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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姜灵徽四目相对时,万若薇巧笑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冷艳的神色:“还不低头!你这丫头,我有心救你你却不知悔改,不谢我就罢了,怎么,还想报复吗?”然后,对着张嬷嬷吩咐道:“她如此不知教诲,该当如何。”
张嬷嬷一怔,试探性的问道:“再加十庭杖?”
一旁的林氏徐氏笑着开口了:“十个?怕是不够吧?既然嬷嬷也想一次给她打个明白,就再加二十吧。”
咬了咬牙,张嬷嬷应下:“是。还请万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教会她规矩,不让她再攀龙附凤有害人之心。”
佳茗一直忍着泪水,等她三人走远了才哭出声来,跪在张嬷嬷脚边苦苦哀求:“嬷嬷,不行啊,五十廷杖,会打死人的!”
“佳茗,起来。”姜灵徽的声音不卑不亢。
哭着,佳茗仍是不起,道:“其实……”
话未说完,姜灵徽却又是一声冷叱:“站起来,回去!”
从未见过姜灵徽如此动怒,佳茗被吓了一跳,连眼泪也吓了回去,便挣扎着爬起来,却还泪眼朦胧地看着姜灵徽:“那……你……”
刚想出口的“主子”被姜灵徽冷硬的目光逼了回去。
“我自己回去。”姜灵徽收了气势,声音软了下来,是她不好,不该吓着佳茗。
佳茗仍想说什么,姜灵徽却对她笑笑,“没事。”
不知怎的,听了姜灵徽的这句没事,佳茗竟前所未有的安心。
张嬷嬷一直在赶,佳茗便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宫。
跪了没多久,两个衙役冲过来架起她便进了刑罚局,将她按在长椅上,一顿棍棒捱在她的背、腰、臀上,力道重的很。
姜灵徽没有哭,也没有反抗,只是睁大了眼,眸中的坚硬竟让一直监刑的张嬷嬷发怵。
不知打了多少下,虽然刺骨的疼痛更能让她保持清醒。
“停!”张嬷嬷的声音有点微微发颤。
张嬷嬷蹲下,看着大汗淋漓却无怒无悲的姜灵徽,不知怎的竟苦笑了:“你这丫头,不叫也不哭,真是难得。”
姜灵徽盯着她,突然一笑,媚骨天然,即使是在这样阴暗的所在依然美艳一方:“嬷嬷,怎么不打了?”
张嬷嬷摇摇头,道:“我总觉得今儿的事儿蹊跷。”
“嬷嬷很久不出自己居所了吧?”姜灵徽笑意不改,眸有深意。
“嗯……”漫不经心地应着,张嬷嬷望向窗外的远方,目光所及甚远,但到宫墙便收了眼。自从三皇子长大之后,她便没什么指望,只盼着他能早点娶一个贤惠的妻子,再生些孩子,令贵妃忙,到时候,她就能有福气帮着他带带孩子……
姜灵徽放下心来,那便合乎情理了。
第六十章 只是不喜欢万家()
“丫头,我少打你二十下,是怕你死了事情闹大,不是心疼你。”张嬷嬷睥睨了她一眼,道。
“是。谢过嬷嬷了。”姜灵徽淡笑。
“但是你还得去东礼堂跪着,听见了吗?”张嬷嬷故作严厉,脸上的怜惜却藏不住。
姜灵徽点头。
又叹了一口气,张嬷嬷道:“你年轻,有指望,这没什么。但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奴才就是奴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是这个下场。我老了,不怕什么,所以今天保你一命,不然,你定是不能活着出去了。( 明白吗?”
姜灵徽笑道;“嬷嬷的话我记得了,来日方长,必定相报。”
夜色浓重,东礼堂中,姜灵徽跪得笔直。
佳茗站在她身后,还是诸多责怪,“你说说,主子,若你告诉她,你就是皇上刚刚册封的郡主,她敢吗?哪怕,你让她知道,你是三皇子中意的人,她也绝对不敢!莫说敢不敢,就那老厮。也绝舍不得打三皇子喜欢的人啊!”
这样的话,佳茗已经说了许多了,却还是没个完。
外面下着雨,屋里的凉气很重,佳茗骂归骂,还是送了皮裘与热汤菜来。
姜灵徽笑着,道:“是令贵妃贬我做了宫女,万若薇自然以为令贵妃是对我十分厌烦。”
“难道不是吗?”佳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看了她一眼。
姜灵徽笑而不语。
令贵妃还在擎等着讨她的好,沾寒央澈的光呢。今儿她受罚一事如若传到令贵妃耳中,令贵妃会让她万若薇好过吗?退一步讲。今儿让她三寸,姜灵徽不怕没有出头之日睚眦必报。反倒是,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她不好对与她无仇无怨的万家小姐动手呢。
这样说来,她的确是应该谢谢万若薇了。
虽说已经在五十杖上减了,但仍然使姜灵徽从后背肿到了脚踝,硬是卧床休息了半月有余,姜灵徽只拿着慈贵妃给她的小册子温习,有着两位贵妃外加老皇帝的庇佑,她一定会在内官考试中脱颖而出。
数日之后的女官考核中,姜灵徽果然官封尚宫,与年逾四十的王清桂王尚宫齐名,掌管四房。
宫中对此次逾权直接举荐虽说有些波澜,却到底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不为别的,就凭姜灵徽曾救驾这一条便足以堵上所有人的嘴。那次挡箭之后老皇帝并无对她的嘉奖,如今封一个尚书也不为过。若是男子,最次也该是个子爵。
王清桂也颇为懂事,知道姜灵徽既是郡主又是三皇子内定的王妃,她的来历一定不简单,所以殷勤地亲自带人送过来了不少东西,有些的置办甚至远远超过了尚宫该有的规格,姜灵徽虽命佳茗收下,却嘱咐她轻易不必拿出来用。
张嬷嬷惊恐不已,曾要上门谢罪,姜灵徽猜测她是知晓了她的身份,只是笑了笑,吩咐佳茗好好地将张嬷嬷送回去,叫她过去的事不要在意。
回宫之后,佳茗得意而笑道:“这下张嬷嬷恐怕是要睡不着觉了,她已知道了她疼爱的三皇子钟情于主子您,此刻恐怕肠子都悔青了。”
姜灵徽摇头,道:“我既已决定做三皇子的皇妃,就要不只对他好,还得对他身边的人好,包括他的乳娘。我被责罚受辱不能算是张嬷嬷的过错,和谁的账就算在谁头上。”
佳茗低笑,“您这招倒狠。”
“我只是不喜欢万家。”姜灵徽淡淡道。
第六十一章 无需美妾()
( 出来可能没有人相信,现在名镇江南的小王爷厉夏曾是万家的家奴,后因被诬陷打碎了翡翠琉璃盏,被打出了门,差点没了一条腿,因他不服制裁,极力设法争辩,始作俑者于是蠢蠢欲动,欲斩草除根,后来他逃命到江南,因手脚麻利为人聪敏,被江南大户认作义子,后来才拿着大户的钱拉拢了江南的散军,一点点发展起来,终于坐拥江南。【愛↑去△小↓說△網w aixs】
厉夏与寒央澈年龄相仿,说起来也是异人,清澈的眸子里都有着同样的成熟老辣。
而那真正打碎翡翠琉璃盏的人正是当时年幼的万小姐,万若薇。
多年前的那次酒醉,厉夏曾当着寒央澈的面道,定要复仇。
几日之后,厉夏来探,宫人传报时姜灵徽竟从床上爬了起来,笑意嫣嫣,“你说小王爷来了?”
宫人点头。
厉夏身着藏蓝色风衣,眉宇间的凌厉之姿与旧日无差别,他见到了姜灵徽,难免发现她有几分憔悴,皱了皱眉,一把将她拉到身前:“小毒瓶子,你怎么搞的?听人说,你被一个老妇给打了?”
“以讹传讹。”姜灵徽嘻嘻笑着,一面摆手打发了闲人。
“老妇何足料理我?”
皱眉,厉夏拉过她的身子:“让我看看!”
姜灵徽一把推开他,笑道:“小伤而已,早就没事了。【愛↑去△小↓說△網w aixs】”
“那你还躺在床上?”厉夏眼里分明的怀疑。
“总要装装样子,不然,万小姐怎么会满意呢?”姜灵徽唇边噙笑,为厉夏倒了一杯茶,捧在他面前。
厉夏没有接茶,只是盯着她,问道:“是万若薇对你下的手?”
“她见我亲近三皇子,心有不甘罢了。恰巧,我又在这个时候被贬为采女,人人可欺。”姜灵徽轻描淡写道。
厉夏沉默了一会儿,姜灵徽却透过他的衣袖看见他的拳头握紧了。
“厉夏,我只问你,你还恨万家吗?”
“说实话,没有万若薇的赶尽杀绝,此刻我恐怕还只是一个奴才,这么久过去了,我本是不恨了的,但万若薇今时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便由不得我不恨!”厉夏的双眼几乎喷火,他不是看不出来,姜灵徽的步履还是略微不稳,定是伤痛所致。
“小毒瓶子,寒央澈怎么忍心把你送入宫啊。”看着她的眼神心疼,厉夏有了要抱住她的冲动,长久以来,他都疼她如妹妹。
他第一次见到姜灵徽时,她娇小的身子就缩在寒央澈墨色的斗篷之中。
寒央澈将斗篷披在她身上,自己暴露在飞雪之下,那时,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子对于寒央澈而言一定不简单,于是多看她一眼,又发现她真是难得的清丽,一双水眸尤其讨人喜欢,她浑身透着一股聪明劲儿,让人不得不宠爱。
“我有我要做的事情。”姜灵徽低头,喃喃轻语,她不知道她柔弱的样子让眼前的男子多么痛心。
寒央澈这个混蛋!
这是厉夏唯一想说的话。
“你以后呢?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姜灵徽突然仰头问道。
“我要做的事情……”厉夏沉吟片刻,答道:“江南太平,民生安乐,我……家财万贯,娶一娇妻,宠她一世,无需美妾。”
第六十二章 我在乎他,所以他赢了()
略一沉吟,姜灵徽笑道:“看来你还是舍不下功名利禄。”
低低一声笑,厉夏抬头,目光所及无限温柔:“是。我过够了没钱的的日子,所以,不敢想,如果我回到过去那个任人欺凌的奴才之身会是怎样情形。小毒瓶子,我回不去了,更不想再回去。”
姜灵徽抿了抿唇,心中只是哀怀一瞬,下一刻笑靥如花,“不用再说这些了。反正,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现在,江南不是已经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吗?”
她的问题让厉夏奇怪,他隐隐觉察出了什么,眉毛一凝,道:“你有什么话憋着不说,问吧。( 》》》)”
一愣,然后紧紧捏了捏衣角,姜灵徽压低了嗓子,问道:“厉夏,你有没有想过要做皇帝?”
心里“咯噔”一下,厉夏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声音冷冷的:“姜灵徽,你看清楚,我若想当皇帝,何必来京城辅佐你的主子!”
“你误会了。”姜灵徽的声音虚弱得很,她抿紧的樱唇也泛着浅白色,让人忍不住心疼。(
见了她这副模样,厉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掌箍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柔弱的身躯,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姜灵徽,你把自己送进宫来,受尽折磨,这才入宫多久?前阵受了箭伤,现在又被区区贱奴打成这样,你照照镜子,你脸色有多差!你为了他什么都甘愿,甚至冒死插手朝政,下一步你想干什么,杀人如麻,像他一样?”
厉夏的话在理,但也说得她很不舒服。姜灵徽没有否认,低着头,一字一句道:“这些,都是我的选择,与寒央澈无关。”
厉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恼怒地盯着姜灵徽,一时气上丹田,“他对你如此薄情,你怎还如此惦记他?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只要你答应离开皇宫,我可以帮你一一选来,到时候,你嫁得如意郎君,过平稳的日子,不行吗?”虽然是在询问姜灵徽的意见,他的语气却几乎恳求离开吧,离开他吧。
摇头,姜灵徽的目光依然坚毅不变:“厉夏,这是我的命格,你改写不了,也帮不上忙。这条路不管多凶险,我都只能一个人走了。我不后悔。”
苦笑,厉夏轻轻按上她的后脑,五指穿过她柔顺的青丝,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姜灵徽没有躲闪,心却一颤。
“我来之前问过他了,”厉夏轻轻道,眸之深处一片疼痛柔软。
姜灵徽讶异抬头,她知道厉夏口中的“他”指谁,也知道厉夏问了什么问题,她很好奇“他”的答案。
“他说,即便他放你走,你也绝不会离开。姜灵徽,你什么时候能出乎他的意料,让他输一次,也让我欣慰一次?”厉夏的声音低低的,看着她的目光爱怜心疼。他始终不明白姜灵徽究竟陷入了怎样的情劫。
自嘲的笑笑,姜灵徽面对寒央澈的了如指掌时既悲哀又无奈。
“我在乎他,所以他赢了。厉夏,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第六十三章 他一直将她保护得很好()
“我早就知道你没出息。”厉夏叹了一口气,他终究拿她没有办法。
放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