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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无法接受,用无辜人的死,换回了自己的生,这样的结果。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夏侯吗?
他的心怎么那么冷酷,怎么那么的残忍,怎么那么的没有人性?
别人的生命在他的眼里就不是生命了吗?
善良的李莉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夏侯。
如果刚才那个女孩换成自己,夏侯他会不会也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推向枪口,让自己去死。
这个念头从李莉的心头升起,她都被自己吓到了,感觉浑身冰凉。
不过,随着导火索烧到了尽头,爆炸袭来。
……
剧烈的爆炸过后,不知道是过去了才短短数秒钟,还是十几分钟,亦或者是几个小时。
当夏侯从晕乎乎的状态里,缓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理会自己后背上火辣辣的的疼痛,而是看看身下的李莉。
看见她目光有点呆滞的看着自己,夏侯惨惨一笑:“活着就好。”
说完这话,夏侯也稍稍理解了父亲夏渊的那份电报上的几个字:活着就好。
是啊,活着比什么都好。
而这句话也是李莉现在心里想说的,不过要再加上一句反话:拿别人的死,换自己的生,这样活着真好,太好了,太自私了。
见她不说话,夏侯还以为李莉被炸蒙了,把她拉起来一看,发现除了自己两人就剩下靠近自己的另一个女孩还活着,她躲进座位地上居然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害。
至于周洲和炎炎两名警官死了,他们离爆炸点太近了,想不死都不可能。
“走!”夏侯抱起李莉,准备下整个车头都几乎不见了的公交车。
“圣/战万岁!”谁知,他刚想走,车头就跳进来一名人/弹。
同样是个男人,他高喊的圣/战万岁的口号,在上车之前就拉燃了导火索。
一瞬间,时间好像为之凝固了。
抱着李莉的夏侯汗毛倒竖,一转身再次压倒李莉,利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她。
然后夏侯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完全是不受自由意识支配的,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就像我们走在路上突然脚底一滑,在即将要摔倒的瞬间,你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可你的双手却不受你自己的控制,会自动也会自觉的,往后撑去,做好落地冲击的准备,把伤害减少到最小。
这个是人的本能,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自然而然产生的反应。
此时的夏侯也正是如此,完全出于本能,把刚刚起身的那个女孩拉到自己的后背,一同挡住李莉。
随后爆炸声响起了。
……
几乎于此同时,数个街区外,郝栋还在被人追杀。
这家伙跑得快,追杀他的五六个匪徒有点追不上,只好动了枪,子弹不断的向他射去,不过好在是大街上躲避物很多,而且郝栋身法够猥/琐,愣是被挨上一发。
不过,也造成他慌不择路,见路就跑,不巧跑进一条死胡同里面。
这下麻烦大了,上天无路入地,有门。
不过那是一个下水道入口,发出的恶臭能熏得人头晕。
看着越来越近的持枪匪徒,郝栋骂了声娘,跳进下水道里,从地下遁走了。
……
与郝栋相邻仅仅一个街区,董酌正在跟人对砍,他此时已经身中四五刀,浑身染血,不过却越战越勇,把手里的砍刀舞得如车轮一般,已经砍死了三人,正跟剩下的七人战成一团,居然使得他们不能前进一步,紧紧的护住身后的火舞医生。
这个姐们之所以出现这这里,并跟董酌在一起,也是她倒霉。
失恋了心情不好,无心上班,跟领导请了几天假,想上街散散心的她。
无意撞见正在被人追杀的董酌,不由喊一声,问什么情况?
结果这句话给她惹来灾祸,那些暴徒一看,这女的跟那小子认识?
那好,我们一块砍,多一个不嫌多啊。
就这样火舞被迫加入了,被追杀的行列,跟着董酌一块逃命。
可火舞毕竟是个女人,在体力上有着先天性的弱势,跑了一会就实在跑不动了。
董酌是个男人,也是个有血性的军人,不可能扔下她自己跑,那样董酌会鄙视自己一辈子的。
所以他转身跟暴徒们战在一起,先是杀了一人抢过刀,然后拼着决死一搏的勇气,又杀掉两人,不过也换来四五处刀伤,浑身是血。
122 最熟悉的陌生人()
“快滚啊!想看着老子死不成!”边打边失血的董酌,体力渐渐不支,又挨了一刀,急得冲好像懵了还是傻了也不知道趁机跑的火舞大叫。
火舞,没有懵更没有傻,而是痴了,因为她亲眼看到一个男人一个英雄在为自己拼命,一股暖暖的幸福感,居然在这个时候从她的心头涌起。
“我恨不得一刀劈死你!”看着火舞傻傻的看着不知道跑,董酌气得直骂。
但他这句骂人的话,在火舞看来却是关心,她更不知道走了。
“你大爷的!”董酌又骂,跟暴徒们继续打起来。
正在厮打的过程中,这伙匪徒的队长身上的对讲机突然响起,他跳出战团,张嘴就骂:“谁呀!他娘的!打来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老子正在砍人呢!”
“你敢骂我?”来者是瓦茨,他刚刚接到北城区一个队长的汇报,说兄弟们几乎全部被中国警方打死了,现在大部分警察正在赶往南城区。
得到这个消息,瓦茨正好有借口走出门外呼叫了各路队长,却不想身后也被阿龙偷偷跟上来偷听。
“大哥啊,我不是故意的。”这位老大平时处罚人,想想就毛骨悚然,队长立刻换成哭腔求饶。
“好了,我不计较。”瓦茨说:“任务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没完成。不过大哥您放心,很快完事了。”队长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如果完不成,我提头来见。”
“不必继续完成任务了。”岂料瓦茨说:“赶紧给我按照预定路线撤退,保全自己,因为到现在中国警方应该回过味来了,所以给我赶紧走,至于那个中国兵,一旦胡德问起,你就说已经杀了。”
“啊?”队长看着还在跟自己手下们对砍的董酌,很是不解瓦茨的话,“可是大哥,那个中国兵明明还活着,他还砍死了我们几个兄弟呢?”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瓦茨怒了,道:“我说杀了就是杀了。”
“明白,明白。”队长很不明白,但必须明白要听命于瓦茨,不然瓦茨秋后算账,他会死得难看。
老大都这样说了,队长哪里敢不听,顿时招呼手下,呼啦就跑了。
留下有些错愕又暗暗庆幸的董酌,他原以为这回必挂无疑了,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流血,力气渐渐消失,动作原来越慢,这样的自己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可没想到,没有一点儿预兆,那些匪徒一个不剩的跑了。
这让董酌奇怪不已,不过当头回头看见,还傻愣愣的站着一脸痴呆表情的火舞,又气炸了肺。
急乎乎的跑过去,要不是这个家伙从不打女人,就会打她一巴掌不可。
不过气不打一处来的董酌也不客气。
一把抓住火舞胸口前的衣服连同里面的文胸一并抓到手里,就单手把她提离地面,张嘴就骂:“你这个傻女人!怎么回事啊!你是白痴吗?你不来帮忙就算了,还不会跑吗?奶奶个熊的!你这个傻女人,是不是想看着老子被杀死了,你才开心啊?”
“不是啊,我是突然看见了心目的男子汉,就忘记要走了。”火舞两眼都要冒星星的说。
“啊?”董酌被她打败了,气得扔下刀,单手就把她扳倒,架在膝盖上,抬手就往她屁股上打去。
边打边骂:“老子从不打女人!但今天我破例了!因为你实在太气人了,要不是有你了,老子早跑了,用得着挨这么多刀吗?你个混账女人!实在太气人了,看我打不死你!”
“你想打就打吧,只要你觉得解气。”岂料火舞根本不生气更没哭,扭头看着董酌,居然一脸洋溢着别样的光彩。
董酌这家伙生气骂人的样子,好可爱也很有男子汉的气概,自己以前这么没发现呢?
“额……”董酌彻底被她打败了,抱着头说:“天啊,我怎么遇到了一个傻女人啊!”
“美女爱英雄嘛。”火舞跳起了,双手抱着他的脸,不顾董酌现在还满面是血,就狠狠亲了一口,再紧紧的抱住他,说:“董酌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实在太帅了!帅毙了都!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呢?”
“额……”董酌已经无力吐糟,叫骂道:“老子现在还大出血呢?你个傻女人!还不快点带我去卖血!!!”
……
那辆公交车,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两个前轮都飞出玻璃尽碎,整个车顶不见了一大半,只剩下车尾的一丁点还在,想必里面的人死得不能再死。
瓦茨放下望远镜,对胡德说:“头领你的仇人应该死了。”
“还有两个没死呢?”胡德说。
“刚刚我收到回报,说他们死了,不信你问问。”瓦茨把对讲机给他。
胡德根本没接过对讲机,而是向瓦茨身后的阿龙,投去别样的目光,阿龙顿时回应一个笑容。
胡德顿时笑道:“瓦茨,你说的话我当然信了。”
瓦茨也笑了,道:“如此最好,我们走吧头领,再不走就要被中国警方包饺子了。”
胡德再次举起望远镜,看看那辆几乎剩下残骸的公交车,这才走出了门。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瓦茨又说:“头领,那三个中国兵已经死了,我们交易的基础,我已经办到了,至于您在大陆搞得大动作,我们也基本完成,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把交易日程说说一下。”
“瓦茨,你也太急了吧,放心武器我会给你的,还怕我跑了不成?”走在前面的胡德浮出一丝冷笑道:“再说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中国人肯定恨死我们了,一会儿绝对是全城大搜捕,我们先脱身再说?”
我就是不放心你;这句话憋在瓦茨的心里没说:“头领所言极是,我们到城外再说。”
……
钻进下水道逃命的郝栋,真恨自己为什么长有鼻子这种嗅觉器官,如果没有鼻子这种东西就不必闻到该死的恶臭了。
胃里的酸水不住的上涌,咬着牙不让酸水喷出,然后硬着头皮将酸水狠狠地咽下,费了老鼻子劲郝栋才爬到下一个下水道出口处。
出了恶心死人的下水道,匀了匀气后,他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不过看看身上黑不溜秋黏黏糊糊的东西,甚至肩膀上还挂着的一片,明显还是刚刚被人扔进下水道,上面还有一圈暗红色的姨妈巾,郝栋哭笑不得骂道:“这恐怕会成为我郝栋一生的污点。”
郝栋说得没错,这件事真的成为了他一生的污点,以至于以后董酌不停的笑话他。
老子在外面拼命,虽然留下了几道永远不能去除的刀疤,但也因此骗到了一个傻女人,自己的媳妇,而你除了弄到一身屎,什么都没有。
“以后打死也不钻下水道了,没死也被恶心死。”郝栋骂着爬起来,看看并没有发现敌人,其实追他的那几个人,早就在他跳进下水道不久,就接到瓦茨的命令走了。
见没有敌人,郝栋找了一辆倒在路边的电动车,开着它前往东海舰队驻地,准备去报信。
刚走没多远迎面就碰见一支队伍,正是东海舰队的部队。
广城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东海舰队就算是,聋子瞎子都感觉到了,所以在舰队司令马海的命令下,上万部队开进广城市,除了进入市区维稳之外,就是封锁所有广城市的出入口。
这时,胡德一伙人也正在像郝栋一样钻下水道,利用广城市地下四通八达,犹如蛛网一般的通道逃到郊外去。
下水道这个地方,平时就是监控最为薄弱的地方,毕竟除了污秽之外,什么都没有,监控这些地方岂不成了,厕所里打灯笼——找屎?
而如今地面上还在乱成一团,无论是警方还是东海舰队,都实在是抽掉不出人手,去控制下水道这样的地方。
正因为如此,胡德一伙人除了弄得一身,能熏死苍蝇的恶臭外,什么事也没有的走出城外。
……
更早些时候,破损的公交车里。
李莉醒了,不过她宁愿长眠不醒,死去了更好。
眼神还是很涣散,不过勉强看清了,趴在她身上仍旧昏迷的夏侯,背上到处都插着各种尖利物,深深的扎进他的肌肉里,像是一只十足的人形刺猬,不过在每根尖刺的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