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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孙坚率部与汜水关城头上的守军交战了一个时辰之后,华雄终于是率部来到了主战场,派出李肃引一军为左翼,胡轸引一军为右翼,华雄自领一军为中军,竟是弃坚固的城池与不顾,兵分三路杀出城来,与孙坚所部在汜水关下发生了激烈的野战。
在交战中,孙坚的部将程普挥动蛇矛,刺死了华雄的副将胡珍,趁机长驱直入,将华雄的右翼军冲击的七零八落,华雄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天下英雄,连忙仗着自身的武勇,指挥兵马且战且退,收拢败兵回到了汜水关,此后便坚守不出,依仗着城墙之固,抵抗孙坚的进攻。
孙坚在汜水关外连续战斗了四、五日,却始终不见袁绍率领各路诸侯前来支援,负责供给粮草的袁术,也未能按时将粮草送到,便派人回到联军大营,将战斗的形势通知给袁绍,请袁绍火速率军来援,同时向袁术催粮。
袁绍接到孙坚的通知后,召集各路诸侯大肆商议,在大多数诸侯的配合下,故意扯东拉西的拖延时间,才决定出兵驰援孙坚的具体日期,即便是这样,进兵的期限也被拖到了五日之后了。至于粮草之事,袁绍却是只字未提,亦未曾向袁术发出催粮的告令。
在袁绍和袁术的心中,董卓,乃是恶狼;可孙坚,那可是猛虎,若是被孙坚一路长驱直入攻进了洛阳,袁绍这个盟主的颜面何在?因此为了不养虎为患,袁家的这两兄弟早有计议,故意克扣孙坚所部的粮草,并延缓发粮的时间,令孙坚受制于无粮可食,无法建功立业。
袁家两兄弟心中的小九九,可是当真令孙坚十分为难。孙坚率部在汜水关下苦苦支撑了十余日之后,最终军中粮草断绝,军中将士们日益不满起来,若非孙坚平日里威望甚重,怕是部下的将士们都要哗变了。
孙坚军中的情况,被华雄派出的探马探知后,华雄便与李肃商议,兵分两路,趁夜袭击孙坚的军营。
当夜,月白风清。
半夜时分,华雄和李肃率军袭营,孙坚所部将士饥肠辘辘,自然无法抵挡,很快便败下阵来,孙坚在长子孙策和四员大将的掩护下,率领一支两千多人的残部向联军大营的方向撤走,华雄在后紧追不舍,率部无情的斩杀着孙坚所部的将士们。
见到华雄紧追不舍,大有将孙坚所部一举歼灭的架势,孙坚的部下大将祖茂想出了一个办法,取下孙坚头上的赤色头巾,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而后与孙坚分兵,将华雄吸引到别处去,为孙坚争取到了一条活路。
华雄此前也见过孙坚,知道孙坚喜好佩戴赤色的头巾,因此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祖茂的身上,率领主力追杀祖茂,只令李肃率一支小部队象征性的去追真正的孙坚。
却说孙坚摆脱了追兵之时,祖茂却是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祖茂无奈之下,将头上原本是孙坚的赤色头巾取下,挂在一根树桩上,然后带着身边仅剩的数十人,藏在了附近的树林里,试图迷惑华雄,却不料被华雄识破,祖茂见无退路,便挥动双刀直取华雄,想要将华雄斩于马下,结果反倒被华雄挥起手中大刀,仅仅一刀便将早已身心疲惫的祖茂拦腰斩为了两段儿。
斩杀了祖茂之后,华雄方知中计,顿时怒火中烧,杀意肆虐了起来,立即调转马头,率部对孙坚部下未能逃离的将士们大肆斩杀。等到天明之时,除了跟随孙坚逃出去的两千多人之外,孙坚其余的部众,尽皆被华雄斩杀,令孙坚带来的万余名江东子弟,大部分埋骨他乡了。
孙坚自战败之后,沿途收拢残部,连同跟随着自己一路杀出来的两千多将士,最后一共集结起了不到四千的残兵败将,不一日回到了联军的大营中,见到袁绍犹自安然的坐在盟主的宝座上,和各路诸侯频频举杯饮酒,孙坚顿时怒不可遏,大声说道:“败军之将孙坚,前来向袁盟主谢罪!”
见到孙坚灰头土脸的样子,袁绍心中暗自好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孙坚说道:“适才竟没有注意到文台归来,文台此去,可是战歌凯旋而归?”
孙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怒极反笑道:“袁盟主,你看孙坚此时的样子,像是凯旋而归的吗?我孙坚率江东子弟在前线厮杀,袁盟主却安然的坐在这里与诸位饮酒作乐,敢问袁盟主,我江东丧身汜水关下的六千子弟的性命,难道便如此不值钱吗?”
“哎——文台这是说的哪里话?”袁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文台何须如此挂在心上?再说,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
第十五章 内斗不休()
“哼!”孙坚闻言,心中更怒,再也无法忍耐,眼中闪烁着泪光大声斥责道:“袁盟主!我江东上万子弟,个个满腔热血,抱着救国救民的志愿,不远千里背离故土前来会盟,如今泰半埋骨他乡,死的毫无意义,让孙坚有何颜面回去见江东父老?”
在孙坚一连声的斥责下,袁绍沉默不语,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半点变化,丝毫不见愧疚之意。
见到袁绍这幅神态,孙坚一双虎目中,终于忍不住落下了两滴热泪,缓缓地闭上眼睛,悲痛的说道:“袁盟主,孙坚旧伤复发,怕是不能在为联军效力了,孙坚打算不日便率兵返回江东,安葬将士们的遗骸,还望袁盟主允准。”
听到孙坚请辞,袁绍正中下怀,刚要开口答应孙坚的请求,一旁的袁术却截口说道:“孙文台!你怎地如此不识抬举?我家大哥乃是十八路诸侯共同推选出来的盟主!自然是以大局为重,怎么会因为你一支偏军,为将整个联军置于险境之中?再说了,报效家国,哪里还能不死人?不过是战死了数千江东军罢了,你怎地还没完没了了?在诸位诸侯面前大唱苦情戏,有意思么?”
孙坚紧闭的双目,霍然睁开,射出两道带着怒火的精光,笔直的刺向袁术,怒道:“袁公路!你别在这里假惺惺!若非你克扣粮饷,致使我军中无粮,我军又怎会招致如此惨白?这笔账,吾还没和你算呢,你还有和面目在此叫嚣?!”
一提到袁术克扣粮饷的事,孙坚身后的江东小霸王孙策再也忍耐不住,“刷”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了袁术,声如霹雳般怒喝道:“袁公路,此事你若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俺孙策今日便要取你项上人头来祭奠战死的江东子弟们!”
孙策一发怒,程普、黄盖和韩当三员大将也愤怒难当,齐刷刷的举起了武器,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打群架的架势。需知,孙坚麾下的四员大将跟随孙坚时日已久,平日里私交甚好,如今平白无故的折损了祖茂,这三人心中自然难受,便将这笔账记到了袁术的头上。
不光是孙坚的部众发怒,坐在一旁的公孙瓒也站起身来说道:“不错!袁公路,我北平军的粮草,也是日渐减少,最近几日,更是未见一颗粮草运来,此一事,还须还我北平军一个说法!”
继公孙瓒之后,其他的各路诸侯中,也有三、四个诸侯愤而离席,大声质问着袁术克扣粮饷的事宜,面对众人的责难,袁术自知理亏,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将救助的目光看向了袁绍,希望袁绍能站出来为自己解围。
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袁术的求救目光,袁绍不得不开口说道:“诸位,诸位请息怒,筹措十余万联军粮草,那可并非是小事,不是朝夕之间便能全部筹措到位的,各位也都是领兵之人,难道还不知道其中的艰辛之处吗?公路绝非是故意拖延粮草,实在是供不应求啊!这样吧,今日便在这里,本盟主令公路立下军令状,今后绝不会再发生粮草供应不到位的情况,此事便算掀过去了,若何?”
说起来,袁术克扣粮草的事情,其实也是获得了袁绍默认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钳制各路诸侯,从而中饱私囊,壮大自己的军队罢了。现如今,前后数月的时间,袁绍和袁术私下扣留的粮草数量也不少了,各路诸侯又已经将袁术克扣粮草的事情摆到了明面上,为了不引起众怒,惹得联军分崩离析,袁绍也只能忍痛安抚各路诸侯,答应不再克扣粮草了。
袁术的脸上,换上了一副歉疚的笑意,连声说道:“是啊是啊,各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公路也是又难处的,不过公路保证今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时间了,各位请安心便是。”
虽然做出保证今后不会再发生克扣粮草的时间发生,但袁术却是丝毫未提军令状的事情,他的心中也是有算计的,他和袁绍之间,本就是面和心不合,袁术可不会把所有的砝码都压在袁绍的身上,悄然之间便给自己留出了一条后路来,并不打算按照袁绍的话去做。
见到袁绍、袁术两兄弟先后做出了保证,先前质问他们的几位诸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怏怏的回到自己座位上,不再吭声了,只留下孙坚一个人,还站立在点将台的中央,显得异常的刺目。
孙坚环顾了众位诸侯一眼,忍不住仰天长笑道:“好好好,诸位既然如此做事,孙坚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诸位,道不同不相为谋,孙坚告辞!”
言罢,孙坚也不向众人施礼告别,径自转过身,便欲向点将台下走去。
“且慢!”
一直未曾说话的马超,此刻忽然出声叫住了孙坚。
孙坚转过身来,看到是马超说话,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等着马超的下文。
“文台兄,你我昔日也曾有过同袍之谊,也算是生死与共的故交,孟起绝不能眼见着文台兄便如此离去,若是文台兄不弃,今后便住到孟起的大营中养伤,一应粮草供给,均有孟起来负责,直到文台兄伤势痊愈,再回归江东,未知可好?”马超看着孙坚,诚恳的说道。
对于所谓的十八路诸侯联军,马超其实早已是心知肚明,知道这种联盟根本不能长久,所以当初在袁绍争盟主之位的时候,马超根本就没有相争的意思,拱手将盟主之位让与了袁绍,但是马超却也未曾想到,十八路诸侯之间的联盟竟是如此的不牢靠,不过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已是走到了分崩离析的分叉口了。
不过,董卓毕竟势力庞大,单靠马超自己,是很难将其打败的,所以马超还需要几个可靠的帮手,来一起推翻董卓的暴政,在所有的诸侯中,孙坚无疑是最为可靠的一个,所以马超这才出言挽留孙坚。
“这……”孙坚闻言,忍不住犹豫了起来。从孙坚的内心来讲,他是很希望能诛杀董卓,为天下黎民百姓讨回一个公道的,可袁绍等人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地刺伤了孙坚的心,令孙坚不想再逗留下去,与面前的这群小人们再有任何的交集了。但是开口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曾经在平定西凉叛乱中,给孙坚留下了极佳印象的马超,孙坚相信,马超的内心,绝不会像其他诸侯那样龌龊不堪,如果说十八路诸侯中,唯一能值得孙坚信任的,也就只有马超了。
思量了许久,孙坚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便依冠军侯之言。但是孙坚身受重伤,不恰又旧疾发作,怕是无力再战,只能成为冠军侯的拖累了。”
“文台兄不必多虑,先养好伤再说其他吧。”顿了一顿,马超转头对身后的太史慈说道:“子义,引领文台兄到我军营内安歇,将本侯的中军大帐收拾干净,给文台兄使用。沿途旦有试图阻挠、出言讥讽者,不必回禀,直接格杀勿论!”
最后的一句话,马超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杀意,令人闻之不由得顿感毛骨悚然,直到这个时候,在座的诸侯们才猛然醒悟过来,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简单,在这个少年的骨子里,深深地隐藏着西凉人天生的勇烈!
“多谢冠军侯了。”孙坚答谢了一句,深深地看了马超一眼,之后便率部跟着太史慈一起离去了。
“呵呵,冠军侯,你这是何意啊?是想另立山头吗?”
就在孙坚离去之后,众人沉默无语之际,袁术阴测测的打破了沉默,将矛头指向了马超。
马超看了袁术一眼,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忽略了袁术的存在,自顾自的举起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完全把袁术当做了空气。在马超看来,袁术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型范例,和这样的人说话,简直就是在拉低自己的智商。
见到马超无视自己,袁术顿时怒火中烧,忍不住站起身来大声斥责道:“马孟起!你这是什么意思?没听到本将在和说话吗?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任凭袁术在那里犬吠,马超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喝酒。
“好哇,你这是看不起我袁公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