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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父南征,为国操劳,辛苦了。”
阿斗还没等诸葛亮下车,就欲伸手亲自去扶。
诸葛亮一惊,急步下来,“老臣久征不还,何敢当陛下如此?实是大不该!”
阿斗哈哈一笑,“南中不毛之地,相父不但能平定下来,而且还让南夷之人心服,如何当不起?来人!”
黄胡连忙把一件又长又厚的羽绒服给拿过来。
阿斗接过,亲自给诸葛亮披上,含笑道,“相父,这件衣服乃是皇后亲手所缝,算是禅的一点心意。”
“太贵重矣!”
诸葛亮越发觉得有些不安。
“嗳,相父勿忧,这衣服所用布料,皆是内府所出,未花府库一分一毫。”
说着,又低声对诸葛亮说道,“里头的东西,乃是家禽绒毛,算不得贵重。”
诸葛亮一怔,下意识地用手捏了捏,“家禽绒毛?”
“对。”阿斗点点头,“此衣名为羽绒服,除却这布料贵重一些,里头的东西,倒不是什么难得之物。”
所以那小子收集那些鸡毛鸭毛,竟是为了做这个?
“相父,且与禅一起登车回城如何?”
阿斗邀请道。
“只怕是折煞老臣了。”
诸葛亮说道。
“就当是禅感谢相父为国征战如何?相父请!”
说着,亲自扶着诸葛亮上车。
众臣见此,皆是大声颂扬皇帝的礼贤下士,并且为此感动不已。
看到赵广李遗等人也是一副感动得就要流下泪来的模样,冯永“啧”了一声,心想还是古人纯真,不会作假。
刘禅这老实娃娃肯定不会自己想出这等举动,能让他做出这种事情的,要么是皇后,要么根本就是诸葛亮本人自己。
如果是皇后,那么这个张星彩当真是算得上是一个贤后。
如果是诸葛亮本人……
想到这里,冯永心里吃了一惊,诸葛老妖这是在为阿斗铺路么?
“兄长,你在想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冯永的思考,冯永循声望去,只见李遗眼睛有些发红地看着自己,也不知是有几分真,几分假。
“哦,没什么。”
冯永摇头,再次看向御驾。
只见少君对老臣恭敬,老臣对少君谦让,当真是难得的君臣相和。
车驾走到锦城城门,只见城门两边各自站立着一排勋贵子弟,正是兴汉会的众人。
人人身上穿着羽绒服,昂首挺立。
看到皇帝和丞相车驾到来,当下右边先是深吸一口气,接着大声嘶吼“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当下就把坐在上头的阿斗吓了一跳,连诸葛亮都是有些吃惊地看过来。
然后左边的勋贵子弟紧跟着脖子上青筋直冒,接着念下一句“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好!”
“彩!”
不但是不明就里的众人,就是早就知道这篇文章的李遗等人都禁不住地大声喝彩。
这等雄文,果然是要大声唱出来才有意思!
城门口的众勋贵子弟听到众人皆是叫彩,脸上泛起了满面的红光,齐齐地把腰间长剑拔出!
“锵!”
只见半空中一片雪亮的闪耀,犹如雪片纷舞。
“护驾!”
有宫中侍卫喊了一声。
“护什么驾!没看到这些皆是功勋之后,乃是我大汉大好热血男儿!”
阿斗站在车驾上,喘着粗气,死死地扣着车驾的栏杆,听着底下如浪潮般的欢呼声,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气在激荡不已,又觉得整个人都已经要飘浮起来。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
前来迎接的众臣百官们皆是振奋不已,当下就有人忍不住地学那些勋贵子弟,拔剑而起,竟是跟着唱喝起来。
然后呼喝声如波浪般地此起彼伏。
即便是沉稳如诸葛亮,亦是微微有些颤抖。
这是大汉,大汉男儿!
有此大汉的大好男儿,何怕汉室不兴?
诸葛亮看到阿斗几次欲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做的样子,当下弯下腰去,令人拿过一把长剑,递给阿斗。
阿斗接过来,看到相父鼓励的眼光,心头冲动,拔出长剑,大喊一声“大汉!”
“大汉!”
“大汉!”
……
不但是众臣百官,就是站在最外围的百姓们也跟着欢呼起来。
原本还有些好奇地看着前方车驾的那些南蛮夷帅们,看到汉人先是大声喝彩,然后又开始狂呼起来,人人脸色皆是有些发白。
第0462章 闹事()
也就是锦城一向是繁盛之地,而且如今又是大汉的首善之地,再加上这一年多来大伙总算是吃上饱饭,所以能在冬日里穿衣服出来看热闹的百姓还是有一些的。
毕竟这可是难得的可以看到大汉天子和大汉丞相的机会。
但要是换了其他地方你试试?
在这种天气里,有几个百姓愿意出来还是个问题,都藏在家里过冬呢,管你是天王老子出来游街?
要不然,难不成还要我光着屁屁出来看你?
孟获听着周围百姓和军士大声疾呼,心里就是一阵莫明地恐慌。
他也曾在南中受过众人欢呼,但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多的人同时这般狂热地呼喊着同一个名字。
“不冤啊……输得不冤啊……”
孟获脸色苍白,看着周围,有些神经质般地喃喃自语。
他突然觉得以前想要割据南中以学赵佗的自己,当真是有些可笑。
南中的蛮王夷帅,没有三五千,也有一两千,何曾有过所有人都像汉人这般,同时用同一种话呼喊过同一个名字?
“阿大,你在说什么?”
同样脸色苍白的花鬘有些害怕挨到孟获身边,扶着差点就摔倒的孟获,有些颤声地问道。
“没什么。”
孟获摇摇头,长叹了一声,“罢了,罢了。”
倒是另一边的祝融夫人知其夫心意,她跟着点头,“输了就是输了,我们输得不冤,以后就安心在锦城过完下半辈子吧。”
“也好……”
众蛮王夷帅跟着大汉天子的车驾进城时,花鬘还特意回头看了一下仍昂首站在两边,身着锦袍羽绒服的勋贵子弟一眼。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果然还是汉家郎好看一些。
当然,她肯定不会想到,等众人都进了城后,冯土鳖带着李遗和杨千万落到了最后,驻足在站在他们之间,笑着说了一声,“行了,人都已经进城了,还摆什么这模样做什么?”
然后众勋贵子弟皆是哄然一笑,一下子就没了原来的样子。
各自散的散,笑的笑,一边抹着鼻涕,一边纷纷上前跟冯永打招呼,“兄长,好久不见,当真是想煞我等了!”
“哈哈,我也想煞各位兄弟了!”
关姬关心关兴的身体,所以提前回府上去了。
至于黄姬和阿梅,自然是半路就下了官道去冯庄。
赵广和王训身上有军职,又立了功劳,则是要跟着去吃赏功宴。
剩下冯永李遗杨千万三人,虽然也同样立了功劳,但名义上并非是在南征大军中任职,却是没有资格上赏功宴。
“可惜兄长立了这般大的功劳了……”
当下就有人觉得有些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丞相处事公正,自然不会少了兄长的好处。”
作为锦城兴汉会领头人之一的邓良开口反驳道。
“维哲说得对。”
冯永笑着说道,“一顿赏功宴而已,吃不吃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再说了,我们还需要用赏功宴这等事情来给脸上贴金吗?”
说着,又扯了扯身上的锦袍羽绒服,“经过今天这么一出,这衣物也算是出名了。以后我们就等着数钱就成。”
“对对对!兄长大名,全大汉如今谁人不知?这赏功宴,吃与不吃,也都一样。”
糜照也跟着附和道,“再说了,兄长吃不了赏功宴,我等不是已经给兄长准备好了接尘席吗?兄长,我们也进城吧?”
“好,前头带路!”
冯永意气风发,指着前头的城门说道。
“得令!”
众勋贵子弟哄然地前拥后簇地拥着冯永三人一齐向城里而去。
“玉瑶阁?”
冯永被众人拥到城内一阁楼前,抬头看了看名字,笑道,“这名字起得倒是风雅。”
只见这阁楼名字风雅,甚至连带着阁楼的建筑风格也别有一番风味。
“如何不风雅?这阁楼乃是借用了兄长的文章呢!”
糜照在一旁笑道解释道,“兄长请看这阁楼两边,还学着咱们东风快递的仓库大门,挂了兄长的两句诗文。”
“哦,我看看。”
隶书繁体冯永虽然看得懂,但还是稍微有些吃力,只见他一字一句地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对!兄长你再看,那玉瑶二字,是不是正是取‘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中的玉和瑶二字?这连起来,不正是兄长那首清平乐么?”
“你这么一说,我这才发觉。”
冯永附掌一笑,“这家阁楼的东家倒是好巧的心思。”
“还不止呢!”
糜照似乎说上了瘾,俊秀的脸上竟然带上略带着与平日里的气质所不相符合猥琐笑容。
“里头的云依容小娘子,连名字都是从兄长的诗句里取的,那可是绝色美人。这个阁楼啊,今天会里的兄弟早就一起包下来了,不接待别人,只接待会里的兄弟。”
“到时候,兄长可叫那云依容小娘子过来专门给兄长唱曲跳舞助兴……”
话音未落,众勋贵子弟皆是会意嘿嘿一笑。
“这是……女闾?”
冯永脸色一僵。
“对啊,正是女闾。不瞒兄长,这女闾虽是今年才新开,但如今也算是锦城排得上名号的呢!拿来与兄长们接风,最是合适不过……”
这特么的不就是大伙一起去大保健?
不过可能比大保健高档一些,毕竟青楼可不是简单的妓院。
所以,这算是个高级会所?
“你们经常来这里?”
冯永脸色一沉,环视了一下众人。
“兄长说得哪里……话?”
糜照正说着话,突然看冯永脸色阴沉下来,不禁打了个磕绊,“这些日子以来,大伙的花销都拿去买了菉豆,哪有钱来这里?这里可是有名的销金窟呢!”
“大伙今天是一起攒了钱,这才能包了这里……”
糜照也不知为什么,越说越是心虚,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冯永建立兴汉会后,虽然没有过多地在锦城逗留就去了南中,但兴汉会众人先是沾了南征的功劳,然后东风快递的成立,很明显就是会长给大伙的福利。
今天又让大伙在陛下和丞相面前大出风头。
更不要说这锦袍羽绒服后面要赚多少钱,还有兄长手头上还有多少好处……
反正听不知名人士讲,兄长这一趟南中之行,收获极多。
所以兴汉会的兄弟,这一声兄长那是叫得心甘情愿,同时他们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是对兄长心存敬畏。
当兄长传信过来,说打算让大汉天子亲自来做这个羽绒服的推广的时候,不知惊掉了多少兴汉会兄弟的眼球。
兄长的门路,要比绝大多数人深得多,广得多!
如今一见冯永脸色不对,众人登时收声。
偏偏就在这时,阁楼内走出一个优雅风韵的妇人,对着冯永行了一礼,柔声道,“冯郎君到了门前,如何站在这里,不进阁内?”
“你认识我?”
冯永问道。
“虽从未见过,但久闻大名。”
妇人温柔一笑。
冯永脸上的阴沉散了开去,展颜笑着点头道,“不认识就好,不然太熟了,我就不好下手。”
说完,对着身边的糜照吩咐一声,“弘亮,带人上去,拆了这阁楼的牌子和大门。”
此话一出,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听错了。
“兄……兄长……,你说什么?”
糜照吃吃地问道。
冯永眼中带着寒光,看了糜照一眼,重复了一遍,“我说,让你带人上去,把这这阁楼的牌子和大门给我拆了。”
吐字很清晰,每个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老鸨一听,这冯郎君包下了场子,不是过来行乐,竟然是过来砸场子?
当下一声尖叫“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