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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借江湖秘籍,自也要按江湖规矩来,大师所为,合情合理,咱岂会在意。”杨真不以为意,自己上门讨书,本就是恶客,主人不喜出手刁难,天经地义。更何况老僧跪地,什么气也都要消了。
看杨真似并无怒色,方丈让慧真自取戒律院诵经领罚,慧真低着头告退了。
方丈仔细端详着杨真,说道:“杨将军对我寺有大恩,老衲日日记在心里,却无以为报。听闻噩耗,知了杨公子突逢大难,奔走呼号无能为力。今日见杨公子无恙,老衲也放心了。杨公子有何需要,老衲定会满足。”
杨真摇摇头说道:“多谢方丈挂心,只是他是他,我是我。他与贵寺的恩情,我虽平日贪心,却是不愿受这一份的。方丈授易筋经的大恩,日后定会回报。”
听了杨真果断决绝,明方丈明白他于其父嫌隙过深,只能暗叹冤孽常伴,纵使自己钻研佛法一生,却也不知该如何劝导。
只能换了话题,继续说道:“易筋经自会让杨公子阅读,只是本寺规矩,最低的翻阅权限也需要是本寺的俗家弟子。所以只得委屈杨公子了,虽不需要入寺修行,但也希望杨公子平日行走俗事,也要心存善念行善积德,莫要污了本寺仅剩的一点尊严。”
“正该如此,定不忘方丈所嘱。”杨真应道,心里却知道自己若真是向了佛,恐怕也只做得杀生为护生的明王,教化难调的众生,而显现忿怒相了,不怨恨咱来这世界受尽折磨苦楚,只恨此地业障深重的的牛鬼蛇神太多杀不尽。
似乎感觉到了杨真的滔天杀气,方丈暗叹一声罪过,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对是错。
今日借杨真之手,泄了百年佛的怒火。
对错与否,且待老衲入了地狱修罗,听地藏菩萨分说。
“杨公子,易筋经难练,还要务必忘了功名利禄之心。这些日子,可自去藏经阁翻阅,自有老衲小徒智深照看你。若是倦了乏了,还请移步厢房,与智深同吃同住。”
还未等杨真寻思智深这个在前世耳熟能详的名字,就见方丈从后方唤出了一个小僧。
说是小僧,却是一点也不见小,他身长九尺,结实的肌肉盘曲交结,整个人就像一个铁塔。杨真初见,也不由自主在心里道一声好汉子。
只是再看这僧的面貌,头小颈短,眼宽鼻低,面露痴笑,行为举止不似常人。
智能落后、特殊面容,这岂不是前世的唐氏综合征!没想到在此世界也有这种可怜人。杨真一怔,却有些迷惑,莫非这就是要陪自己练功的智深?
方丈伸手接了扑入自己怀里的巨汉,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光头,看了杨真的疑惑,笑着说道:“智深是我从小收养,虽然不够聪明。做事却是极为认真的。整个寺里的用水,也都由他一人挑了。杨公子你有何事,自可吩咐他。”
“智深,来见过杨公子。这些日子,你可要照看杨公子,让他学好易筋经,明白没有?”方丈伸手指向杨真,那智深随着看来,他面貌虽丑,眼里却满是清澈。
“杨施主,好,看他。”智深说话缓慢不清,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但最让杨真哭笑不得的是,这巨汉接了方丈的命令后,直打直的的朝这走来,站了杨真旁边,寸步不离,直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是打算这些日子都要如此照看了。
方丈也不为意,反而满意的点点头。
这老头,定是怕自己偷看了其他秘籍经书,派了个傻子疯狂盯着自己。
“这智深小师傅如此看咱,咱可如何静下心来去练功?”杨真向后挪了几步,避开近在咫尺的大脸。那脸居然又凑了过来。
“非是如此,易筋经非是寻常武功秘籍,若是沉浸在里面,反而落了下乘一无所获。又智深在旁,天真无邪,你自可放松心思,与他多多嬉闹。”方丈说道。
杨真自身有着系统,自是不需要与他人那样又是苦练又是顿悟。只是自身也想抛开系统,看看凭自己是否能成了,岂不是还省了善恶点?内心深处,自己还是有些自负和骄傲的。既然方丈如此认真说了,也定不会是在戏耍自己,且忍耐几日看看再说。
他想到此处,对着智深说道:“还请智深师傅引路,带咱去读经。”
还没等智深说话,方丈笑道,此事不急,杨公子既然要做了俗家弟子,还要在佛前受了戒入了门,再去不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章 无间()
要成为俗家弟子,却不是要经过登记报备甚至宣誓宣誓等形式。而是指皈依了三宝,表示自己从此信奉了佛教。
三宝:佛宝、法宝、僧宝。
佛为觉,觉而不迷。法为正,正而不邪。僧为净,净而不染。
若身明三宝,即使没了繁琐的形式,甚至不为外人所知。但也是信了佛教,入了佛门了。
“戒是无上菩提本,应当具足持净戒;若能具足持净戒,一切如来所赞叹”听着殿里充斥僧人们着的华严经的颂念声。杨真双手合十,闻着浓郁的佛香,神情有些恍惚。
今日跪在佛前,心里却全是业障。
咱家生来,不为逐鹿天下,不为荣华富贵,不为民生社稷,亦不为道德理想。
咱家只想看王公贵族绝望呻吟,只想看状元百官跪地如狗,只想看平民百姓噤若寒蝉。只有这样,咱家才舒服了,才对得起那一刀。
至于死后业火焚身,入了那无间地狱,受尽折磨。
哈哈,若有那无间,不就在此世间吗?都是邪魔外道,都是罗刹恶鬼。
万般逃不去,业障且随身,索性杀个痛快,也是普度众生了。
“还不醒来!”方丈似是发现了不对,嘴若雄狮,怒吼而出,佛门神功狮子吼!除了以声破敌,震慑外敌外。还能祛除魔障,断呵清醒的作用。
一声棒喝,片刻清醒!
糟了!自己沉醉于扭曲的杀意中,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双目赤红挣脱不得,浑身滚热起身不得,再过片刻恐怕就就变成嗜杀的野兽。
杨真童子功运转不停,只是精神糟了邪魔入侵,这无双硬功却是无能为力。
正在无处解脱之时,一股清凉落在了杨真的脸上,抬头一看,眼前大佛似是活了过来,佛面露悲痛,眼角有泪滴滑落,正正落在自己的脸上。
佛哭!是为这恶毒的宏愿为众生而哭?还是为即将痛失护法的明王而哭?
那眼泪似甘露一般,与皮肤触了,杨真的心境竟有渐渐平息,身上的热力也悄然散去,自己忙闭上眼睛静心平气,做着调整。直到确认无碍,才缓缓睁开眼睛。
见方丈担忧的望着自己,杨真感激的点了点,若非方丈在旁护法,一声断喝,自己恐怕走火入魔,丧失理智,沦为行尸走肉。
再抬头看那大佛像,却见他八风不动,端坐金莲,无悲无喜。仿佛刚才所见一切只是自己回光返照的错觉。
正在想着,忽然又一滴清凉滴了自己脸上,杨真抬头一看。却见智深面露痴呆,魂游天外。那口水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杨真苦笑不已,用衣角擦拭了,向旁边挪了个位置。回想着那大佛流泪滴在自己脸上的感觉,更加不敢确定了。
不过就算是智深的口水,既然恰到好处的救了我,不也是佛意?大佛救我,是真佛佛意;智深救我,也是真佛佛意,并没有区别。
救命之恩,纵是无心,也要报了!智深虽痴傻,自己也不可蒙骗,此恩来日定要报了。
方丈看养着思绪结束,插话道:“今日杨公子皈依了三宝,就是我佛门中人了。既然做了世俗弟子,也当有一个法号的。”
“你既挂了我名下为徒,辈分自是与智深相同,取了智字辈。你智慧丛生天资聪颖,智是足够了,还希望你再动用你非凡的智慧前,做一番忍耐,稍抬了贵手。今日赐“智忍”为名与你。排在智深之后,智深,你也有师弟了。”
“多谢师傅。”杨真跪下,真心实意的行了大礼。
忍有八种,谓苦集灭道法智忍及苦集灭道类智忍,望你早日堪破,也能修得菩提正果,方丈心道。
这时智深回过了神来,听到此话,一把抱起了杨真,喜不自胜:“师弟、师弟、师弟,智深有师弟了,智深不是师弟了,智深是师兄了,师兄要爱护师弟。”
杨真得他救了性命,被他抱着也不反抗。方丈慈爱的看着,抚须颔首,似只要智深高兴了,他也欢喜异常。
方丈转过身,点了柱香,献了佛前。
正欲离去时,抬头向上,却见金身大佛眼角有泪,大惊失色,定睛一看,才道是露水又凝结了。只是回想杨真方才的状况,心有所感,于是问道:“智忍,为师见你在佛前心中似有波折,可有何需要解惑?”
杨真低头思衬,问道:“有无间地狱,每个人都业障加身,不思悔改。请问师傅,吾该如何?”
方丈道:“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杨真摇摇头:“地藏菩萨的境界,吾自是做不到。”
方丈皱眉,“你待如何?”
杨真双手合十,宝相庄严:“无间之中,咱一人就够了。人再多,咱觉得挤,可要赶人了。”
方丈听罢,颂了声阿弥陀佛,不再言语。
杨真告了退,正欲与智深去了厢房。却听背后传来方丈的声音;“且去做。但那无间,为师还是要与你挤一挤。”
杨真一愣,随即大笑。咱这师傅,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抬脚迈出了大殿。
至于方丈师傅是愤世骇俗的老僧,还是前朝余孽的后代,亦或是毁道灭佛的邪魔,都与自己无关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一章 审案()
藏经阁,杨真随地坐了,他脑袋发蒙,眼睛酸胀,那易筋经区区几十章,自己翻来覆去的看了,却一无所获。
杨真自是读过前世金庸的小说的,想起游坦之照图学着僧人做了怪异的姿势寒毒尽去。自己也模仿了许久,动作分毫不差,却毫无作用。想来游坦之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所练易筋经,心无所往,只是随意照做了。除却了学习武功的念头,反让他练成了。可那易筋经三个大字,现在就端端正正的写在皮面上,要想让自己忘了这本书是什么,恐怕比起张无忌忘了太极剑的招式还要难。
杨真心思一动,又想莫非是内藏夹页、火烧显形、滴血认主一类的套路?杨真仔仔细细的翻了这竹简,看不出任何机关。既然有人可以练成,自是不需要毁坏这书的。
这时,却见智深捂着肚子,原来是又饿了,对着自己嘿嘿傻笑。
智深每日与僧人相同,吃些素斋,只是他的那份顶了别人十份。就是这样,仍是每日饿的飞快,平日都是喝水顶了,正该是营养不良的状态,也不知道如何长了如此高大威猛?
他俩所住厢房原本只有智深一人,现在多了杨真,起初杨真以为是僧人嫌他痴傻,不愿与他同住。后来听了智深如雷的鼾声,一切都明白了。不过杨真童子功练到好处,耳部的肌肉可以收缩卷起,护了耳孔,那夜才堪堪睡了。
杨真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又觉得他天真烂漫,心思纯净,反比外面的人可爱多了,对这个便宜师兄,也多加照顾。
这昨夜趁智深没睡,运了的三叠步,从寺门飞奔而出。去了尚膳监,找了几个相熟的厨子,一个大元宝扔了过去,拿了现成的卤牛肉十斤,烧鹅两只,叉烧肉十七八条,甚至还有一整只小烧猪一并卷了,带了厢房里去。
智深吃了二十年的粗茶淡饭,平日连个油花亦是少见。今日闻了这荤腥奇香,腹中的饥饿再也无法抑制,方丈师傅平日的嘱托早已忘了一干二净。伸出蒲扇大手,随手一撕就往嘴里塞。
这几十斤的大肉,竟然被他一人就吃完了。吃完以后,拍拍肚子,欢喜的拍着手,围着杨真不停的打转:“好吃、还要吃。”
杨真看了眼前山一般的身影,不禁莞尔:“明日再给你带。”
又悄悄嘱咐道:“莫要让方丈知道了,否则再也吃不到了。”
这智深在吃的面前果然智慧深厚,大智若愚,竟然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今日还未到晚上,自己还在读经,这智深却已经忍不住开始要吃了,也罢,今日恐怕是看不破这二相了。索性带智深出去走走,也好过在这做无用功。
于是起身找了方丈,对方丈说了此事,欲带他出寺出宫,随处转转,也带他找些吃食。
方丈知智深又智力低下,不识人情世故,方丈年纪大,对智深却是爱护有加,唯恐他磕着碰着,平日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