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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再次一怔,他想来想去,都猜不着李开国的来头,却原来他是个孤儿,当下回道:“原来是这样,杂家原以为李大人是杂家一个故交之后,原来是误会了。”
李开国拍了拍王承恩的肩,笑道:“那公公你慢慢吃,本官还有事情,先走了。”
王承恩没料到李开国敢拍他的肩,正自犹豫是发怒还是摆出不高兴的样子时,忽然听到李开国要走了,登时急道:“你不能走,皇上要见你。”
李开国头也不回,径自下楼,他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等本官办完了事情,自会去见皇帝的。对了,本官没带银子,那小二,本官的钱由王公公给了,等会你找他。”
小二吓都吓死了,那敢去要银子,只是傻愣愣的在那听着,如同什么都没听到。王承恩大怒,这个李玉,居然敢抗旨,抗旨也罢了,还让他堂堂一个掌印太监帮他出早饭钱,这也太不把他当成一回事了。
有心要叫侍卫将李开国抓起来,却又顾忌着如果皇帝知道了,以他那多疑的性子,他和李开国的胜负还真不好说。却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下令动手,今天也就是他王承恩的忌日,而不用再等到崇祯十六年。
李开国此时要去做的事情,首先要和亲兵们卫初平联系上,虽然他可以用异能在脑中闪过他们身处的影像片段知道他们无事,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消息,这两日不知道有多么着急。
何止是着急,卫初平都快急疯了,尤其是听到一声巨响传来之后,他简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好在他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转,倒也没影响到亲兵们的情绪。
他脑子里乱的很,很想就此就逃走,但理智和直觉都告诉他,不能走,走了还没有在这里安全。这让他非常的困惑,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是十分矛盾的想法,可是在他想来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因此他从那以后,就不吃不喝,亲兵队长几次请他去吃饭,他也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他要细细的思考一些事情,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下去。
直到今日清晨,卫初平才从屋子里出来,他把一切都想通了,做了个决定,然后他拖着饥肠找到了为他准备的饭菜,正在狼吞虎咽的吃饭,一身盔甲的李开国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猛然一惊,一块鸡肉差点呛到他的气管里。
“咳咳咳,大人你平安的回来了。”卫初平用了一句陈述句,他的确有了预见,对于李开国来说,回来是正常的,不回来才他M的不正常。他这个文人的脑袋终于把自己也洗脑成和亲兵们一样的对李开国有盲目的信心。
李开国看着卫初平半个胸膛都沾着饭粒,忍不住皱皱眉,说道:“快吃,吃完了收拾一下自己,本官还有要事让你来做。”
卫初平脸一红,连忙三两口把饭吃了,然后去洗漱一下。李开国则是再次召来亲兵队长,和他详细说了一下他的计划,亲兵队长连连点头,他不是卫初平,他和亲兵们一向对李开国都很有信心,反正大人让怎么做,他们百分之一百的听从。
等到卫初平洗漱回来,李开国从怀中掏出圣旨,递给他道:“你看看上面的笔迹,能不能模仿。”卫初平吓了一跳,因为李开国拿出来的,是真正的五彩圣旨,用的是一品的玉轴。
这都是在有重大旨意,或是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用到的,因为这些圣旨的锦锻造价极贵,就是皇帝也不能每一道旨意都用上锦锻圣旨,平日里用的都是御制的纸张进行书写,或是直接在奏折上批复,主要的防伪功能为纸上的花纹和玉玺专用的特殊贡砂,这些皆由专人保管。
等到卫初平展开一看其中的内容,这才真正的吓了一跳,以他的智慧,不难想象出所谓的李玉就是眼前自家大人,只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大人怎么能够从明廷那里拿到这份圣旨,难道是伪造的?这不可能啊,这锦锻,这花纹,盖着贡砂的玉玺大印,绝无法伪造。
卫初平干涩着嗓子问道:“大人,你这道圣旨,是从那里来的?”
李开国淡淡的道:“是崇祯皇帝给我的,让我帮他摆平一些事情。”
卫初平咕咚一下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他满脸的惊骇,颤抖着道:“大人,你……你见过崇祯皇帝?”
李开国点了点头,说道:“我上过皇极殿的朝会,后来在御书房他让人写了这份圣旨给我,你仔细瞧瞧,这字迹你能模仿不?”他希望卫初平能模仿上面的字迹,就算是只有七八分像也成。
卫初平刺激的简直要晕过去了,他不能想象,当一个反贼来到了金銮殿和皇帝面对面,还有那满朝文武大臣,还有一次近距离的御书房会面……,他越想越是觉得在云端里飘,强烈的肾上腺素刺激简直要让他飞起来了。
第99章 曹化淳()
李开国皱着眉头望着卫初平,这才两天不见,这小子怎么变化这么大?神思不属的,好像是有了精神病。他伸手在卫初平脸上扭了一下,他的手劲多大的啊,一下就把卫初平的脸给扭青了。
卫初平“啊”的一声痛叫,这才反应过来是李开国扭的他,虽然脸上巨痛,但他敢找李开国的麻烦?打死他也不敢。
卫初平摸着脸,讪讪的道:“对不住,属下刚才有点失态了。”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惊道:“大人,皇上还好吧,您没有……”
李开国摇了摇头,这个卫初平,等会还是让亲兵队长给他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年纪轻轻的就有精神病,这个人算是废了。
他站起身来就要走,卫初平大惊,这才回忆起来,李开国绝对不是有耐心的人,适才自己两次答非所问,一定是让他生气了。
立刻卫初平便道:“大人且慢,待属下试写一下。”说着取过一张纸来,用镇纸抹平,再精选出一只上好的狼毫,饱蘸浓墨,悬腕而坐。这一笔在手,卫初平登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心如止水,精神舒缓而集中,脸上身体自然便透出一股子文人气息。
狼毫落纸,端正笔柔,写的是小楷,共有八个字“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这八个字写完,卫初平放下笔,将圣旨取过来仔细对照,然后满意的笑了,递给李开国道:“大人请看,属下模仿的可像否?”
李开国接过来仔细看,的确是一模一样,他心中甚喜,说道:“写的不错。嗯,到时本官拿圣旨给你,你就用这种字体写圣旨。其他的你就听亲兵队长的吧,本官要走了。”说完便离去了,完全没有看到卫初平又再一次陷入了震惊当中。
他……他没听错吧,大人会让他来写圣旨……写圣旨……。可怜的卫初平,被李开国震得快成了傻子,以李开国的观点来说,他做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于一个普通的文人来说,李开国所做的事情全都是离经叛道,不可思议,十恶不赦……,卫初平恐惧的捂上嘴,想错了,想错了,绝不能说十恶不赦,连想都不能想。
李开国穿着这一身的红盔盔甲再次进入京城,直往内城而去。而此时王承恩正在内城门口焦急的等着他。他堂堂一个掌印太监什么时候等过人?可是没办法,这个李玉不来,他连内城都不敢进了,只能期望李玉快点来,他好向皇上交旨。
王承恩在城门口面无表情的坐着,身后还跟着那一批咬牙切齿的侍卫。就在这时,一群人走了过来,王承恩一见到来人,登时便站了起来,微笑道:“曹公公,您老人家不在宫里歇着,怎么到这来了?也不坐顶轿子。”
曹公公‘嘎嘎’一笑,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杂家来这里也就做什么,怎么,那个李玉还没来?”说着在王承恩让出的位子上坐下,一众东厂的番子面无表情的立到他的身后,把来不及让开侍卫们挤得东倒西歪,但却没有一个敢出声的,就是连表面上的愤怒都没有。
开玩笑,眼前这位是谁?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总提督京营戎政,乃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而且和东林一党甚为交好,几乎在朝在野无人敢惹,就是王承恩在曹化淳跟前也得恭恭敬敬的。
王承恩就知道曹化淳迟早得找上李开国,因此他所掌管的东厂大爆炸一案就是李开国破的,那个时候,曹化淳已经在司礼监跪了一天了,崇祯皇帝下旨,一天东厂大爆炸案不破,曹化淳就得在司礼监跪一天,什么时候案子破了什么时候起来。
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毕竟东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说实话,不是没人在崇祯皇帝面前提出要斩了曹化淳的人头先顶一下局面。而崇祯皇帝下的这个旨意却也并不是惩罚,而是保护。
曹化淳人老成精,那会不懂,当下痛哭流涕,伏地大哭,说自己对不起皇上,对不起东厂……。他本已经做好打算,这个案子不是一天两天能破的,只怕要跪死在司礼监了。
可没料到跪到半夜,忽然崇祯皇帝召他来到寝宫,告诉他案子破了,是李玉破的。曹化淳根本就不知道谁是李玉,当然了,京城就没李玉这个人。案子破了,有人顶缸了,曹化淳自然就无罪释放,崇祯皇帝对他还是非常信任的,最主要的是,他还需要曹化淳来压制朝臣。
因此他得知王承恩在此等李玉,他就特意过来,要看看李玉是什么人,居然能立下如此大功。他的想法和王承恩一样,从不相信天下能有如此好运之人,这绝不是福将、运气能解释的,这其中一定有极其巨大的实力,而京城有这样一股力量他身为东厂提督太监居然不知道,他怎么能安得下心。
听到曹化淳的问话,王承恩笑了笑,说道:“还没来,新贵吗,总要有些派头。”这是给李开国上眼药了。
曹化淳‘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杂家做了这么多年提督太监,新贵是见得多了,摆个派头也没什么,只是他的底细,你可清楚?”
王承恩摇了摇头,说道:“锦衣卫五品以上几乎一扫而空,而那个高虎根本就是个浑人,所以现在对这个李玉杂家也是一无所知。”
曹化淳脸色有些凝重,这不知道底细的人是最危险的,他一直都在阴谋诡计活着,天生就对危险有十分敏锐的感觉,此时他只感到有莫大的危险,却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难道是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将自己的胆子炸小了?
一时间两大首领太监默然无语,来来往往进出内城的那些人也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了他们。
好在这时终于有人回报,“王公公,那锦衣卫佥事李玉已经来了。”
曹化淳微微一动,似乎想站起来,却又停住不动,继续坐在椅子上,似乎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王承恩眼皮一搭,说了声:“知道了。”然后也如曹化淳一般,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身旁。
第100章 瞎眼皇帝()
李开国穿着一身的盔甲,还是十分醒目的,他这次就是要进宫搞几张空白的圣旨。就在他拿到朝鲜使臣的奏本时,他便有此念头,正想着怎么进宫去,可巧崇祯皇帝便要召他入宫。
其实李开国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从来都没有人敢打空白圣旨的主意,就是因为圣旨请用是非常严格的事情。不说那些五彩七彩,一至五品的圣旨,就是那些用纸做的空白圣旨也都是有专人保管,每日清点一遍的。
而且每一份圣旨,全都记有存档,有据可查。凡是无据可查的,就算是一切都是真的,那也是假圣旨。在洪武年间,朱元璋便曾用记档中无可查之据,斩了一名拿了真圣旨却做了冤死鬼的大臣。
更何况这圣旨和玉玺是分开保管的,只有到用时才请出来,还要在监督之下用印,想拿到空白圣旨,可不是说的那么轻巧。
李开国却不管这些,他也从不把这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当作是难事,他做事情从来只有一个字“做”。管他能不能成,先做了再说。
因此当他走到内城门口,看到王承恩站在一个老太监身边,也没在意,以为他们有事情要做。他也就没有上前,直接进了内城。
王承恩看到李开国居然没有理他们,径自过去了,饶他城府深厚,也不禁愤怒之极,杂家不过给你点脸色瞧瞧,你居然敢无视杂家,好好好……。
曹化淳也看到了一个身着红盔将军锦衣卫过去了,他猜到那就是李玉,看到李玉没有理他们,曹化淳却并没有动怒,脸上神色木然,只是站起身来,拍拍王承恩的肩,然后自去了。王承恩勉强行了个礼,说道:“曹公公走好。”就这样,李开国同时将秉笔、掌印太监得罪了,却还不知道。也幸好他不知道,否则王公公和曹公公的老命只怕要玩完。
李开国直接到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