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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刚说完,又有两名斥侯浑身是血的前来,一见李开国就叫道:“大人,紧急军情,请大人立刻听闻。”李开国望着两人满脸的惊慌,反而沉下气来,笑道:“别急,有本抚在这,天塌下来也有本抚顶着,不用附耳了,你们直说吧。”
他一脸的自信,感染了被这三个斥侯带来紧张感的灵山卫士兵,是啊,有大人在此,有什么要怕的?那两个斥侯也平复了情绪,说道:“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咱们后边四十里处,忽然出现了四万五千明军,就是攻打咱们灵山卫,后来逃到诸城,然后又消失的那批明军。”
听到这么多明军忽然出现在后路上,灵山卫军士兵们心情一下沉重起来。李开国听到这里忽然哈哈一笑,说道:“好,好的很,真是大手笔,这么多兵能无声无息的出现,果然好本事。你,你把河北兵马的消息也说一说。”说着一指先来的斥侯。
灵山卫士兵们听闻还有七万明军也正在扑来,个个心情沉重。第一千户曲指算了算,说道:“大人,此时我军三面受敌。北面被眼前的明军设寨挡住,南面被福建兵马包抄,西面被河北兵马堵住,这是要将我们包围啊。只是为什么东面没有明军呢?”
第三千户嘿嘿一笑,说道:“东面的斥侯还没有回报,我敢打赌,一定会有明军在等着。明军将咱们诱到这平原之上,就是打着围剿咱们的心思,怎么可能没有兵马?”
果然被他说中了,东面也有斥侯惊慌的跑来,说有四万明军打着京营的旗号已经堵住了东边的去路。
第六千户看了第三千户一眼,只见他也脸色惨白,正想取笑他两句,可是一想到十七万明军将他们团团围住,心情也是沉重无比,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能将目光投向李开国。
其实所有的士兵都和他一样,将目光投向李开国,这个时候他们只能指望李开国了。只见李开国神情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凡是看清他脸色的士兵无不升起一丝希望,大人有主意了。
李开国果然已经有了主意,只听他问西边来的斥侯道:“运河是不是离咱们只有十多里?懿安皇后的船队到那里了?”
斥候立刻回道:“船队正在顺流而下,已经离崔楼段有十五里了。”
李开国哈哈大笑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这一次是做什么来了?不就是劫船吗?全军听令,跟着本抚,前往运河劫船。”听到他的下令声,旗兵立刻摇旗下令,传令兵骑着马四处传令。此时已经是困兽的灵山卫军得到指挥的命令,虽然李开国没有说一些话来提震士气,但他的言行举止和命令已经说明他心中有数,胸有成竹,本来慌乱不堪的心情一下就稳定下来,随着李开国上马疾奔大运河而去。
吴三桂和神机营沈将军,监军太监李宝隔着栅栏望着灵山卫大军往西南而去,太监李宝呷呷笑道:“算这李国贼子运气,不敢来撞杂家这火器阵。啊唷,沈将军,你说,这贼子往西南而去是做什么?那里可是有河北的七万人马在等着他呢。”这太监说话尖声尖气,还总爱拖个长声,听得吴三桂心里直发麻。
沈将军却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哈哈一笑,说道:“公公您是贵人多忘事,刚刚您还说李国不敢来撞咱们这火器阵,所以才宁愿去和河北的人马死拚不是。”
吴三桂却不这么想,他在一旁插话道:“不对,李国的兵马全都是火枪手,而且又有八十门火炮,他不可能放着咱们这么少的兵马不打,而远道去打河北的七万人马。”
听到吴三桂开口,李宝眼中闪过一道黑气,呷呷笑道:“唉唷吴参将,你太高看那李国了,你的骑兵死了四千人,那都是火器打的。可要是论火器,一个小小灵山卫制造的火器那能和我们神机营相比?我们可是皇上练的新营,一切火器都是新打造的,你看看,光是火炮咱们神机营就有两百门,鸟铳无数……。”他话还没有说完,吴三桂已经铁青着脸,转身走开。
李宝大怒,伸出兰花指,叫道:“沈将军,你看这个小杂种,仗着全是骑兵,就想抢功。谁知道功没有抢到,反被李国打个落花流水,要不是咱们在后面顶着,这小杂种早就逃回辽东去了,……”
他一口一个小杂种,沈将军连忙拦着,说道:“公公小点声,您这杂种杂种的叫着,小心他老子知道。”
提起锦州总兵吴襄,李宝登时哑了口,别看吴襄不过是一个总兵,可同是总兵,也得分是那里的总兵不是?吴襄是辽东的总兵,和他们这些京营不一样,皇上看重,重兵在握。如果当真被吴襄知道,奏上一本,那他小小神机营监军一定没好果子吃。
虽然心里怕了,但口上绝不能输阵。李宝猛然一跺脚,怒道:“算了,看在他爹的分上,杂家不和那小杂……参将一般见识,沈将军,咱们是不是拔营前去盯着李国,如果让河北和福建的兵马抢了功,咱们神机营可没脸回京见皇上。”
沈将军摇了摇头,一脸的慎重,他低声道:“李公公,您听我一言,这个李国的兵马,绝对是一硬茬子,本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转往西南,要从河北兵马那边突围,但咱们没有和他交战,绝对是件好事。”
李宝一抖,惊道:“当真?不是吴三桂这小杂……没用?”
沈将军满脸的严肃,低声道:“咱们还是等着京卫前来,合兵一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李宝连连点头,深以为然,他久历宫事,深知现在立功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在现在这明廷,你立一小功只怕都有人眼红挑事,乱世之时,还是明辄保身为是。所以神机营按兵不动,专等东面京卫前来合兵围剿。
让人十分奇怪的是,他们是护驾的神机营兵丁,居然连懿安皇后的行踪都不清楚,不知道李开国其实是率军去打劫船队了。
灵山卫军放马全力奔跑,终于在离崔楼约二十里处,赶上船队。如雷的马蹄声惊动随船护驾的明军,立刻便有大批明军涌出船舱。护驾的金吾后卫将军脸色大变,叫道:“快快,将船靠到西岸,保护懿安皇后。”
这里运河宽不过五十米,别说火枪火炮了,就是射箭,也是很轻松就能射到。金吾后卫也是装备有弓箭火枪的,火炮则是没有,因为火炮的后坐力太大,装在航行运河的平底船上一发炮,那后坐力都能把船给掀翻了。
所以眼看着灵山卫军大队已经超过船队,后续骑兵还在不停的沿河岸百丈处前进,金吾将军恐惧之极,这可是一万多骑兵,虽然他们在陆上,自己等人在水上,可这河也太窄了,随便搞点什么就能堵住船队行进。
所以他连忙对一千户道:“快快放号炮,让河北的兵马跑快一点,前来救我们。”
河北的兵马此时离运河西岸只有十里,按照计划,他们的兵马是不需要过河的,只要在运河西岸守住河道不让灵山卫军通过即可,所以一直都是慢慢悠悠的前进。
可随着号炮不断升空,河北总兵夏中则吓出一身冷汗,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这可是懿安皇后的船队求救信号,如果皇后出了事,他全家的脑袋都不够砍的。他带着前锋一万跑步前去救皇后,着副将领着大军继续封路前进,以防灵山卫军队逃脱。
可惜此时已经太晚了,灵山卫的骑兵沿河岸一字排开,足足拉了有近三里路长,八十门虎蹲炮一字排开,对准最前面的五艘龙船,只见令旗一个挥舞,八十门虎蹲炮一齐发炮,五艘龙船瞬息之间便被打的支离破碎,变成运河上的碎木板,上面的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就已经被集火的虎蹲炮送上西天。
李开国冷笑一声,说道:“去,叫他们立刻将船靠过来投降,否则这五艘龙船就是他们的下场。”
立刻大嗓门的喊话兵就开始叫喊。金吾将军咬牙大怒,下令道:“刚才老子不是说了快将船靠往西岸?你们他奶奶的不想活了吗?请懿安皇后上岸,咱们去河北军中,只要到了他们那里,就安全了。”
得到命令,船队立刻就往西岸靠去,可惜的是,运河宽不过五十米,全河道都在虎蹲炮的打击范围之内,就是靠到西岸上,也逃不过火炮射击。
李开国嘿嘿一笑,说道:“不知死活,传令下去,留下中间打着皇后旗号的龙船不轰,其他的船都给本抚轰沉了。”
灵山卫军立刻开始行动,虎蹲炮重不过三十多斤,挪动方便之极,龙船还没有靠到西岸,八十门火炮齐声怒吼,又是五艘龙船被轰沉,船上所有明军全数死亡。眼看着炮口转向,又往其他龙船瞄来,明军再也忍受不住死亡的恐惧,无数的明军纷纷跳水,往西岸游去,就连金吾将军也被亲卫推下了水。
金吾将军刚刚入水,眼睛还没有张开,他所乘坐的龙船便已经被轰成碎片,跳入水中的他也没有能活命,被两发散射弹丸击中后心,体内被动能搅得一团稀烂,死不瞑目。
火炮连轰四轮,除了插着懿安皇后旗号的龙船外,所有龙船全都变成碎木板,三千明军死伤殆尽,仅剩的这一艘龙船就如同被剥光了的美女,任人胡为。
此时已经有会水的灵山卫士兵游到龙船边,船上的太监和宫女们恐惧的望着灵山卫士兵湿淋淋的爬上来,竟然没有人敢动一动。
过不多时,龙船被灵山卫士兵逼着驶到东岸,李开国骑在马上望着龙船,嘿嘿笑道:“你们猜猜,这船上到底有没有懿安皇后?”
三个千户早就呼吸急促起来,他们没有当兵之前,不过是普通百姓,那里见过皇后这种传说中的统治者?因此第一千户兴奋的道:“大人,如果船上真有懿安皇后,咱们挟持了她,就没有明军敢对咱们动手了。”第三、第六千户也连连点头。
李开国摇了摇头,说道:“答非所问,算了,想来你们也想不明白。”他说了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也不理会三个正在竭力想弄明白他刚才话中含义的蠢才,驱马上前,来到龙船旁,高声叫道:“懿安皇后可在?”
随着他的声音,一名宫女从龙船上的阁房走出来,脆声道:“皇后娘娘有旨,请山东巡抚李国上船觐见。”
第179章 正面对决()
李开国听到这话,心中登时一沉,他其实并不希望懿安皇后在船上。如果懿安皇后真的在船上,那就说明崇祯皇帝太可怕了,他居然真敢把哥哥的遗孀丢出来,这其中的居心,可远没有做诱饵那么简单。
李开国跳下马来,他要亲眼看一看,船上是不是真有懿安皇后,虽然他也去过紫禁城,但没有见过这位没了丈夫的女子。可皇后就是皇后,那种皇家的气质,只需要一眼,李开国就能确定。
亲兵们冲上龙船,清出一条道路,直通阁楼前,刚要进入搜一搜,李开国摆了摆手,说道:“一边去。”亲兵们立刻退往两边。
李开国缓步上船,走进阁楼,刚一掀开绸帘,一股说不出的浓香扑鼻而来,十名宫女分侍两旁,数重薄纱的掩映中,一个身着凤服的女子坐在薄纱之后,头戴凤冠上的珠光透过重纱,让李开国眼中映入一丝光芒。
李开国盯着重纱后的女子,在他异能之眼下,重纱就如同不存在一般。一个美丽到极致,华丽到极致,优雅到极致的绝色女子呈现在他面前,面对着如同杀神一般的李开国,只隔着连风也挡不住的重纱,绝色女子居然连一点惧意都没有,只是淡淡的微笑着,让人心中有说不出的暖意。
此时龙船外面河北的兵马已经到了西岸,夏中则望着运河上的木船碎片和死尸,如同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身子都麻了,一时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河北兵马没了指挥,登时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成一团。两军隔着一条运河,灵山卫军并不是攻击不到,但只要李开国没有下令,所有灵山卫军只是戒备着。第一千户匆匆赶上船来,还没有推门进来,沉默许久的李开国忽然道:“你不用进来了,传令就地扎营,列四方阵,无论那一方明军来袭,敌不动我不动,你下去吧。”
第一千户一怔,他虽然惊奇李开国为什么会下令大军停留不走,坐等明军包围。但大人既然如此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立时应是,连门都没进,又下船而去。
那绝色女子听得第一千户又匆匆而去,忽然轻叹一声,说道:“你治军很有一套,指挥自己的大军陷入重围之中,手下将领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声。若是由俭有这样的军队,何愁流寇不灭,鞑子不亡?”
李开国冷笑一声,迈步穿过重纱,直面那绝色女子,说道:“你叫皇上由俭,当真是懿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