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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逆血洪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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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宜奴讲起了故事。游子远行,探亲于太原府,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游子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垒石为识,号曰“雁丘”,因作《雁丘词》。访友归途,经京兆府游潼关,时有饿浮遍野,惊心惨目,即抚膺痛哭,唱作《山坡羊·潼关怀古》。

    封宜奴声情并茂的叙述,一时间众人沉寂无语,竟然还有啜泣的声音。

    蔡绍哼了几声,心道,恁地惺惺作态!

    方徊十分钦佩封宜奴的口才,这小嘴得吧得,把两首词作背景糅合一起,太能扯了!众人的反应倒让他很不屑,这些处在安乐窝里的家伙,恐怕心中惦记的只是那两只大雁吧!那些饥民只不过沾上了大雁的光,让他们一时的感怀而已,事后何人还会关心!就像唐朝诗人李绅,一时激动写了《悯农》第一部、《悯农》变奏曲第二部、《悯农》圆舞曲第三部……三部曲后接着吃喝玩乐,全然忘了盘中餐的粒粒辛苦!人人都是戏子,本色出演的只是黎民百姓!

    封宜奴向人群里扫视了一番,缓缓说道:“官人可愿出来一见?”

    人人皆愣了愣,互相对视,莫非词作人就在这里?

    暖儿满脸喜悦的扯了扯方徊的衣角,方徊摇摇头,示意不必着急。

    “雪儿!快些走!要错过了!”小娘子气喘吁吁的跑着,额头上密布着细细的汗珠。

    雪儿被她远远的撇在身后,累弯了腰,上气不接下的喊道:“大娘,雪儿跑不动了……喘……不过……气来……”

    “哼!臭丫头!只怪你不早些喊醒我!”小娘子拿着手帕抹了抹额头佯怒道,她心中也是自责,午觉竟睡过了头。

    雪儿终于跟了上来,叉着腰大口喘气:“”唔……大娘……前方便是罗汉殿……”

    小娘子看着她那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扯起她的胳膊往乐棚方向走去。

    “女兄,他倒是颇为悠然自得!”李师师摇头笑着说。

    她二人站在距离方徊十多米处,护卫驱开了一些人,留给二人不小的空地。

    “文人之态,一向如此,他不像词中那般豪放,看来为了名声也难以脱俗。”那女子也跟着摇头。

    封宜奴眯起眼睛看着方徊。她从小絮儿的言语中得知方徊的模样,自登台便注意到了他。只因小絮儿对方徊有成见,丑化了他的模样,封宜奴便以为方徊是市井屠夫、泼皮无赖那般的俗物,而今看来,他身材挺拔、潇洒风流,虽长相一般,却有让人欢喜的气质。

    可是这厮倒摆起了架子,着实让人气恼!封宜奴暗里轻哼,睁了睁美目,长长的睫毛撩动着两汪秋水,她继续说道:“那游子散尽了盘缠,仍悲痛不能自已,叹道:‘古有勾践削发明志,今我在此,亦欲削发起誓,为万民立命!”

    正在自得的方徊被一番话惊吓住了,这小娘皮要做甚?老子可不做和尚!

    暖儿睁大眼睛看了看他,他报以苦笑。

    但愿小娘皮口下留情,千万不要说游子欲学赵高,意欲为赵国复仇,削jj明志!方徊心中无数个囧字在飞舞。

    蔡绍听得封宜奴之语,满脸憎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孝之始也!”,此等厮货,竟敢削发,实乃不肖之辈!

    “妙哉,妙哉,端得一个好故事。”李师师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身旁那女子笑着看向她,却不作声。

    李师师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这些故事。”

    封宜奴很想笑出来,方徊窘迫的模样半消了自己的气恼。

    她接着说道:“游子归来时,衣衫褴褛,于五丈河畔手执烤鸡舌战众人,被人误作酒肉花和尚,吟得诗句‘’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她的话刚落音,台下又一阵轰动。

    “奇人也!怪人也!”

    “我知晓此事,听得他人提起!”

    “那日我就在船上,原以为是个花和尚,谁知……”

    蔡绍脸上抽动一下,转头看向方徊,竟是这厮!怪不得眼熟!

    蔡绍便是那天出言恶俗的男子。

    此刻他脸上现出阴鸷的笑容,脑中闪出无数个让方徊消失的计策。

    而方徊,他显然惊呆了,没想到封宜奴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一清二楚。有那么一瞬间,他脑子里闪出一个奇怪的疑问,自己沐浴时会不会也被人偷看了去……

    “好气势的诗句!”李师师不禁夸赞道。

    那女子又是笑着看了一眼李师师,心道,莫非你真不知道?

    李师师笑着说:“倒没听说过,直至山坡羊,我方才留意此人。”

    那女子哑然失笑,倒是自己多想了,一连作出三首好诗词,着实让人惊异,便以为是李师师与封宜奴算计好的勾当。

    “豪放之处当不输与……东坡居士……”那女子也是夸赞,说到苏东坡的名号时放低了声音,毕竟此时苏轼的诗属于禁诗,名号也犯忌讳。

    李师师点头默认。

    “竟是那假和尚!”雪儿失声喊到。

    小娘子秀脸一红,心道:原本就感觉是此人,午休梦中竟梦到他,呸呸,自个恁地没廉耻了。

    蔡绍抚掌大笑,睥睨一眼方徊,大声道:“长老高才!如此扬名之事,为何如鼠辈一般躲在台下,不敢露面?”

    方徊认出了这厮就是那天刁难自己的人,那副嘴角着实让人恶心,就像一泡牛粪被几只绿毛苍蝇围着,不停的嗡嗡嗡。

    人群中一阵骚动,纷纷朝方徊所在之处涌动,都想看看这个才华横溢的文士。

    方徊皱着眉头跨前一步说道:“你是何人!”

    蔡绍翻了翻白眼,这等草民不配知道自己的字号。

    旁边的有人说道:“他便是燕国公侄孙,宣奉郎蔡绍、蔡明清。须得小心……”

    方徊冷哼一声,蕞尔小官这么diao,不过仗着大腿而已。

    他缓步上前,目光凶视,一步一步走的向蔡绍迫近。

    蔡绍心中打了个咯噔,这厮要干嘛……面对凶狠的目光,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众人屏住了呼吸,都在想:有好戏看了!

    只见得方徊走到蔡绍跟前抱拳弯腰深深一揖。这画面让众人大跌眼睛,纷纷长大了嘴巴,原来是个不知羞耻的耸货!

    李师师和那女子面无表情。

    封宜奴眯着眼睛。

    雪儿和小娘子瞪大了眼睛。

    只有暖儿嘴角挂起笑容,心道,徊哥哥又要耍坏了。

    “有宣奉郎在此,某战战兢兢,不敢露面,宣奉郎名扬天下,文传宇内,在下岂敢班门弄斧、布鼓雷门!敢请宣奉郎赋诗或词一首,以解我等仰慕之心!”方徊抱了抱拳,微笑的看着他。

    蔡绍原以为自己吓住了方徊这等布衣,幸福来的太突然,去得也太突然,听完方徊的话,他老脸憋成了猪肝色。赋诗词……天也!你快把这厮劈死吧!蔡绍窘迫的快要吐血了。

    蔡绍虽有文采,须臾间赋诗词也不是不可,但要超过方徊的诗词水准却很难。

    蔡绍只觉得眼冒金星,他心中大喊:苦也!苦也!

    方徊心中也有些紧张,万一这货能七步成诗,并要求自己作出应景的诗词就完蛋了。

    场中充满了各种情绪的交织。

    突然一声杀猪般的大喊大叫劈入众人的耳膜中。

    “郎君,祸事了,祸事了!咱府上千里宝马难产了!”声音裹挟着一个圆球冲到蔡绍面前。

    来人正是蔡绍府上的管事徐槐坤,被蔡绍踹倒的那个中年男子。他当时并未离开,这便见机为蔡绍解围。

    他还未站稳,又挨了一踹。

    “些许小事烦我做甚!滚!”蔡绍呵斥着。

    徐槐坤抱着他的大腿哭道:“那可是御赐之物,须得郎君作主啊!”

    蔡绍大惊失色,喊道:“这这怎生了得!”转过头狠狠瞪了方徊一眼道:“今日便宜了你这厮!”说罢又向封宜奴遥遥施礼,便领着管事急急离去。

    方徊哑然失笑,这二人太不要脸了。

第十一章 李清照() 
原以为草民对决官员有好戏可看,众人里便有人以各自手中货物钱财作扑,以蔡绍为字,以方徊为纯,以二人唇枪舌战拟作二力士角力,各自下注。有货郎把挑子上的物事尽数押了去,以博蔡绍胜出。

    熟料这厮一回合便吃了个鳖,仓皇离去,输了的气急大骂道:“兀那汉子,却是个绣花草包!恁地晦气!”

    押纯的人博得大彩头,欢喜得手舞足蹈,高呼:“佛祖保佑!”

    “着实可惜!早知我也作一扑!”那大龄女子轻拍了拍额头,满脸懊恼。

    李师师哭笑不得,心道,这位才女有百般长处,唯有赌博这个恶习,奇也怪哉!

    “头一遭听闻马难产!这蔡绍恁地没羞没臊!哈……”雪儿笑的前俯后仰,差点将站在石阶上的小娘子扯落下来。

    小娘子稳住了身形,瞪着雪儿斥责道:“若不是我底盘稳,怕被你拽下了,看你笑得,也没个羞臊!!”说罢看向台上,自个倒是咯咯笑了起来。

    雪儿低头嘟了嘟嘴,又踮起脚儿伸头看向那边。

    方徊心中很清楚,这种胜出对自个并没好处,反倒加深蔡绍的仇意。新仇旧恨,只会让自个的处境越来越糟糕。蔡绍的背后是蔡攸,又得赵佶赏识——那御赐的马儿便是二人勾搭的明证。而自个全然没个倚仗,封宜奴?罢了,这等戏子游走于楚馆秦楼间,见惯了人情世故,深谙趋利避害之道,怎会因为区区诗词为自己遮护一二,怕也没能力周护。

    须得尽快离开此地!方徊暗暗下定决心。

    他看了一眼封宜奴,抱拳说道:“在下方徊,承蒙封娘子赏识,着实感激不尽!”

    封宜奴脸上的笑容舒展开来。这厮总算放下了架势,只是开口便是稀疏平常的客套话,她心中有一些失望。

    她颔首一礼,开口回道:“拜读高作已久,今日始见方官人,端得是一个风流蕴藉之人,让奴家甚为钦佩!”

    那是,那是……方徊心中很是自得,嘴里却谦虚说道:“得娘子谬赞,某愧不敢当,拙作能得娘子夸赞传唱,实在是冯生弹铗、得遇孟尝!”

    噗嗤……李师师掩唇而笑。这人真是有趣,典故用在此处,着实可笑。

    那大龄女子则摇着头道:“冯驩怀才不遇,三弹其铗而歌,恩主孟尝君始用之……这般阿谀奉承,却是为何?”她满脸困惑。

    李师师蹙眉道:“只因得罪于蔡绍?”她也是困惑不解。

    人群中有许多文人,自然知道这个典故,听了方徊的话纷纷耻笑不已。

    封宜奴耸搭着眼睛忍住了笑。这等露骨的马屁……自己一个青楼女子如何做得恩主。

    啊……用错了词语!方徊心中无比郁闷。原本打算吹嘘一下自己,谁料却成了赤裸裸的马屁。

    若不是脸皮厚,早就臊得如煮熟的老虾加了红辣椒一通翻炒。

    他面色沉毅的环视一圈接着说道:“封娘子深明大义,出资购得拙词,实乃助某赈济苦难百姓也!”

    他顿了顿,顺顺嗓子,心想,用文言文编故事真是累!还是白话好:孙孙啊……爷爷呀给你讲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司马duang砸duang……

    他一步跃至台上,俯视众人挥手大声道:

    “若有人如同封娘子一般,某亦弹铗而唱,视之如孟尝!”

    众人恍然大悟,方官人果然是高义之人,那话哪里是马屁,分明是用心良苦啊。

    台下纷纷嚷嚷。

    “方官人仁义啊!”

    “这等济世之念羞煞我等也!”

    “俺就说嘛,方官人有大才大德,定是文曲星和菩萨生下的仙人转世!”

    …………

    台下一通夸赞让方徊好不自得,他转头看了一眼封宜奴,封宜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时有人大喊:“即是如此,方官人就作它个几百首诗词卖与封娘子!百姓无忧矣!”

    这话说出来让众人愣了一愣。

    方徊和封宜奴面面相觑,一个心中盘算着几百首词就是几十万贯钱,一个心中在吐血。

    封宜奴定睛看向说话的人,竟是李师师在捣乱,顿时哭笑不得。

    她急忙吩咐女使几句,那女使跑到李师师面前传话,请李师师去棚后一叙。

    封宜奴向众人寒暄几句,道了个万福,安排徐婆惜接着唱曲儿,又请了方徊一同去往棚后。

    “雪儿,我们回去罢!”小娘子看到方徊等人离开台上,便跳下了石台,脸上挂着些遗憾。

    雪儿觑了觑大娘,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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