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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狼部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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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夏侯竟然从他们的身后的尸体堆里跳了出来。

    他浑身几乎都被血肉包裹,变成一个鲜红色的人,那是坦克碾压村民尸体时,溅到他身上造成的。

    恐怖分子傻了,惊了,被震撼了。

    他们可以想象,夏侯就是躺在村民的尸体堆里装死,而骗过了他们的眼睛。

    可是,恐怖分子们无法想象夏侯的心性到底坚韧到何等可怕的地步。

    趴在一堆尸体里,任由坦克从自己的身边辗过,当他身边的尸体在坦克的履带下被硬生生碾碎,那尸体的血肉骨头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浆糊一般飞溅到自己的身上,而不动弹,不害怕,不恐惧!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大的毅力,多大的决心!

    他完全是没有把自己当成人,当成活人,才办得到啊。

    面对这样的人,不!这样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铁血军人,恐怖分子们居然一时间忘记了开枪。

    “给老子去死吧!”

    恐怖分子们愣着,夏侯可没愣住,他吼叫着,单手举着五六枚手雷弹捆成的集束炸弹,一拉弦嘶嘶的冒着烟,发着野兽般的嚎叫急速的跑来。

    这家伙根本就是玩命来了,恐怖分子们都不想陪他一块死。

    不知谁发一声喊,做鸟兽散。

    “去死吧!”

    夏侯把那捆手雷弹抡圆了朝坦克上扔去。

    那捆手雷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优美地弧线,狠狠地砸到还没转过身来的坦克机枪手的背上,然后要死不死的,顺着他的脊背滚落进坦克里面。

    轰!!!

    一声震天巨响,坦克四分五裂。

    手雷弹不仅在坦克里面爆炸了,而且还引爆了坦克里面的弹药一起发生殉爆。

    激烈地冲击波和坦克被炸碎带来的钢铁洪流,瞬间将那些还没有跑远的恐怖分子们炸死个七七八八,侥幸没死的人也被冲击波炸飞了出去,其中也包括夏侯。

    感觉自己在飞,夏侯居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两位兄弟能活下去了,自己死了也值了!!!

    ps:又是一个近四千字的大章,收藏吧亲们。

065 嗜血凶狼5() 
碰的一声,夏侯重重地落到地上,顿时觉得五脏翻腾,入目尽是血染,人晕乎乎的。

    同样被震晕的,还有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十几个恐怖分子,不过他们大多数人被震得轻了许多,原因就是离坦克较远,正因为离得远,才能活到现在。

    他们爬起来,向夏侯走去,想杀了他为死去的伙伴报仇。

    当!当!当……

    重机枪声突然从他们的侧面响起,开始收割人命,瞬间十几个刚刚站起来的人倒下去一半。

    那是郝栋打的,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大哥去拼命,自己跑路?

    那可是大哥啊,共患难同生死的大哥,有情有义的大哥,为了兄弟们生,而不惜自己死的大哥。

    人们常说兄弟情战友义,一起扛过枪的人关系是最铁的,更何况是生死之交?

    他刚才见大哥被爆炸的气浪震得飞了起来,然后摔倒地上不动弹,以为不活了,顿时暴怒一心就想为夏侯报仇,死扣着机枪玩命的射击。

    咔!

    重机枪的子弹打光了,没有子弹换,就算有郝栋来不及换。

    他哇哇乱叫着,高举着军刺冲了过去,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架势。

    剩下的几个恐怖分子,他们先是被爆炸震得晕乎,然后又被重机枪轰得抬不起头,等他们重新抬起头,郝栋已经走进一刀一个将他们全部砍翻,所以人居然都没有反抗的时间。

    “大哥你没事吧?”浑身是血的郝栋抱起双目紧闭的夏侯,着急的大叫。

    见不醒,他抓起夏侯的衣领就是啪啪几个嘴巴打上去,把夏侯的脸颊都打肿了,可夏侯依旧不省人事。

    这让郝栋嚎啕大哭,“大哥啊!你怎么就英年早逝了?这让兄弟怎么办啊!”

    “我大哥死了?”在远处重伤躺在地上的董酌一听郝栋的哭号,不由一口气没上来昏迷了过去,他一是失血过多,二是伤心过度。

    蕾丝迩看着不远处大哭的郝栋和不知生死的夏侯感触颇多。

    先前三人特别是夏侯,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愿意抢劫老百姓,这样的人在蕾丝迩的眼里,要么是满口仁义道德实则却是伪君子的小人;要么真的是那种为了心中大义,宁可活活饿死也不愿意接受嗟来之食的高士。

    但无论是哪一种人,对于有着国仇家恨,见过血杀过人的女军人蕾丝迩来说都是鄙视的。

    前者自不必说小人一个,后者往好听里说是高风亮节之士,往难听里说就是迂腐。

    这两种人以蕾丝迩的观点来看,一旦遇到生死攸关的危险,前者一定逃之夭夭甚至为了活命不惜出卖同伴,而后者则很可能是吓得尿裤子的腐儒书生。

    可是现在蕾丝迩觉得自己以前的观点错了,而且错得有点离谱。

    夏侯他们不但心中留有佛心,也就是善心,而且也有杀心。

    对敌人狠,对兄弟义,对弱者爱。

    这样的男人不正是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吗?

    “大哥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这让我怎么活啊!”郝栋还在大哭不止,眼泪鼻涕齐下,糊了他怀里的夏侯一脸。

    “咳咳……”不知是被郝栋的哭号声惊醒的,还是被他的泪水鼻涕浇醒的,夏侯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不是问郝栋为什么哭,而是说:“没想到你也死了,看来我的努力都白费了。”

    “啊?”郝栋一愣,然后大笑道:“大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没有死?”夏侯难以置信的说。

    “当然没死了!不信你捏捏身上疼不疼,不就知道了。”

    “不用捏,我现在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脸上。”夏侯说着爬起来,瞪着郝栋道:“我昏迷的时候,好像觉得有人打我的脸。”

    “额……”郝栋无耻道:“错觉,一定是错觉,你是我大哥啊,谁干打你!我跟谁玩命!”

    “错觉?也许吧。”夏侯摸着脸道:“不过我的脸感觉很疼啊,而且已经肿了,这个怎么解释?”

    “……”郝栋继续无耻道:“也许是被爆炸的冲击波给震肿的。”

    “不对啊?为什么只肿脸呢?鼻子却没事?”

    “……”郝栋。

    董酌重伤昏迷,一同昏迷的还有瓦杜的女儿,两人再不得到有效的救治,离死亡统统不远。

    夏侯把停在村子西头的皮卡开来,然后所有人上车一路狂奔。

    …………………………………………

    中国乌鲁木齐市暴雪不止,天地一片苍茫,某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虽然空调呼呼的吹着,功率已经全开,温度明明显示为零上二十几度。

    但这温度怡人的气温,却怎么也融化不了与外面天气一样,心已经冰冷的李莉。

    至从初一那天接到夏侯牺牲的噩耗起,李莉就跟着母亲张十月用专机飞到这乌鲁木齐市,可却因为天气实在恶劣,想去祭拜夏侯根本走不了,所以一直待在这里。

    这些天李莉都是以泪洗面,每过去一天人就消瘦一分。

    今天是大年初七了,也是夏侯的头七。

    认识夏侯也好几年了,可是两人居然没有照过一次相,连夏侯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想到这,李莉原本哭肿的眼睛里再次淌出热泪。

    这让这些天一直陪在女儿身边的张十月很是心疼,她很好奇那个叫做夏侯的男孩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女儿如此要死要活的,爱着他。

    …………………………………………

    远离乌鲁木齐市上千公里的地方,几位老人坐到了一起。

    澜沧哨所驻守的边防二连,全连尽没,(mo)身为二连一份子的夏侯董酌郝栋三人不可能幸免生还,至少所以人都这么认为。

    所以这个消息对于夏侯郝栋董酌三人的父母是何等打击。

    夏侯的父亲夏渊,郝栋的父亲郝韧,董酌的父亲董刀,三人又一次围坐在一起,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抽烟喝酒。

    …………………………………………

    视线往南方又是上千公里,克什米尔地区。

    巴国政府军前线的野战医院里。

    腹部上仍旧插着刀子的董酌被人七手八脚弄下树枝搭出来的简易担架,送往急救室进行抢救。

    连同一起被抢救的还有那个小女孩与蕾丝迩,她一进入医院,就昏迷了过去,太累了。

    送走了董酌等人,然后军医们围着两个仍旧不肯或者说已经麻木了,忘记了,只会机械式的抬着担架的两个“黑人”夏侯与郝栋。

    人们无法想象,这两个人是怎么抬着一个人通过反政府军的封锁线的。

    更无法想象,两个人的毅力怎么能这样坚韧。

    靴子跑烂了,脚丫子露在外面,脚趾头烂得都能看见了骨头。

    裤子也跑烂了,大腿上尽是无数的血痕。

    衣服更是跑成了布条,上面也是密布着无数的伤口。

    而他们整个人也是跑脱了相,眼窝深陷,嘴巴干裂得血口子道道。

    同时两个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汗味与血腥味浓烈刺鼻,使得在场的人眼泪齐下,同时他们两人的身上都糊着黑漆马虎的东西,那是他们自己的鲜血和敌人的血肉溅到身上后,发干凝结而成的血肉盔甲。

    董酌都走了好久,可他们两人还是直挺挺站着,双手紧紧地握住担架的两根木棍,好像手生根在上面一般,同时为了承重,担架的两头还绑有绳子,跨过两人的肩头,绳子上鲜血淋漓,那是因为承重,绳子像锯条一样拉进了他们肩部的血肉里。

    军医们不敢叫他们,更不敢把他们弄到担架上平躺,生怕两人就此死去。

    面对这样的两个人,两名军人,在场的军医们被震撼了。

    ps:时间过了很久,董酌腹部的刀为什么不早拔出了?

    对于这个细节,懂的医疗知识的人自然理解,不过大多数看到这里的读者并非人人学医,所以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像董酌这种伤 ,在没有医疗条件的时候,绝不能胡乱拔出刀子,因为一拔刀子,势必使得伤口造成空腔,流血得更快,死得也更快,所以不拔出刀子是正确的。

066 爱我,就用套() 
今天是中国农历大年初十,夏侯郝栋昏迷后第三天,不,应该是昏睡,太累了。

    毕竟两人不是铁打,长途跋涉还没吃没喝,并且还要抬着一个人,完全是拼着一口气撑到了最后。

    等到最后那口气拼完了,两个人麻木地忘记放下担架,竟然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睡着了过去,这让当时在场的人们为之汗颜。

    也是昏睡了两天,今天早上刚刚醒来的蕾丝迩不顾军医们的劝阻硬是要来看望夏侯。

    她在军医的搀扶下,走到夏侯的病床前,痴痴的看着昏睡的男人,眼神里尽是炙热。

    夏侯消瘦的脸庞上到处都是各种原因留下来的道道伤疤,不过这些伤疤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相貌,反而增加了不少男子汉的气概,因为那属于军人的荣誉勋章。

    蕾丝迩心疼而又欣赏的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脸上那一条条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少女的心悸动了。

    前有阻拦后有追兵,不得不弃车步行。

    累了不能歇,因为后面有追兵。

    渴了,抓起地上一把浮雪就是。

    饿了,没办法只有忍着。

    遇到敌人了,能跑就跑,能躲就躲,尽量不予敌人接触,不然只有死。

    高原,缺氧,还要负重跑步,夏侯郝栋两人的呼吸声像风箱一样嘶啦着,真怕他们一口气山不来死去。

    见到他们实在太辛苦也快支撑不下去了,蕾丝迩忍不住说出,要不要把小女孩扔下,自己也好空出手来帮帮他们抬担架。

    但是夏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怀里的小女孩放到担架上,让她躺在董酌身边,然后继续走。

    “你们抬一个人都要累得快死了!还要带上这么一个累赘吗?她跟你们非亲非故的!”

    “她是个累赘,但她妈妈对我们有恩。”夏侯当时狠狠回头说了这么一句。

    瞬间蕾丝迩觉得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重新抱回孩子,也再次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如果说先前的时候,夏侯说不放弃小女孩,因为那时还没有陷入绝境,还有那么一丝做作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是绝境了还不放弃,就真的是出于本心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情也!

    对兄弟不离不弃,义也!

    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当时蕾丝迩的一颗心瞬间醉了。

    眨巴眼功夫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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