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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梵羽在东平府著名的酒楼醉仙楼设宴,宴请的客人有三人,白天水、孙浩然、方洪。
君子以德报怨,可惜梵羽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搭理,人再犯我……那不好意思,我不是没有脾气,而是没有被撩起来而已。
第二轮的第二场考试,梵羽已经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给这些人了,他们非但不领情,反而派人刺杀他,对于给脸不要脸的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玩阴的梵羽还从来没有怕过人。
定王择师考试结束之后,白天水三人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些时日,本来计划这两天就要离开东平府的,结果却收到了梵羽送来的“索命请柬”。
之所以称之为“索命请柬”,因为从戍九源被监禁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东窗事发了,连戍九源那种位高权重之人都被软禁了,他们这些空有名望毫无实权的读书人又能翻起什么大浪?
三人心中惴惴,与其说是被请来的,倒不如说是被押来的。
请柬是团练府的府兵送过去的,送到之后,那些凶神恶煞的府兵们没有离开,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三人,这给三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明知是鸿门宴,却不得不赴宴。
“三位别来无恙啊!”
梵羽面带微笑,起身向三人拱手执礼,然后摆了一个请的动作,杀机内敛,从表面上丝毫看不出这是鸿门宴。
三人之中白天水年纪最长,声名最盛,见过的世面也最多,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客套也是枉然,能拿到台面上做筹码的无非是“利益”二字。
“无须假惺惺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究竟想怎么样?”白天水看着梵羽说道。
梵羽拊掌而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还是天水先生爽快,梵某就喜欢和你这种人打交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约你们过来,就是想私了,拿出你们的诚意吧。”
三人对望一眼,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戍九源倒台已经是没有什么悬念的事情,他们迟早要落网,是公了还是私了全在梵羽一念之间,而雇凶谋杀这种大案,依据大宋律例,是要偿命的,因而这事根本没法公了,只能私了。
但私了的话,付出的代价必定不低,毕竟是三条人命……
“你开条件吧。”
白天水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心理准备,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真不该得罪眼前这个年轻人,这绝对是一个心机叵测的狠茬子啊!
梵羽设宴之前,已经备足了功课,对于三人的财产身价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他这次并不准备轻易放过三人,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彻底将他们打怕,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年少可欺!
“天水先生八万两白银,方兄七万两,孙兄四万两……”
梵羽促狭的看着三人,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什么?”
三人同时坐不住了,梵羽这是狮子大张口,如果真的按照这个数字进行赔偿,那么他们就不止伤筋动骨那么简单了,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恢复元气,毕竟他们全部的家当只有这么多,甚至还不够!
梵羽自顾自的饮着酒,笑道:“看来三位是不愿意破财消灾啊,那要不……咱们公了?”
白天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晚节不保,长叹一声,说道:“罢了,是杀是剐老夫都认了,八万两银子买我这条老命,不算贵!”
方洪不服气道:“为什么我和天水先生须要七八万两,而孙兄只须四万两即可,这不公平!”
梵羽冷笑道:“方兄想要公平?那我就成全你,你也和天水先生一样,拿八万两吧。”
方洪气得肝疼,有股暴走杀人的冲动,然而却无可奈何,他们三个雇凶杀人的证据掌握在梵羽手中,这件事一旦公开,就不是几万两银子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梵羽见三人沉默不语,冷声说道:“银子没到手之前,就委屈三位暂住此地,不能离开东平府一步,什么时候银子到手什么时候离开!”
说完,随手将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推到三人跟前,说道:“把因何雇凶刺杀于我的详细过程写出来吧,写完之后画押……放心,只要你们以后不再动什么坏心思,我保证这些供词永无再见天日!”
三人都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相信梵羽的一面之词,万一他拿了钱之后把这些供词交给官府,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梵羽见三人无动于衷,嗤笑道:“你们有的选择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没有给三人留一点脸面。
梵羽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老好人,以德报怨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做,对方非但不领情反而买凶刺杀自己,既然已经闹翻脸,再假惺惺就是虚伪了。
白天水心中恨意滔天,哪怕是东平府府君张同知也不敢以这样的口吻对他讲话,然而此时他只能哑巴吃黄连,丝毫不敢表现出什么不满,只听他长叹一声,绝望的说道:“但愿你言而有信。”
第168章 被绑架了()
这天,东平府万人空巷,戍九源案和民房失火案双案并审。
天还不亮,府衙外面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这种盛况空前的场面在东平府建府以来,还是第一次。
戍九源被捕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小字报上面的一系列案件相关证人纷纷站出来指证,再加上民房失火案的二十六条人命,前后葬送在他手中的人命竟高达六十一条!
戍九源乃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他的累累命案,纵然百死不能赎其罪,诛九族是民心所向,怕是在所难免了。
梵羽穿戴一新,戍九源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今天是定王正式拜师的日子,他忙东忙西的做了那么多事情,为的不就是开辟一条捷径,一飞冲天吗?
深冬的天气冷硬得像块铁,空气呈现淡淡如烟迷蒙的灰色,再加上天色尚早,黑夜并未完全退去,这样的时节使人心情莫名其妙的惆怅起来。
但梵羽步履轻盈,显得格外轻松,美好心情丝毫不为外物所致,他哼着小曲,抄近路穿过一条长巷,眼看走到巷子尽头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脑袋被人套上一个黑色的布罩。
梵羽心中“咯噔”一下,正欲开口大叫的时候,香味扑鼻而来,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登时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
只见一个黑衣人黑袍蒙面,迷倒梵羽之后,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他扛在肩上,逾越沟壑如履平地,身轻如燕。
负责监控梵羽的两个暗哨大惊,不得已之下强行出手,两人皆是擅长偷袭暗器之流,但因为投鼠忌器,怕伤了梵羽,因而只能赤手空拳与那黑衣人搏斗。
黑衣人像是早就预料到梵羽有帮手似的,丢下梵羽,以一敌二,毫不畏惧,同时出手如电,双方混战在了一起。
青风闪身出现,扛起梵羽就走,黑衣见了,冷哼一声,一记重手劈下,先前的两人承受不住,痛苦的倒在地上,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阁下是谁?”
青风扛着一个大活人,脚力终究是比不过黑衣人,刚走没多远便被黑衣人追上了。
黑衣人不答话,目光枯井无波,一步一步的逼近青风。
“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要与我们作对?”青风摆了个防御的姿势,沉声问道。
黑衣人冷眸望向青风,开口道:“你又是谁?为何坏我好事?”
青风道:“这位梵公子乃是在下的朋友,你绑架他,在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黑衣人说道:“要么人留下,你走;要么,两人都留下!”
青风怒道:“好大的口气,就怕你没这个能耐……”
说完,一个就地回旋,脚下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被扫中,带着凌厉的劲势射向黑衣人,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青风一击之后,也不管有没有击中黑衣人,扛起梵羽就退。
黑衣人身手颇为了得,青风心里没多少胜算,更何况他肩上还扛着一个梵羽,根本施展不开拳脚。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护住梵羽的周全,任务就算圆满完成,至于黑衣人的身份,以后再查也不迟。
“想走,没那么容易!”
黑衣人纵身一跃,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再落地的时候刚好挡住了青风的去路。
“你究竟是谁?”
青风不淡定了,起初他看了黑衣人与自己两个得力属下动手之后,还觉得自己与他应该是半斤八两,平分秋色而已。
但当黑衣人使出这手提纵之术以后,他发觉自己看走了眼,这绝对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远非自己所能比。
“我不为难你,把此人交给我,放你一条生路!”黑衣人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青风放下梵羽,左手一抖,腰间那柄不知道多久没有出过鞘的软剑发出丝丝寒意。
这个对手值得青风拔剑,并且他有预感,就算是持剑在手,也不一定是黑衣人的对手。
“我已经好多年没用过剑了!”
青风不想与黑衣人动手,打不过是一方面,护送梵羽安全离开才是他的首要任务。
“拖延时间?徒劳而已……”
黑衣人意识到了青风的意图,不再与他废话,身子一动欺身而进,骈指为剑,向前一戳,速度迅若闪电。
青风身子后仰,同时手中的软剑发出“啾啾”的破空声,提剑上削,黑衣人在那软剑的逼迫之下不得不避其锋芒。
只是青风软剑上削之后,下盘大开,黑衣人于撤指的间隙飞起一脚踹中他的小腹,这一脚出的仓促,没有完全发上力,饶是如此,也将青风踹得翻了个跟头,呼吸为之一滞,咳嗽连连。
“我也好长时间没跟人动过手了!”
黑衣人肩膀向上微抖,浑身骨骼发出“咯嘣”的声音,爆炸的力量像是一座将欲喷发的火山,极有威慑性。
青风忍着剧痛,就地一滚,手中的软剑直刺黑衣人小腿。
黑衣人听风辨音,闪身跳起,闪避了过去,不料青风这套剑法以攻代守,连绵不绝,“啾啾啾啾”的声音铺天盖地的向黑衣人笼罩而来。
黑衣人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奇,一连退了十几步,最后拔地而起,跃到了高墙之上,这才闪避开这一套剑法的袭击。
“看来是我小觑你了!”
黑衣人盯着青风,而后像是一只大鹏鸟盘旋而下,那双拳头带着摧金断玉之力,势不可挡。
青风咬紧牙关,不退反进,手中的软剑宛若一条吞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择人而噬,将身前舞得密不透风。
黑衣人完全无视了白光霍霍的剑网,铁拳义无反顾的击来,青风心中大喜,他的这柄软剑乃是用特殊材料打造而成,锋利无比,黑衣人再厉害也是肉体凡胎,如此托大简直是找死!
只是,那软剑在碰触到黑衣人的瞬间,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青风定睛一看,黑衣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他大惊,想要撤剑后退的时候已经晚了,胸口如闪电般传来了剧痛,顷刻间传遍全身,青风仿佛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广阳郡王童贯接到梵羽被绑架的消息后,那双保养得极好的右手猛得颤抖起来,一副价值连城的白玉茶壶被摔得稀巴烂,他勃然大怒,吼道:“谁,是谁把他掳走的?”
青风拖着重伤之躯,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回复道:“属下不知,那人武艺高强,属下在他手中撑不过五招。”
童贯眼神眯了起来,青风有几斤几两他心知肚明,他若是撑不过五招的话,这个掳走梵羽的黑衣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只是,这样的绝顶高手掳走梵羽,意欲何为呢?
童贯暴怒之后冷静了下来。
第169章 重回阳谷县()
咯吱、咯吱——
迷迷糊糊中,梵羽听到马车轱辘的转动的声音,紧接着身下车板的晃动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梵羽睁开眼睛,目之所及,赵桓、多策两人的脸庞映入眼帘,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惊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多策“嘿嘿”笑了起来,指了指赵桓,说道:“是我们家公子把你掳过来的。”
梵羽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问道:“为什么要把我掳过来呢?”
赵桓打量着梵羽,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你难道就没有发觉,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你?”
梵羽惊愕的摇摇头,看着眼前的一主一仆,心道这俩人是吃错药了吧,说的话怎么莫名其妙?
“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