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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大小姐,你都已经问了四遍了,这是第五遍,听我的你就放心吧。不过,事成之后,你可不要忘记承诺过的事情,我这个人可是锱铢必较的。”
西门如兰费了好大力气才下定决心,点点头道:“只要这件事能够办成,承诺过你的事情,自然都算数的。”
梵羽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在这状纸上面按个手印吧。”
西门如兰吐了口气,依言在状纸上按下了手印,然后有些紧张道:“明日,你会不会去县衙?”
梵羽似笑非笑道:“我去干嘛呢?”
西门如兰红着脸,道:“我第一次去那里,有些紧张。”
梵羽鼓励道:“第一次紧张也算是正常,你击鼓鸣冤见到魏文秋之后,只须将状纸递上去,无论他问什么,只说‘是’便可,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用管了,自会有人站出来帮你做人证。”
西门如兰心中有诸多疑惑,对于梵羽的话更是将信将疑,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选择最终相信他,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走投无路,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一些未知明的缘故……
第26章 时空碎片“清”——现世()
梵羽这些天借着养病为由当起了甩手掌柜,一直没有去炊饼店帮忙。这天,他与西门如兰商量好了明日呈递状子的事情,下午便踩着积雪去了店铺。
“大郎,你来啦。”见到梵羽来了,乔郓哥异常兴奋。
自从开了这间炊饼店之后,挣的银子多了,但却失去了自由,整日被束缚在店铺里,想出去撒撒欢都不行,可把他憋闷坏了。
“今天生意怎么样?”梵羽笑着问道。
老爹正要开口说话,乔郓哥抢先一步道:“天太冷,来这吃东西的人变少了,挣的也没有以前多了。”
梵羽道:“这很正常,凡事都有一个新鲜期,过了那段时间,热情就慢慢降下来了。现在县城里还没有出现第二家卖炊饼和油条的,等有人模仿咱们了,恐怕挣的还要更少。再说,如今没有了茶叶蛋生意,每天还能有一两银子入账,已经很不错了。”
相对于炊饼和油条来说,茶叶蛋的利润更高,当然原材料也更稀有。随着冬季的来临,气温越来越低,光照时间越来越短,母鸡体内的营养都耗费在了御寒上,鸡蛋的产量呈直线下划,以至于现在市面上根本没有售卖鸡蛋的,因而不得不暂停茶叶蛋的生意。
梵羽倒是懂得一些养鸡技术,知道可以通过控制温度、光照、营养等方面促进母鸡冬天的产蛋量,但问题是这个年代养鸡都是一家一户的小农生产,还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养鸡场,所以那些行之有效的措施根本无法实施,成本太高了。
“咱们这炊饼店暂且开着,等过完年,我打算把店关了。”
梵羽把接下来的规划说了出来,炊饼店本来就是过渡时期的产物,当时手里资金什么的都有限,只能先从事一些小本经营,主要是为了养家糊口。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不用再为一日三餐发愁了,自然要有更长远的规划。
老爹和乔郓哥一听傻眼了,这么有“钱途”的店铺,每日比在县城里干泥瓦工挣的翻了数番,并且还很轻松自在,又不工头的受气,怎么能说关就关呢,因此问道:“为什么要关了?咱们这店铺很赚钱的啊!”
梵羽撇撇嘴,不屑道:“卖炊饼能赚几个钱啊,累死累活的又没什么前途……再过几天,我给你们找一个更好的营生,那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稳赚不赔呢。”
乔郓哥不信道:“能比卖茶叶蛋还赚钱吗?”
在他的意识里,几文钱成本的茶叶蛋卖到三十文一个,已经是驴打滚利翻利了,他实在很好奇,还有什么能比卖茶叶蛋更挣钱……
老爹也道:“是啊,大郎,咱这小店开得好好的,怎么说关就关呢。”
梵羽笑道:“老爹,你们要把目光放长远些,咱们是要挣大钱发大财的,老是把眼光局限在这炊饼店里怎么能行呢,这段时间店里的生意照旧,以后该怎么办等过完年再说。”
旋即又朝乔郓哥道:“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伤好之后咱们第一次出街,我给你说过的话?”
乔郓哥想了想,道:“当然记得了,你说要带我吃香的喝辣的,美女江山一锅端,当时我还说你是吹牛来着……”
梵羽神秘兮兮的道:“理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嘿嘿,等过完年,咱这小炊饼店就能变成一栋大酒楼了。”
乔郓哥和老爹听了,均是一愣。
在经历了炊饼、茶叶蛋、油条等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梵羽像是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说过的话均实现了,这让父子俩逐渐的对他产生了一股强烈的信任感。
然而,这种信任还没有达到盲目崇拜的地步,临街租赁一个店铺卖炊饼,几两银子就可以了,但是开酒楼,即便是地段不是很好,还是那种规模比较小的,没有上百两银子,怕是很难玩得起。
“大郎,你又开始吹牛了。”乔郓哥撇嘴说道,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梵羽笑了笑,也不分辩。空口无凭,眼见为实,等时机到了他们自然就知道自己所言非虚,现在多说无益。
此时,外面停了许久的雪花又断断续续飘了起来,店铺里一个顾客都没有,乔郓哥和老爹围着火盆取暖,梵羽倚在门口,望着外面的银装素裹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郓哥百无聊赖,忽然睁大了眼睛盯着梵羽打量起来,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而后喃喃道:“大郎,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梵羽“哦”的一声,饶有兴致的问道:“我哪里与之前不一样了?”
乔郓哥走了过来,与他肩并肩站在一起,上下比划着道:“以前我比你高,现在你看看……你都比我高出一指多了。”
听乔郓哥这么一说,老爹也道:“我也觉得大郎跟之前不一样了,个子长高了,人也白净了,还有你那张脸,也没那么丑了。”
乔郓哥诧异道:“都说‘二十三,猛一蹿’,大郎你都三十岁了,怎么要返老还童了?”
梵羽听了,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他穿越而来的时候,刚从南开大学毕业,十八周岁,没想到现在这副躯壳都三十岁了,居然虚长了十二岁!
“我这叫焕发了第二青春。”梵羽欲哭无泪的说道,活生生的被剥夺了十二年寿元啊,这可是一笔天大的损失。
不过,现在的这副躯壳正在以肉眼可以看到的变化逐渐恢复,说明自己将慢慢摆脱“易筋缩骨”后遗症的影响,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原貌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值得振奋的事情。
梵羽与乔家父子围着火盆取暖,听着乔郓哥绘声绘色的说着县里最近发生的趣事,亲如一家人,其乐融融。
忽然,他感觉到怀中有什么东西震了下,不由得面色大变,忙胡乱寻了个借口,道:“这几天辛苦你们了,我伤势还没有复原,就先回去了。”
乔郓哥本来不想让他走的,好不容有人过来陪自己说话解闷了,更何况店铺里并不忙,完全顾得过来。
不过,看到梵羽脸色有异,以为是他的剑伤发作了,忧心忡忡道:“大郎,要不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梵羽笑道:“不碍事的,就是偶尔疼一下,你们先忙吧,我回去了。”
老爹看他急急忙忙慌不择路的样子,喊道:“你慢点,地上滑,别再摔着了……”
声音喊出去的时候,梵羽已经消失在街角拐弯处了,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梵羽右手探入怀中,死死的扣住那记刻有“宋”字的时空碎片,同时脚下疾步如风,路上好几次打滑,差点摔得他嘴啃雪。
回到家后,他将房门从里面锁死,然后迫不及待的摸出怀中那记一直在轻微颤抖的时空碎片。
此刻,碎片散发出微弱的暗黄色光芒,上面繁复的纹络依稀可见,梵羽定睛看去,眼前仿佛呈现出一片渺茫的星空世界,既神秘又熟悉,让人忍不住就要陷入进去。
“就是这种感觉!”
梵羽热血澎湃起来,当初在美国51区盗取这件“唐宋元明清”的时候,他就是产生了这样的幻觉,尔后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北宋,附体在武大郎身上,现在这种幻觉又浮现了,那是不是说自己可以藉此穿越回去?
“咦,不对!”
梵羽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头脑,很快便发现这种感觉十分的微弱,没有穿越而来的时那般候强烈。
他正在疑惑的时候,那记碎片的上面的星空图案似乎在移动变化,最后无数星光云团凝结成了一个模糊的“清”字。
梵羽一惊,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时,碎片安静的躺在面前的桌子上,看上去寻常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难道是幻觉?”
梵羽心里无比的疑惑,但刚才那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他并不认为是产生了幻觉。
“唐宋元明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当初清漪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它呢?”
梵羽心绪不宁,翻来覆去的查看着那记刻着“宋”字的时空碎片,然而它就像是块石头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就在梵羽发觉自己的那记时空碎片有异常的时候,在距离阳谷县不远的清河县,有一个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拾荒者,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叽里呱啦的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语言。
倘若此刻梵羽听到,一定会觉得倍感亲切,因为那蓝眼睛的怪人说的是一口纯正的英语,把他刚才那一连串话翻译成汉语就是:“我终于找到你了,是‘宋’,没错就是‘宋’!”
在那怪人手中,赫然也握着一记时空碎片,与梵羽的那记相比,他的这一记上面的纹络又有所不同,然而更大的不同则是梵羽那记上面刻着“宋”字,而他的这一记上面刻着一个“清”字,唐宋元明清的“清”字!
第27章 谜语的故事()
岑夫子最近心情有点烦,整日眉头紧锁着,走一步路叹三口气。
前些天,知县魏文秋召集县里有名望的私塾、学院夫子们召开了场沟通会,其实说是“沟通会”倒不如说是“誓师大会”更恰当一些,因为涉及的内容主要便是为了明年八月份的解试。
临近年关了,县衙的各项工作进入到年终盘点阶段,来年的工作安排也提上了日程,而明年,县里的一项重要工作便是八月份的秋闱考试。
北宋的科举制度在唐朝的基础上进行了沿袭和创新。开宝六年,宋太祖赵匡胤创立了殿试,形成了“解试”、“省试”和“殿试”三级考试制度,并为后代所沿袭。
明年是科考之年,北宋崇尚文学,科举考试被纳入官员的政绩考核,这种事关知县魏文秋政绩的大事他自然不敢怠慢。
因而一场誓师大会之后,压力便转移到了岑夫子身上,身为县学的教授,纠察学风,提拔人才,他责无旁贷。
阳谷县隶属于东平府,本就是一片文学的沙漠,文化落后,学风不昌,仅有的几个好苗子也被私塾收了去,使得岑夫子这个县学教授处于相当尴尬的境地。
北宋时,私学发达,各种私塾蓬勃发展,小到不知名的村孰、乡孰,大到名震后世的石鼓书院、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应天书院等,这些私塾书院蓬勃发展,广招门徒,收揽了大批优秀的学生。
在与私塾书院的竞争中,县学由于朝廷所拨经费、师资等方面的原因,逐渐式微起来,生源不足,尤其是优秀生源的不足使得县学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地位。
就拿阳谷县来说,三年前的秋闱考试县学共有七十人人参加,结果竟无一人中榜,一时成为众私塾学院的笑谈,这样的升学率也难怪招不到优秀的生源了。
眼看着秋闱考试日期的临近,岑夫子也变得焦虑起来,这是自己接任教授之后迎来的第一次科举,倘若还是无人能中榜的话,自己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呢,恐怕一世英明尽丧于此了,晚节不保啊……
岑夫子叹息着,目光从门下弟子的脸上一一扫过,看一个摇摇头,再看一个还是摇摇头,这些孩子并非资质不佳,而是限于家境,一边读书一边帮衬着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全心全意投入到学习中罢了。
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进了私学,穷苦人家的孩子无法进学,而小康人家的孩子便进了县学,这便是阳谷县学风的如实写照了。
岑夫子叹息着,目光殷切充满了期盼,只是这样一个个望去,浑浊的眼中失望远大于希望。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梵羽身上的时候,不由得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