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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的方向是穿过整个东厂,然后从后门撤离,所以方向是往东,眼看着再破几间房子的墙壁就能出了东厂,忽然一间像是库房模样的青砖房引起了他的注意。
心中好奇一生,他也稍稍改变一下角度,从这库房的墙壁上撞出一个洞来,刚要进去,这库房里却不是空的,而是满满的存着一库房的口袋,一层层的压着,他登时心念一动。
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李开国伸刀一划,登时一道黑色粉末从破口中流出,气味无比的熟悉。这是火药,足足一库房的火药,李开国惊住了,他还是第一次惊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能在内城边上有满满一库房黑火药,稍微估计一下,至少有几万斤。
此时各处番子和锦衣卫、五城兵马司、京营七十二卫全都派了兵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满北京大约有七八十万的兵,现在仅是东厂这几条街便塞满了近万不相统属的官军,场面混乱之极。
李开国脑中忽然邪念一生,他当机立断,趁着后面追兵还没有追上他,挥刀连砍,数十袋黑火药被他砍破,然后他肩上抗了两袋,一只手再提了一袋,一边在地上漏洒火药,一边撞墙逃走。
李开国他走的是直线,而追兵们却还要绕行,不绕不行啊,每一个被李开国撞出来的洞只能由一个人通过。而火疯子看过李开国的厉害,你让一个人钻过去追杀他,还不如说是去送死,而没人想去送死。
因此火枪手们的追击速度十分缓慢,这其中也有火疯子下意识的有些害怕了。他还从没见过可以破墙逃走的人呢。如果真的和这样的人交战起来,就算最后杀了李开国,他的火枪手只怕死伤也是惨重。
所以等到他们追到了火药库房附近时,李开国已经撤出了东厂,而三袋子的火药也在地上拉了厚厚的一层火药线。东厂东面就是法华寺,这里是没有门的,因此李开国破墙而出之后,并没有官军在此围堵。
李开国狞笑一声,扔掉手中最后一个空袋子,拿出火折子,用嘴一吹点燃了,往黑火药线上一扔,撒腿就跑,这一次他是往法华寺里冲,这是最快离开的最佳方向,天知道几万余斤的火药真爆了起来,波及的范围会有多远,更何况那可都是密闭的库房。
就在李开国逃进冷冷清清的法华寺才十数息,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紧跟着地面颤动,无数的砖瓦人体冲天飞起,一股黑红的蘑菇云腾在空中。李开国只觉得后背忽然推来一道冲击波和无数的砖瓦碎片,将他凌空击飞,直冲出数丈外这才“啪嗒”一声重重的掉落在地上。
这一下是实打实的重击,即使李开国全身都是刀枪不入,也被这道冲击波激飞的砖瓦碎片震得内脏不舒服,好在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他回头再望,半个法华寺没了,原来东厂那威武雄壮的衙门也被推平了,就连内城的城墙都被扫掉了一层砖,东厂门前近万人的官军被这场爆炸一扫而空,全都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带动的砖瓦碎片什么的给杀死了,就是侥幸没死的,也是身受重伤不能动,只能躺在地上虚弱的惨叫。
这是继天启六年五月,京城王恭厂大爆炸后最惨烈的一场爆炸,但那时的爆炸比起这一场可要大的多,而且还伤及了无辜百姓。而东厂这一场爆炸却不同,只杀伤了官军,毕竟没有一个老百姓敢在臭名昭著的东厂旁边住的,就连法华寺也早就荒芜了,没人敢在东厂边上香求佛,别佛没求成,命倒丢了。
上一次王恭厂大爆炸是在天启六年五月早上巳时(九点),位于京城西南隅的工部王恭厂火药库发生了一次离奇的大爆炸事件。这次爆炸范围半径大约七百五十米,面积达到二点二五平方公里,共造成约两万余人死伤,塌房一万九百三十余间,据后世人估算,此次爆炸的威力约为一万至两万吨当量的**(TNT)。
所以此次李开国造成的这次大爆炸不过是毛毛雨而已,不足为奇,可是造成的政治后果,却远远大于那次王恭厂大爆炸了。
这些李开国根本不理会,他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只见身上的衣物基本都被冲击波给卷走了,只剩下胳肢窝里还夹着一些布片,连鞋都没了,胯下雄壮威武的小李开国也出来见一见太阳,只是此时烟尘甚大,阳光不能穿透,倒不是晒太阳的好时机。
李开国也不以为意,他丢掉手中早就扭曲变形的长刀,就这样赤身裸体的走了出去,途中见到被冲击波击飞的锦衣卫和番子的尸体,根本没有衣物俱存的,全都是赤身露体,这让李开国想剥死人衣物都不成。
直转到了棉花胡同里,才在那一胡同的死尸身上好不容易凑了一身没有染血的锦衣卫服装,再随手捡起一块腰牌,顺了一把绣春刀,这才拿着衣服跳进一户人家,也不去管那吓得在屋里瑟瑟发抖的老百姓,借着他们的水井洗了一个冷水澡,穿上锦衣卫服,挂好金鱼牌,这才慢悠悠的离去。
第85章 五岳楼()
一路上他遇到无数不同服饰的官军,个个都脸色沉重,犹如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他们都听到了那一声巨响,也知道京城里肯定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但这个时代通讯十分的落后,他们只能凭着本能行事,尽量消除眼前的威胁。
因此所有的老百姓都被赶进家门,路上开始清道,内城外城所有城门一体关闭,全京城戒严。
虽然李开国只是一个人,但是他穿着锦衣卫服,神态又自若如常,自然没有人怀疑他有问题,因此李开国一路慢悠悠的经过四译馆来到东安门。这里的城门也早就关闭了,李开国远远的看着那城楼上的官军乱成一团,四处乱看,心中冷冷一笑。
他原本是要去内城的鸿胪寺的,此时想必所有城门都关闭了,想去也去不了。他却也不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毕竟他不怕被人发现他就是造成官军重大伤亡的凶手,大不了再杀一场就是。
一时想不到要去何处,他也早就知道亲兵们肯定已经遵从他的命令撤出京城,但城门已经关闭,也不能出城会合,因此先填饱肚子再做打算,杀了半天,连午饭都没吃,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四下里一打量,四译馆对面就有一五岳酒楼,这是三层小楼,只是现在酒楼已经上了门板,想是被巨响和官军异动给吓到了,因此关门闭户,生怕有趁火打劫的匪军。
李开国抬头一看,二楼三楼隐隐约约的有多人往下观看,想是来不及回家,被关在酒楼内的食客。
李开国见有人在,立时便上前砸门,一边砸一边叫道:“快快开门,爷要进去喝酒吃饭。”
他这一拍门,登时便听到酒楼里乱成一团,过了一会,才有一个人颤声道:“这位官爷,封城了,咱们酒楼已经没吃的了,要不您上别家去看看?”
李开国大怒,叫道:“放你NN的屁,本官吃饭又不是不给钱,再不开门,本官便砸了你这破楼,杀了你全家,快快开门。”
那酒楼里的人登时被吓住了,李开国那里有耐性,正要一脚踹开,一块门板被卸了下来,一个酒保探头探脑的伸出头来,看到只有李开国一个人,小心的陪笑道:“官爷别恼,是小的狗眼不识泰山,您请进,咱们这有好酒好菜。”
李开国‘哼’了一声,说道:“算你们识相,本官来吃饭是带了银子的,快让开。”说着挺胸挤了进去,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将另一块门板挤断了,‘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那酒保吓了一跳,这门板可是有二寸厚,平日里搬动都有些沉重,没想到这位官爷力气真大。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连忙上前将两段门板扶起,靠在一边,取过一片备用门板,将门再次关上。
李开国那会理睬这等小事,一边上楼一边叫道:“有好酒好菜尽管上,本官可是要付现银的,等会就连那块门板也算上,不让你们吃亏。”此时他已经上到了二楼,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一把碎银子,在手中抛了抛。
二楼的酒保眼睛多尖,瞧那抛起来的份量,也有三两多。立时他便笑脸相迎,半是惧怕,半是欢喜的道:“这位官爷放心,咱们五岳酒楼的饭菜在内城都是出了名的,当年先帝爷在的时候,还曾经传过本酒楼的两道名菜葱烧海参、糟熘鱼片上贡。”说着引了李开国要在酒楼正中坐下。
李开国双眼一扫,酒楼上居然还有三桌酒客没有走,瞧那模样,全都是酒菜过半而没有吃完,就被突发的戒严给堵在酒楼里。
李开国看看正中的那张桌子,摇了摇头,径自来到临街的那一张坐下。酒保张了张嘴,刚想说坐在那里恐怕不安全,但忽然看到李开国一身锦衣卫服,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爷就是锦衣卫,他能怕谁?
立时他陪笑几声,抹了抹桌子,高声叫道:“油白肉、粉丝粘糕、酱牛肉、素花丝,葱烧海参、糟熘鱼片……,要快上,二楼的官爷侯着呢……”他这一连串的长音报菜名,给李开国叫了四凉四热一炖一蒸,刚刚好一两四钱银子,当下他笑问道:“这位官爷,您瞧这些菜您还合意吗?不合意小的给您再换换?”
李开国听到如此多的菜名,肚子叫的更厉害了,说道:“行,就这样吧,有好酒上一坛来,本官口渴着呢。”
那酒保就等着他这句话呢,立时就高叫一声,“给二楼的官爷送一坛上好的梨花烧。”这一坛子酒正好一两银子,说是一坛,其实也不过是八两重左右一坛。这是酒保计算好的,差不多三两,留个几钱的空余,免得等会李开国再要东西没钱给,索性全都不给了,那才惨呢。
倾刻间梨花烧和四个凉菜便送上来,李开国伸筷便夹了几片油白肉,送到嘴里便嚼,一手端过酒保刚斟好的一碗酒,一扬头,一碗酒便没了。
“再斟。”李开国说道,随即又挑了一大口素花丝,嚼了几嚼,便又喝了一碗酒。
“再斟。”李开国吃得畅快之极,早就把酒保当成专门帮他斟酒的。
那酒保左右不忙,帮忙倒酒倒也乐意,只是见了李开国这种喝法,心中不禁叫苦,这位爷的酒量这么好,等下喝得多了,没钱会帐可就糟糕了。
果然只斟了三碗,八两的坛子便空了。那酒保苦着脸叫道:“二楼再上一坛梨花烧。”
李开国哈哈一笑,拍拍酒保的肩说道:“你倒是深知本官的心思,等下要好好赏你。”他口中说着,筷子也不停,又挟又嚼,不过一会,便将四盘凉菜吃光了,喝了三坛梨花烧。
直把那酒保吃得心疼,就在李开国开始喝第三坛梨花烧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李开国会赖帐的觉悟。
他一边斟酒,一边暗骂自己蠢,刚才要是上最便宜的烧刀子好了,却也知道,如果当真上了烧刀子,只怕现在他已经被眼前这位官爷打得起不来了。
第86章 混进内城()
李开国那里会管什么狗屁少林弟子,他只知道凡是冒犯他的,都得死。他哈哈大笑,说道:“别废话,本官可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就凭你们刚才说得那句屁话,已经给你们少林寺招灾了。放心,本官会一点点活剐了你们,等有了机会,本官路过少林寺的时候,你们少林寺的秃驴们少不得要被你们连累,本官就顺手灭了他们。”
说着也不待他们回答,什么求饶还是放狠话,他一概不理,为免聒噪,他将使推山掌那名护卫的嘴巴也搅成了一个血窟窿,然后一刀一刀将他们身上的肉都割了下来,吓得在楼梯口偷看的掌柜和酒保晕过去了三次,连那鲜血流到他们身前沾湿了他们的衣服也不知道。
终于再砍了近百刀后,总是看两个人因痛苦而乱抖乱叫也甚是无趣,于是便一刀一个将两个血肉模糊不似人形的家伙头给砍掉了。
而此时唐王和两名属官已经软倒在地板上,没有一丝的力气动了,如果上天能够给他们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们一定不会出言讽刺,如果可能的话,他们宁愿打掉满嘴的牙,割掉自己的舌头,也不会将那一句话说出来。
什么狗屁尊贵身份,在李开国的眼中,只有冒犯他的死人和听话的活人。他砍了这两个护卫,便要走上前去,索性一人给一刀,三刀便将他们砍死,然后再想法子混进内城去。
鸿胪寺那些朝鲜使臣才是他的重点目标,这些只是杂鱼而已。绣春刀已经扬起,眼看着就要斩下,那唐王终于恢复了一点语言能力,叫道:“你不能杀我,本王是太祖的子孙,受封南阳府的唐王,你要是杀了本王,皇上会诛你九族的。”
藩王?李开国扬起的刀放了下来,藩王不是不许擅离封地的吗?当下问道:“你说你是唐王,有何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