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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咱们真的要动手吗?”冯昭阖低声问道。
冯大瞥了他一眼,沉声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冯昭阖犹豫道:“可是……”
冯大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老三,我就问你一句话,老二你们两个联手,有几成胜算?”
冯昭阖想了想,道:“那人的路子我和二哥这些年已经摸透了,此次又是趁其不备攻其不意,应该万无一失!”
冯大听了,开怀笑道:“那就好,咱们冯家将来的富贵荣华,就落在你和老二肩上了。”
冯昭阖右手紧紧握住腰间那柄利刃,眸光坚毅道:“那个矮子如何处置?”
冯大^阴测测笑了起来:“你说正主死了,还有谁比武大郎的嫌疑更大呢?辱妻之恨呐,但凡是个男人,都得怒发冲冠,拔刀相向……所以此人不能死,咱们只须将他扭送报官,一口咬定他才是杀人凶手,到时候再上下使些银两,把案子做成铁案。咱们帮那个窝囊废报了仇,就让他用这条贱命来报恩吧,哈哈哈!”
…………
梵羽中午胡乱扒了几口饭,就赶去店铺里指导乔善农等人装修,如今工程接近尾声,有许多善后需要处理,再加上人手不足,他不得不赤膊上阵。忙了一会,又吩咐乔郓哥,让他去铁匠铺铸一副铁鏊子。
鏊子,从远古相传而来,是北方一种极为重要的烹饪工具,用鏊子烘烤出的食物,称之为煎饼,又叫烙饼、烙馍等。
北宋时,诸如炒、烤、煎等烹饪技术未被广泛推广应用,最惯用的手法便是蒸和煮,像武大郎家卖的炊饼,其实是蒸出来的,这种方法制作简便,成本低廉,但口感实在不敢恭维。
由鉴于此,梵羽才下定决心对武大郎炊饼进行改进,这种小营生投入小,资金回笼快,对于目前生存艰难的他来说,不失为最佳的挣钱途径。
其实,梵羽脑海里有一连串发财致富的想法,但奈何阳谷县市场太小,更重要的是自己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那些五花八门的计划最终被他一一否决,以目前的境况来看,不能好高骛远,还是一步一个脚印来吧。
等忙完这些,时间还早,梵羽便返回乔郓哥家,和衣躺下睡了个下午觉。晚上之事事关生死,必须要打起十倍精神,所以白天一定要养足。
第11章 我曾是你的面首()
嗷呜——
深夜,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声虎啸,惊得梵羽困意全消,他抖擞了精神,侧耳细听时,除了秋风的呜咽,哪里有什么虎啸声。
“看来是幻觉……”梵羽打了个哈欠,掖紧了棉被。
如今正值深秋,天寒露重,好在阳谷县有段时日没有降雨了,地上湿气不算太重,还没有结霜。饶是如此,梵羽也觉得浑身发冷,那肆虐的秋风无孔不入,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撕裂着肌肤。
傍晚时分,他进入土地庙,生火、铺床、睡觉……一如昨日,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在天色完全黑下来后,他裹了棉被,趁着夜色溜出土地庙,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进附近一处隐蔽的草林里。
狡兔三窟的道理梵羽还是懂的,土地庙只有一道门,连窗户都没有,一旦被人堵上,那就是瓮中捉鳖了,只有死路一条。
而这片荒草林则不同,此地视野开阔,距离土地庙大门不足二十米,完全在M9手枪的射程范围内,只要目标暴露,以他的枪法水准,根本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梵羽一夜没敢合眼,毕竟事关生死,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好在自己不是第一次打埋伏了,倒也不觉得如何无聊。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一个人,一个喜欢放肆大笑的妩媚女人。
“孤凤展翅腾龙位,弱女挥手伏众臣。小羽,你觉得这句诗怎么样?”女子问道,那双明眸大眼妩媚灵动,仿佛会说话似的,但凡是个男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沦陷。
梵羽拨弄着她那头乌黑的青丝,无奈道:“师姐,你就那么崇拜武媚娘吗?”
女子神秘的笑了起来,眸光迷离道:“我向往那个女主临世的大唐气象,如果可以逆乱时空,我希望穿越到大唐成为一代女皇,坐拥三千后宫,而你……”
女子羊脂白玉似的葱指勾起梵羽的下巴,魅惑十足道:“将是我后宫里唯一的面首!”
每每想到这里,梵羽都会傻傻的笑出来,那个夺走自己第一次的霸气女子,像朵娇艳的罂粟花,只要中了她的毒,便欲罢不能了。
想着想着,他从怀中摸出一块奇怪的碎片,那碎片上镌刻着繁复如满天星辰般的深奥纹理,在碎片的背面赫然刻着一个“宋”字……
梵羽清楚的记得,碎片共有五块,合在一起便组成了那件“唐宋元明清”的科学仪器,当初就是因为在盗取这件仪器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自己才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北宋。
“这玩意真的能够穿越时空?”
梵羽心里有诸多不解,自己得到了“宋”,便穿越到了大宋王朝,那岂不是说如果得到另外四个,就能穿越到唐、元、明、清几个朝代,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反复把玩着那块不知道被他研究多少遍的时空碎片,但始终摸索不出什么门道,他对那件“唐宋元明清”的讯息知之甚少,只能隐约猜到自己的穿越与之有关,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既来之则安之,想再多也没用。”梵羽最后长长吁了口气,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了,早就度过了最初的彷徨无措,生活还得继续,自怨自艾有个卵用?
一夜无话,捱到卯时时分,梵羽估摸着没事了,便悄悄溜回土地庙,整理好了行李,挑着扁担回了城。
店铺装修昨天已临近尾声,雇的工匠工钱已经结清,余下的善后工作他们三个人足够了。
梵羽下学后,将乔善农、乔郓哥父子二人召集到店铺,关起门来面授机宜道:“老爹,今天我把武大郎炊饼的做法教给你,你要看仔细了,并且这配料和工艺绝对不能外传,否则咱们就没法独占市场了。”
中国人的山寨技术,梵羽是亲身领教过的,更何况北宋根本就没有什么专利保护,因而他最担心的是自己劳心费力制作好的武大郎炊饼被人偷学了去,那样就亏大了。
改良后的武大郎炊饼采用“烘烤”工艺,这种烹饪手法在阳谷县还没有出现,倘若被人偷师学走的话,就没法垄断市场了。
所以梵羽在装修店铺的时候借鉴了现代餐厅理念,将厨房隔开,只留一个窗口供食物的进出,外人禁止入内,只要老爹不泄密,他相信即便有人想偷师,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实现的。
乔善农、乔郓哥父子俩木然的点点头,两人正在好奇的打量着店铺内的整体布局,这里到处透露着古怪,隔绝的厨房、奇怪的灶台、分区的储藏室等,怎么看都不像是饭店……两人对于梵羽所描绘的挣钱蓝图实在持怀疑态度。
梵羽事先已经吩咐乔郓哥准备好了做炊饼需要的面粉、葱丝、肉馅、鸡蛋、盐等,他从配料搭配开始教起,亲自演示给两人看,诸如和面的时候要一点点的加水等注意事项,每一步都做详细的讲解,直至乔善农完全明白为止。
调好了配料,梵羽便让乔郓哥点燃木炭生火,待那铁鏊子发热之后,他切了块肥猪肉化油,这是为了防止铁鏊子生锈,然后把发酵好的面块放进事先准备的铁模中,这样做是典型的标准化操作,保证做出来的炊饼大小、重量一致,紧接着用擀面棍将面块擀圆……
乔善农和乔郓哥两人眼睛瞪得鸡蛋似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做炊饼,用料太讲究了……尤其是随着梵羽手势的翻转,那炊饼被烙烤成了金黄色,两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吐沫,这卖相太容易调动人的食欲了。
作为一个地道的吃货,梵羽对于吃颇有心得,没穿越之前他就时常对着菜谱在厨房里鼓捣,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但凡入得口的,他兴之所至,都会尝试着亲自下厨。像今天的武大郎炊饼,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虽然那时用的是电烤箱,但制作步骤大同小异,区别不大。
此次做武大郎炊饼,演示大于实际,因而梵羽做的很慢,力求每一步都做规范到位,以至于等炊饼烙好的时候,累得满头大汗。
“我先尝尝好吃不好吃!”
乔郓哥猴急猴急的,他抹了把口水,也不怕烫了,抓起炊饼撕下一块金黄便塞进了嘴中,边嚼边含混不清道:“喔……好吃,太好吃了!”
乔善农也撕下一块,翻来覆去瞅着,只觉得饼身色泽金黄,油光可鉴,看上去确实有股想吃的冲动,于是张开嘴巴咬了上去……
梵羽见两人吃得有滋有味,问道:“如何?”
乔善农比较木讷,也说不出来什么门道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好吃、好吃”,倒是乔郓哥伶俐一些,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道:“大郎,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炊饼,比何大叔家的卤肉还好吃呢!”
梵羽听了,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成就感,自己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瞧把你们激动的,改天再露两手炒几碟拿手小菜,还不把你们美死啊!
他也撕下一小块品尝起来,只是入口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块炊饼做得可谓失败至极,口味太淡,面饼太老,口味不正……
梵羽对自己的手艺相当不满意,自己从没有做这么失败过!接下来他反复试验,最终确定了每一张炊饼的麻油、盐巴、葱丝、肉末等用量,并告诫乔善农,以后就按照这个标准来做。
只是令梵羽相当无语的是,他前前后后一共做了八张炊饼,结果被这对吃上瘾的父子全部消灭了,两人好像还没吃饱似的,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那神情仿佛在说“要不,你再做几个……”
“老爹,你来做一个试试。”
梵羽不干了,将白色围裙给乔善农穿上,以后他才是主厨,自己这个甩手掌柜可不愿意一直被羁绊在灶台边。
乔善农急忙推辞道:“我不成……不成的,这要是做坏了,得糟蹋多少钱啊!”
改进过的炊饼可谓是色香味俱全,看着香吃着更香,但制作成本也是蹭蹭往上窜,麻油、盐巴、肉末等都价格不菲,粗略算下来,每一张炊饼成本价应该在四五文钱,快赶上乔善农半天工匠的收入了,如果做坏了,确实心疼人。
不过,乔善农最终架不住梵羽的催促,赶鸭子上架做了一个,几人尝了下口味还不错,为了使他尽快上手,梵羽又让他接着做了几个,直到有模有样才罢手。
武大郎炊饼出炉之后,梵羽又搬过来三张板凳,与乔氏父子讨论起后天开业的事情。
乔郓哥早就亟不可待了,说道:“大郎,东西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明天开业呢?”
梵羽笑了笑,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话,今晚西门庆必有行动,那么明天他的死讯就会传遍阳谷县,这样的话开业的风头完全被这件事抢去了,不能拔得头彩。
于是说道:“我查了黄历,后天才是黄道吉日,咱们先把牌匾挂上,米面粮油什么的备齐,后天准时开业!”
他想了想,又给乔郓哥一两碎银子,道:“去买点鞭炮,开业嘛,图个吉利。”
第12章 突如其来的第三者()
驾驾驾——
傍晚时分,达达的马蹄声叩关而出,守城兵长张泽全见了来人,眉开眼笑的谄媚道:“西门大官人这身劲装打扮,莫不是要出城打猎?”
西门庆勒马而立,笑道:“近日景阳冈大虫逞凶,危及城中百姓,本少爷出城瞧瞧,万一运气好撞见那畜生,便结果了它为民除害!”
张泽全啧啧称赞,竖起大拇指道:“大官人真是好气魄……说起来惭愧啊,张某身负守城重任,不能擅离职守,否则定要追随大官人一同去为民除害。”
西门庆哈哈大笑,揶揄道:“张兄日理万机,只要有这份心就够了,知县大人会看在眼里的!”
说罢,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头儿,那武大郎前脚才出城,大官人后脚就跟了上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个守城兵卒不无担忧的问道,武大郎与西门庆的恩怨闹得沸沸扬扬,他们身为官门中人,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张泽全甩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怒道:“西门庆的事是咱们管得了的?记住了,今天什么都没看到,老老实实站你们的岗,等会天黑城门一关,回家搂着婆娘睡觉才是正经事,少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
…………
入夜,月光似水,倾泻如注,照亮了满地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