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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他一直将她保护得很好()
“我早就知道你没出息。”厉夏叹了一口气,他终究拿她没有办法。
放下手中拿着的一只凤凰雕花抠金边儿小箱子,厉夏熟练地打开,里面是些琳琅满目的首饰珍宝。
“你的百宝箱。”
姜灵徽一惊,伸手抚上那些熟悉的奇珍异宝,“我把这个盒子转送给紫檀了。”
“她不是能用这些东西的人,宝刀应该赠英雄。”厉夏浅浅笑着,语气里温柔宠溺,柔和的目光在扫到姜灵徽的动作之时突然一转锋利!
毫不客气地,厉夏打回了姜灵徽的手。
“危险!你是知道尺度的人,这种东西怎么能直接经手?”
姜灵徽一怔,然后哑然失笑,“我与他们久别重逢,竟忘了不能抱在怀里亲近,是我的过错。”
这些东西表面看起来只是名贵的发簪耳坠,实则都用剧毒在火力淬过,尖锋处经过打磨,锋利无比,一旦划破人的躯体,毒液便会缓缓渗入,那人也必死无疑。
咬了咬嘴唇,姜灵徽还是恋恋不舍地伸手合上了盒子,“还是给紫檀吧。她现在比我更需要这个。主仆一场,她毕竟叫过我一声大人,我入宫仓促,也没什么能留给她的,这点东西就算心意了。”
“大可不必。”厉夏哼笑着,不以为然。“紫檀不是没用过这些东西,可她不是接触毒物的料,第一次用时便颤颤巍巍不敢下手,导致任务差点失败。”
“寒央澈叫她去杀人!”姜灵徽失声掩口,美眸中满是震惊。
冷冷笑了笑,厉夏环住了她的肩,算是给她弱不禁风的身躯一个支撑,道:“小毒瓶子,你要明白,她是寒央澈麾下的人,除了执行命令以外绝不能有别的心思。在其位谋其事,你以为寒央澈是养闲人的?”
顿了顿,厉夏又是一声轻笑:“还是你以为,寒央澈的每个奴才都不必杀人?”
姜灵徽喃喃道:“可我是不必的。”
“你当然不必。”厉夏低声,在她的耳边吐下魅惑的气息,“因为他舍不得。他怎么能看着他精心饲养的宠物双手沾血呢?”
苦笑,姜灵徽推开了厉夏,眼神里有着质疑;“所以,我一直都不是一个称职的部下,对不对?”
“话也不能这么说。”厉夏落座,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优哉游哉道:“你毕竟为寒央澈炼了那么多的毒。他不让你杀人也算是相抵了。”说完,抬眸睥睨了姜灵徽一眼,“不要对他心怀感激,你这样会让我后悔告诉你。”
姜灵徽点了点头,但纵然是厉夏也不得不承认寒央澈将她保护得很好,她只管炼毒,下毒的事寒央澈绝不会让她出面,长久以来,外人只知道寒央澈门下有一女子极善制毒,而且狠辣无比,杀人如麻,人封外号“蛇蝎娘子”,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站在寒央澈身边柔弱乖巧的侍女就是那“蛇蝎娘子”的所在,虽然,她怎么看都单纯得像是观音菩萨的坐莲童子。
第六十四章 黄金城()
深秋凉薄,却凉不过世态。
轻轻笑着,说出的话逸到嘴边变成了一团冷雾气,佳茗小心翼翼地为姜灵徽束着腰带,“尚书大人,这是内侍局送来的新衣裳,唤作黄金城。”
“黄金城……”姜灵徽低头,看着深紫色的裙袍,衣袖尾部及下摆都精心绣上了过于精致炫目的艳菊。
身边,落地铜镜里的女子宜喜宜嗔,眉目之中满是风流姣媚,那衣裳是得势之后的张狂,明黄与深紫相映衬,大气十足,却又映托她的小脸格外雪白。
佳茗的一声“尚书大人”叫得她很满意,从前在九千岁府时,人人都称她为大人,人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又因为她神秘又令人惊恐的身份而对她避之不及,那时,九千岁府上的下人也好,宠部也罢,皆低眉顺眼,安安静静,如今,她终于又仿佛回到了九千岁府,她还是那个皱皱眉头就能随心所欲的女孩,一挥衣袖就能胡作非为的女子。
佳茗束腰的动作稍微重了些,姜灵徽“嘶”地吸了一声冷气。
手上的动作一顿,佳茗赶紧略松了松,叹道:“那伤还没好么?就应该回禀了令贵妃,让她好好儿惩治一下那老奴!仗着自己给三皇子喂过奶,就敢踩在主子头上了吗?”
“你说错话了。'看本书请到
姜灵徽的声音悠悠而娇媚,引得佳茗一激灵,下意识看了一眼铜镜,却惊讶的发现,铜镜中,她眉目里的清澈少了很多,反倒是多了算计纠葛与盖不住的骄纵。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随之而来,姜灵徽饶有兴味的打量着佳茗,问道:“怎么了?我长得与从前有什么差别吗?”
佳茗摇了摇头,“没有差别,却又有差别。感觉,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变了个人吗?姜灵徽故作不知的笑,心下却冰凉。是,我变了个人,那寒央澈你会不会喜欢呢?是不是像今天这样,没有弱点,没有恐惧,就可以成为你身边最坚强的盾牌?我多想有一天你可以用自己的身子为我挡住刺过来的尖刀,就像我多少次为你一样。
“那,好看吗?”也望着铜镜里那张美丽依旧清纯不再的脸,姜灵徽淡淡而笑。
“好看。更好看了。照理这身衣服应该不配您的,因您的气息太清妙,现在,反倒是正合适了。”佳茗笑意渐深,为她理了理衣襟。
“宴会是在今天下午吗?”姜灵徽收了笑,淡淡问。
“是。皇上专门为了迎接小王爷设下的宴席。您刚刚当选尚书,前段时间又病着,该您接手的事情有很多,不如不去了,好好儿看看最近的各局各司的回禀。”
“我怎么能不去呢?”姜灵徽喃喃道,突然似想起了什么,笑道:“要臣都会来吧?”
佳茗犹豫道:“嗯。甚至还有一些人是慕您的大名而来……朝廷现在立储之争很激烈,他们想知道点内幕,早点站好队伍。”
姜灵徽苦笑,他们怎么会知道,真正的明智之举并不是选择一位得势的皇子,而是乖乖听从那个如神祇般的男子。
“我要做三皇子妃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吧?”
佳茗勾唇笑了,“早就传出去了。宫廷内外皆知。”
那就好。
寒央澈,你信不信,你的愿望,我的愿望,到最后都会达成。
第六十五章 迷药()
先规规矩矩地行跪拜大礼,再缓缓起身,姜灵徽一袭黄金城,炫目耀眼。
“徽儿来迟了。”
老皇帝略略点了点头,算是免了她的礼。
姜灵徽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免不了惊艳四座。
她的妆容太过大胆了,居然毫不避讳地使用了正红色,嫣嫣红唇,柔柔胭脂,极尽少女芳华绝代之姿。
皇后的表情不大精彩。
一旁落座,对面的寒央澈一身便装,与前来恭维的大臣自在地谈笑风生,全然不看她一眼。
姜灵徽心里难免有些气,她再漂亮,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皇后盯了她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徽儿。你这衣裳穿得,不大妥当。”
笑了笑,姜灵徽道:“皇后娘娘觉得哪里不妥?”她自信今天穿出来的衣服绝对能够上得了台面,而且得体。深紫色,并没有冒犯到皇后的名号,更何况,她并非宫嫔,即使有什么做错的也不会遭到指责。
皇后仁爱地笑着,道:“其实衣裳就是华贵了些,也还好。这妆容嘛,就太过僭越了。”
令贵妃不轻不重地瞥了皇后一眼,却没说什么。
倒是慈贵妃,帮衬道:“徽儿即将嫁给三皇子为王妃,正室的妆容自然是用得的,莫不是皇后娘娘觉得我们徽儿压了你的风头?”
“行了。【愛↑去△小↓說△網w aixs】”老皇帝听得头痛,叹道。
慈贵妃马上住口。
坐在姜灵徽斜上方的大臣打量着她,深邃的目光值得推敲。
几番寒暄之后,宴席终于草草结束。
夜色里,姜灵徽缓缓走着,身后的男人跟的急切,姜灵徽猛然顿步,男人没有料到,慌忙停下。
“大人有什么事吗?”
一转身,姜灵徽对上男人的面孔,却一愣,男人出乎意料的俊美,连讶异怔愣的神情都如此毫无瑕疵。
“你真是美丽……”男人的声音温柔如水,他的目光犹如深海,竟让姜灵徽不得不选择溺水而亡。
一瞬间,她竟觉得超脱了人世,置身于虚妄之地,而面前的男子飘若神仙,一时竟脚下如踩飞云般柔软。
额头竟然开始发晕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姜灵徽虽然在质问,但因无力,声音平添了柔弱易碎。
男人不紧不慢地勾上姜灵徽的肩,将她早已软下来的身躯揽到怀里,唇边的笑意温柔又难以捉摸,“我终于找到你了,毒蝎娘子!”
一怔,姜灵徽已瘫软无力,他的怀抱温暖坚硬,让她禁不住想要闭上双眼……是迷药!
“你想做什么?揭发我吗?”姜灵徽紧紧咬着唇,努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问道。
“揭发你?那多无趣。”男人低低而笑,吻落在她的唇畔,“你不用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男人话音未落,一抹异香渗进姜灵徽的檀口之中,迷药的精髓尽在这里了,再也抵抗不住,姜灵徽沉沉睡在了他的怀中,看起来乖巧而温顺。
男人满意地摸了摸她的青丝,半晌后感觉唇齿间微微发麻,困意席卷,又觉察到姜灵徽颈间挂着的小白瓷药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不禁懊恼,“真是麻烦的女人。”
第六十六章 算账()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刺眼的阳光使姜灵徽猛地睁眼,去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张陌生的床铺上,床边放了一张小檀木桌,桌边的男人正在颇有雅兴地饮茶。
“醒了?”他的语气淡淡。
姜灵徽微怒,却也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软着语气问道:“你抓我来到底是什么目的?既然不是为了揭穿我,就该放我回去。流连庄那里没有我的消息一定会闹起来的。”
抬眼,男人丝毫没有因她的话而动容,面无表情道:“那与我无关。我只承诺过不会伤害你,可我没说过,我有保护你的义务。”
姜灵徽语塞。
坐起,姜灵徽抿了抿唇,问道:“你到底是谁?”
面前的男子美如妖孽,五官精致得堪比佳人,举手投足间竟有着一股阴柔之气。他扫了一眼姜灵徽,冷哼了一声,仿佛世界都因他那一声的似嗔非嗔而蒙上光彩,他开口:“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主上,想要见你。”
“你主上?”姜灵徽愈来愈惊讶了。
“嗯。”男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沉吟了一会儿,抬眸,眸光里盛了考究:“我主上是陈须灵。”
“陈须灵”三个字一出,姜灵徽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动作极小,却被邪邪而笑的男人尽收了眼底。
“你是不是想问,他不是死了吗?”
心顿时犹如囚困冰窖之中,阳光万丈,姜灵徽却觉得眼前一黑,然后慢慢被灯笼柔软温暖的红光照亮起来,一位女子步履款款袅袅,身边跟着的下人笑声如铃,她们一步步,走向厢房。
府上内外热闹一片,喝醉酒的宾客,浅声低语的文人雅士,划拳罚酒的豪放之人,皆自得其乐,一袭白衣的浅浅而笑,笑意与夜色一般柔和美好,他转入厢房,关下门,门外是一应看客的起哄声音,没多久,看客也识趣地散了,继续吃酒玩乐。
直到进门奉茶的侍女传来一声尖叫,涌入屋内的人群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时都哑然了,那样清秀别致的男子此刻瞪大了空洞的双眼,白衣上有鲜艳的血染成的大片花朵,那血,来自他的口中。
剧毒。出自蛇蝎娘子之手的剧毒。
“怎么?想起来了吗?我的主上,是不是死的很惨?”男人惨烈的笑意将姜灵徽无情地拉回了现实现实就是她坐在男人的床上,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为鱼为肉。
叹了口气,姜灵徽一只手抓紧了床幔,道:“宴会上我见过你。为了宴请厉夏,老皇帝特意宴请群臣。你是朝臣,却不出名,否则我不可能不认得你。”
轻轻一声笑,男人点点头:“不错,区区七品典仪,比起当年惹了九千岁下杀手的大理寺卿而来的确不足挂齿。”
姜灵徽抿唇不语。
当年,陈须灵执意与九千岁一党背道而驰,多次上表弹劾揭露寒央澈的狼子野心,奈何那时老皇帝仍还对寒央澈信任有加,且边疆战乱,非寒央澈不能用,所以他的举动并没有对寒央澈造成什么打击,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