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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搞清楚对方来意之前,能不与对方见面,自然就是尽量不见。
不过此次诸葛老妖愿意自己协商新协议,看来应该不会再坑自己了。
此时与这个棋子见一面,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不了。
想到新协议,冯永又看向黄崇,问道,“意致,这粮食,收得如何了?”
冯永可以冒着犯忌讳的风头抬了黄崇一手,除了看好黄崇外,黄家愿意资助南乡粮食,还愿意出面收粮,也是一个重要方面。
“回兄长,我们黄家已经在巴地收到第一批粮食,而且据锦城那边传来的消息,有不少大户也愿意卖粮给我们。”
“只是兄长,蜀道难行,如果从蜀地那边运粮过来,损耗恐怕不小。”
“我何尝不知?”
冯永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的路太难走,运输工具太过于简陋,运输效率极其低下。
从锦城到剑山的路还好说,邓艾偷渡阴平时,就曾说过“方轨而行”,也就是可以并行车辆。
但从剑山到汉中这一段,只能说是可以勉强能通行。
“这个我早想过了,所以最近想了一个法子,说出来与大家听听,看看能不能行。”
冯永环视了一下众人,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不管运粮,只在南乡这里收粮。锦城那边,我们放出消息去,无论谁送粮食过来,我们都收。”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粮价就会高出很多,而且未必有人愿意送来。”
黄崇觉得冯永的想法有些过于想当然了。
“只要价钱合适,没有人会不愿意。别忘了,全大汉只有我们手里有毛布。这些毛布,我打算只在南乡卖,而且只能拿粮食来换。”
此话一出,众人都面面相觑。
兄长这种做法,好像从来没人听说过,也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我知道,这种做法前人没做过,所以大家有疑虑也是正常。但如今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去运粮,也只能这般试一试。”
话虽是这样说,但冯永心里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不要小看资本的贪婪性,明代的盐引法就表明了,就算是在古代,只要有足够的利润,也一样会有足够动力。
晋商利益集团的产生,最初不就是因为盐引法?
甚至到了后面,晋商为了获取更大的利润,不惜叛国,偷偷给敌人输送粮食和盐铁。
所以最后自己会不会也养出背叛蜀中世家的利益集团,冯土鳖还是很期待的。
盐引法的核心,最初就是利用盐的垄断性而产生的暴利,来吸引商人。
而冯永此时手里的毛布,也算得上是垄断了。
虽然诸葛老妖拿走了大部分毛布,而且很有可能会在锦城那边流通,但毛布这种东西,算得上是大宗交易货物。
所谓的大宗交易货物,就代表着需求量非常巨大。
只要毛布市场没有饱和的一天,就不用担心会发生没人要的问题。
毛布市场会发生饱和吗?
就凭冯永那几百台纺车织机?
开什么玩笑?
再来上百倍都没可能。
大汉境内什么时候饱和?吴呢?魏呢?胡人呢?
世家哪一个没有自己的商号?他们难道就仅仅是在大汉境内交易?
诸葛老妖还拿蜀锦与吴魏交易,换取军资来北伐呢!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有再多的纺车织机,原材料呢?
羊毛只能从胡人那里获取,更增加了毛布的难得性。
“那具体章程,应该如何呢?”
冯永能想到的,其他人也一样能想到。
作为一个被自家老爹坑苦了的儿子,黄崇在重振家业这方面最是敏感。毕竟他投靠冯永,不就是为了能重新撑起黄家?
黄崇细细想了其中的可能性,最先反应过来。
只见他突然激动起来,兄长这是,要给黄家一个重新起来的机会?
“我还没想好,只是有个初步的想法。之所以说出来,就是想问问大伙,这个法子能不能行得通?如果行得通,那我们应该定个什么样的规矩出来。毕竟一人智短,众人智长嘛!”
李球和黄崇,都算得上是世家子,在这方面,他们更擅长,更能了解世家接受的底线。
“兄长,此事看起来虽是与平常粮食买卖大是不同,但未必不能一试。”
李球在黄崇表示了赞同之意后,想了一下,也同意了这个想法。
“只是这粮食与毛布的定价是几何,只怕还得多加考虑。”
“是啊。”冯永点头,“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想办法多问问锦城那边,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接手这个活。如果愿意,他们要价多少,我们才好定下章程。”
“兄长不必担心,此事就交小弟身上。”
黄崇踊跃道,“小弟明日,就写信与家中,让族中老人多问一下,摸摸底。”
冯永笑笑,“此事问得越多,就越是好定章程。意致一人,只怕不够。”
李球会意,点头应下,“小弟明日也写信回南中。”
至于赵广等人,相对于这种事情,显然是拿刀子砍人更适合他们。
因为锦城的权贵相对于蜀中世家来说,大多都是穷鬼!
“好了,既然正事已经说完,而且大伙赶路也累了,不如就此散了吧。”
李球起身道,“兄长一路风尘,自是辛苦。梅夫人已经带人做好了接风席,待兄长吃喝完毕,就请休息两日再说。”
第0278章 李家姊弟()
头起高鬟望仙髻,发插桂枝金步摇,耳垂江南明月铛,铜镜中的美人微微晃动,便响起环佩叮咚声,虽非仙乐,却引人遐想。
李慕得了冯永的回复,第二日大清早沐浴完毕后,便坐在梳妆台前精心化妆。
李六郎轻轻地走进来,默默地看着自家阿姊,过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阿姊,那冯永,又不是什么尊贵人物,我们李家,好歹也算是世家。”
“你又是我们李家最好的女子,他如何值得你这般委屈?”
铜镜中的美人恬然一笑,屋中刹那间便如同被阳光洒满,变得极为明亮,晃人眼睛。
李慕依旧梳着头,没有转过身来,嘴里开口说道,“那依你之见,我当如何?”
声音侬软,撩人心扉。
“反正那廖立也被发配去了汶山,阿姊自不用再嫁。而且看那冯永,似乎对阿姊颇有戒心,阿姊又何必低声下气?不如回禀了太公,早日回锦城去。”
听么这话,李慕放下梳子,站起来转过身子,走到李六郎面前,微微一笑。
李六郎看到李慕这个笑容,心头不禁一喜,正要开口,哪知李慕笑脸突然一敛,猛地伸出巴掌,直接抽了李六郎一嘴巴子。
只听得“啪”地一声响,李六郎猝不及防,被扇得连连退后几步,脸一下子红肿了起来。
“阿姊!”
李六郎捂着脸,不敢正视李慕,“为何打我?”
“我打你的原因,你当真不知道吗?”
李慕神色冰冷道,“上次你故意与那廖家起了冲突,我当作不知道,是因为我嫁入廖家,本就是大房所逼。”
说到这里,李慕冷笑一声,“那大房皆是短视之辈,唯利之徒,不足与谋,所以我也就顺势借了你这由头,闹了一闹。”
“想那诸葛亮,深受刘备知遇之恩,那廖立竟然敢在刘备灵前杀人,诸葛亮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只是当时局势不稳,不得不强加安抚耳。”
“可笑那廖立,竟然依旧不知收敛,甚至变本加厉。诸葛亮总揽朝政,只等这局势稳定下来,正好要拿个人来立丞相之威,那廖立不正是自己送上去?”
“他只是被发配,而不是被砍头,估计还是因为诸葛亮看他是荆州旧人的份上,廖家这等货色,也配让我入嫁?”
“上回我帮你遮掩了过去,这回你是不是觉得,也可以再次这般行事?”
李六郎目光闪躲,“阿姊你在说什么,小弟我怎么听不明白?”
李慕缓步而行,看也不看李六郎,“我不管你能不能听得懂。但我警告你,这冯永如今在那诸葛亮眼中,可不是廖立所能比拟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再试试,看我还能不能保得下你?”
“阿姊,我知错了。”
李六郎看着李慕那曼妙的身影,眼中露出复杂的光芒,但又不敢让李慕发现,只好很快地低下头说道。
“知错就最好。”
李慕走到门口,转身看了一眼李六郎,“呆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赶车?”
青色车厢的牛车吱呀吱呀地行驶到冯永所住的院子前面,关姬立在门前,看着车上下来一个绝代佳人,环佩叮咚,走动间,头上的花钗微微晃动,别有一番风情。
“李家女,慕,前来拜见冯郎君。”
美人走到冯永跟前,弯腰福礼,朱唇轻启,声音软糯。
关姬看不到背着自己的冯永表情,但她自看到此女一下车,就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个女人,很会吸引男人。
世间男子,多是钟爱世家女,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娘子不必多礼,冯永恭候多时了。”
冯永还了一礼。
前世跟着女老板出入过不少高级场所,自然也见过很多顶级美女,但就眼前这个女人来说,仍然让他感到很惊艳。
这个女人虽然比不过关姬容貌绝代,但她却很懂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并且把自己的优势放大到极致。
明明看着很端庄,可是偏偏身上的气质却透露出一股诱惑的味道。
以前穿着朴素的时候还好说,如今精心打扮了一番,竟是让人情不自禁地蠢蠢欲动。
“这是我的阿弟,家里行六,名同,字玉成。阿弟,还不见过冯郎君?”
“李同见过冯郎君。”
李六郎听了李慕的话,很是乖巧地过来行了一礼,丝毫没有第一次见面时对冯永的排斥模样。
“见过李郎君。”
让冯永有些好奇的是,这李同的一边脸有些红肿,很明显是被人打过还没消下去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估计李同也知道自己脸上有些不好看,尽量地把红肿的一边别开,不让冯永看到,而且趁着李慕不注意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了冯永几眼。
嗯,这就对了,果然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表现比较真实。
不过奇了怪了,又不是我打的你,你这副看仇人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
冯永自然不会怕一个跟在自家姐姐后面的小屁孩眼神。
再说了,虽然冯永不知道这李家六房是如何落入诸葛老妖手里的,但他只要知道他们已经落入诸葛老妖手里就够了。
这个熊孩子,看来还是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
熊孩子不懂事,冯永不会和他计较。
他只会教训。
于是冯土鳖笑着对李同说道,“你对我很有意见?”
此话一出,李慕的也转过身来,看着李同,眼中含着警告之意。
李同连忙摇头,挤出一丝微笑,“我如何敢对冯郎君有意见?”
“不敢有意见?那其实就是还是有意见。”
冯永拍了拍李同的脸,然后“啪”地一声,在他没有被打过的另一边脸上抽了一巴掌。
李同被抽得退后两步,下意识地捂上了脸,有些发蒙。
就连李慕也微微张开了小嘴,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敢打我?”
李同眼睛发红,不可思议地问道。
冯永摊了摊手,“我刚才不是打了吗?”
“我和你拼了!”
李同低吼一声,就要欺身上来。
哪知他才迈上一步,斜侧里就伸出一条大长腿,闪电般地踢到了他的腹部,一下子就把他踢到地上翻了好几个跟斗,让他一时半会没能站起身来。
第0279章 赶不走()
“冯郎君,这是何意?”
李慕的脸色变得极是难看。
即使是她怀有心机,但这冯永出乎意料的做法,仍是让她有些不知所以。
“我的阿弟,是不是哪里惹到了冯郎君?妾替他向你道歉。”
“哦,不用道歉了。他只是瞪了我几眼,让我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就教训了他一下。”
冯永若无其事地说道,再看向李同,说道,“他多大了?”
“回冯郎君,十五。”
李慕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
“十五岁,还这般不懂事,看来终是难成大器。”
话说得很是恶毒。
“冯郎君,我的阿弟,确实是不太懂事,以后我会好好管教的。”
李慕身子在轻轻颤抖,闭上眼,复又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