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诺!”
“伯云,你留一下!”
“首领,还有何吩咐?”待甘宁三人离去之后,李涛疑惑的问道。
“周虎的情况怎么样了?”
“额”李涛楞了一下,不知道王冲为何会突然问起周虎,当下忐忑的回道,“伤势倒还好,就是情绪仍有些低落。”
“看来这家伙对我的怨气还蛮大嘛。”王冲失声笑道,“那你就替我多劝劝他,没有规矩,何以成方圆?以后我们可是要成为正规军的,若是人人都不守军纪,我行我素,这队伍还怎么带?”
王冲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李涛:“这是我从一名药商那里抢来的膏药,对活血祛瘀很有帮助,你替我交给他!”
“诺!”
李涛接过瓷瓶,心里暖洋洋的,有这么一个体恤士卒的将领,实在是他们这些小卒的幸运。
事实证明,重生一回,两世为人,王冲在收买人心方面还是很有心得的,不论是诸葛瑾还是李涛,其实在内心深处,都已经认可了王冲。
第二十六章 交易()
五月的天气就像女人一样善变,时而晴空万里,时而风雨大作。
这天,天空下起绵绵细雨,灰蒙蒙的,模糊着人的视线。
王冲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站立在船头,目光出神的望着茫茫江面,身后,诸葛瑾与李涛一左一右陪在王冲身边。
今天,是王冲与冯家约定交易的日子,交易地点被定在柴桑附近,双方所带人马均不能超过千人,这些自然都是冯岩的要求。
显然,冯岩已经为自己布好退路,他这是害怕自己一旦进入鄱阳湖交易,就会落得个财货两空的下场,毕竟那里是锦帆的地盘,若是王冲心生歹意,他们绝无可能幸免。
王冲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从未想过强抢,至于这会不会是冯岩安排的陷阱,王冲也并不担心,除非冯岩不要冯宝的性命,更何况在后方几里处,甘宁早已带着五千人马等在那里,一旦发生变故,甘宁便会第一时间赶来接应。
“来了!”
在雨雾弥漫的江面上,可视度很低,等冯家的船队进入王冲视野,双方的距离其实已经很近很近。
这次交易,冯岩足足出动了二十多艘大型的商船,毕竟那么大一批物资,单靠几艘商船,怎么运送的过来?
砰!
两艘主船相接,冯岩在几名亲卫的守护下登上了锦帆的楼船。
“冯公,多日不见,近来可好?”王冲脸上爬起一抹笑容,主动迎了上去。
冯岩眼角抽了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王冲这张虚伪的笑脸,他胸腔内总会不自觉的涌起一股火气。
“王首领说笑了,自从那日收到首领送来的耳朵,小老二这几日可是没睡过几个安稳觉。”强行克制住想上前胖揍王冲一顿的冲动,冯岩僵笑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哦?冯公这是在怪我咯?”面对冯岩的挖苦,王冲依然神色如常,笑道,“冯公也知道,我这人脾气向来不好,有人想算计我,不让我知道还好,若被我察觉,胸口这一腔怒火上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之前冯岩之所以答应锦帆进行这场不平等的交易,主要是为了买他们父子二人的性命,那批物资的价值,早就远远超过了一百二十万贯钱财,所以在冯岩被王冲放回去之后,冯宝的存在就显得格外重要,这也是王冲特别不能忍受冯宝逃跑的原因。
如果那时候冯宝真的跑了,说不定王冲此刻都已经率兵攻打柴桑了,而他攻下柴桑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灭了冯家。
明明弱小的不行,却偏偏还要玩什么心计,王冲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不自量力,自以为是的人了。
冯岩嘴角苦涩,王冲的意思很明显,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如果你们不玩什么花样,老老实实的与我们交易,你儿子的耳朵也不会丢。
冯岩如今也算是认清了现实,这王冲的能耐远比他想象中要出色,才短短不到两个月,就凭几百人马荡平了鄱阳湖,兵力直接扩充至上万,这样的大人物,哪里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商会所能够招惹?
“小儿顽劣,还请首领多多见谅。”冯岩恭恭敬敬的对王冲行了一礼,继续说道,“为了表示我冯家的诚意,这次特意在原有的交易基础上增加了五万石粮秣与一百匹战马,还望首领大人大量,能忘了这次的不愉快!”
“哦?”王冲心中一颤,双眼不自觉的眯了起来,“冯公,你这是何意?”
“正像首领之前说的,结个善缘而已!”
众所周知,江东缺马,尤其是战马,哪怕是孙策,麾下骑兵亦不过千人,那么这一百匹战马的价值,也就可想而知,毫无疑问,为了讨好王冲,冯家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
至于那五万石粮秣,王冲倒是没太在意,毕竟就原本的十万石粮食,就已经足够现在的锦帆吃上一年有余,再多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子瑜!”王冲对着身后的诸葛瑾使了个眼色,诸葛瑾会意,当即带着人前往冯家的商船清点物资。
“冯公,汝今日之慷慨我会记在心里,若将来我锦帆真有出头之日,必不会亏待你们冯家!”
冯岩的识趣让王冲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在这个利益为上的世界,小小的个人情绪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这一次,锦帆本就没有任何损失。
王冲没有孙策那么霸道,有人惹他不爽就直接砍人脑袋,灭人满门,王冲的强势更多是为了威慑,物极必反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当然,若有人的行为超过了王冲所能忍耐的极限,那么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就比方说下次冯家又跟他玩什么阳奉阴违,哪怕事发后冯家给他再多好处,王冲也绝对会灭他满门。
有些事,犯一次还可以原谅,再来一次那就真的是作死了。
“首领,不知我那孽子”见王冲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冯岩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说到底,冯岩最在意的还是他儿子冯宝,他家里妻妾虽多,但可能因为他身体的原因,这么多年下来,膝下也就一子二女,而冯宝作为冯家的唯一继承人,冯岩自然要拼命护他周全。
父亲关心儿子,此乃人之常情,王冲没有说什么,手一挥,冯宝便在两名锦帆的挟持下走出了船舱。
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冯岩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冯宝面色憔悴,精神萎靡,头上绑着绷带,绷带左边更是渗着大量鲜血,整个身子都瘦了一大圈,跟之前那个红光满面的富态冯宝简直就判若两人。
此刻的冯宝已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元气十足的大喊大叫,大哭大闹,哪怕见到冯岩,他也依然一脸的麻木,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傀儡娃娃。
被玩坏了啊!
冯岩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一个人究竟要受到多大的折磨,才会变成眼前这幅模样?
“首领,这”
“冯公,慈父多败儿,希望令公子在锦帆的这段经历能让他变得成熟一些。”王冲安慰道,“想必冯公也不想自己百年之后,冯家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吧?”
冯岩一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王冲的这番话并非没有道理,冯家的家主之位,依冯宝以前的那副德行,是绝对没有办法胜任的。
“好了,放冯公子回去吧。”王冲下令道。
李涛闻言上前一步,在王冲耳边小声提醒:“首领,子瑜先生还没有回来,现在就放他走,会不会”
“无妨,我信得过冯公。”王冲摇了摇头。
李涛与王冲的交谈冯岩听的真切,当下感激道:“多谢首领!”
随后,冯岩便让两名亲卫上前顶替锦帆,扶着冯宝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走吧,我们也过去看看那一百匹战马!”
目送冯家父子进入船舱,王冲拍了拍李涛肩膀,兴致勃勃的让舵手转向往载着马匹的商船靠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 神秘马贩()
当王冲带着李涛与十几名锦帆亲卫跃上载马的商船,船上的几名马夫立刻恭恭敬敬的将王冲引进了船舱。
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是近日来威震豫章郡的锦帆首领,几名马夫畏畏缩缩的跟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惹恼了这位锦帆首领,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冯家的这艘商船明显经过改装,船舱很大,足足四排马厩,一百匹战马被拴在这里,却丝毫不觉拥挤。
在古代,并不是所有的马匹都能成为战马,若没有优秀的血统,健康的体格,又如何能驮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壮汉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江东地区战马稀缺,很多人都把北方用来拉货运输的驮马当战马用,这些驮马不仅跑得慢,外形也难看的要死,结果人家还偏偏稀罕的不行。
跟那些驮马不一样,王冲眼前的这些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马,瞧瞧,那健壮如牛、充满爆发力的四肢,那足有王冲肩膀高度的体格,那仿佛丝绸般柔顺的毛发,王冲一时间竟是看的痴了。
“可惜太少了。”王冲惋惜的摇了摇头,“如果给我三千匹这样的战马组建一支骑兵,哪怕是面对孙策,我都敢正面与他掰掰手腕!”
“首领何须感慨?”李涛在一旁提醒道,“冯公既然能弄到这样的战马,自然有自己的渠道,首领若有需要,何不请冯公再帮帮忙?顶多我们以市价向他购买便是!”
王冲闻言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伯云,真有你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王冲说着看向身后一名年老的马夫:“对了,老丈,你可知冯公是从何处购来的这些战马?”
马夫唯唯诺诺的答道:“不敢欺瞒首领,前几日一路从北地来的马贩走通渠道,带着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想南下江东贩卖,正好途径柴桑,家主得知消息,临时起意以高价购得一百匹战马,实际上,我冯家主要以经营茶叶,丝帛与铁器为主,至于战马方面,由于道路远阻,而且大多数马场都掌握在诸侯手中,不止我们冯家,哪怕是整个江东世族,也很少有人涉及。”
“原来如此。”
王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相信马夫并未撒谎,毕竟马匹乃极为重要的战争资源,贩卖等同于资敌,但凡能成为诸侯,没有人会是傻子,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损人利己的事情?
除非除非把战马卖到与己方势力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就好比说袁绍或许肯把马卖给孙策,但却绝不可能卖给曹操。
“首领,这路马贩的来头,恐怕不小啊。”李涛皱着眉说道。
王冲颌首:“啊,能带着数百匹上好的战马一路畅通无阻的从北地下到江南,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李涛道:“我想他们应该是走汉中,然后顺着汉水一路南下吧,若是走长安过武关再下到南阳,恐怕早就被曹操给截了。”
王冲当然知道这点,传闻张鲁的谋士杨松极为贪财,若肯下重金收买,想过汉中并非难事,只不过对方若没有点来头,以杨松的贪婪,恐怕会将马匹连同贿金一起吞了吧?
“老丈,你可知这路马贩来历?”王冲问马夫道。
“不知,只知对方为首的乃是一名青年书生,除此之外,这书生所带的家奴倒是颇为引人注目。”
“哦?怎么个注目法?”
“这些人个个都长的孔武有力,面带煞气,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战场的悍卒。”
“久经战场的悍卒?”王冲喃喃一声,笑道,“听老丈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书生越来越感兴趣了,老丈可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马夫想了想说道:“这几天风雨很大,船只不易行,尤其是北方人不识水性,经不起颠簸,依老朽之见,他们目前很有可能还停留在柴桑。”
“还在柴桑吗?”王冲眼睛一亮。
李涛看王冲的反应就知道了他的心思,当即劝道:“首领莫非要去柴桑?岂不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我等身份,一旦暴露,怕是会有**烦。”
李涛说罢,还特意抬头冷冷的扫了几名马夫一眼,顿时吓得几人脸色发白,双腿颤抖,生怕王冲将他们杀人灭口。
王冲摇摇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不定以后,我们再也无需为战马发愁。”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不同意!”李涛态度坚决,“首领若想与对方接触,不妨让冯岩做个牵线人,约对方来江上与首领会面便是。”
“不,如此又何以体现我锦帆的诚意?”王冲拍拍李涛肩膀,笑道,“伯云,我知道你是为我的安全着想,但我若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