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中之酒一饮而尽,酒樽落桌,陈恬起身,笑着一拂手:“王兄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愚兄这道计策嘛……”陈庆之略微沉吟,却又稍稍有些顾虑,“愚兄这么计策说出来,就怕让王弟觉的有些妄自菲薄,还望王弟莫要在意。”
妄自菲薄,意味着此计必是一道奇策,一道常人无法理解的奇策,而历史上的陈庆之,正是以不可思议的战绩而闻名天下。
陈庆之这么一顾虑,陈恬反而对他更他有信心了,当下淡然笑道:“王兄多想了,我有今天,不知蹈了多少刀山火海,又怎么会认为王兄妄自菲薄,尽管说出来吧,不管我用与不用,都不会介意。”
眼见陈恬初次见面就对自己如此信任,陈庆之眉宇中流露出几分感动之色。
当下便再无犹豫,手若游弋,自信地游走于地图之上,便将自己的计策,当着陈恬的面说了出来。
“妙哉!居然只是四两拨千斤而已,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妙啊,真是妙极了……”陈恬双拳相碰,兴奋之情已溢于言表。
陈庆之淡然如若清风一般笑道:“只是,此计必须由愚兄亲自实施,但愚兄手中无一兵一卒。”
陈恬豪然笑道:“无妨!你我是兄弟,我马上让兵营拨给王兄七千兵甲,还望王兄不要让我失望。”
陈庆之微微一怔,并未对陈恬的赐兵感到意外,而是意外地说道:“王弟怎么知道愚兄想要七千兵马?”
陈恬没有说话,只是拂袖起笔,笔落风雨,惊起鬼神般地写下两行大字。
“大将名师莫自牢。
千军万马避白袍!”
陈恬将这一幅对联递给了陈庆之,又取出一块金牌说道:“王兄,你身体病弱,相必难以服众,这里是我的贴身金牌,见此如见本王,谁敢不服,杀无赦!”
“这一幅对联,就当作我送王兄的见面礼!”
。。。。。。
桂阳城
城外五十里隐秘处。
白起连夜尽起七千大军,埋伏至桂阳城外五十里处。
戌时
陈营诸将,尽集中军大帐。
诺大的帐中,猎猎的杀气正汹涌弥漫,所有人都嗅出了白起身上那前所未有的杀气。
诸将身上的热血,悄然已被点燃。
环视一眼帐中大将,白起缓缓的站了起來,沉声道:“自从击溃南蛮以来,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再这么拖下去,我们的大军必将被赵子龙,张翼德,周公瑾等人甩在后面。”
“我,公孙起,还有你们一个个皆要步徐茂公亦或是张文远的后尘,只得留守巴掌大的零陵,故现今之战,不可避免!”
“敢有退步者,杀无赦!”
耳听着白起低声厉然的宣言,众将热血沸腾,个个杀气澎湃。
养精蓄锐数月,只得默默看着其他将领驰骋沙场,众将的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一旁的石秀也虎目一凝,厉声道:“今日之势,我陈军已到了危急关头,只有背水一战,方有一线生机,白将军的决策,我石秀鼎力支持。”
“对,和他们拼了!”
被石秀这么一叫唤,众将也群起响应,慨然叫战。
“咳咳。”
就在此时,一声沉若暗流的干咳响起,打断了这疯狂的叫嚣。
白起将目光冷冷地抛到那个角落,落定在那个年轻的身影上,冷绝若冰地问道:“范少伯有何见解?”
那个身形瘦削,一袭灰袍的男子,缓缓地站了起來,从容的淡淡道:“范某有一个愚见。”
他语气淡然如水,有一种超脱于世的从容,再看他的眼神,深邃无比,就如深不可测的星辰一般。
他的气质已完全改变,俨然已有一种掌控全局,天下走势,宇宙的规律,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
洠Т恚獠攀峭踝裟笔坑τ械钠疲飧鋈吮厥欠扼晃抟伞
“但说无妨。”白起不屑的摇了摇手,示意范蠡说出看法。
范蠡直起身來,缓缓的步下高阶,來到侧壁所悬的巨幅地图前,抬手一指,不紧不慢道:“江南之地,划为交,扬二州,扬州已经拿下,至于交州,白将军为何一定要逆流而上。”
“夏侯渊,夏侯惇等梁将驻守的城池,如今皆面临殿下的发兵,白将军若能在背后出其不意,两面夹击拿下了城池,也算得一件大功劳。”
“又何必要冒着如此大险,来攻打这胜算寥寥无几的桂阳?”
“哼。”白起冷哼一声,厉声道:“我白起岂是此等偷鸡摸狗之辈,要去抢别人的饭碗?更何况我计策已下,这桂阳城今夜必破!”
范蠡抚着须绒,淡然若风一笑,“即便白将军拿下了桂阳,日后就一定会拜将封侯,流芳百世吗?岂不知兔死。。。。。。”
“够了!”
寒光起,烛光灭。
白起拔剑在手,杀气凛然地说道:“你再敢扰乱军心,休怪我杀了你,你若怕死,就在这里等着,其余全军将士,随我准备突击桂阳!”
望着白起等人离去的背影,范蠡只得蓦然叹了一口气,低头苦笑。
。。。。。。
桂阳城。
来往人海,车水马龙,一切安然无恙。
城中心的大屋是“武士行馆”所在。
方今之世,盛行养士,诸地王公贵族皆是大肆招揽奇人异士,武士打手!
一个大贵族,手底下有着数百上千门客不足为奇。
正是这种养士的风气,致使民风尚武,天下各地“武士行馆”遍地开花。
行馆内有二十几名武士,各个身配弓矛剑斧,三三两两抱成一个个小团体,正观看着场内一场剑斗取乐,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迈步入内,环顾一眼,直接了当地说道:“谁是馆主?”
话音一落,立时人人侧目,一众人的目光都落到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上。
“好啦,诸位兄弟先散去吧。”一两鬓斑白的麻衣老者拍了拍手掌,示意斗剑的两名剑士退下,随即来到白衣男子面前,躬身一礼,笑道:“小老儿正是,公子爷有何吩咐?”
他远远瞥见白衣男子丝绸白袍,玉簪星冠,风采气度,身上佩剑俱非寻常人能比,相必定是王公贵族之后,那是不敢怠慢。
然而下一刻,白衣男子不屑地看着老者,冷冷吐出一句话。
“我来杀人!”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七章 一步杀十人!()
“什么,你说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惊愕唏嘘一片。
老者一副讽笑的样子看着这个白衣男子,宛若看着一个白痴一般。
他居然说他来杀人?
找死还是搞笑?
看着老头的表情,白衣男子冷峻的面容泛起一涟死神般的冷笑,只回了一字。
“滚!”
老头神色一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叫你滚。你没听见么?”
白衣男子依旧淡淡道,一股无形的杀气震慑当空冷雾。
“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子轰出去!”
老头顿时勃然大怒,恶狠狠的提起袖子,一声厉喝,两旁冲出四五个莽汉。
数个身材魁伟的精悍大汉面色羞怒,怒喝着冲杀上前。
看着四五个冲上来的莽汉,白衣男子面容冷绝若冰,仿佛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当先的黑衣莽汉一拳猛然朝白衣男子轰去:“你这贼子受死!”
拳风猎猎动山岗,至白衣男子眼前不到三寸。
就在下一刻。
呛啷一声!
白衣男子腰间银剑出鞘,寒光闪动,那黑衣大汉尚未回过神来,喉咙已被剑气洞穿。
漫空鲜血绽放如莲。
白衣男子一剑横空,人随剑光转动,像是化成了无数道残影。杀入莽汉人群之中。
只听得骨肉撕裂之音不断传开,道道血花溅射,一条接一条身形倒在了他的剑下,没有一人是他一合之敌。
武馆内众多高手瞧着那道绚烂的剑光。游龙闪电一般在眼前旋动,面色变得无比凝重,再没有了方才的从容镇定。
他们这才明白,这口出狂言的贼子实是剑术高手,以这剑法之凌厉决绝,一剑破空之威,恐怕就算云九霄这等刺客高手,是也要膛乎其后了!
老头也是看得呆住了,他们既惊心于白衣男子的武功,更震撼白衣男子出手之狠辣无情。
“给我杀了他!”
老头顿时大喝,众人群起而攻之。
“死!”
一条大汉的身影狂吼跃出,掌中一口闪电锥划破长空,扎向白衣男子飘逸的身心。
白衣男子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回,掌中银剑反手划出,只听嗖的一声劲气破空,长剑直接将大汉胸膛贯穿。狂猛的力量带动大汉身体朝后横飞,直接撞破木桩,跌破了整个擂台。
如此神威,直教人心惊胆战。舱内残存之人都不禁心生退意。
“今日,我便让这成为屠场!”
白衣男子冷然狂笑,手中银剑轰然出击。
众人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与之一战,场中已完全陷入了一片乱战之中。
不,以其说是乱战,倒不如说是一边倒的抹杀,战场的节奏已完全被白衣男子所掌控,他身形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惨呼。
但他出手实在太快,也太毒,每一击都是不留丝毫余地,因此时间虽短暂,场内众人却已倒下了一半多。
这群恶客在寻常江湖人看来,固然都是极其了不起的高手,但跟白衣男子的差距却不可以道里计。
“全场皆死,你们当高某人是在说笑话么?现在想跑却是晚了!”
白衣男子身形闪动,玉箫为剑,又是连斩十数名想要逃跑的人,旋即身形一化,径直落入众人包围之中,大开杀戒。
他们到死都不明白,究竟是谁敢在桂阳城如此杀戮,又是谁有如此一般武艺。
血肉横飞,惨绝人寰。
很快,众多侠客无所避免,全部被屠杀殆尽。
只剩下那个狂妄的老头。
白衣男子手执染血银剑,冷傲的凝视着眼前的老头,冷然笑道:“该你了。”
老头原本的怒气轰然瓦解,早已被一脸的不可置信和狰狞所取而代之,他不敢相信,竟有如此狠辣之人。
“在我死前,还望知道你的名字,下了阴曹地府也好有个交代!”
“某家,高长恭是也。”
听到此言,老头顿时惊慌失措,是用一双看着魔鬼般的眼睛,盯着高长恭,畏畏缩缩地说道:“莫不是兰陵王的后人?”
烛光下杀气弥漫,墨发白衣如一朵彼岸之花。
高长恭人如剑,目光也如剑,冷然道:“不想你竟也听过我的名字,不过,你闭嘴了。”
下一刻,寒光迸射,血染烛光,一切寂灭于黑暗之中。
高长恭收起银剑,恍若无事地走出了武馆,却闻见远处街亭城门缝隙有声响,便窜入了黑暗之中。
城门之上。
文鸯带着二三十个轻功了得的将士,利用铁钩攀上了城墙,慢慢朝城墙上把风的梁兵潜伏走去。
手中匕首在月光下猛然发亮,文鸯手起刀落,流利地割断了守卒的咽喉。
其余二三十人也齐齐动手,将城门上的守卒都解决得干净利落。
做了一个手势,文鸯诸人换上了梁军守卒的盔甲衣带。
飞速下城打开了东城门,文鸯胸中一股热血,瞬间燃起,鹰目中迸射出兴奋的火焰。
突然扯着嗓子猛然吼道:“有陈军袭击东门!有陈军袭击东门!”
顿时东门城外,出现无数的火把,熊熊燃起在丛林之中,却看不清人,只是越来越靠近城门。
那那一面“陈”字大旗,也高高飞舞在火光之中。
“啊!不好了,陈军夜袭,快去通知夏侯将军!”
文鸯这一声喝,惊起了巡逻的士卒,不禁朝东门赶来,并去总兵府通知夏侯称。
文鸯见况,立即与己方将士,压低盔帽,遁入人群之中。
西城门外,五里处。
一双双锐若寒芒的眼睛,紧紧盯着城门上的丁点变化,对着苍茫寒霜般的月光,白起长吸一口气,衬剑在手而不语。
“将军,我看梁军已经疲惫,大不如趁此强攻吧。”
身后,六千将士蓄势已久,一股股杀气汹涌澎湃。
石秀耐不住性子,朝白起叫唤起来。
白起冷然地瞪了一眼石秀,杀气凛然地说道:“此时谁敢妄动,杀无赦!”
石秀无奈,只得将一腔热血强压下去。
须臾,终于,西城门上的将士开始议论纷纷,然后离开了一部分守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