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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点点头,然后又有些茫然道:“可是婢子已经跟着魏家娘子学好久了,纺线织布都学会了。魏家娘子说过,也没什么好教婢子了,想要像她一样织得快,只要多加练习就可以了。”
好了,我知道你很厉害了。
冯永沉吟了好一会,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明日再去问问她,看看还有没有能教你的东西。如果没有了,那你……还是继续跟着我识字吧。”
“是。”
阿梅应了下来。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大事,冯永拍拍脑袋,“明天开始,你把头发盘起来吧。”
“盘头发……”
阿梅莫名地看了一眼冯永,似乎没想明白为什么主君连她的头发都要管。
“主君,想要婢子盘什么样的发型?”
阿梅很是呆萌地问了一句。
“什么样的?”
冯永奇怪地重复了一下,这才说道,“还能什么样的?新妇的发型会盘不?”
“新妇……”
阿梅的脸“腾”地红了,她终于明白了主君的意思,当下低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冯永,“婢子会的。”
“会就成。不会的话就去问问魏家娘子。”
反正她也要再当一回新妇。
“那……那婢子今晚什么时候过来?”
阿梅声如蚊呐地问了一句。
“过来?去哪?”
看到阿梅那快要低到胸口的脑袋,冯永猛地明白过来,大意了大意了,没有解释清楚。
干咳一声,“不用过来。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只是把头发盘起来就成。”
“啊?”
阿梅听到主君这个话,茫然地抬起头。
“看什么看?就你这模样,还想侍寝?”
冯土鳖强撑着脸色不变,“主君我喜欢白嫩水灵的,你这样,太黑,不行,等以后……过两年吧,养白点再说。”
十六岁啊,早了那么一丢丢,再过两年,就差不多成完全体了。
在这个卫生条件太差的时代,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的身体免疫能力,过早的破身,对身体没有太大的好处。
虽然冯永重生以来注意锻炼,可是时间还是太短了,所以只能强迫自己再忍忍。
“是,遵主君命。”
阿梅温顺地低头行礼,心里却欢喜地如同爆炸开了一样。
盘起了头发,就说明是主君的人了呢,再也不用担心被赶出去了。
主君喜欢白一点的女子,这个没有关系,自己这些日子,已经白了好多了,相信再过不久,就会和关娘子一样白。
这个,算不算是自己的家了?
想起自己的大人和阿母,阿梅突然鼻子一酸。
大人,阿母,你们看到了吗?我又有一个家了呢,主君待我很好呢,不但比寨子里过得好,他还教我识字。大人,等我学会读书了,就可以知道你留给我的书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你这丫头,哭什么呢?”
冯永刚要强撑着面子离开,哪知无意中看到阿梅的肩膀在抽动,地上“扑扑”地落下好几颗泪珠,当下吃了一惊。
“对……对不住,主君,婢子是想起了大人和阿母……”
阿梅抬头,满脸的泪痕,抹了抹脸,抽抽噎噎地说道。
不是,我让你盘头发,你想起你大人和阿母做什么?你这丫头,思维很诡异啊?难道说,天才的脑回路果真不是我所能理解的?
冯永当然知道阿梅的父母是怎么一回事,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本能地抬起手臂,可是到了半路又放下了,心虚地看看四周,营寨里只有那群孩童在远远地学习,嗯,很好,关姬没看到。
“行了,别哭了。我答应你,后年吧,最多是大后年,就带你回南中,看看你的大人和阿母。”冯永“啧”了一声,“你这样,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主君,此话当真?”
阿梅听到冯永这个话,登时瞪大了眼,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情急之下,竟然质疑起冯永的话来,但又马上觉得不对,改口说道,“对……对不住主君,婢子不是那个意思,婢子的意思是……”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主君我说到做到,最多不超过三年,我定然会带你回南中。”
“婢子谢过主君!”
阿梅激动之下,跪下来磕头。
“行了行了,不要跪了。”冯永把阿梅拉起来,看了看因为又哭又笑而变花的脸蛋,“脸都花成什么样了,难看死了,快去洗洗。”
“是,”阿梅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听话地离开,脚尖捻了捻地面。
“你还有什么事?”
冯永看到她这模样,奇怪地问道。
“其实,其实也不用这么急的主君,不管几年,只要,只要有朝一日,能回去看看大人和阿母就成。南中……南中如今太乱了。”
阿梅呐呐地说道。
“你管我?我还用得着你担心?”
冯永一副豪气模样,“南中那些跳梁小丑,我怕他们?”
明年最多让他们再蹦哒一年,后年诸葛老妖直接平推,我怕毛?
我还指望着那里给我种甘蔗呢!
第0181章 三年之内()
“行了,别磨叽了,快洗脸去。”
冯永把阿梅赶走,转过身,正要离开,却猛地发现不知何时,转角处站着一个人,也不说话,就那样直勾勾地静静看着他。
“文轩吓我一大跳!”冯永吓得心跳都加快几分,“不是说让你去休息么?怎的站这里?”
李遗没有回答,反是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兄长觉得,朝廷三年之内能平定南中?”
“你来多久了,听了多少?”
冯永头上微微冒冷汗,一样的不答反问。
叫自家小侍女盘头发,却又不让她侍寝这种事情,关姬知道了没啥,她能猜到原因,可是要是还有别人知道,那就不是一般的丢人了。
没准眼前这个李遗此时心里就在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或者难言之隐之类的?
微软?松下?联想?
真要如此,自己又如何解释?
根本就没办法解释啊!
“小弟在外奔波了好些日子,方才刚刚沐浴了一番,心头有些事情放不下,若不与兄长说,实是觉得不安心,故这才过来找兄长,”李遗有些歉然,“兄长,非是小弟要故意偷听,只是过来时,恰逢兄长在安慰阿梅娘子,怕惊扰了兄长,这才没现身。”
跟在冯永身边这么久,对于冯永不但要自己平日里干干净净,就是身边的人也要让他们经常注意干净,李遗也是习惯了。
冯永狐疑地看了看李遗,你的意思是,阿梅刚哭的那个时候来的?见他身上确实像是刚洗完澡,换了衣服,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他应该没有听到前面的话。
“兄长觉得,南中三年之内能平定吧?”
李遗又重复问了一遍,看得出他很关心这个问题。
“三年自然能平定。”冯永的语气就如同在说今天的天气很不错那样轻松。
“兄长,如何能这般肯定?”李遗对这个问题好像不是一般地执着。
因为历史早就证明了啊。
冯永想了想,问了一句:“文轩觉得,若是要平定南中,得需要多少兵力?”
“少则三万,多则五万。若是少于三万,则难以平定。”
李遗看起来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张口就回答。
“我们到屋里说话。”冯永拍了拍李遗的肩膀。
三万到五万,这个数字比后世估计的要多。后世估计诸葛老妖平定南中用了两万到两万五之间的兵力。
不过冯永更相信李遗的估算,毕竟他家就是那里的,他手里掌握着南中的第一手资料。而他老爹又是南中都督,说不定这个数字还是李恢估算出来的。
“若是用三万兵力,文轩觉得,多久能平定?”
进了冯永的屋子,亲自给李遗倒了一碗水,两人分开坐下后,冯永开口问了一句。
“长则两年,短则一年。”
而事实上诸葛老妖只用了大半年。
“那文轩觉得,平定南中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行路不便,人心难服。”
冯永听了,轻轻摇头,笑了笑,“南中汉蛮向来有矛盾,只不过此次闹得大了些。若是平定,大军开过去就是,收人心的事,那是后面地方官吏要操心的,咱们且不去议论。”
“至于说行路不便,确实是个难题。只不过我也与府中那些沙场上退下来的老卒谈过,听他们说,南中那些叛军,多是蛮僚,悍勇确是悍勇,不过鲜有铁器,一般都是拿竹子木头当兵器,不知对否?”
李遗点点头,“那蛮僚,多是悍不畏死,幸好愚昧无知,不知如何制作攻城器械,难以攻城,更不消说制铁,否则大人凭手上的兵力,如何能守得住城池?”
“这南中之路虽说难走,但只要小心前行,想来还是没问题的,不然当年伏波将军如何南平交趾?平定南中最大的困难,在我看来,是如何抽调足够的兵力,以及如何筹措支撑大军的粮草。”
为什么说汉朝最牛逼的时候,一个汉兵能打五个胡兵?原因就在于技术的先进性,一个是手上拿着各种各样锋利的杀人利器,身上披着各种铁甲皮甲,一个是只会挥舞着木棒兽骨,嗷嗷冲锋,完全是后世山姆大叔拿各种导弹殴打世界各地小朋友的即视感。
南中平定战除了诸葛老妖带着一群官二代将二代外,剩下几个有点名气的,都是以后要用来镇守南中的人物。
而蜀汉有名的大将们却都没有参加,除了要考虑到得有人帮阿斗镇场子外,南中也不值得那些大佬们全部出动,那样就太看得起那些各自为战,连统一组织都没有的叛军。
冯永点了点东边,继续说道,“平定南中,还要考虑到东边。毕竟南中那些叛军,可是得了东吴的支持,如今大汉与东吴正在重新交好,待此事完成,东边再无压力,介时大军开进南中,则那些叛军就是待宰的豚犬,不足为虑。”
听完冯永的分析,李遗长舒了一口气,眼带钦佩地看着冯永,说道:“兄长之言,与大人所说的竟是不谋而合,小弟实是佩服。”
这有什么好佩服的?汉军和叛军无论是从兵器,还是指挥,亦或者组织性上,都不在一个层次,代差过大,比当年老美和傻大木的代差还要大几倍,只要后勤能跟上,平推根本不是个事。
李遗看着冯永一脸平淡的模样,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很平常的事,心下更是折服。
南中之乱,本就是地方大族带头所起。
李家作为南中的大族之一,却坚决站到了大族的对立面,除了不愿意背叛朝廷以外,其实更大的原因就是自家大人根本不看好这一次的叛乱。
南中叛乱虽是起于先帝崩殂之时,可先前却是早有苗头。先帝崩殂后,大汉危如累卵,南中之乱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危势越发不可收拾。
叛军也不是没派人过来劝说,甚至还带上了东吴说客,但是大人不但没有听从,反而为了表忠心,直接杀了来人,送往锦城,以示与叛军势不两立。
事实证明,大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东吴没有趁机杀进来,北边的曹贼也被挡在了汉中之外,如今局势越发明朗,南中的叛军,已然是没了出路,等丞相腾出手来的那一日,就是他们覆灭之时。
大人估计三到五年之内,南中必定。
没曾想这冯明文更是大胆,直言三年之内,竟是比大人还要有底气。
第0188章 真假难辨()
“若单单就大军而言,只要东吴与大汉交好,那自然是可以抽调得出来。可是兄长觉得,这三年之内,能筹措得如此多的粮草么?”
“文轩可知,在蜀中,我最佩服的先古贤人是哪位?”
“小弟如何得知?”李遗不知道冯永为什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想了一会,拊掌笑道,“小弟想起来了,兄长过剑山时,曾作雄文‘蜀道难’,其中有一句‘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莫不成便是那两位蜀中之主?”
冯永摇摇头,“蚕丛及鱼凫,皆是一代雄主,自是值得佩服的,但却不是我最敬佩的。”
“那小弟便不知了。”
“便是那建了都江堰的李冰。”
“竟然是他,”李遗恍然,点头赞同,“小弟竟是一时没有想起,李太守确是值得敬佩。”
不是敬佩,根本就差点崇拜上了。
在冯永看来,李冰就是蜀中的水神,不但在蜀中,就算是拿到中国历史,甚至是世界历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