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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笑了,寒央澈看似遗憾的摇了摇头:“你想错了。我不要你的命。”
“那你要什么?”姜灵徽觉得好笑,“我能给你的已经全部都给你了。我在宫中,和在你面前。又有什么区别吗?左右都是逃不开你的牵制的。”
没有回答,走到她面前,寒央澈一把扳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带着龙涎香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脸上。“嗯。的确很美。怪不得三皇子都视你为他的绝配妻子。”
“我嫁给他你是点过头的!”姜灵徽忍不住喊出声来,心里不禁在打鼓,他现在不会是想要秋后算账吧?微笑着淡漠着默许了她的婚事,却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找上门来,这并不是她印象中的他的作风。
“那又如何?”寒央澈点点头,却不以为然,笑容更加深了几层,“亦或者说,我何时许你嫁给他?”
姜灵徽没有想到他翻脸翻得这样快,惊讶不已。
他指尖的力度却一点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扼越紧。
“带上来。”突然,他脸色一变,一声低喝,不怒而威。宏扔纵号。
押上来的男子很快被摁在地上,只是头颅被强迫地高高昂着,那头颅有着清秀的面庞,眉宇间的英气此时反倒被挫败了。
“陈家和?”姜灵徽讶异不已,叫出声来,已经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和他一样狼狈。
陈家和看到被困在金笼中的姜灵徽,一下子变得慌乱不堪,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站着的寒央澈,眼神仿佛哀求。
觉察到他的眼神,寒央澈只是清淡而笑,漠然松手,放开了姜灵徽,径直向他走去,黑底儿雕金龙纹样的靴子就踏在了陈家和面前。
“他是你找来的喽啰?嗯?”
姜灵徽不知道寒央澈竟然会把陈家和送到她面前,不觉惊讶,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更是浑身一瘫软,轻轻跌坐在笼子里。
坐在笼子里,她仿佛真正是他豢养的小兽,任他摆弄,任他赏玩。'看本书请到
“徽儿,我扶你入宫,不是为了让你养虎为患的。”伸出手,穿过笼子,一把握住姜灵徽细嫩的藕臂,将她拉到身前,寒央澈的动作一气呵成,连贯又残忍。
身子就这样被他拖到了面前,姜灵徽的眼神有些空洞和绝望。
寒央澈的手指爱怜地抚过她的面庞,轻轻吐气在她的耳朵:“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别怕,我帮你解决他。”
说完,毫不留情地将姜灵徽推倒在地,寒央澈浑身的冷气愈发渗人,他一步步走到陈家和面前,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刀锋亦闪着寒光。下一刻,他轻轻一挥,那把刀便死死卡在了陈家和的喉咙之处。
“不……不要!”姜灵徽终于喊出声来,语气亦是许久没有过的,对他的哀求。
寒央澈回头淡淡瞥了她一眼,良久后,终于唇角勾笑:“怎么,要我住手吗?”
拼命地点了点头,姜灵徽只感觉自己的气息已经凝滞了,凝滞在他的刀锋间,凝滞在他含笑的眸。
凝视了她许久,寒央澈的刀终于慢慢插回了侍卫的腰间,上扬的唇角弧度却依然让人不寒而栗,他静静地摆了摆手,屋里的人便尽数退了出去,两个侍卫重新捞起了陈家和的身躯,走时将门稳稳地带上。
随着人都走光了,姜灵徽的心也愈发不安静,这时她才真真切切明白,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笑着,她却宁愿他不笑,他一步步靠近,她却拼命地想要后退……
只有在看见寒央澈的时候,她才能清醒,自己原来从未克服过对他的恐惧。她早就习惯对他的命令马首是瞻,也早就习惯站在他的面前手足无措。即使她知道,他永远不会出手害她,她也知道,他不是她值得托付的对象,但她就是愿意这样,一厢情愿。
寒央澈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握在手里,在姜灵徽的眼前晃了一晃,目光有着难以捉摸的深度。
“想要吗?”他低低而笑,墨眸晏黑,如同深渊。
那把金闪闪的钥匙就静静躺在他掌中,姜灵徽安静盯着,不语。
“徽儿,我信任过你。我以为,你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纵然是夏夏,我也不愿是你。”
他虽笑着,声音里却纠结着疼痛,那疼痛让姜灵徽莫名的恼火。
“寒央澈。我什么也没做。正如,你什么也没有对我做过。入宫,是你的主意,我听从了。嫁给章宁,是我自己的想法,也与你无干系。”闭上双眼,姜灵徽轻飘飘的说,似乎没有走心,却暗自将牙咬得死死。
挑眉,寒央澈冷切笑了:“你背着我做了什么难道忘了吗?我从前还不知道,我的好徽儿也可以如此心狠。你是想让我无声无息地死在梦里吗?”
闻言,姜灵徽一惊,摇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从未想让你死……”是,她恨他送她入宫,更恨他对她视而不见,不屑一顾,却从未想过要他死……她哪里舍得?即使是今日,他将她逼到如此窘迫的境地,她也没有动要杀他的心思。
寒央澈依旧维持着残忍的笑意,张开右手,掌心躺着的,是一只晶莹圆润如水滴般的翡翠耳坠。姜灵徽认得,那是她的东西,本来是待在她的百宝箱中的,怎么会在寒央澈手中出现?
那翡翠耳坠里封存了浓浓的迷幻药,长期嗅下去,可以让人精神涣散,四肢无力,长期下去,不死也疯。
“这可是你留在我的枕套当中的?”寒央澈抿了抿薄唇,耐性询问,眉宇间压抑着怒火与痛楚。
低眸,姜灵徽脑海中只不断盘旋着这只耳坠,那耳坠由一只变成了千万只,才真真整整模糊了她的意识。
“你是何时发现的?”她轻轻地问,眉目之间平静。
“你入宫两天后。”眯了眯墨眸,寒央澈声音清冷。
那便好了,如若紫檀是在自己入宫前夕才种下了那颗耳坠,那么两天的时间,不足以将寒央澈的身子如何摧残。
微微一笑,姜灵徽讽刺道:“没想到你发现的这么早。若是再晚一点,我现在已经自由了。”
叹笑,寒央澈眼角薄凉,“当真是你?”
攥了攥已经冰凉的手指,姜灵徽的笑意冷艳中带着决绝:“你的判断从未有错。”就让他杀了她吧,杀了她,她便解脱了。不用再替他卖命,不用再婉转卖笑于其他人面前,就消失在这片土地吧,也许再也不会想起他那张面孔。
“你想杀我?”寒央澈地声音沙哑煎熬,一双眸已疼出了血丝,可见一夜未睡。
见他如此,姜灵徽的心口也禁不住隐隐作痛,但是她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寒央澈能就此让她逃脱苦海,那么即使捅了他一刀又能如何?长痛不如短痛,他们之间,始终是有缘无分的。
“你死了,我便可以嫁给我想嫁的人。”姜灵徽淡淡说道,跳开目光不去看他,心却在痛苦的滴血。不错,长痛不如短痛,但即使是这短痛,也让她如此步履维艰。
不等寒央澈回答,姜灵徽便又扬声笑道:“不然九千岁以为什么?只要您死了,我便是自由之身,又有着宫里的名分,自然可以任意地挑选夫婿,章宁嘛,不过是我看上的人之一罢了。你不会不知道太子殿下也对我颇为欣赏吧?我”
话还没说完,寒央澈一把掐住了她的脸,他力道之重让她说不出话来,他的声音沉冷,即使是恼怒,他也可以如此冷静,还不忘羞辱她:“姜灵徽,你这个贱妇!”
第八十九章 紫檀的戏台()
没有理会寒央澈的辱骂,姜灵徽只是扬头,对视着他仿佛喷出了怒火的双眸,轻轻笑着,心里却一滴一滴地在淌血。
紫檀姐姐,你到底是有多恨我。竟然不惜对我下此狠手……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不是不敢杀人吗?怎么,舍得害我了?让姜灵徽更寒心的是紫檀。她将那百宝箱托付给紫檀时,万万没想到会有今天,而紫檀将东西退还给她也并不是因为紫檀不会使用,而是她早就做好了圈套,等着姜灵徽来钻。
姜灵徽上当了,却上得甘之如饴。
紫檀入府那年,姜灵徽已经在九千岁府颇有了一番地位,穿华袍霓裳,戴金银翡翠。吃香的喝辣的,平日看似什么也不用做,只跟在寒央澈后头,实则是寒央澈最为有用的下属,那时,她亲手制作的毒药市面上就可以炒到几百两一瓶,当然,是有价无市的。
寒央澈将紫檀指给了她,一方面姜灵徽身边也有个得体的人照顾,一方面寒央澈也有意培养紫檀。那时的姜灵徽,神色庄重,不苟言笑,唇稍抿着,却也难藏后日美艳,她说。“紫檀姐姐,承蒙关照。”此言一出,紫檀颇为惊讶,因为传说中的蛇蝎娘子,不是这样知礼数的人,但紫檀还是颇为恭敬地一福身,“大人。”
就是那一声大人叫下去,姜灵徽竟柔软娇俏地笑了,别人都唤她大人,她却还是个小孩子,只知道终日跟随寒央澈,听他的话罢了。那天,紫檀穿着淡蓝素服,眉眼纤长隐忍,让人一眼便知道是极其温柔的女子。
这声大人,一叫就是几年。一直到姜灵徽入宫前夕。
姜灵徽不知道,就是这样恭谨的紫檀,这样温和的紫檀,也会有害人之心,她想害的,还是一直视她为亲姐姐的自己!
寒央澈的喜好,姜灵徽教给她,如何将毒药完美淬入极小的部件之中不留痕迹,姜灵徽也教给她,唯一还没有教给她的,便是自己的独门绝技,炼毒之术。'看本书请到灵徽竟有些庆幸了。如果真的毫无保留,那么她此时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想想又不免可笑,一命呜呼又如何?现在不也是很想死吗?
见姜灵徽脸上淡然自若的笑意,怒火中的寒央澈只当她是在戏谑。刻意没有看见她眼角流露的哀痛,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掀翻在地上。
金笼里,女子衣衫凌乱,跌坐在地,她的狼狈不堪与金笼外衣冠楚楚,优雅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领口微微敞开,自己又在喘着粗气,茭白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里,为原本应该残暴的画面添了分暧昧。好巧不巧,这分暧昧就偏偏落在了紫檀的眼里,说不上来的感觉犹如一记闷棍。让她喊不出疼来。
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然后目光由不耐烦转变成了关切,紫檀匆匆跑过去,跪在金笼外面,素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栏杆,泪水便喷涌而出,她的声音低低地,犹如小兽在呻吟:“大人……”
说完,紫檀便跪直了身子,转过去,朝着寒央澈的方向猛地叩首,“主上,求您饶了大人吧!不管大人犯了什么错,她总不会是有意的!求求您,求求您放了大人吧……让宫里的人知道,会杀了她的。”
杏仁眸冷冷地紫檀,姜灵徽不笑不闹,缩在角落里,观察着寒央澈的神色。
低眉,看了一眼匍匐在脚边的紫檀,寒央澈突然魅惑的笑了:“你们真是主仆情深。怎么,你忘了她曾害过你吗?”
紫檀的背猛地一僵!然后很快复苏回来,接着连连叩头道:“不管大人对我做过什么,她都曾给予我教导,我是不会背弃自己的老师的……”
姜灵徽正不知所云,寒央澈却蓦地回过头来,凄冷一笑,“紫檀是你最亲近的人。你有杀我之心还情有可原,为何还要对紫檀下此毒手,害她在执行任务时毒发,差点没了性命!”
如此……苦肉计?金笼里的姜灵徽倒吸了一口凉气,紫檀这场戏唱得好,为了拉她下马甚至都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只是姜灵徽不明白,她有什么值得紫檀如此大费周章的?她既然已经入了宫,那便再与九千岁府无关了,现下她这么闹了一处,寒央澈倒不得不抓她回来,以至于她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由得苦笑,寒央澈到底还是不会信自己的。可他,却曾是她最信任的人。
懒懒地看着紫檀一个人唱的独角戏,姜灵徽不搭腔,也不拆台,只是安安静静,终于是微笑了,那微笑里竟有了一丝快乐,她崩溃中竟然觉得紫檀的这场戏非常有趣。
她的笑容天真乖巧,却惹来了寒央澈的无名之火,上前一步,寒央澈紧紧扼住她的下颌,重新掌握了她本就体力不支的身躯,下一刻,是紫檀应景的尖叫哭喊,姜灵徽却愈笑愈开怀,眼角眉梢童真极致。
紧了紧眸,寒央澈看不懂她眼里的笑意,只心痛地觉得,她认为他可笑。
“是不是,”寒央澈的嗓音略带沙哑,“我们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只不过是被你戏耍于股掌之间的跳梁小丑?”
怔了一怔,他就是这么想的吗?姜灵徽定定地看着他,心智已经全然模糊,良久之后,突然发疯了一般地大笑,美眸流转,却散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