得起这等好衣服?至于那些商人穿的人模人样的,满身的铜钱味,可没有您这气度!”
“是吗?”
贾诩透过布帘掀起处,浑浊的眸子中敬有隐隐的寒芒一闪而过,虚弱的笑笑道:“大兄弟观察的可真仔细,快赶路吧!”
车夫抿了抿嘴,放下布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