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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就按将军所定的价,一个精壮胡人,一匹羊毛布。”冯永哭丧着脸,很是肉痛的模样说道。
周围的随从们都有些可怜地看着冯永,遇到了咱们将军这等人物,你还想在他面前耍小心眼,当真是不知死活。
“好,痛快!”魏延拍了拍冯永的肩膀,“好男儿就应该这样爽快。放心,我也不占你便宜,此次打败氐人,也获得了不少战马,有些受了伤不适宜骑着上沙场的,就送与你了。”
冯永大喜,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那就谢过将军了。”
能上战场的战马,那可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宝贝。这个时候,战马还没有去势的习惯,当个种马没有什么问题。
“人数一共有三百二十七人,零头不要,凑个整数,三百人,三百匹布,没错吧?要不要数数?”
魏延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当下一点形象也没有地搂住冯永的肩头,大方地说道。
“不用不用,将军说多少就是多少。”
冯永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心想你这个土鳖懂个毛?
第0171章 老流氓()
一匹布最多也就是十多米,如果有足够的毛线,一个熟练的妇人一昼夜就能纺出一匹。
以前限制织布速度的是原材料,因为把麻或者毛纺成线的纺车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所以实际上,一个妇人如果从头开始,先纺好足够的线再织布,那基本就要一个月。
可是抵不住老子有一个能干的婢女哇!
人才是最宝贵的资源,哇咔咔。
如果以后再把纺车和织机一齐改造完毕……只要有足够的羊毛,你有多少胡人我就能收多少!
“那就成。人交给你了,那货什么时候给我?”
魏延大是满意,一副毒枭交易毒品的口气。
“将军,这个就有点为难我了。我这手上的羊毛,实在是不够。”
冯永脸露为难之色,这不是假装,是真为难。
“你小子果然不老实,你当我不知,前些日子你哄骗了我那粮草官去了沮县找胡人收羊毛,听说进展的不错。想必不久就有羊毛送过来,我在这可先说好了,这织出来的第一批布,只能给汉中府。”
魏延先给冯永带来了一个大赚头,现大又带来了一个大好消息。
“将军此话当真?那可真是太好了,放心,只要羊毛一到,我就立刻着人织布,一点不耽搁。”
冯永终于忍不住地眉开眼笑。
至于说冯永哄骗诸葛乔去沮县收羊毛之事,冯永心情大好之下,就不介意了。
当初可是你们求着我给你们出主意,要给汉中府捞些外快,怎么能说是哄骗?
诸葛乔先来了一趟,现在魏延为了这么点布,竟然还亲自出马,看来这汉中府也是够穷。
对于这种没见识的穷人,冯永有足够的心理优势。
“成,你小子可得记住现在所说的话。记着,这织出来的布,只能先给汉中府,不管是谁,都不能抢了去。”
魏延又重复了一遍。
“一定一定!”
冯永满口答应。
“那就好。这一路赶过来,嘴里发干,小子你也不知道让老夫进去喝点水。莫不成是把老夫借与你的营寨弄得不成样子,这才不敢让老夫进去?”
魏延说完事情,当下就领头向营寨走去,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不过这营寨也是他借给自己的,说他是主人,也说得过去。
冯永屁癫屁癫地跟在后面,笑道:“小子带过来的人,可比不过将军的训练有素之军,里面确是乱了一些,还望将军不要介意。”
“当初把这营寨借给你,就没想过它能保持原样。”
魏延对冯永把营寨改了不少格局的事情,倒是没有多大意见,轻车熟路地往最大的那个草屋走去。
“这便是椅子?”
进入当初的大帅营,如今的议事厅,正对门口的正中间位置,正是冯永特意叫人做的太师椅。
魏延走上前,好奇地摸了摸,啧啧称奇,“听说此物如今在锦城那边甚是盛行,比跪坐舒服得多,是也不是?”
“回将军,正是,而且坐上去,亦是颇有威仪,可是跪坐好多了。将军不妨……”
冯永刚要说出“不妨一试”的话,魏延早就一屁股坐了上去,还左右扭了扭,然后正襟危坐,做出一副威严之像,最后眼睛扫了一下左右,心里暗道:这般坐法,虽是有些别扭,却还真如此子所说,感觉舒服不少。
看到魏延坐定了主位,冯永和李遗只得在下边各自找位置坐下。
“也不是我欺负你是小娃儿,实是大汉这两年,过得太过艰难,更不用说这汉中府,荒芜已久。去年军中,就有人被冻得手脚残废,可是个顶个的好汉,没死在贼人手里,却是被这老天害得生不如死。”
魏延说是口渴,却是一进来又说了一大堆话,这才拿起阿梅倒的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这可都是老夫精心练出来的精兵哩。好不容易听说来丞相给汉中派来了一位少年英雄,只听得那蝶娘说的羊毛之事,就让老夫动心不已。”
“那羊毛布老夫看了,厚实着呢,冬日里穿上这布做成的衣服,定是暖和。话说这冬日就要来了,老夫心里急啊,所以这价钱压得狠了些,冯郎君不会怪老夫吧?”
“不怪不怪,将军心怀手下士卒,爱兵如子,正是我等楷模。”
冯永连声说道,同时心里有些愧疚,这个价钱,压的好像,当真是有些狠了,要不要适当再提高一些?
“那便好,此次,就当是老夫占了你的便宜,以后这汉中如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跟老夫说一声,老夫能搭手的,自然会伸手拉一把。”
得了这一声承诺,冯永心里更是愧疚,还是找个借口提高一下价格吧。
“听得李小子说过,你曾用羊毛布织出了衣物,且拿来瞧瞧。”
才说了两句话冯永感动的话,这老东西又露出了本性,直接开口问冯永要东西。
第一件羊毛衣也就是让冯永试穿了一次,然后一直在赵广手里呢。如今他人去了阳安关,那件是不用想了。不过幸好自己又叫狗子阿母重新做了一件,听说已经快要做完了,正在准备收线,当下便吩咐阿梅前去叫狗子阿母前来。
狗子阿母很快捧着衣服进来了,大概是听说了上头坐着的,正是汉中最大的官,还是大汉的君侯,将军,她看起来很是紧张。
“莫慌,”冯永作为主家,此刻自然是要安抚一下,“叫你前来,只是想问问你,那羊毛衣,做好了没?还有就是将军想看看这衣物是什么个样子。”
“是。”狗子阿母应了一声,对着最上头的魏延行了一个礼,又转头对冯永回答道,“回主家,已经做好了。本想着今日早上就送过来,不过听阿梅娘子说,主家正在忙,所以就没敢打扰。”
“可是做好了?那就拿上来让我瞧瞧。”
上边的魏延听了两人的对话,当下就有些着急地说道。
狗子阿母看了一眼冯永,得了冯永的示意,当下便上前递了过去。
魏延拿起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不满道:“怎的这般小?”
冯永看了一眼魏延那如同人熊一般的身材,嘴角抽了抽,这老货果然是个不讲道理的老流氓,妈的那是按我的身材来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由于愧疚心理而一时冲动想要提高价钱的念头,就因为魏延这流氓言行,一下子烟消去散。
第0172章 魏昌(还有一更)()
“魏将军,这本就是给我做的,自然是按我的身材来。如若是将军真心喜欢,不如我就让这个妇人再给将军做一件?”
冯永虽然心里在骂这个老流氓,可是表面仍不得不笑着给魏延解释道。
“不用,这件就挺好。”
魏延翻了翻白眼,想了一下,对外面喊了一声:“昌儿进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直守在门外的亲兵里,有一个披甲小将走了出来,抱拳应道:“末将在,不知将军有何事吩咐?”
“这营寨已经借给他人,不算在军中,昌儿不用如此。”
魏延摆摆手,把手中的羊毛衣递了过去,说道,“我看这件衣服挺合你的身子,出去找个地方穿上看看。记着,穿好后仍把甲披上,看看碍不碍事。”
“是,大人。”
披甲小将一副憨厚的模样,听了魏延的话,当下憨憨地咧嘴一笑,应诺一声,上前接过衣服,出门而去。
那是我的!
冯永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将消失在门口,心里无奈地喊了一声。
好像这是第二件了吧?难道自己与羊毛衣犯冲?第一件被赵广抢了去,第二件又被这魏延抢了去,这年头,为什么想穿一件羊毛衣就这么难呢?
“刚才那小将军喊魏将军大人?”
冯永随即想起一个事情,悄悄地凑头过去问了一声坐在旁边的李遗。
记得赵广说过,魏延不是孤家寡人么?
“那是魏将军前些日子刚认的义子。”
李遗瞟了一眼上边的魏延,轻声向冯永解释了一句。
魏昌?是叫这个名字吧?
“两个小娃娃在底下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魏延眼尖,看到冯永和李遗在说悄悄话,顿时不爽地拍了一下案几,“老夫坐在这上头呢,看不起老夫咋滴?”
“没有没有。”冯永只觉得这魏延当真是难伺候,“只是刚才看到那位小将军,只觉得相貌不凡,故有些好奇。”
魏延嗤笑一声,“小娃儿莫要在老夫面前耍嘴皮子。好奇就好奇,光明正大说出来便是。刚才那位,本是老夫一位老兄弟的儿子。我那位老兄弟,也算得上是老夫远族,从荆州那边就一直跟着老夫。”
说着,魏延脸上露出一丝哀伤,“只是前些日子,前去探路时中了那些氐人的埋伏,受了重伤,前些日子不治而亡,临死前将儿子托付与我。老夫自是要将其当成自己家儿子看待的。”
“是小子无礼了。”冯永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当下站起身拱手道歉,“不该提起将军伤心之事。”
“这算什么伤心事?”魏延示意冯永坐下,无所谓地说道,“这个世道,既然吃了这碗饭,那就有死在刀枪之下的觉悟。只不过早死晚死而已,早看淡了。”
“将军威武,小子佩服。”
这魏延,虽然人不咋样,不过这份胆略,当真不是盖的,值得自己敬佩。
“我那位老兄弟,虽是受了那胡人的暗算,但老夫也算是为他报了仇,那些参与暗算他的人,只要没被当场杀死的,全被老夫活埋了,就当是给他做了祭奠。”
魏延想了什么,突然又是冷笑一声,口气虽是轻淡,可是说出来的话却突然让冯永觉得毛骨悚然,只觉得魏延身上那股杀气更是不自觉地弥漫而出,连空气似乎都有些凝滞起来。
这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冯永实在是太熟悉了,无论是前世还是穿越以后,自己都曾见到过。
这是一种手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才可能出现的气息。
看了一眼李遗,只见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估计当时也看到了那个场景。
一直站在一旁的狗子阿母更是身子轻轻颤抖,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咳,那个谁,你先下去。”
冯永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对狗子阿母说道。
“是,主家。”
狗子母线如临大赦,行了一礼后逃也似地出了门口。
魏延略有奇怪地看了一眼冯永,“你这个娃子,还挺体恤下人。”
“将军有所不知,这个妇人可是如今唯一会织羊毛布的,要是吓坏了,实是不值当。”
以前用麻丝织布,如今换了羊毛,也是一种新尝试,两者的差别就算是不大,但总会有一些。
如今只有狗子阿母最有经验,冯永还指望着她教那些羌女们呢,可不能出了什么事。
几人正说着话,只见刚才拿着羊毛衣去试穿的魏昌回来了,脸上喜见于色,“大人,这羊毛衣穿上后,极是贴身,穿上后再披甲,一点也不妨事。而且孩儿如今感觉身上如同裹了一层裘衣,当真是暖和,是个好东西啊!”
废物,当然是好东西啦。
这可是冯永按后世的衣服设计的,怎么可能会妨碍日常行动?
“此话当真?”魏延一听,眼露精光,情不自禁地起身走下来,左右打量魏昌,还不时捏捏他的身上,好一会这才大笑道,“果是好东西。用手触之,方觉得你身上厚实不少,可若是只用眼看,还真看不出来多穿了东西。”
魏延虽然这些年一直流落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