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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还从未有人敢像王冲这么大胆的用人,当然,王冲之所以敢这么做,一方面是基于他自身对周瑜的了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有系统的辅助,周瑜对自己忠心与否,只需用‘窥探之眼’一查,自可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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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五月二十九日。
收到王冲调令的阚泽与是仪匆匆从皖城赶来,战乱刚歇,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怕是得忙的脚不沾地。
好在暂时,周瑜也会留在吴郡,应该能给予他们不少的帮助。
至于王冲,在将万余降俘交接给周瑜之后,便正式拔营踏上了归程,与他同行的,除了近三万的锦帆大军之外,还有张昭、张纮、顾雍等一干新降的江东官员以及他们的家小。
与此同时,身在荆南临湘的甘宁,则意外的收到了来自桂阳的纳降信。
“赵范要投降?子扬,此事你怎么看?”甘宁把信递给刘晔,皱眉说道,“子扬觉得,赵范真心投降的可能性有多大?”
刘晔粗略浏览了一下信中的内容,想了想道:“根据哨探从桂阳传来的消息,两日前在郴县西门,确实发生了一场大战,但由于具体战况不详,所以并不能排除这是赵范跟刘磐为了诱我锦帆中计才自编自导上演的一出大戏。毕竟双方兵力相差悬殊,若是正面交锋,他们没有任何的胜算!”
“可万一要是真的呢?”
刘晔笑了笑道:“都督。其实要试出赵范是真降还是诈降,方法很简单。只需让他们出兵配合我们攻打零陵,自可一清二楚!”
“子扬此计甚妙!”
甘宁眼睛一亮,于是立即写了一封回信,召来赵范信使让其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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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五月三十日。
甘宁自临湘出兵两万,顺湘水而上兵进零陵。
两日后,甘宁领兵抵达祁阳一带,收到甘宁回信的赵范。也是以陈应、鲍隆为将,发兵三千自郴县西进,连克泠道、营道、营浦三县,随即转而北进,与祁阳的锦帆一起对零陵治所泉陵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
泉陵,太守府。
此时的刘度已经被吓的脸色苍白,两万锦帆雄狮浩浩荡荡而来,而他的泉陵却只有五千士卒,双方兵力根本不成正比,最主要的是。赵范的意外出兵,可谓彻底断绝了他们的南逃之路,如此一来。他们便只能选择与锦帆死战,亦或者跟赵范、金旋一样,直接投降锦帆。
目光偷偷打量了一眼下首不动声色的刘磐,刘度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他提出投降锦帆,刘磐必然不会答应,当然,刘度并不在意刘磐的感受,真正令他为难的。是他的长子刘贤与大将邢道荣,也都力主迎战。
干咳了一声。刘度开口问道:“诸位,如今锦帆大军压境。不知诸位有何应敌之策?”
刘贤道:“父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甘宁虽勇,然邢道荣将军一杆开山斧亦可力敌万人,足以战而胜之!”
刘贤言罢,体态魁梧,满脸胡渣,一身彪悍之气的邢道荣立马站起身来,抱拳请令道:“主公,末将愿领一军出城迎敌,必取那甘宁贼子项上人头!”
邢道荣话音落下,对面的黄忠眼底不由闪过一抹不屑,就凭眼前这呆头呆脑的莽汉,能在甘宁手中走过十招,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刘度抚掌赞道:“好,邢将军豪气干云,果不愧为我零陵上将,如此,明日一早,我便与你两千兵马出城迎敌,此有薄酒一盅,先行预祝邢将军旗开得胜!”
“多谢主公!”邢道荣大步上前,自刘度手中接过酒盅一饮而尽,拍拍胸脯保证道,“主公放心,明日且看末将手段!”
这时,刘磐突然插嘴说道:“刘公,锦帆军中战将如云,邢将军虽是万人敌,怕亦挡不住锦帆的车轮战,不若明日让磐领兵随邢将军一同出征,不知刘公意下如何?”
“哦?刘将军既愿随行,那自是再好不过!”刘度呵呵一笑,问邢道荣道,“邢将军觉得呢?”
邢道荣撇撇嘴,轻蔑的扫了一眼刘磐,冷笑道:“你既要跟,那就跟来便是,只是一切需听本将之命行事,可莫要拖了本将后腿!”
黄忠见邢道荣如此轻视刘磐,当即勃然大怒,正欲拍案而起,却被刘磐一把按住,看着邢道荣淡淡笑道:“这是自然!”
“算你识趣!”邢道荣得意的笑了,甚至还向黄忠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不久,议事散去,在回驿站的路上,黄忠依然余怒未消:“将军,是可忍孰不可忍,那邢道荣欺人太甚,末将本欲出手将其教训一顿,将军为何制止?”
刘磐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我等的当务之急,是要同心协力击退锦帆,至于其他事,暂时还是能忍则忍吧!”
经历过赵范叛逆一事,此刻的刘磐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生怕自己与刘度闹翻,会逼使他跟赵范一样,选择举众归降锦帆,到那时,岂不一切将休?
黄忠闻言一阵沉默,说实话,他真是受够了这等寄人篱下,备受白眼的日子。
“将军,你觉得此战,我们有几层把握击败锦帆?”
“汉升何出此言?”刘磐惊愕的看着黄忠,“怎么?莫非汉升怕了不成?”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末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黄忠平静的说道,“荆南大势已去,与其做无谓的挣扎,还不如保存实力,先暂且退入交州,待觅得良机,再出兵复攻荆南!”
“连你也这么认为吗?”刘磐脸色有些难看,因为黄忠说的,跟当初韩玄给他的建议一模一样。
黄忠劝道:“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我们还有零陵、桂阳两郡,可眼下赵范叛归锦帆,光凭零陵一郡,我们又能坚持的了多久?”
“不,我们还有机会!”刘磐咬牙切齿,一脸戾气的说道,“汉升别忘了,我已经暗中派人向交州求援,也许再过不久,交州大军就会北上荆南,到时候,鹿死谁手,尚还犹未可知呢!”
黄忠深吸一口气,目光闪烁,欲言又止道:“将军,有一句话,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将军真的认为,赖恭跟吴巨会发兵来援吗?”
刘磐脸色一变:“汉升此话何意?”
黄忠道:“赖恭与吴巨素来不和,又都野心勃勃,此双方彼此牵制,谁若敢贸然领兵离开,领地必会被对方侵而占之,更何况交趾还有一个士燮虎视眈眈,在这种情况下,末将认为他们会出兵荆南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太低!”
“别说了!!”刘磐低声嘶吼道,“不论如何,我都定要与锦帆一决胜负,汉升箭法高明,明日战场之上,当寻机射杀甘宁,若能事成,锦帆群龙无首,又有何威胁可言?”
黄忠见刘磐动怒,心中叹了一声,便也不再规劝,点点头道:“将军放心,末将自当竭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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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六月二日。
邢道荣领兵两千,出城北上迎战锦帆,刘磐与黄忠亦率五百士卒同行。
时甘宁正率大军南下,忽见远处尘土四扬,杀来一支大军,甘宁立即摆手停军,结阵以待。
两军对垒,敌军阵中快马冲出一将,手提一杆开山大斧,遥指锦帆军阵厉声喝道:“反贼安敢侵犯我境?邢道荣在此,何人敢来送死!?”(。)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一统荆南()
“此人便是刑道荣吗?”
甘宁眯着眼,傲然打量着阵前打马盘旋的七尺大汉,询问诸将道:“何人愿出阵替本都督擒杀此獠?”
陈武第一时间驱马上前,向甘宁抱拳请令道:“都督,末将愿往!”
甘宁点点头,提醒陈武道:“此人乃零陵上将,子烈切莫轻敌!”
“都督放心,末将自当取回其首级献于都督!”
陈武言罢,当即拍马出阵,手舞大刀朝刑道荣急冲而去,口中喝道:“锦帆陈武在此,敌将休要猖狂!”
“来的好!”刑道荣眼底闪过一抹兴奋,飞马迎上陈武,抡斧便狠狠的扫向陈武左腰。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刑道荣性格极傲,素来自诩武艺天下无双,世间罕逢敌手,甚至还时常在私底下感慨,当年自己若身处虎牢关,哪轮得到那三姓家奴吕布一战成名?
如今,刑道荣虽小有名声,但亦仅限于荆南一带,出了荆南,知其名者可谓少之又少,这让刑道荣很不服气,总觉得自己是因为怀才不遇,生不逢时才会名声不显。
所以此番,随着锦帆的入侵,刑道荣的心情显得格外的激动,这几日,他一力劝说刘度出城迎战,其真正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为了击退锦帆以保全零陵,而只是想踩着锦帆将领的尸体来让自己天下扬名。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铛’的一声,两马交错,陈武提刀与刑道荣的战斧硬拼了一记。强烈的碰撞激射出阵阵火花,刑道荣身子一晃,脸上顿时爬起一抹病态的红晕。握斧的双手,亦是麻的微微颤栗。
“咦?怎么回事?”陈武眉头一皱。心中很是不解,“传闻中此人不是有万夫莫当之勇吗?怎的武艺如此稀松平常?究竟是传闻有误,还是说他只是在故意示敌以弱,以此来让我掉以轻心?”
这一刻,如果说陈武仅仅只是疑惑,那么刑道荣就是彻底的震惊了。
“怎么可能?此人的力量怎会如此巨大?”刑道荣脸色难看,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不。这一定只是错觉,没错,一定是这样,下一招,下一招我定要让其尝尝我的厉害!”
两人心思各异,重新拨转马头,再次战成一团。
因为尚不知刑道荣深浅,陈武相对比较谨慎,暂时选择了以守为主,至于刑道荣。则是已经完全暴走,只知道拼了命的狂攻。
如此一来,单从场面上看。主攻的刑道荣无疑力压了陈武一头,这使得零陵一方的两千余士卒士气大涨,那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甚至盖过了人数十倍于己的锦帆。
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随着陈武与刑道荣‘乒乒乓乓’的展开了交锋,甘宁原本凝重的表情逐渐转为了轻松,嘴角亦是勾起一缕淡淡的笑意:“原来这刑道荣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花架子,以他的武艺。在我锦帆将领之中,怕是只能排入二流。与子烈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另外一边。刘磐看着场中交战的二人,问一旁的黄忠道:“汉升,你觉得此战谁会取胜?”
黄忠摇摇头叹道:“必是那陈武无疑!”
刘磐一惊:“哦?这是为何?”
黄忠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此刻别看刑道荣占据了上风,但其实他已倾尽了全力,却仍然奈何不得陈武,而反观那陈武,眼下明显还有所保留,末将猜测当其试出刑道荣深浅,转守为攻之时,最多不出十合,必能将刑道荣斩与刀下!”
“这。。。。。。”刘磐脸色一变,沉重道,“刑道荣是我军主将,他若战死,我军必然一溃千里。”
“需要末将出手吗?”
刘磐道:“待其即将战败之际,汉升可施箭将其救回,当然,汉升若能一箭射杀陈武,那自是更好不过!”
“射杀陈武吗?”黄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末将自当竭力而为!”
忽然,黄忠敏锐的感觉到对面似有人在盯着自己,不由下意识抬头看去,便很快与锦帆阵前的甘宁四目相对。
远远的,黄忠见甘宁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当其发现自己朝他望去时,甚至还挑衅的向自己扬了扬手中的龙蛇弓。
“被盯上了吗?”黄忠紧了紧手上的宝雕弓,脸色多少显得有些无奈,“事情难办了。。。。。。”
暗箭之所以能令人猝不及防,主要就体现在一个‘暗’字上面,而若是他在放箭之前被人提前察觉,那么这一箭的威胁,必将大大减弱。
自上次在临湘与甘宁一战,黄忠就知道此人的武艺绝不下于自己,更兼其正值壮年,若与之持久战,最先体力不支的,必然会是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若单以箭术而论,黄忠却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甘宁此番以弓来挑衅自己,无异于班门弄斧,自寻死路。
想到这里,黄忠双眼渐渐眯成了一条缝,瞳孔之中寒光四溢,令人不寒而栗。
铛——
就在这时,伴随着前方传来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意识到刑道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