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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小妹知道如此做,确是不对。”黄月英又深深地施了一个礼,神情有些激动道,“可是阿姊,小妹实在是没得法子!如今这粮食,对阿郎,对大汉,对陛下都是极重要的东西。阿姊,这天下大事,咱们妇人管不了。可说句外人听不着的话,阿姊好歹也算是陛下的外姑,三娘好歹也是皇后。阿姊就算看在陛下和三娘的面上,能不能答应小妹这一次?”
张夏侯氏长叹一声,扶起黄月英,说道:“阿妹,我此时还叫你阿妹,便是明白你说的话确实在理,同时也是体谅你的苦处。但此事,我却不敢私下里答应你。我觉得,还是叫四娘来问问,看她乐不乐意。如若她乐意,我这当阿母的自不会说半句话,但如若不乐意,那可别怪我无情。”
“是极是极!”黄月英抹了抹眼角的泪,“我一直也是把四娘当亲女儿看的,如若她真不愿意去,那我二话不说,回头便走。”
张夏侯氏心里嘀咕,有你这般卖女儿的亲娘?
当下还是转身叫人去把张星叫来。
第0067章 开荒()
“阿母,叔母!”
很欢快的小萝莉提着裙裾“哒哒哒”地跑进来,各自给自己阿母和叔母行了一个礼,然后起身看看四周,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神情有点小失望。
看到自家女儿这表情,张夏侯氏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这孩子,在找什么呢?
“四娘过来,阿母有话要问你。”
张星乖巧地倚过去,仰起头问道:“阿母想要问什么?”
张夏侯氏沉吟了好一会,方才开口问道:“四娘,皇宫里好玩一些还是冯庄好玩一些?”
张星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起来:“皇宫里好玩。”
张夏侯氏舒了一口气。
“可是冯庄更好玩,皇帝姊夫也没有冯郎君好玩。”
张夏侯氏一口气差点呛在喉咙里。
这个孩子跟谁学的大喘气?
张夏侯氏脸上带着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不许这样说你的皇帝姊夫,皇帝自然是好的……”
“可是也没有冯郎君好玩。”张星仍然坚持自己的信念,并且努力地试图说服自己的阿母,“皇帝姊夫不会用莠草编犬子,又不会用柳枝做柳哨,还有还有,也不会摸鱼儿,更不会……”
“好啦好啦……”张夏侯氏打断了自家女儿的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刚才还在纠结卖女求荣什么的,没想到还没开始卖呢,女儿就已经自己把自己给卖出去了,真是……女儿你这个样子,叫阿母怎么把你卖个好价钱?
黄月英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容,对着张夏侯氏说道:“阿姊,你看……如何?”
张夏侯氏无奈地把自家女儿往黄月英那边一推,苦笑道:“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怨不得这些时日她不像以往那般吵着要进宫耍,总是念叨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原来根子在这呢。那个冯郎君,倒是稀奇,连哄小孩子都会!”
“小孩子”这三个字,咬音咬得特别重。
黄月英明白地点点头:“阿姊放心,小妹说过,四娘这孩子,我也是当了亲生女儿看的,自不会让她受了委屈。如今她年纪尚幼,心性未稳,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如此便好。”张夏侯氏得了保证,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说道,“我那个夫婿,跟了先帝一辈子,方才拼下了张家这份基业。如今的张府,比上不足,比下却是有余,我也不敢奢求更多了。以前我就说过,这个四娘,我不求她能大富大贵,但求平安喜乐便是福气,即便是如今,我还是这般想的。这以后的路子,她要怎么走,且由她高兴便是。”
“阿姊说的是。”黄月英低头应答。
“四娘,叔母带你去冯庄玩好不好?”
“真哒?”张星一下子就扑进黄月英怀里,小脑袋在里面钻了几下,方才抬走头,“叔母真好!”
张夏侯氏的脸色有些无奈,这女儿,究竟是谁亲生的?
大概是老天爷看到大汉这些年多灾多难的份上,难得地发了一次善心,今年的秋收不但没有下过雨,而且还连续给了多日的晴天。
冯永按照黄月英的吩咐,把那几亩撒了农家肥的地所收上来的粮食晒干,封存,就等着她来验收。
这种做法让庄户有点小担心,于是跑去问管家怎么回事。被管家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怒骂:“主家要做的事,何时轮到你们指手画脚了?别的不说,咱们主家什么时候让庄上的人吃过亏?都是一群鬼迷了心窍的!以后再让老夫我听到庄上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仔细我扒了你们的皮!”
骂完了人,管家这才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开镰那天,你们又不是没看到,有贵人过来量了那块地。主家这是把那地打下的粮食留着准备给贵人看呢。等贵人看过以后,自然就会给你们分下去。”
对于冯永一天到晚躺在柳树下钓鱼的行为,管家在心里其实是深恶痛绝的。你说天下有哪个主家会在庄户面前这个样子的?别庄上的庄户到了自家主君面前,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就自己庄上,庄户虽说对主君没有什么不敬,但要说到害怕,却是没有多少——这样哪像是主君的样子嘛!
秋收完后,按理可以休息上几天,然后准备种冬麦。可是冯庄的主家是个爱折腾的,这才歇了两日,又开始弄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开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这附近的荒地都已经差不多被开完,主家竟然把主意打到庄子后面的那几个山坡上。山坡上,能种粮食吗?这是庄户们心里的疑问,不过却再没人敢再私下里笑话主家。除了怕被管家听到真给自己松松皮以外,更多的是在不知不觉中,冯永竟然已经折服了庄上的庄户。
这庄子上的变化,一天比一天大,大家可都看在眼里呢。听管家说,这主家可是高人子弟,可不敢再乱嚼舌根,失了本分。想来主家要咱们做这些,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只要按着做就行。
而住在山坡脚下山洞里的僚人就加多了一层担心:这主家,不会要把我们赶走吧?
冯永才懒得管那些庄户和僚人的想法是什么,他实在对封建社会的耕地政策感到蛋疼,你说你不但要管地是不是一直有人种着就算了,连地里种什么都要管,是不是过分了些?
这些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市场经济,在后世,哪个管你地里种什么?用耕地来盖房子的事情,满世界多了去。只要“鸡的屁”上去了,谁管你是不是有粮食危机?
跟落后的封建人士就没法沟通,就连自己想在秋收后用一小块地来扦插培养茶苗都要被罚款,这根本就是完全不讲道理嘛!最后没有办法,冯永只好把主意打到山坡上,当下选了个没人住的小山坡,直接把庄上能出来的人拉了过来开荒——老子在自家的山坡上种点茶树,你总不会说什么吧?
开始的时候冯永还想着收集茶籽来进行种植,后来才发现茶树是异花授粉,后面那几座山上拢共也才发现了六棵茶树,连个籽都结不出来,还收集个毛!好在用扦插的方法也可以繁殖,这才不致于让冯永的种植大业胎死腹中。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的茶叶就得省着喝了——六棵茶树能砍下来的树枝差不多全砍光了,在新树枝长出来之前,自己别想再采到一片茶叶!
第0068章 瞒不住了()
山坡上开荒是一件很辛苦,很繁琐,但成效却又极低的事情。石头、荒草、杂树等等,都是很难清理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山坡上的土地远没有山下平原来得肥沃,还要给开出来的荒地施上一定量的底肥。幸好现在冯庄养殖业扩大,家家户户都养有鸡鸭,倒也不用担心这次的山坡开荒没有足够的基肥。
用来做苗圃的地方不需要多大,很快就开出来了。人多力量大,还是有道理的,倒上足量的底肥,再在上面盖上一层土,最后把事先切好的茶树树枝插下去,浇上水,就宣告完工!
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在山下的耕地上扒拉出一小块来,随便弄弄就差不多了,非得逼着老子折腾半天,冯永腹诽。
苗圃只是开始,工程量最大的还是要开出够种茶苗的荒地。
正在默默地算着到底要开出多少荒地才合适,不经意间看到远远地走过来一个老头子。
近了,更近了,冯永终于看清了来人。
这老头子姓李,不知名字,只知道自己得叫他太公,正是隔壁李庄的主家。
“李太公这是要去何处?”冯永连忙迎了上去,拱手施礼。
既然瞧见了,就不能当作没看到,不然就显得太失礼了,而且这老头前些日子还是帮过自家大忙的。
李老头仍是一身普通人的打扮,如果不知道根底,还真看不出竟然是蜀中大姓李家第六房的话事人,只见他脸上带着祥和的笑容:“刚才在自家庄子上纳凉时望向这边,看到这坡上围了这般多人,心下好奇,所以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却是遇到了冯郎君。”
这老头,好奇心真重。
估摸着是被冯庄这几个月的变化刺激到了,先是用了新式犁,后来每家都养了鸡,前几天又出了个“卫星田”,现在才闹出点动静,老头子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看究竟。
这是个老于世故的家伙,眼睛也有些毒,才与冯永交谈过一次,就敢下了大本钱交好——何家终究是一个大族,虽说是互相置换田地,但估计人情也欠下了。
“秋收后也没什么事,所以就叫庄户们上坡来开点荒地,没想到却是惊动了李太公。”冯永大大方方地说道。
“这坡上开荒?”李老头有点不相信,可是看看庄户们的干活架势,又不得不信,“这坡上能做个甚?只怕连水都不好浇吧?收成岂能保证?”
冯永嘿嘿一笑,说道:“也不瞒太公,我开的这荒,种的可不是粮食。”
“不是种粮食,那是种何物?”
“茶树。”
“茶……”老头子惊呼一声,立刻又把自己的声音掐断了,左右看看,发现周围的庄户没人看过来,这才凑近了一点,刻意压低声音问道,“便是那做茶汤的茶叶子?”
冯永点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种茶的事,估计已经瞒不住了,而且也没有必要再瞒下去。别人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这附近的茶树就那么六棵,而且全在我的山上,现在都已经被我全砍下树枝了,你到哪再找母树去?就算你找到了母树,你会种吗?会炒茶吗?
会种茶,你可以大赚一笔钱。
会炒茶,你就可以有赚不完的钱!
还是那句话,知识啊,知识就是力量!
李老头的嘴唇有些颤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冯永,神色变幻莫测,一会儿不信,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咬牙,一会儿悔恨,变化过程精彩万分,也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功夫,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心理过程。
等了好久,李老头突然冒出一句:“老夫记得冯郎君尚未婚配吧?李家有一嫡女,才貌双全,贤良淑德,宜家宜室,不知李郎君有意否?”
冯永当场就差点喷了,卧槽!这老头,要不要这么直接?!
“是老夫失态了!冯郎君莫要听到心里去。”看到冯永那瞪得快要凸出来的眼睛,李老头子清醒过来,尴尬一笑地摇摇头,拱手致歉,“鬼迷了心窍一般。”
嘿嘿,理解理解,这就如后世看到一个孤儿拥有点石成金的超能力,偏偏又没结婚,所以一心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一样。
“人之常情,太公莫要在意。”冯永表现得很大度,“其实这种茶,最重要的,便是那茶苗。如若太公庄上也想种,等小子真种成了,可以匀一些给太公。”
“当真?”李老头大喜过望,伸手就握住冯永的手,“冯郎君莫不是在消遣老夫吧?”
“小子安敢如此?”冯永笑嘻嘻道,强忍着恶心,把自己的手从老树皮一样的手里抽出来,“只是这茶苗长得甚是不易,要种也只能是先紧着自家的,太公想要种,只怕要等上一两年才行。”
“无妨无妨。”李老头摆摆手,脸上带着掩饰不住地喜意,“只要能学会这种茶之术,莫说是两年,便是四五年也等得。”
冯永点点头:“还是太公有远见,小子还怕太公嫌时间太长呢。”
“这茶是树,又不是地里的粮食,哪能说长就长出来?桃三杏四,桃子还要三年呢,这茶树可比桃树金贵,哪能心急?”李老头这话说得通透,一听就知道是明白人。
不过冯永更明白,这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