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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水更是气血往上翻,他这次押进去大几千两银子,加上第一局输掉的,已经超过万两了!
另一方面,他这位不出世的“大贤”三番两次折辱于梵羽之手,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不能承受之重。
“竖子,焉敢如此啊!”白天水强忍着头晕目眩,憋了半天费力的吐出这几个字。
曹宇轩“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吐沫,那望向梵羽的眼神如敬神明。
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自己引以为傲的眸子,怎么回到老家这一亩三分地就频频看走眼呢?
赵冕激动的在看台行宫里踱来踱去,口中振振有词道:“怪才、奇才、人杰……本王一定要将此人收归帐下!”
不知道梵羽听到赵冕那句“人杰”的赞叹,会不会生出“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感慨,擅于斗鸡就是人杰,那擅于治国是什么呢?
正在众人被气得吐血的时候,斗鸡台上峰回路转,出现了一丝转机。
那只本来已经熟睡的大公鸭被厮斗声惊醒,晃头晃脑的加入战团,所过之处,斗鸡急忙罢斗,远远的避开。
大公鸭扑了个空,于是掉头再次冲进战团,结果又是一阵鸡飞蛋打,斗鸡群亡命逃窜,躲避大公鸭的追击。
如是三番两次之后,大公鸭追的累了,“嘎嘎嘎”的发出不满的叫声,然后就地而眠……
斗鸡群见大公鸭终于不再瞎掺和,便又开始厮杀起来,顿时鸡毛乱飞,鸡血四溅。
梵羽看着斗鸡台上惨烈的一幕,吟道:“祖舜宗尧自太平,秦皇何事苦苍生。不知祸起萧墙内,虚筑防胡万里城。”
众人颓然无语,辩无可辩,驳无可驳。第一局败给了内奸曹宇轩,第二局败给了斗鸡内讧,两局都是祸起萧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梵羽吟完,目光从十六万两赌资上收回来,强忍着将银票收入私囊的冲动,沉声说道:“在下与诸位无冤无仇,彼此的矛盾不过是意气之争,大家坐而论道而已。”
“古之贤者曾说‘心如大地者明,行如绳墨者彰’,我想在场诸位定然不会与一个后辈晚学斤斤计较,之前多有得罪,子羽在此向诸位前辈致歉。”
梵羽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诚恳至极,他以后学晚辈的身份自居,把在场众人视为前辈长者,又把古之贤者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高帽戴在了众人头上,可谓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梵羽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谦逊而肃穆,不曾有半点倨傲之意,态度诚恳。
众人愣住了,弄不懂他唱的是哪出戏,因而面面相觑,没有人吱声。
梵羽没有理会众人质疑似的目光,信步走下斗鸡台,问道:“蒋管事,这些银票是否归在下所有了呢?”
众人心头一紧,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还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说到底还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无耻小人?
当下蒋管事点点头,说道:“依照规则,的确归你所有。”
梵羽拱手向蒋管事道谢,又说道:“那就劳烦蒋管事,将这些银票如数退还给大家吧。”
众人惊诧无比的望着梵羽,脸上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十六万两银子的巨款,说不要就不要了?
赵冕和多策这对主仆也是面面相觑,不明白梵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光明正大赢来的钱,不偷不抢,为什么不要呢?
十六万两银子,即便是对地位尊贵的定王来说,也是一笔不得不慎重对待的巨款!
梵羽当然懂得钱不嫌多的道理,作为一个见钱眼开的偷儿,他主动放弃这笔巨资下了很大的决心。
从长远目光来看,梵羽觉得拿到这笔银子之后收获了财富,但失去的可能更多,譬如名声。
名声这玩意很重要吗?
梵羽不是沽名钓誉之人,名声对他来说连个屁都不如,不值一文。
但文人重名,况且他已经下定决心进入仕途,如果名声被这帮无良的读书人败坏,恐怕会阻挠自己的晋升之路。
从这方面考虑,此时得饶人处且饶人,博得一个好名声,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梵羽直面众人质疑的目光,说道:“在下以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学问第一,家庭为重……所以不希望诸位前辈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而失去了做学问的根本,圣人尚需一日两餐,更何况我等呢?”
众人仍旧冷冷不语,只是心底对梵羽的恨意消解了不少,再看这个侃侃而谈的年轻人时,忽然发觉他也没有那么讨厌嘛,看来之前对他有偏见了……
蒋管事对梵羽刮目相看,十六万两银子,对定王府来说也是一笔天价,更不用说普通人了,而梵羽却能抵住诱惑,做出明智的选择,不得不说这需要很大的胸襟和气魄。
蒋管事丝毫不怀疑,倘若梵羽将这笔钱收归己有的话,他能不能活到第二天,将会是一个未知数。
将近二十万两的银子,足够无数人为之铤而走险了,好在他悬崖勒马,及时收住了贪婪之心,这对他的心境来说,是一份凝炼升华。
第152章 搬离章府()
搬家
第二局比赛落下了帷幕,结局没有什么悬念,除了那只睡得迷迷糊糊的大公鸭之外,斗鸡群陷入了混战,厮杀惨烈,死的死伤的伤,最终只有一只被啄得光秃秃的斗鸡没有倒下,勉强通过了考验,其余人惨遭淘汰。
众斗鸡各自为战,互相之间斗得天翻地裂,羽毛漫天飞舞,可谓是精彩纷呈。
但白天水等人无心观战,斗得再厉害又能怎样,只会窝里横,遇到一只鸭子就软蛋了,简直丢人现眼,经此一事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斗鸡……
比赛结束之后,梵羽没有在定王府过多逗留,他与白天水等人的恩怨已有缓和的迹象,在这种情况下双方暂时互不相见为妙。
等过段时间气消之后,再设宴招待他们,把表面工夫做好,双方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给足他们面子,应该可以冰释前嫌。
梵羽走出定王府,还没有来得及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守候在王府门口的王冲、马亮便迎了上来,说道:“梵公子,我家大人派人传话,让你此间事一了,抽空去卢府一趟。”
梵羽朝两人点点头,笑道:“有劳两位大哥了。”
说罢,三人一起向卢员外家走去。
购买碎雨轩的事情虽说全权委托张泽全代办,但有一些事情,譬如按手印什么的需要梵羽亲自出面才行。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将需要办的手续全部办好之后,碎雨轩的房产、地契名正言顺的归梵羽所有了。
梵羽有点激动,自己终于成了有房一族,并且还是别墅,在东平府排得上号的别墅,这让见识过后世高房价,对房产有着特殊情怀的他感慨万千。
“兄弟,你参加定王府的考试怎么样了?”张泽全从早上忙到现在,这时才有空问梵羽考试的事情。
梵羽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这种事情他也说不准,便笑道:“过两日要面见定王,到那时才知道结果。”
张泽全惊道:“这就面见定王了?”
梵羽问道:“那还要怎样?”
张泽全颓然无语,他发现跟梵羽呆在一起,自己永远都是受伤的那个。
他身为东平府团练副使,执掌东平府兵马大权,到现在为止连定王府的大门都没有迈进去过,更不用说面见定王殿下了,根本就不够格!
定王赵桓身为亲王,大宋的国之储君,寻常人能随便见吗?别的不说,府君张同知数次请求面见定王,都被拒绝在了门外。
说白了,在这东平府,压根就没有文官武将够资格踏进定王府的大门!
然而,梵羽已经进出定王府好几次了,并且马上就能觐见定王,这份殊荣,不是任何人都能获得的。
张泽全没有自虐倾向,果断的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张同知这些日子一直在秘密调查戍九源,而戍九源好像没事人一样,这些天照常在团练府值班,该练兵的时候练兵,该睡觉的时候睡觉,你说奇怪不奇怪。”
梵羽说道:“等他们两个的耐心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咱们再加把火,把两个人的矛盾彻底点燃,坐山观虎斗。”
张泽全听了,点点头,这件事既然牵扯到定王与康王的皇位之争,那就不得不慎重,一步走错将是万劫不复。
“对了,我和柳绿姑娘已经帮你挑选了一批侍女,明天她们就搬到碎雨轩,你回去准备一下,也该搬到新家了。”张泽全话锋一转说道。
“侍女?”
梵羽睁大了眼睛,问道:“不是要家丁和护院吗?”
张泽全阴测测笑了起来,说道:“可靠的家丁和护院需要精挑细选,一时半会也弄不来。而侍女呢,只要模样清秀,出身良家就行……你别瞪我,挑选的时候你们家小丫头也在场,我挑她把关,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梵羽对张泽全的话深表怀疑,他这个家伙哪儿都好,但只要涉及女人,就没个正经。
果然,回到章府之后,柳绿那个小丫头就向梵羽告状:“张大人净挑那些年轻貌美、身材苗条的,还说是少爷你让他这么做的……”
梵羽顿时感觉一阵头大,他还准备抽空回阳谷县把西门如兰接过来,结果张泽全却一个劲的往自己府里填充年轻貌美的姑娘,这让西门如兰该怎么想?
“你明日把她们全部退了,重新再挑选一批。”梵羽果断的说道。
柳绿努着小嘴,说道:“少爷,还是留着吧。”
梵羽问:“为什么?”
柳绿说道:“张大人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呢,全部买下来了,不是雇来的,他还说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
梵羽说道:“既然如此,这批小丫头就交给你调教,如果她们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唯你是问。”
柳绿呶着小嘴不说话,暗道自己还是小丫头呢,凭什么去管理别人呢?
梵羽向章轻灵告辞,碎玉轩已经落定,那就没必要在这里住下去了,免得把不必要的麻烦引到章府来。
“是不是小妹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章轻灵面带一丝讶然。
梵羽叹气,说道:“都怪上次和你打赌,为了不输给你,于是乎,只能赢了……”
章轻灵问道:“这跟你搬走有什么关系?”
梵羽解释道:“赢了赌局,得罪很多人。我知道轻灵师妹不是一个怕事之人,不过章府藏书甚众,不能有什么闪失,以防万一,我还是搬出去住。”
章轻灵没有去问梵羽得罪了什么人,为何得罪这些人,而是好奇道:“你真的赢了?”
梵羽取出蒋管事给他的令牌,说道:“这你总该相信了吧?持此竞赛可以随意进出定王府,三日以后,师兄我就要觐见定王殿下了。”
章轻灵看着令牌良久无语,最后问道:“师兄是如何做到的?”
梵羽笑吟吟的问道:“师妹真的想知道?”
话说出口之后,才发觉气氛似乎有点暧昧。
章轻灵以前一直称呼“梵师兄”,而梵羽则称呼“轻灵师妹”,现在前者过滤掉了“梵”字,后者过滤掉了“轻灵”二字,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像极了古书里的师兄师妹,郎情妾意。
章轻灵显然也意识到了气氛的暧昧,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她暼梵羽一眼,耳根火热的说道:“想!”
第153章 敢杀我兄弟者,我杀他全家()
梵羽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一见到漂亮女人说话就没个把门的,这个贱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否则迟早要生祸害。
当下他坐直了身子,干咳着说道:“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章轻灵眨巴着眼睛,认真的问道:“此话怎讲?”
“天地间万物,相生相克,只要找到克制的方法,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问你,鸡最怕什么?”梵羽问道。
章轻灵思维运转极快,立即回答道:“人们常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如此说来,鸡应该是最怕黄鼠狼了。”
梵羽看着章轻灵,赞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鸡怕黄鼠狼,这种怕不是说我打不过你怕你,而是因为天生相克,就算一只没有攻击力的黄鼠狼幼崽,只要鸡嗅到它身上的味道,就会生出恐惧之心,天性如此。”
章轻灵不解:“可是,你的那只明明是鸭子,怎么会……”
梵羽接过话茬道:“何必拘泥于表象呢,鸡对黄鼠狼的怕已经深入骨髓,哪怕是一只死的黄鼠狼鸡也照样害怕。”
章轻灵沉思片刻,说道:“所以你想办法把黄鼠狼的某些特质,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