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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全打了刘全一顿便被梵羽劝开了,两人找了间酒楼,点了几个小菜,三杯酒下肚之后,梵羽问道:“刚上任火气就这么大?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张泽全吃了两口菜,说道:“你还记得戍九源吧?兄弟我刚到任上,他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那个刘全我之前见过,是戍九源手底下最无耻的一个狗腿子!”
梵羽叹道:“我这次的事情,也是因戍九源而起,看来这个人是给咱们杠上了啊!”
张泽全说道:“杠上就杠上,怕他鸟甚?大不了辞官不干,总不能天天受他的鸟气!”
梵羽笑道:“张大哥这话有些英雄气短了,就没有想过取而代之?”
张泽全听了梵羽的话,眼前一亮,问道:“兄弟,你有办法扳倒戍九源?”
梵羽轻轻酌了口酒水,东平府团练使官职不低,又执掌兵权,但既然对方把矛头指向了自己,那就会一会这个戍九源,看看究竟是他的矛利还是自己的盾坚!
第106章 仙鹤延年()
从松鹤楼与张泽全分开后,梵羽走街串巷,出没于城内各大古玩字画店,准备淘一些文人墨客用的狼毫笔、砚台、墨锭等雅物。
此次来到东平府,肯定要去拜访章伟年和刘平成两位学政,况且再过几天就是章伟年的五十岁大寿,梵羽自然要备一份厚礼,以谢两位学政的知遇提拔之恩。
章伟年和刘平成两人在东平府官居秘书丞,掌管东平府古今图籍、国史实录、天文历数等,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图书馆馆长,但手中的实权则要比图书馆馆长大太多,起码人家还兼顾着科举考试的事情。
梵羽来东平府之前已经打探清楚,章伟年和刘平成两人性子孤傲,一个爱好书法,一个喜好文学,所喜所好不同,但都离不开一个“雅”字。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喜好,那就对症下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是梵羽遵循的行事准则。
梵羽一连逛了数家古玩字画店,都没有买到合适的雅物,最后来到一个名为“鹤延斋”的店铺,这家字画店的墨锭做的极为讲究,很有特色。
梵羽看中了一款玉簪形的朱砂墨,玉簪两端为如意头饰,正反内镌变形龙图案。
这款朱砂墨锭玉簪正面纹饰为蕉林丛中,楼台侧角,立一仙鹤,养鹤人仰首张望,仙鹤头顶高处悬老槐树的茂盛枝叶。
在玉簪背面中央阴识篆书“仙鹤延年”,图案和文字所突出的长寿仙鹤,正好与民间健康长寿的愿望相吻合,拿去做贺礼再合适不过。
除却墨锭本身的寓意,从艺术价值方面来看,朱砂墨锭人物形态朴质,场景生动多姿,画风也是别具一格,画作极为精致。
“掌柜的,这款朱砂墨怎么卖的?”梵羽对这款朱砂墨爱不释手,决心买下来送人。
鹤延斋掌柜姓王,自从梵羽进门他就暗自留意上了,因为这为公子仪表堂堂,风神如玉,由内而外流露出一股出尘的气质,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当下王掌柜听了,走了过来,笑道:“这位公子好眼力,这款朱砂墨一共只有三块,已经售出了两块,这是最后一块,公子看上的话三百两银子拿去,就当与公子交个朋友。”
墨锭属于消耗品,文人墨客必备之物,寻常的墨锭十几文钱就可以买到,好一点数十文钱即可,而这款朱砂墨却标价三百两银子,说是天价也不为过,即便是富贵人家的读书人也经不起这样昂贵的消耗。
不过,梵羽是拿来送人的,要求观赏性大于实用性,而这款朱砂墨集诗、书、画、印、雕刻、造型艺术和制墨工艺于一身,贵是贵了点,但是对他来说却是物有所值。
“帮我包起来,我买了。”
梵羽选了朱砂墨之后,又买了一方古色古香的砚台和几支西域狼毫笔,这一套东西下来,足足花了他一千两银子,这已经是一笔庞大的开支了。
回到客栈梵羽泡上一壶茶,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那么悠哉的品着香茗,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之后,他铺开笔墨纸砚,凝神静气的抖动手腕,在宣纸上写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
梵羽把北宋理学家周敦颐的《爱莲说》用赵孟畹男锌戳顺隼矗榉缤褡骼庑隳诟眨挠屑阜质榉ù蠹业奈兜馈�
他事先已经对章伟年的脾性爱好做了详细的调查,并且魏文秋还曾告诉过他,章伟年对理学家周敦颐推崇备至,是他的信徒……
弄清楚了这些之后,梵羽思来想去,决定在他五十岁大寿上送上自己写的书法作品。
自己固然不是什么书法名家,但贵在一片赤诚之心,再加上周敦颐这篇性情高洁的《爱莲说》,这样的寿礼最起码显得真诚不寒酸。
第二天,梵羽写了一封拜帖,然后找信使送到章伟年府上,言明自己会在寿诞当日为恩师拜寿,这样到时候才不会显得唐突。
做完了这些,梵羽又换了身儒生穿的衣服,带上拜帖和礼物,前往刘平成的府上。
他权衡利弊,决定不在章伟年和刘平成二人之间选择站队,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哪怕是最后把两人都得罪了,也不能选择站队。
北宋的党争太恐怖了,历史上那些声名赫赫的人物诸位范仲淹、王安石、司马光、苏轼等人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苏轼甚至因为党争差点丧命,党争猛于虎也!
梵羽总结前人的教训,决定对于章伟年和刘平成二人之间的矛盾不掺和,反正我把你们视为老师,你们想怎么斗都行,只要别拉我下水。
到了刘平成府上,敲门,递上拜帖,不大会工夫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向梵羽道:“我们家老爷说在阳谷县发现一位奇才,原来就是梵相公……只是很不凑巧,老爷前两天回家探亲了,过一段日子才能回来。”
主人翁不在,梵羽也就没必要进府了,把礼品全部交到管家手里,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便告辞了。
梵羽刚离开刘府不远,远远的看见一人,他愣了一下,开口道:“吴捕头?”
吴三立一直尾随着梵羽,此刻听他叫出了自己,故作惊讶道:“咦,你小子怎么在这?”
梵羽说道:“在下出门游学,刚到东平府不久。对了,吴捕头不是在阳谷县当差么,怎么也来到了东平府?”
吴三立笑道:“家里边找人托关系,又使了些银两,便从阳谷县调到了东平府,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老熟人,走,我请你喝两杯去……”
梵羽与吴三立交际并不多,但交情还是有的,因此没有拒绝,他乡遇故知的确值得喝两杯。
三杯两盏酒下肚,梵羽不禁对吴三立刮目相看,从阳谷县捕头直接提拔到东平府总捕头,这样的跨级升迁,如果后台不硬的话根本不可能。
“朝里有人好做官,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没什么稀奇的。”吴三立说道。
两人正聊着,忽然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男子洁面无须,衣着简朴,但挡不住一股富贵之气逼人而来。
“这位公子,在下可否坐下讨杯酒水喝?”男子不怒自威,目光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看着梵羽淡淡的说道。
吴三立看到男子出现在桌前,吓得身子一震,几乎下意识的就要下跪,男子目光微移,看了他一眼,吴三立立马便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动了。
这顿饭吴三立做东,梵羽不方便做决定,便向吴三立道:“吴捕头意下如何?”
吴三立尴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我……没意见!”
第107章 人无两度再少年()
中年男子看上去文质彬彬,四平八稳,但眉宇间有意无意流露出一股威严的气质,令人敬而远之,当下他向两人拱手执礼,说道:“在下道远,叨扰两位了。”
梵羽与吴三立是旧识,两人一起喝酒吃菜倒是有些共同话题可聊,但是突然之间插入了一个陌生人,这饭局就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了。
好在道远气场足,甫一入座便盯着梵羽打量起来,开口问道:“这位公子莫非姓梵名羽,阳谷县人士?”
梵羽诧异道:“在下正是,先生如何认得我?”
道远说道:“我有一远房亲戚,家住阳谷县莅阳,前几日回乡探亲,路经莅阳学院,看到两幅画像,画的分别为今年解试考试的解元和亚元,我观公子长相与那中亚元的梵羽颇为相似,故有此一问。”
莅阳隶属于阳谷县,以莅阳书院最为有名,梵羽记得李清越就是出自莅阳书院,如此说来,这位道远先生的话倒也令人信服。
“能被阳谷县著名的莅阳书院画像,荣幸之至,道远先生见笑了。”梵羽客气的说道。
吴三立见两人找到了谈话的切入点,便寻了个理由,起身说道:“人有三急……两位慢慢聊,吴某去去就来。”
吴三立离开之后,道远继续说道:“我看了梵公子的那首《送孟十二仓曹赴东京选》之后赞不绝口,有人更是把天香楼上诗词雅集的事情说了出来……没想到梵相公年纪轻轻,却是个奇才啊!”
梵羽听了,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道远看似举止谈吐随意,但所说的话题都是围绕自己展开。
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不可否认奉承是最好最快接近人的办法,但这种办法只适用于普通人,不适用于梵羽。
作为一个偷儿,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而道远对梵羽过去调查的十分清楚,这恰恰犯了他的忌讳。
“道远先生对在下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啊!”
梵羽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您对我的事情调查得这么清楚,有什么企图呢?
道远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的说道:“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我吃的是朝廷的俸禄,每年行走于全国各地的官学、私塾学院等,为朝廷搜罗各种人才,而梵公子恰恰进入了道远的视线!”
梵羽再次诧异起来,没想到他还有官身,就是不知道他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道远近日读禅宗佛法,感触颇多,疑问也不少,小友不妨帮我参详参详。”
道远也是一个人精,梵羽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便被他捕捉到了,适时的停止了先前的话题,继而开始转谈此次见他的真正目的。
梵羽说道:“在下对佛学一窍不通,恐怕爱莫能助了。”
道远笑道:“无妨无妨,说不得我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小友天资聪慧,定会有不同的看法。”
道远说完,不给梵羽拒绝的机会,便又说道:“《五灯会元·卷十四含珠哲禅师法嗣》记载:僧问:‘枯树逢春时如何?’大乘山和尚曰:‘世间希有。’禅宗佛学的‘枯树逢春’与儒家‘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相互印证,不知小友如何看待?”
梵羽本想不回答,但道远肯定会继续纠缠,于是说道:“佛性道理不是世俗之理,是出自世间之理,小子年纪轻见识短,不敢妄加评断。”
道远目光灼热的看着梵羽,说道:“枯木逢春世间稀有,如果将枯木喻为佛性,那么逢春则是遇到了机缘,开花则为妙用。枯木逢春非不能也,须要有莫大的机缘相助!”
梵羽想到了《增广贤文》中的一句话,说道:“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
道远听了,心神巨震,差点摔倒在地,梵羽急忙搀扶住他,问道:“先生没事吧?”
道远目光涣散,喃喃道:“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人无两度再少年!”
忽然他看向梵羽,那涣散的目光开始重新凝聚,转瞬间便又熠熠夺目起来,他摇头笑道:“不对、不对,小友没有向道远说实话,人果真再无两少年吗?那么你……”
正在这时,道远身后忽然传来阴测测的笑声,梵羽抬头望去,只见刘全带着几名公差笑嘿嘿的走了过来。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刘全面带玩味的看着梵羽,然后说道:“昨夜发生了一起强^奸杀人案,经初步调查,我们怀疑你有重大作案倾向,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梵羽无语道:“这套路,未免太拙劣了吧?”
刘全不请自坐,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就是要用拙劣的套路玩死你了,我倒是瞧瞧,这次张泽全还能不能救得了你!”
言毕,刘全冷目看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