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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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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明明想改变历史却发现只是演了一场戏明明想演一场戏结果却真的改变了历史……这就是一个历史顾问兼特约演员穿越到两宋交替之际后发出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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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拉壮丁() 
李昂现在就想搞清楚一个问题,我为什么在床上?谁脱了我的衣服?这两个临演哪来的?

    站在门口那大妈,身穿褙子,手执藤条,大热的天脸上却好似结了一层严霜。

    还有个妆化得极精巧的大叔站在床前,身上那是单衫吧?吹胡子瞪眼,吃人一般。

    就这两位的妆扮和表情,不是七十块钱一天那种,应该是特约演员。

    “李牛头啊李牛头,说了多少次,命里忌水,命里忌水你连个狗刨都不会,怎就下到河里?要不是乡邻们救得及时,此番小命休矣!你死了倒是给乡里除一大害,可叫我跟你娘后半生靠谁去!嗯?你个孽子!你个畜生!你个鳖蛋”

    嚯,这么长段台词?没错,大特!一场少说五百块起跳,跟角色演员一样吃带鸡腿的盒饭,比我这历史顾问待遇都好。

    不过,这谁啊?怎么没见过?哦,是我爹等会儿,骂人是不是?这怎么会是我爹?我爹双眼皮儿!我也不叫李昂!

    大叔还在继续骂,床上的李昂突然毫无预兆地猛抽自己一嘴巴,那“啪”一声又脆又响,吓得他一激灵。

    看李昂脸上立时现出几道指印,大叔语气和缓了些:“知道错了?知错就要改!爹娘管不了你一辈子!打小追鸡撵狗,上房揭瓦,扯牛尾巴,拔驴橛子你说你长这么大干过一件正经事没有?嗯?”

    那门口的大妈这时狠狠一跺脚:“老措大加小混蛋,一对棒槌!”说罢,扭头就走。

    大叔见状赶紧跟上,临到门口时掀起帘子时回过头来挑了挑眉,又指了指鼻子,低声道:“鼻血。”

    他两个估计领盒饭去了,床上的李昂顾不得正流血的鼻孔和火辣辣的脸,茫然地打量着房间里的家什陈设,喃喃道出一句:“不是吧”

    就是,穿越了。

    大宋靖康元年,淮西寿春府,这里唤作小溪村,就在府城南郊将军岭下。这具身躯原来的主人叫李昂,小字牛头,方才拿藤条的是他娘,孟氏,喷了好一阵的是他爹,姓李名柏,字木白,小字无常。

    两口子就这一个儿子,也万幸只有一个,要再多一个,取个乳名叫马面,那就无常、孟婆、牛头、马面,一家子牛鬼蛇神全齐了。

    正努力融合记忆时,忽听外头传来争吵之声,仔细听一阵,又不是老两口子拌嘴。心头狐疑,遂下了床,蹬了鞋,见房中桌上有一朵尚未枯萎的月月红,拿起来别在头上,抹了鼻血,便掀帘推门出了屋去。

    院里站着一个水缸般的汉子,一见他出来便咋呼道:“你看看!路也走得,花也戴得,这右边面色也红润得紧!哇,大补过了头,流鼻血了都!哪有什么病痛?你少说废话!二丁抽一,他要不去,那你就去!”语至此处,咧嘴一笑“我倒要看看,五过解试,四赴省试的李大官人搬砖是个甚么模样!”

    李昂听得似懂非懂,眼珠子乱转还想找镜头在哪。

    李柏已气得浑身发抖,嘴都哆嗦了:“你,你,你这是挟私报复!我儿年未弱冠”

    “他满了十九吧?那就是奔着二十去了,谁管你过没过生辰?”那肥胖的汉子整理着身上的深灰单衫,又拍了拍顶上的头巾,一副我吃定你的模样。

    李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身后的浑家惟恐他气出个好歹,正要开骂,却见丈夫颤抖着抬起手来,指着对方切齿道:“姓孙的,你莫以为作个保正谁都怕你。我这几十年书也不是白读的”

    孙保正不等他说完,又一顿抢白:“嘿嘿,难道我就没读过书?你但凡捞着个进士出身,我见你一次跪你一次,可你有么?凭你去了几趟东京,不中进士,还是措大!记住了,初十进城开工,要敢逾期不至,或是偷奸逃役,范知县可下了告示,严惩不怠!”

    听他抬出范知县来,李柏嘴角一阵抽搐。

    孟氏再也忍不住,手一指,腰一叉,尖声喝道:“孙癞子!你本是猪狗一般的人,仗着你老丈人在县里勾当,谋着个劳什子保正,便横行乡里,跋扈不法!今日既撕破脸皮,老娘不怕告诉你,我家官人早写好了诉状,要去官府告你个鱼肉百姓,为祸桑梓!”

    妇人家骂街天生有优势,声音又尖又亮,语速又急又快,连抢白都寻不着空档。

    孙保正一听要告,心头也是一沉,但随即撇撇嘴,不屑道:“告!尽管去告!看看范知县搭不搭理你!”

    孟氏一时语塞,那范知县跟自家男人有些过节,否则就算这孙癞子是管着几千人的都保正,也绝计不敢如此放肆!

    见他两公母蔫了,孙保正越发得意:“有些人呐,以为读了几本书,便觉着自己有名望,有地位。其实在真正的官人们眼里,狗屁都不是,不过一措大耳!还想告我?哼哼,你告一个试试?到时你告不倒我,我还要告你一个栽赃诬陷!让知县相公锁了你去,一路从村里拖进城!看你还有甚么斯文,甚么体面!”

    两口子气急败坏,偏又无计可施,孟氏瞥见儿子在旁边痴了一般,怒骂道:“你是死人呐!看你娘老子被人欺负?”

    在她看来,儿子肯定立马就要撸袖子上了,可李昂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没动。让已经提高警惕的孙保正都有些不耐烦了,心说你倒是快点啊,只要你敢动我一下,这事就更大了。

    “县里不成,就去府里,府里不成,东京还有登闻鼓可击,赵官家也治不了你?”

    此言一出,不止孙保正,连李柏和孟氏两口都投之以诧异的目光。

    李昂一阵不自信,难道我说错了?

    不管他会不会去捶登闻鼓,反正孙癞子心里已经打起了小鼓。暗道这厮是出了名的浑人,今日怎么不按套路来了?心里虽胆怯,嘴上却不服:“那登闻鼓是你想捶就”

    受儿子启发,李柏终于逮着个机会打断道:“太宗时,京畿民牟晖击登闻鼓,诉家奴失公猪一头,诏令赐千钱偿其值。丢头猪官家都管,你总比猪要紧些吧?”

    被他骂成猪,孙保正脸上挂不住,哆嗦得一身肥肉乱颤,便口不择言起来:“今年二月金人才回师北撤,赵官家自身都难保”

    语至此处,陡觉不妥,簪花少年入了戏,指着他鼻子作义愤状:“这话你敢再说一次!”

    保正吓得一缩脖子,嘴里嗫嚅着,嘟嘟囔囔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少顷,扔下一句“你们说出花来也逃不了这场役”,便一脸晦气朝外走去,到院口篱笆墙时,总觉得气不过,一脚猛踹,把人好端端一道栅门踹个稀烂。

    “我还要告你毁坏民财!”

    一听这话,保正肥胖的身躯竟分外灵活,一溜小跑便没了影。

    经他这一闹,李家两口子十分沮丧,老干娘做好了早饭也没人吃,都坐在正屋里唉声叹气。

    尤其是李柏,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虽没考到个出身,但想着五次取解,四次赴京,总还有些士人的骄傲和尊严。可今天,一个都保正便把他那脆弱的骄傲和尊严踩在脚下,如同那栅门一样,踩了个稀碎

    宋时,凡读书应举之人皆称秀才,过了第一关“解试”取得进京“省试”资格者,通称举人。也就是说,秀才举人在宋代只是个称呼,并非功名,只要没中进士,全是白搭,下次还得从头考起。

    因此,老李虽然当了五回举人,现在却连最基本的免役优待也没有。且这回不是例行抽丁,而是因为府城西墙塌了一段,知府衙门考虑到地方上不太平,必须限期修好,所以下令“征急夫”,连那雇人替役的“免役钱”也不管用了。

    “你平时张口修身,闭口齐家,说梦话都在治国平天下。现在如何?孙癞子都敢找上门来恶心你!怎么办?难道真让牛头去搬砖修城墙?”

    别看在外人面前李孟氏极力维护自己的丈夫,这会儿也搂不住火了。

    李柏本就难过,经她这一说,更是心如刀绞。悲怆地叹息一声,视线落到了站在门口的李昂身上。

    儿子象极了自己,高大,挺拔,气宇轩昂,一张脸轮廓分明,英气勃勃,再加上头上那朵月季花,更凭添了几分俊俏。看着那张酷似自己的脸,他将牙一咬:“拿钱,备车,我要进城!”

    孟氏一愣,出人意料地没有多问,便去取了几贯钱出来。

    李柏提在手里,望定儿子,脸上竟浮现出一股悲壮之色!看得李昂心里直嘀咕,您这是要进城买把刀来剁了那保正么?别冲动,这会儿宋江早完蛋了,可没水泊梁山让您落草。

    深吸一口气,李大官人迈步就走。孟氏一路跟着送出去,回来时,见儿子还站在那里,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你也给你娘老子省点心吧。”说罢,鼻头一酸,便掩着脸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李昂在那里,仍旧浑浑噩噩。

第二章 唯有读书高() 
晌午时分,李柏就让一个佃户给拖回来了。说是在回村的半道上发现的,鞋也没了,头发也散了,靠着驴车轱辘坐在地上,正唱着甚么“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呀徒伤悲”

    孟氏和干娘好一通忙,给他换了衣衫,又灌了醒酒汤,直到黄昏时才醒过来。问他事办成没有也不说,只递给儿子一张东西,并叫他去找村里一位爷爷辈的老秀才,求张保状。

    那张东西叫“浮票”,也就是准考证,上面写得分明,县学试补。

    李柏读书人的骄傲并不完全是虚幻,朝廷大力兴学,优待学子,只要你考进了县学,便可立时免役,且不收学费还包食宿。要是进了州学府学,待遇更是比照官户。

    这个办法,普通人家是绝计想不出来的,便是想出来,你也办不到。

    因为县考严格说起来分三场,一场是报名时的“拦试”,看你是否目不识丁来消遣耍乐,过了才能取得“浮票”;然后是笔试,考经义诗赋,看你基础是否打好;最后是“帘试”,也就是面试,你若在笔试中作了弊,这会儿多半要现形。

    以上全部合格,注上学籍,你才算官学学生。

    李柏走这一趟,便替儿子免去了报名拦试这一环。虽然他知道以儿子的学问是不可能考上县学的,但县学考试是本月初十,那一天,也正好是役夫开工的日子。

    安顿好丈夫后,孟氏红着眼睛吩咐李昂,让他带着礼品去拜谢前日落水时施救的乡邻,再把那张“保状”讨回来。

    李牛头如言出门,因心里装着事,脑子至今也还有些迷糊。所以他到每一家都只说一句台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这让那些平素里见惯了他胡作非为的乡民们大感意外,都说这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别是憋着什么坏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便敷衍着应付,只等他一走,就全家出动翻检起礼物来。却都是些糕点、蜜饯、酒肉之类,油纸包里没放虫,酒坛泥封完好,估计也没往里头撒尿。

    一时不禁有些惭愧,当时救起发现是他时,咱还想过是不是再扔下去呢

    最后,李昂才来到了那位老太公家。

    老头比李柏还点背,考了一辈子科举,解试都没过,心灰意冷,自号“淝水文盲”,耕读传家。

    当人送外号“神烦鬼厌李大郎”的李昂登门求助,想要一张保状考县学时,可想而知老爷子是什么心情了。不过,看在他老子面上,老太公也只能勉为其难。

    按例,保状中除了担保应试学生身家清白,不在“七不准”之列外,还要写上一句“情愿令某某入学听读,一依学内规矩施行,若有触例违纪,甘受责罚”,类似后世一些家长送学生到老师面前,总要说“不听话就给我打”。

    老头儿厌恶李昂平素所为,居然写道“情愿令族孙李昂入学听读若有触例违纪,打死不怪。”

    转眼到了初十这天。

    几天下来,李昂已经将记忆完全融合,且接受了穿越的现实。不接受又如何?靖康元年!靖康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时间让你矫情?

    一大早,李孟氏便和干娘在厨房里忙活,等到李昂起床时,早饭已上桌,便连干粮也备齐了。而老李自打从城里回来,便跟失了魂儿一般,好几天都没下床了。

    吃过早饭,李昂去向他辞行时,素来溺爱儿子的李柏竟什么都没说,看来,是真伤了心。

    考学,对这个时代的任何家庭来说,虽比不上科举,却也是一桩要紧之事。送考陪考这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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