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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如风,徐如林,侵如火,不动如山!”
在奔雷骑特有的战斗口号声中,关羽和太史慈一左一右,狮盔蛮铠的马超居中,一万多名奔雷骑精锐在他们的身后呈扇形散布,顺着破军阵精锐们杀出来的通道,势不可挡的杀入了陇县城中!
一个多时辰之后,陇县城中的战斗接近了尾声,董卓留下来的三万多守军,在奔雷骑和破军阵两支精锐的冲杀下,仅有不到一万人存活了下来,其余的人,大部分都已死在了冰冷的刀锋之下。
这一战,马超的战略目的基本达成,成功的占据了陇县,斩杀或者生擒了董卓留在西凉的大部分高级将领以及谋士,基本上摧毁了董卓所部的指挥中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提前一步逃离战场的牛辅等少数几人,未能在城中寻找到他们的下落,不知他们是怎么逃离陇县的。
但总体来说,这一战的结果,马超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从今以后,陇县乃至整个陇西郡,便不再是董卓的老巢了,而是变成了马超的后花园,借着陇西郡的地利,马超进可虎视关中,退可固守西凉,令自己手中的实力,空前的强大了起来!对这个乱世的话语权,也更加重了几分!
第八章 推心置腹()
攻下陇县的第二日,马超刚刚来得及派人清点出战损情况和缴获的军资,庞德便送来了一个好消息。
按照马超的战前部署,庞德负责率领五千奔雷骑精锐在陇县的南城门外设伏,在陇县的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庞德便逮住了一条大鱼。这条漏网之鱼不是别人,正是先一步脱离战场的牛辅。
原来,在昨日城头激战的时候,牛辅看到苗头不对,便悄悄离开了城头,在一众飞熊卫的护卫下,连家也顾不上回,便径直出了南城门,却不料正好一头撞入了庞德的伏击之中,被庞德给生擒活捉了起来。
在擒获了牛辅之后,庞德并没有立刻撤兵,而是派人看押好牛辅,在原地又蹲守了一夜,以防有漏网之鱼逃往他处。在这一夜的时间中,庞德屡有斩获,前后共有三拨人从南门的方向逃走,意欲逃往别处,可惜却无一例外的成为了庞德的猎物,全部步了牛辅的后尘。
等到天亮,庞德又耐心的等待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确定不会有人再来了,这才收兵回城,来向马超复命,并交割五千奔雷骑的指挥权和兵符。
虽然庞德没有直接参与陇县的攻坚战,可是他所抓到的一干人等,包括牛辅在内,都是董卓所部的高级将领,这些人一旦逃掉一个,便足以在他处兴风作浪,因此在论功行赏的时候,马超特意对庞德进行了表彰,将他的功劳记录在了第三的位置上,仅落后于指挥陇县攻坚战的徐晃和率先登城的胡车儿。
除了以上三人之外,其他有功的将士们,也都登记造册,包括马腾和张绣所部的有功将士们,也由马超一并制成文书昭告天下。马超是西凉目前爵位最高之人,是先帝刘宏亲封的冠军侯,为各部将士请功的事情,自然也就着落在了他的肩上了。
本来马超为部下众将请功,是需要上表到朝廷,再由大汉天子来定夺的,可是现在董卓乱政,天子刘协落在了董卓的手里,马超是绝不会向董卓上表的,因此也只能采用昭告天下这种办法,来对将士们进行表彰了。具体的赏赐,还要等彻底平定董卓之乱后,再由马超上达天听,由刘协来进行封赏。
不过,虽然不能在官职与爵位上对众将进行封赏,可马超却是毫不吝啬,亲自拟定了一分文书,对众将士进行了物质上的赏赐,而后交由许慈去亲自办理,限定他在三日之内,必须按照拟定好的文书,将赏赐全部发放到各将士们的手中;对阵亡的将士,更是按照他们生前军饷的三倍,予以抚恤金的发放,马超的这个举动,令阵亡将士们的家眷感到一阵温暖,虽然心中悲痛欲绝,但是对马超的敬重之情,却由此而更深了一些。
除了物质上的赏赐之外,马超还特意知会了韩暨,让他加紧赶工,用上好的材料打造出一柄战斧和一根狼牙棒出来,准备赏赐给在战斗中武器被毁的徐晃和率先登城的胡车儿。
同时,马超还让国渊、成公英等人配合太史慈,对陇西城内的军民进行安抚和收编,对吏治进行整顿,一切标准均按照金城现行的制度去进行。
为了进一步扩大战果,在陇县修整了两日之后,马超派出关羽、庞德、徐晃三人各自率领一支部队,对陇西郡剩余的三个县发起攻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陇西郡全部攻占下来。而这三员大将也没有令人失望,从出发到凯旋,仅仅只用了二十多天的光景,便完成了马超交代给他们的任务,使得马超将整个陇西郡彻底收入了囊中。
占据了整个陇西郡之后,马超的心神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将整个陇西郡进行整顿的事务一项项的安排了下去,而后带着两坛子好酒,来到了张绣的临时住处。
马超觉得,是时候该和张绣好好的谈一谈了。
长久以来,马超和张绣私下里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但是在各自军事集团首脑的角度上来讲,这种关系却并不是无懈可击的。之前,因为有着共同的利益和追求,再加上两人之间的感情,张绣对马超不遗余力的支持,可是现在拿下了陇西,摧毁了董卓留在西凉的指挥中枢,其余的几路西凉郡守们,已经不足为惧了,一统西凉已经指日可待,这个时候,就必须要分出一个主次来了,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胡,哪怕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否则的话,这偌大的西凉,今后由谁来主导?
跨入张绣居住的院落,马超一眼便看到了犹如一尊黑铁塔一样的胡车儿,正垂手站立在张绣的房门之外,充当着侍卫的角色。
胡车儿听到脚步声传来,转头看去,见是马超到来,大嘴顿时裂开,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弯腰向马超躬身行礼。胡车儿是一根筋的脑筋,在他的世界中,他只服能在武力上胜过自己之人,马超的武勇,那自然是不用说的了,哪怕不用九霄御雷诀的内劲,单凭力量,马超也足以放倒两个胡车儿了,因此胡车儿在见到马超的时候,显得恭敬无比。
“佑维师兄可在房中?”马超笑着问道。
胡车儿立刻点了点硕大的脑袋,憨声答道:“俺家少主正在房中休息呢。”
马超笑着点了点头,越过胡车儿,来到张绣的房门之前,刚要伸手推门,却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向胡车儿,循循善诱的说道:“黑塔,你可想让自己的力量变的更大吗?”
胡车儿先是一愣,随即喜笑颜开的点了一连串的头,但是很快又有疑惑的神色爬上了他的黑面孔上,纳闷的说道:“想是想,可是力量这个东西,不是在人们成年之后,便不会再生长了吗?”
马超浅浅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别人或许没有办法,可是我却有办法!”顿了一顿,马超又继续说道:“不过呢,我的这个秘法,却是不能轻易传给外人的,你若想学,却是无法了。”
胡车儿闻言,顿时急的抓耳挠腮,挫着手掌急道:“冠军侯,你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俺是粗人,你就直说,要如何才能将提升力量的秘法传授给俺?”
马超见到胡车儿上套,刚要开口说话,身后的房门却是在这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张绣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揶揄的神色,对马超戏谑的说道:“哎呦,孟起可是好手段啊,挖人竟是挖到为兄这里来了。”
马超回过身来,讪讪的一笑,道:“爱才心切而已,哈哈,兄长勿怪。”
张绣伸手在马超的胸膛上捶了一拳,随后大笑着拉起了马超的手,指着他怀中的酒坛子,笑道:“怎么,寂寞了?想找为兄喝酒了?走,进屋说话!”
马超和张绣双双跨过门槛,正要向屋内走去的时候,他们身后响起了胡车儿憨憨的声音:“少主,冠军侯,俺想学提升力量的秘法!俺要变的力大无穷!”
张绣转身看了胡车儿一眼,沉吟了片刻,认真的开口问道:“黑塔,若是让你从今以后跟随冠军侯鞍前马后,你可愿意?”
胡车儿显示一怔,随即欢喜的说道:“俺愿意!”
马超闻言,脸上升起了一片灿烂的笑意,对张绣说道:“兄长,还请割爱吧。”
张绣没好气的看了胡车儿一眼,哼道:“没良心的东西,赶紧收拾你的东西,滚到孟起那里去,学你梦寐以求的秘法去吧。”
胡车儿脑筋本就不太灵活,哪里能分辨得出张绣是佯装的生气呢?一时之间讪讪的不知该如何接口,反倒是马超替他解了围:“好了,黑塔,佑维师兄是在和你说笑的。我和佑维师兄还有话要说,你便先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胡车儿闻言,这才在心中释然,对着张绣和马超分别行了一礼,转身而去了。
胡车儿离去后,马超和张绣来到房中,分宾主落座。
马超将怀中抱着的酒坛子放到了桌子上,伸手拍开坛口的泥封,一股酒香,立刻从坛子里冒了出来,令整个屋子之中都充斥着浓郁的香气。
“好酒!”张绣的双眼顿时一亮,欣喜的问道:“孟起,这是何种美酒?”
马超笑道:“自然是在董卓的密室中找到的美酒,名为桃花醉,只是闻上一闻,便令人欲罢不能了。”
张绣也不取碗,直接将马超手中的酒坛子夺了过去,仰头灌了一大口,仔细的品尝着其中的滋味,再次赞道:“好酒!当真是好酒!”
马超拍开另一坛酒,对着嘴也喝了一口,开口说道:“佑维师兄有所不知,在董卓的密室中,非但有美酒,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金银堆积成山,普通的人家怕是数十代也花不完呢。即便是放在你北地郡,怕是也足以支撑好几年的军饷了。”
张绣放下了酒坛子,专注的看着马超,道:“孟起,你究竟想要和为兄说些什么?”张绣也不傻,从马超的话中,自然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马超又喝了一大口酒,吐出一口酒气,缓缓地说道:“兄长,你且告诉我一句实话,你我一起攻城,入城后,陇县的一切,却都由小弟掌管,兄长可曾心有不甘?”
张绣的脸色不自然的一滞,但是很快又舒展了开来,坦诚的笑道:“最初,愚兄确实有些不甘。攻打陇县,愚兄也是出了力的,但是最后所有的好处,却都落到了贤弟的手中,试问谁能心甘情愿?可是愚兄也仔细想过了,贤弟雄才大略,人品、胆识、智谋、武力皆在愚兄之上,将陇西郡交到贤弟的手中,愚兄心服口服!”
第九章 再无芥蒂()
张绣的坦诚,让马超的心里暗中松了一口气。
马超知道,自己终究是没有看错人,张绣的心胸虽然并不算十分宽阔,可毕竟是自己的兄弟,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并不会在利益面前,抛弃这份兄弟情谊。相反,如果今日张绣若是故作大度,表面上丝毫不将董卓密室的宝藏看在眼里,那可就要令马超失望了。
再次喝了一大口酒,马超又问道:“兄长,陇西郡不过是偌大西凉的一个郡而已,拿下陇西,兄长不会因此心生芥蒂,但若是将整个西凉放到兄长的面前,兄长是否也会如此坦然?”
张绣沉默了下来,一只手抓在酒坛子上,久久未曾开口。
房间之内,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良久之后,张绣握着酒坛子的手,忽然一松,继而抓起酒坛子送到嘴边,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随后放下酒坛子,抬起头看向马超,略有些苦涩的说道:“孟起,说实话,愚兄自幼远离故土,拜入师尊门下苦练枪法十余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名扬沙场,立下千秋功业,这些年来随家叔东征西讨,也立下了一些战功,更是闯出‘北地枪王’的名号……”
说到这里,张绣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似是陷入了对往昔回忆之中……
坐在张绣对面的马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酒,等待着张绣做出抉择。
“唉,从师门下山至今,也已经整整十个年头了,当初的锐气,早已消磨的差不多了。”张绣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继续说道:“或许是见惯了战场厮杀的残酷,也或许是看到了太多的勾心斗角,今时今刻,愚兄已经不再想着少年时的梦想了,只想平平安安的在北地郡度过此生罢了。所以,整个西凉这块大肥肉,虽然诱人,但是愚兄却也不会再和你争什么,其实愚兄也明白,即便是愚兄有心要争,也是争不过你的,反而平白伤了你我兄弟之间的情分。还是那句话,把陇西乃至整个西凉交到你马孟起的手中,我张绣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