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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张宝眉头蹙紧,沉声道,“让他进来。”
何曼领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便领着一名乞丐进了大帐,甫一入帐,便锵然跪地道:“暗卫毒蜂拜见主公。”
张宝挥了挥手,何曼弯腰退出。
帐帘落下,将寒冷挡在了帐外,帐内炉火融融、温暖如春,张宝目光逐渐褪去冰冷之色,沉声道:“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属下有绝密消息上呈主公。”
“什么消息?”
“首领从濮阳传回消息,中路联军已经换了主帅,曹操和袁绍已经不在濮阳,目前主持大局的应该是袁术。”
“你说什么?”张宝一惊而起,沉声道,“曹操、袁绍已经不在濮阳?”
毒蜂道:“正是。”
“两人去了哪里?”
“首领费尽心思也没有弄清两人去向,不过可以确定已经不在濮阳。”
“曹操、袁绍已经不在濮阳?”张宝霍然背负双手,在帐中焦躁地踱起步来,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在这种时候两人竟然离开濮阳?那么两人会去哪里?北路、东路、还是西路?”
好半晌,张宝才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灼灼地盯着毒蜂,问道:“如果你是曹操,在什么样的情形之下才有可能离开官渡战场?”
“如果我是曹操,在什么样的情形之下会离开濮阳?”毒蜂眉头微蹙,沉声道,“官渡战事是这场大战的主战场,如果官渡战败,既便其余三路联军全胜,也无法改变我军席卷天下的结局!可是曹操离开濮阳一定有他的理由,难道……还有比这场战事更具决定意义的因素?”
“莫非~”张宝乌黑的眸子掠过一道精光,旋即脸色大变,失声道,“好一个曹操!”
毒蜂道:“主公知道了?”
“嗯!”张宝轻轻颔首,目光落在毒蜂身上,沉声道,“思维条理清晰,是大将的苗子。你叫什么名字?”
毒蜂道:“属下荀正。”
“荀正?”张宝目光一闪,脑海中隐约有此人印象,却也不知道是前世还是这一世的印象,不过能在历史上留名,想来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能力的,便沉声道,“此役过后,先去军中当一名校尉罢~”
荀正锵然抱拳道:“属下谢主公栽培!”
。。。。。。。。。。。。。。。。。
舞阳县。
宁上村,往南十余里,沂水河畔。
方圆百里之内已经戒严,严禁闲杂人等入内。禁区内,曹操的两万精兵正在河畔上忙得热火朝天,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藏兵坑已经初成规模。
。。。。。。。。。。。。。。。。。。
澧县,地处河东以南两百里。
刘表、张鲁、陈纪这三路联军就驻扎在这里,这路联军共有五万大军,其中刘表的荆州兵三万,张鲁、陈记各领兵一万。在兵力上刘表占据绝对的多数,所以被朝廷委任为此路路联军的主帅。
不过,正如贾诩预料的那般,刘表、张鲁、陈纪这三联军根本就没有进取心,甚至没有对河东发起象征姓的攻击。五万大军进至距离河东还有两百里的澧县就停了下来,明知河东只有几千黄巾兵把守,也再不肯前进半步。
对于刘表来说,荆州虽定却根基未稳,而且荆襄八郡中人口最多,经济最繁荣的南阳郡还控制在袁术手下,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考虑向外扩张,这次之所以起兵只不过是为了响应朝廷的诏令,替自己捞一点名声而已。
其余张鲁、陈记不过是小诸侯而已,天下诸侯都起兵响应了,他们自然只能乖乖起兵,就算不愿意真的替朝廷效力,也至少要摆摆样子。
深夜。
黄忠、文聘、苏飞、黄祖诸将相偕出现在刘表帐中。
甫进大帐,大将黄祖便抱拳洪声问道:“主公深夜相召,不知有何要紧之事?”
刘表神色阴沉,侧头看了蒯良一眼,蒯良会意出列说道:“诸位将军,我军刚刚探得绝密军情,丞相曹操亲率两万精兵已经秘密进至舞阳县,而且形迹十分可疑。”
“形迹可疑?”黄祖脸色一变,沉声道,“难道曹操还敢掉头,进攻荆州不成?”
蒯越道:“在黄巾未破前,曹操是断无可能攻打荆州的。”
黄祖道:“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蒯越道:“怕就怕曹操假借天子名义率军入驻荆襄讨逆,然后就留下不走了。”
“啊?”黄祖失声道,“这个曹操可真是阴险。”
蒯良道:“所以,主公才将各位将军连夜召来,就是为了商议拒曹之策。”
黄祖道:“运筹帷幄那是子柔、异度两位先生的专长,末将等只会上阵杀敌,主公和两位先生请尽管吩咐,末将等照办便是。”
黄忠、苏飞、文聘三将亦纷纷附和道:“听凭主公差谴。”
刘表以目示意蒯越,轻轻颔首,蒯越会意,朗声道:“好,既如此,文聘将军听令。”
年轻的文聘踏前一步,疾声道:“末将在。”
蒯越道:“率本部八百精兵镇守宛城,严密监视舞阳曹军动向。”
“遵命。”
“黄忠听令。”
“末将在。”
“率本部两千精兵镇守樊城,为襄阳北方屏障。”
“遵命。”
“黄祖、苏飞听令。”
“末将在。”
“率本部八千江夏精兵连夜回师、镇守襄阳。”
“领命。”
。。。。。。。。。。。。。。。
濮阳前往燕县的官道上,联军的辎重队正在步兵的保护下缓慢前行。
官道四周都是起伏的丘陵,丘陵上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蒿草,山岙处还长有浓密的灌木丛,荆棘丛生、人畜难行。
一骑联军斥侯正在丘陵上游戈,不时警惕地搜视荒芜寂静的四野。
“咻!”
凄厉的破空声突然响起,惊碎了寂静的荒野,联军斥侯霍然回头,只见眼前寒光一闪,旋即感到咽喉一凉,缓缓低头,斥侯兵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咽喉上已经插了一枝狼牙箭,箭尾的翎羽正在随风轻轻晃动。
“呼噜噜!”
沉重的战马响鼻声中,丘陵后面鬼魅般转出一骑来。
斜阳西下,来骑通体漆黑,如乌云盖顶,那一杆耀眼的钢枪往天上一撩,一大群黑压压的黄巾骑兵便纷纷从丘陵后面冒了出来,就像觅食的狼群,聚集在官道两侧的丘陵上,冷冰冰地注视着官道上正在蜿蜒前行的猎物。
黄巾铁骑威震天下,其最犀利的武器其实并不是锋利的钢刀,而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往是敌人才刚刚接到警讯,黄巾骑兵便已经尾随而至,被盯上的猎物甚至没有时间做出反应就已经惨遭屠戮。
官道上。
“报……”凄厉的长嗥声中,有联军探马如风驰电掣般冲到军中,“发现敌骑!发现敌骑!!!”
“呜呜呜……”
联军探马的长嗥声还未停息,官道两侧的丘陵上便已经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正缓慢行军的联军将士惊抬头,顿时心胆俱寒,只见官道两侧低缓的丘陵上,不知何时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黄巾骑兵。
丘陵上。
张君将手中的天狼枪往前一引,杀声四起,直如天崩地裂,三千凉州铁骑顿如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下。
第五百六十一章 中计 上()
“嗯?不对!”
当黄巾铁骑从丘陵上潮水般冲杀而下时,仍然肃立小山丘上的张君突然发现情形有些异常,此时应该惊慌失措的联军辎重兵似乎很是镇定,虽然有许多士兵在来回奔走、嚎叫不息,场面看起来的确混乱。
然而,谨慎的张君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
除了那些来回奔走的士兵,其余的辎重兵太镇定了!他们就像一群危险的猛兽披上了一层伪装,静静地守侯在原地,冷冷地等着猎物……黄巾铁骑!
“吹号!”张君霍然高举钢枪,厉声喝道,“停止进攻!”
“呜呜呜……”
张君一声令下,下一刻苍凉低沉的号角声霎时响起,正如同潮水般汹涌而下的黄巾铁骑骤闻号角声,毫不犹豫地一拔马头,改变了冲刺方向,在山脚下拐了个大弯,切着联军辎重兵的右翼席卷而过,又回了原点。
“传令……”张君将钢枪枪往后一引,冷声道,“撤军回燕县!”
。。。。。。
原本准备厮杀的夏侯渊目瞪口呆地望着黄巾铁骑席卷而来,又潮水般退了回去,向身边的曹仁道:“子孝,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贼军怎么又退回去了?”
“不能啊。”曹仁也是挠头不解,困惑地说道,“难道说贼军发现了破绽?”
夏侯渊转头看了看同样目瞪口呆的军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沉声道:“要不要发信号召出伏兵?”
曹仁蹙眉道:“贼军并没有上当,召出伏兵有什么用?”
夏侯渊不甘心道:“难道就这样算了?”
曹仁懊恼道:“那还能怎么样?”
“嘿。”
夏侯渊铁拳恨恨地捶在旁边的辎重车辕上,顿时将大腿粗的车辕生生砸成两截,裹紧的车幔绽裂开来,三五名全副武装的狰狞铁甲从车厢里呐喊着冲杀而出,然后非常倒霉地被心情不好的夏侯渊踢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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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大营,中军大帐。
袁术正召集各路诸侯及麾下主要将领、谋士议事之际,忽见夏侯渊、曹仁两将垂头丧气地进了大帐。
未及袁术发问,夏侯渊便抱拳说道:“袁将军,末将等无能,让您失望了。”
袁术吃惊问道:“怎么,吃败仗了?”
夏侯渊摇头道:“那倒没有。”
袁术皱眉道:“那便是赢了?”
“也没有。”夏侯渊道,“贼军眼看就要中伏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又退兵了,真是气死人。”
“什么?贼军没有中计!”
袁术疑惑地掠了郭嘉一眼,只见郭嘉神色自然。
郭嘉哈哈一笑,淡然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张宝如此容易中计,那便不是张宝了。”
袁绍谋士许攸,素来心高气傲、嫉妒贤才,在袁军中一直被田丰压得死死地,好不容易田丰死了,方从新得到袁绍的重视,此时见郭嘉淡淡然,心中极为不悦,便出列说道:“适才夏侯、曹仁两位将军所言,奉孝先生所定之伏击之策,似乎并未奏效呢?”
“哈哈……”郭嘉洒然一笑,淡然道,“在下原就不指望能够伏击成功。”
“哦?”许攸冷然道,“这么说,进逼燕县、伏击张宝都只是幌子喽?”
“谈不上什么幌子。”郭嘉道,“若能夺回燕县,或者伏击张宝成功固然更好,若不成功也无关大局,因为联军此次大举出征,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夺回~彭城!”
“什么?”许攸失声道,“如此兴师动众,就是为了夺回区区一个县城?”
郭嘉道:“子远先生且莫小看这小小县城,若联军能善加利用这些小小县城,逐城推进、步步紧逼,就能将张宝的五万大军逼回冀州!只要贼军被锁在冀州,就好比蛟龙搁浅无神通,猛虎去了獠牙,再不能对联军构成威胁了。那时候,联军便可以予取予求、攻守自如,局势尽在掌握!”
一边的朱范听得连连颔首,目露异色。倏忽之间,朱范似有所觉,惊回首,恰好迎上郭嘉深沉的目光,朱范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凛然:此人智计远在自己之上,为了主公大业计,断然留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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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县。
联军大营,陈纪大帐。
急促的脚步声中,一名相貌平平小校疾步走进大帐,向陈纪道:“大人,好消息!”
“哦?”陈纪豁然回首道,“什么好消息?”
小校环顾左右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小人刚刚收到一名同乡送来的秘信。”
“同乡密信?”陈纪道,“你同乡是干什么的?”
小校低着头道:“小人同乡叫褚二狗,原本是袁盟主麾下,后来被迫降与敌军。褚二狗来信说,贼首张宝对待降军十分刻薄,褚二狗和数十同乡多有怨言,所以才谴人送来密信,意欲献河东投诚。”
陈纪一愣,随即大喜道:“当真?”
“千真万确!”小校低声道,“现在各路联军讨逆受挫,如果大人您能一举袭占河东,势必会大振联军士气,到时候天子龙颜大悦必有重赏,这份天大的功劳是谁也抢不走了,就算是骠骑将军袁术只怕也要对主公刮目相看了,嘿嘿嘿……”
“好!”陈纪兴奋地击节道,“立即派人联络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