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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上都不敢上,你还敢说喜欢人家?
多少少男少女就是因为不敢,这才错过了一辈子?
冯永在心里默念着,我是穿越者,不会有事的。
同时尽量不让自己的手脚哆嗦,慢慢地爬上了梯子。
爬到半空中,特地转头看了一下下面,只见那李遗正站在原地抬头看着自己,看样子是不看着自己爬到顶,他是不会走了。
算了,都已经爬到一半了,说什么也不能前功尽弃了。
只是这梯子看起来委实危险,冯永都已经看到有几处有小小的虫眼了。
心惊胆战地爬到顶端,正想翻身而上,哪知上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冯永吓了一跳。
顺着手臂往上看去,只见一张秀美的脸,正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
冯永心头一喜,刚要伸手去握住关姬的手掌,却突然看到了掌心全是老茧,不禁微微一愣。
不等他多想,上边关姬主动握住他的手,稍稍一使劲,冯永就直接被拉了上去。
两只手掌接触之处,冯永有一种又厚又硬的感觉,提醒他这不是幻觉。
“兄长何以想着要上来?”
还没等冯永回过神来,耳边就传来了关姬清幽的声音。
“兄……兄长?”
冯永一个趄趔,差点翻身掉下去,幸好关姬眼明手快,直接又把他拉住了。
“不是,你刚才叫我什么?”
冯永不敢置信地看着关姬,心里默念道,刚才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没错,一定是的,所以刚才看到那只手肯定不是关姬的。
说好的纤纤素手呢?
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不注意看一下她的手?
“兄长啊!”关姬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这些时日来,妾身看到无论是二郎,还是王家大郎,就连那李家大郎那般心高气傲之人,不拘年龄大小,都认兄长为首。妾身自问,是比不过那李家大郎有能耐的。故叫一声兄长,也是应当。”
冯永哆嗦着嘴唇,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还是觉得三娘你叫我郎君好听些。”
关姬抿嘴一笑,轻轻摇头:“不成的。别人都叫兄长,偏是我叫了郎君,先不说生疏了情分,就是在别人眼里,妾身岂不是成了自认比兄长还要有才华之人?可不敢自大到如此地步。”
那还不如叫我阿郎呢!
冯永突然想到了黄姬与赵广,心道原来悲伤的故事不止一个。
“只是三娘,你这突然叫我兄长,我感觉好不习惯。”
前些日子在阳安关除了那一次的亲密接触外,自己一直未曾与关姬好好说过话,没成想好不容易独处这么一次,她竟然告诉我说,我只是把你当兄弟?
“兄长可曾记得那一晚,曾对妾身说过,大汉必然会有重振之日?当年先帝,大人,三叔,皆是为此而战。兄长此志,又与先帝何异?就凭这个,这一声兄长,妾身叫得甘心情愿。”
关姬看着冯永,认真地说道。
你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你甘心,我不甘心啊!
冯永干咳一声,说道:“二郎他们,皆是男子,与我志趣相投,叫我一声兄长,那是自然。可是三娘,如若是男女之间,也是志趣相投,叫一声兄长,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叫兄长,那应该叫什么?”
关姬疑惑地问道,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自那玉颈而上,一丝丝红晕开始向脸颊蔓延。
“叫爸爸!”
看到玉人突然眼神飘忽,不敢正视自己,与她平日里那种清冷成了极为强烈的反差,让冯永一下子没把持住,脱口而出。
“爸爸?”
关姬嘴里重复了一遍,看向冯永的眼神有着不解。
“哎!”
冯土鳖终究是没忍住,扎扎实实地占了一回关姬的口头便宜。
“感觉有点怪怪的。”关姬皱着眉头,“为何要这般叫?”
“自然是我师门里的叫法。”冯永理直气壮地说道。
“既是兄长……爸爸喜欢,那就听爸……爸的。”
关姬看着冯永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总觉得这个称呼很是有一种羞耻的感觉。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叫了。”冯永摆摆手,心想这网络上的玩笑,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为什么自己也有一层鸡皮疙瘩?
“不如叫我哥哥?”
冯土鳖仗着关姬不懂这些称呼的含义,胆子终于大了起来,心想以后一定要让你叫我一声情哥哥。
感觉到了冯永的越发古怪,关姬最后终究是没有再喊出口,两人只得相互妥协了。
目前先叫兄长,但日后若是有了更好的称呼,那就得改口。
至于改成什么,冯土鳖觉得自己得好好想想。
第0130章 送你一份嫁妆()
经过冯永的一番胡搅蛮缠,关姬脸上的红晕变得更艳了一些,两人之间却是感觉消除了不少生疏。
关姬眼神故意看向远方,不敢再去看冯永,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一向以高人子弟面目示人的冯郎君,竟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兄长还没说,上到此处,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你当真不知道吗?
冯永心里在嘀咕。
“登高望远,实是一大快事,看来三娘喜欢登高,也是有原因的。”
关姬摇头:“登高确是可以望远,只不过在小妹看来,并不是快事不快事的问题。只是单纯看得远而已。”
“看得远?三娘喜欢看远处?”
“看得远,就可以早些知道敌情。”
你这般聊天,很容易把天聊死的。
“三娘喜欢兵法?”
“小妹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只是觉得,若是当年能懂些兵法,说不定可以帮大人一些忙。”
当年关羽在长江岸边多建烽火台,以应东吴,哪知却被吕蒙白衣渡江,那烽火台竟是一点没用上。
以前还以为关姬只是喜欢登高独处,没曾想还有这么一层原因。毕竟当初孙权是为了儿子求娶她而不成,反被关羽辱骂,这才加剧了蜀吴两方的裂痕。
想来这几年,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才是。
冯永沉默,然后对着关姬深深施了一礼。
“兄长这是何故?”
关姬闪到一旁,惊讶问道。
如果我把刚才的称呼解释出来,会不会直接被扔下去?
冯土鳖动了动嘴唇,终究是不敢开口。
“只是为了三娘这一片赤诚之心。”
关姬默然,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兄长果是性情中人。”
“小妹心有一言,前几日就想讲与兄长听,但当时又不知兄长性情,故苦无机会相告。如今既以兄妹相称,只盼莫怪小妹直言。”
“三娘请讲。”
“那日听兄长与那马将军之言语,这放牧牛羊,兄长也打算是和那锦城旧事一般么?”
咦?刚才李遗是不是在下面问过相似的话?
“此事,”冯永沉吟了一下,刚想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可是听关姬这语气,似乎有些不同意见,于是试探问道,“三娘有何高见?”
“何来高见之说?”关姬轻摇螓首,“只是觉得,兄长以前那般行事,还情有可原,况且又是在锦城附近,倒是无甚妨碍。可是到了这汉中,远离锦城,再加上边关守将参与此事,万一被误会了怎么办?”
这番话,如果真是关姬一个人琢磨出来而不是李遗说与她听的,那她当真是不可小看——贤内助亦不过如此。
同时心里又有些欣喜,关姬能与他说出这番话来,想来也是关心他的。
“不会误会的。”冯永与关姬肩并肩,看向远方,悠悠道,“这个事情,只要找一个人,就不会误会。”
“谁?”
“皇后。”冯永嘿嘿一笑,“这牛羊牧场,送皇后一份。”
张星彩,当今的皇后,刘禅最喜欢的女人,同时也是张星的阿姊。
刘备败光了家底,诸葛老妖如今正在努力地重新攒家底,连皇帝的诸冶监都不放过,再看看平时黄月英穿的衣服,他就从来没见过她穿丝制的衣服,都是和那黔首一般,用的麻布。
刘禅作为这个大汉名义上的主人,当然是要以身作则啦!
反正在诸葛老妖死之前,他一直活得很苦逼。
想玩个鸟,被喷。
想吃好一点,也被喷。
想穿好一点,还是被喷。
这个皇帝当得,真的没啥意思。
用小萝莉张星的话来说,皇宫里真的没啥意思,除了大一点,还没冯庄好玩呢!皇帝姊夫吃的东西都没冯庄的好吃。
没办法,国家太穷了。
所以冯永觉得,如果这个时候自己送点零花钱给皇后,想来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至于为什么不是直接送给皇帝——送给皇帝十有八九就被诸葛老妖拿去填国库了。
但是要给皇后就不一样了,这是人家自己的体己钱,你一个丞相难道还能跑到皇宫里抢皇后的私房钱?
做人情嘛,一定要落到实处。落不到实处的人情,你还指望人家会感激?
关姬微微张着小嘴,愣愣地看着冯永,她实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被她叫做兄长的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和皇后合伙牧牛羊的人,她还真没听说过。
“兄长……”关姬说了两个字,却又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话来,想了好一会,这才吃吃道,“此举,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冯永眨眨眼,“听闻如今皇宫里也是缩衣节食的,作为臣子,心痛陛下皇后,有什么不妥?”
“皇后,恐怕不会收……”
“皇后可能不收,皇帝陛下会收。”冯永定定地看着关姬,“所以,此事还请三娘帮我。”
冯永是不知道张星彩是什么性格,就算她碍于情面不想收,但是阿斗这个娃子,他最是熟悉不过,吃喝玩乐一条龙,如今正在苦兮兮的熬日子,如果有人上门给他送私房钱,让他吃好一点,穿好一点,玩好一点,他肯定不会拒绝。
关姬又摇摇头:“小妹虽是自幼与皇帝皇后相熟,可这些年却已好久未见,生疏许多。如今陛下又不喜见妾身,只怕帮不了兄长什么忙。”
“那关家呢?皇帝不喜见三娘,只怕其实是对关家有芥蒂吧?难道三娘就不愿意皇帝对关家有所改观?”
这一句话,直接击中了关姬的命门。
“兄长此话当真?”
关姬猛地转过头来,看向冯永。
因为先帝的情义,关家如今还算是光鲜。但是每个人都明白,这份情义,是先帝的,不是当今陛下的。
实际上,陛下对关家其实不算很待见,如若不是丞相公正严明,关家只怕早就墙倒众人推了。
“只要三娘按我的话去做,陛下日后能不能关照关家我不敢保证,但肯定不会再像这般不待见。”
“那要小妹如何去做?”
“我给你三封信,一封给关君侯,一封给皇后,最后一封给丞相夫人。你到了锦城,先去找关君侯,让他入宫面见陛下,然后等他出了宫,你再去面见皇后,此事一定可成。待做完这一切,再把最后一封信给夫人。”
关姬咬了咬下唇,看向冯永,喃喃地问了一句:“兄长为何如此帮我?”
“帮人亦是帮己。”
冯永有些受不了关姬那灼热的眼神,干咳一声:“等此事办妥了,我送三娘一份嫁妆。”
第0131章 用生命在泡()
关姬刚刚褪下去的红晕“腾”地一下子又布满了脸颊,而且比刚才还红得厉害,殷红似血。
“兄长,此话是何意?”
关姬声如蚊呐,双手紧紧地捏着眺望塔的围栏,关节都发白了。
“以后你嫁人了,难道不要带嫁妆到夫家吗?”冯永当作没看到关姬的模样,指了指下面的那一群牛羊,认真地说道,“你看,虽然下面那些牛羊还是太少了些,但也是有你的一份的。你可别看不上眼,相信我,等过上几年,这牛羊肯定会变很多很多,多得你想不到。”
听到这话,关姬这才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悄悄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向冯永,有些惊讶地问道:“兄长还是决定要仿祝鸡翁旧事么?给我,与给关家,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冯永笑笑,“这牛羊牧场所出,你能领的那一份,只能是由你来领,换了关家其他人,都不行。”
关姬皱眉,好像明白了一些,又好像不明白:“就是算如此,其实也不敢瞒兄长,小妹领了,也是要给家里的。”
“你想给谁,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所能管的,只是这牛羊所出,究竟要给谁。”
在这个时代,家里所有人的财产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