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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到刘封那里,问问他如何处置此事”?
“此前他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再问他也是那些话,况且哥哥如今已经定下了,再问又有何用”?
“我总觉得公孙康没安好心。若是有意结盟,何必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定是想叫我们替他出力,然后借刀杀人,置我于死地”。
“虽然如此,我们还有选择么?但愿他能遵守自己的诺言”。
“不如我们直接返回江东,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徐舞蝶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好笑。
“已经晚了,一是就这样回去,无法跟哥哥交代。二是公孙康也不会轻易让我们走”。
不一会儿,鲁肃和甘宁过来,加上孙尚香,三人就一起去见公孙康。呈上孙权的书信,说明了留下来的意图,公孙康显得很高兴。当场决定,江东军队参加即将开始的对周边部落的战争,拨付粮草,并且答应,从此江东可以从辽东购买战马等物质。
回来之后,鲁肃非常高兴,觉得此战之后,结盟大事可成。
甘宁是武将,对此不知可否,唯有孙尚香和徐舞蝶闷闷不乐。
甘宁回到营寨,找上苏飞,到集市上买了酒肉,就到了刘封的田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就这样做了。
刘封见两人来了,也非常高兴,于是就一起喝酒。
辽东地方,冬天将近半年是冬天。冬季是农闲季节,无事可做的时候,人们大多就在家里喝酒作乐。
此时饮酒之风盛行,辽东安享太平,百姓生活较中原和江南比较富裕。受了这种风气影响,刘封也时常饮酒。
不过他喝的不多,酒的度数也不高,就当啤酒喝了。
“二位为何闷闷不乐,可有什么心事”?
“唉,今日虞重回来,主公答应了公孙康的结盟要求,过些日子就要出兵,怕是再难跟太白一起喝酒了”。
刘封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此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有些吃惊。
“按说我如今已是辽东人,不该说这个话。但我们相交匪浅,还是要提醒二位兄长。我还是以前的说法,此事是个陷阱,不过是公孙康的诡计而已”。
“为今之计,不是结盟,而是如何抽身离去,设法自保。否则,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主公之意已决,我等又有何办法”?
甘宁喝了一口酒。
“太白足智多谋,临事每每都有预见。你我都不是外人,还请太白给谋划个计策出来”。
苏飞在江东一直不得志,在公事上很少发言,平常也少言寡语。只有在跟刘封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敞开心扉,吐露真言。
“若想脱身,倒也不是全无机会”。
“有何机会?太白快说”。
苏飞显得亟不可待。
“假借出兵之时,化整为零,秘密潜回海上。到了海上,公孙康便对你们无可奈何,想回江东,易如反掌”。
“如此岂不是辜负了主公使命”?
甘宁啊,你个死脑筋,这个时候还想着屁的使命啊,能活着回去就上上大吉。还想完成什么使命。
明知道那是个陷阱,还叫你们往里跳,孙权根本就没拿你们当回事儿。
连自己的妹子和弟媳都如此,何况你们?
那帮无耻的家伙,只有他们的野心才最重要,除了他们自己,还有什么不可以拿来交换和牺牲的?
“兴霸若是执着于此,我无话可说。吴侯对兴霸有知遇之恩,兴霸对其不离不弃,尚可理解。不过,吴侯一向视羽凡如草芥,羽凡何必还追随于他?此次即便回去,越是无功而返,羽凡今后前途,更加渺茫,倒不如就此离去,跟我留在辽东,或许能另创一片天地”。
刘封也不在乎更多,直接挖人了。
原本他计划直接跟甘宁也挑明态度,但目前看来,时机还不成熟,说了也没用。
许多时候,只有在走投无路之时,人们才会回头。
苏飞长叹一声。
“唉,我也知道此事难以成功。不过,兴霸对我有救命之恩,此时他身陷险地,我又怎能独自离去”?
“羽凡有情有义,封也不好勉强。将来若有危难之时,随时可来找我,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谢谢太白,来,飞敬你一杯”。
“实不相瞒,封曾经推衍天下大势。如今虽然已经三分天下,但江东霸业注定难以持久,不过几十年,必将为人所灭”。
“太白,真的如此”?
这下子甘宁又精神了。
“自然如此,不仅江东,便是刘玄德,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支持不了多久”。
“究竟何人一统天下”“
“还是来自北方之人”。
“莫非是曹操”?
“也非曹操”。
“那究竟是何人”?
甘宁瞪大了眼睛。
第62章 能说是我么()
究竟何人?
我能说就是我么?
算了,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还得象徐舞蝶那个傻娘们儿一样,嘲笑我一顿。
不过,孙尚香和徐舞蝶这两个傻瓜,还真是生气了,说不来就不来,连面儿都不朝一个,心可真够狠的。
“按照分野看,此人就在辽东”。
刘封决定,还是多少给他们灌输一点儿概念,让他们有个精神准备。
“辽东?莫非是公孙康”?
“非也,公孙康虽然有称王野心,但无称王之命”。
“也是,就以结盟这件事来讲,既然没有诚意,就该明言拒绝。反倒设下如此诡计,必将失信于人,将来没人敢相信他。终究会沦为孤家寡人,这种人,难以成就大业”。
呵,这个水冦甘宁,看人的眼光还是有啊。
“太白,你不会说这个人就是你吧”?
苏飞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
他怎么会知道的?苏飞,行啊,整天不言不语的,还真有内秀,还是你有眼光。
你简直是当世第一人啊。
“不会的,便是我,也不会是你”。
没等刘封高兴够,苏飞就自己否定了。
“羽凡,为何不能是我”?
我有那么差么?
“若是以前,你在刘备那里,你是他的义子,倒还有几分希望。此刻你在这里,已经跟刘玄德分道扬镳,他们已经以为你是江东的人。加上孔明跟你格格不入,所以你根本就回不了刘玄德那里”。
“如今你虽然在辽东已经立足,又跟管宁、王烈交好,但他们只是世外高人,如今已经不理世事。况且他们是辽东人,也不会全力支持你一个外人”。
“公孙氏在辽东根深蒂固,家大业大,人心归附。你一没人,二没钱,三无靠山,凭什么称帝?最多不过做个富家翁而已”。
唉,跟徐舞蝶是一个论调,等将来你们见到我的真本事,看我怎么打你的脸。
“羽凡言之有理,确实不是我”。
如此看待我,也是好事。
连徐舞蝶和苏飞这样的熟人都认为我不能,公孙康和公孙恭就更加不可能认为我有什么野心。
否则,他们要是知道我想抢他们的辽东,还不得分分秒秒灭了我?
“此次公孙康用兵,太白就不动心”?
“兴霸,我动什么心”?
“唉,太白终究还是年轻。若想在辽东立足,一是象管宁那样,成为名师大儒,二是象何家、周家、欧阳家那样的地方豪强,三是象鲁家那样的士族门阀。要不就像张敞那样,屡立战功。赚钱固然没错,但再有钱,不过是个商贾而已,终究难成大气。”
“若是太有钱了,叫人眼红,就像何家那样,终究为人鱼肉”。
周家、欧阳家,是当初从中原迁徙过来的大家族,当初积极支持公孙度,打击辽东本地豪强势力,从中获取了大量利益。现在也是公孙康的坚定支持者。
其中周家还是公孙康的岳丈家。
欧阳家的情形,跟周家相似,也是公孙度时代崛起的家族,如今跟公孙恭是儿女亲家。
鲁家是在汉武帝设立辽东四郡时,就在辽东立家的老牌家族,底蕴深厚。不仅在辽东,如今就在朝中,也有一定实力。跟公孙氏的来往也很密切,也是公孙氏的坚定支持者。跟公孙康手下的大将加堂弟公孙模也是儿女亲家。
张敞是公孙康手下,除了公孙模之外最重要的将领,作战勇猛,颇有谋略。当初从一个小吏起家,累积军功,升到如此高位。
这些大家族的发家路径虽然不尽一致,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在官方有强大的背景,经商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在地方上,以宗族为基础,有深厚的民间支持力量。
这一点,辽东和中原、江东相比,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甘宁所说的富商巨贾为人鱼肉,随时可能任人宰割,也确实有道理。
在士农工商四大阶层里,商人的地位本来就最低。
还有两个重要原因,也使得商人经常成为官方的打击对象。
首先是商人可能积累起巨大的财富,除了可以用钱办成许多事情,影响时局和朝政以外,还可能因为有钱,过上比官员更好的生活。
这在官本位的世界里,以官为贵的观念深入人心的情况下,是很难被官方容忍的。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商人的流动性大,官方难以监控和管理,征收赋税,征发兵役徭役都比较困难,不像士、农、工那样,因为居住地固定,便与监控和管理。
这个道理,跟八字的道理是一样的。
八字中财星旺盛,就会有钱,但也只是“富”而已。
如果八字中没有官星,财富就很难保住。有了官星,才叫“贵”。
只有官星和财星齐全,才能大富大贵。
这叫做以官护财。
何家之所以一败涂地,就是因为只有钱,在官方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加上有些不识时务,所以就轻易地被公孙度给收拾了。
“当初太白在刘玄德那里,也是能征惯战的少年英雄,又有通天彻地的易术,若是从军,定能建立不世之功。将来在辽东必将大放异彩”。
苏飞也开始极力蛊惑刘封。
“二位的主意倒是不错,可我手下无一兵一卒,公孙康如今也不会给我兵马,叫我拿什么去建功立业”?
“这还不简单,募兵啊?我俩当初就是这么干的。”
“募兵要钱的,军械粮草,吃穿用度,哪一样不要钱”?
“太白,这你就外行了。只要有了人马,到时候打家劫舍,便是那些大户们,也会主动给你钱”。
这两个家伙,原来都是土匪出身。也难怪,甘宁本来就是水冦。
三国这帮军阀们,多数走的就是这个路子。除了打仗,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到处劫掠民财,抢人抢粮,抢地盘儿,几乎无恶不作。
“既然二位如此说,我就斟酌一下此事。只是这事儿做起来没那么容易,怕是要费些周折”。
“没什么难的,总会找到人的”。
招兵买马的计划,刘封其实早就有。
只是他认为时机还不成熟,所以也就没打算近期就张罗此事。
现在听甘宁和苏飞一蛊惑,心里就不禁有些痒痒。
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即使谋划的再周到,也有缺憾。倒不如从现在就开始,在战斗中成长。
公孙康现在正准备用兵,或许这就是个好机会。
第63章 何时出兵为好()
听到公孙康和王伦到来的消息,刘封也感到有些意外。
此时他正在跟着木匠们一起干活儿,也没换衣装,就急忙出来迎接。
以他的本事,只要起上一卦,就能推算出今天什么人会来。
但是,即使是算命大师,也不可能把什么事情都算计到。也没有一个会算命的人,天天都给自己算上一卦。
算命的人能给别人算命,也能给自己算命。就像不能给别人改命一样,更多的时候,也不会给自己改命,所以算与不算,其实都一样。生命中该发生什么事情,照样会发生。
即使能预测到今后能发生的事情,也没必要一天总是给自己算。
如果今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事先都知道,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是这种未知性,才让人生变得丰富多彩。
公孙康和王伦果然是一人一骑来的,没带一个随从。
“拜见明公,拜见长史,正在劳作,衣衫不整,还望恕罪”。
“哦,太白还亲自参加劳作”?
公孙康似乎有些意外。
“一来闲着无事,呆着烦闷。二来人手不足,自己干上一些,也就少付一点工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