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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一怔,他就是这么想的吗?姜灵徽定定地看着他,心智已经全然模糊,良久之后,突然发疯了一般地大笑,美眸流转,却散失了原本有的光彩,“可不是吗?向来如此。向来如此……向来如此!寒央澈,还有紫檀!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紫檀,你自打跟了我,我就没有正眼看过你!你只不过是我的走狗而已……不是吗?”
紫檀没有料到姜灵徽会突然翻脸,愣住,然后继续换上悲戚的脸,苦苦哀求:“大人,您少说两句吧。”又拽上了寒央澈的裤脚,“主上……大人说的都是气话,您可千万不要与大人计较!”
心疼地看着她,姜灵徽委屈的像个孩子,抱紧了自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样瞪着紫檀,道:“紫檀姐姐,你何苦如此?不必求他。即使不求他,你想要的也已经得到了。你会高兴的,对吗?”
只有紫檀能听懂,姜灵徽口中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错,就是寒央澈的偏爱。戏演了这么久,姜灵徽不是看不透的人,紫檀自打进来,便一直围着寒央澈转,可见这个男人才是她的最终目的,也许,她没有想过要真正置自己于死地……
然而,紫檀只是略停了一下,便假装没有听见,依旧苦苦缠着寒央澈,表面哀求着,实则在卖弄可怜。
不得不承认,紫檀的姿色也实属上乘,她与辛昭容的美丽有相似之处,都是柔弱惹人怜的,但是,说一样又不一样,媚的时候紫檀没有辛昭容那么媚,清冷的时候也没有辛昭容那么清冷,总之是一个很隐忍的人,惹人注意,但不引人遐想。
所以,像今天这般招摇的紫檀,姜灵徽之前从未见到过,但她心里暗暗明白,这番景象落在寒央澈眼里,却一定是别有一般风情。
就是一瞬间,寒央澈握进了拳头,扬起来,姜灵徽闭上眼,已经做好了承受着疼痛的准备,耳边却一阵强风掠过,然后是紫檀的尖叫声。
“主上!”
听到紫檀的尖叫,姜灵徽也突然控制不住地落了泪,回过神来后又一把将泪水抹去,换成冷冰冰的神情。她不能示弱,也不想看到他心软。宏低厅技。
寒央澈的拳头就那样砸在了栏杆上,瞬间青紫。
疼吗?姜灵徽很想问,抬起眸,对上他的深谙的瞳孔,却又害怕地低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尽管让他疼吧,他疼了,她就会好受了。
深深地盯了姜灵徽一眼,寒央澈的心痛苦地纠结着,终于挤出了微淡的笑意,那笑意里有狠辣也有决绝,他毫不在乎地捋直了手,理了理狐裘大氅,转身淡然离开,他身上那股令她心醉神往的龙涎香也与他一同消失在门口,消失在了她看不见的转角处。他的背影依然挺拔优雅,让她鼻酸。
“紫檀姐姐。你不走吗?”突然憨憨笑了,姜灵徽咬着唇,模样可爱讨喜,看着她微微愣住,紫檀仿佛回到了那天下午,刚刚认识姜灵徽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笑的,像一个孩子一般,那时她便起疑,一个杀人如麻的孩子为何可以笑得这样开心?后来才知道,是寒央澈温和的保护让她可以无忧无虑,那时她便嫉妒,嫉妒她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名誉,却不用承担任何痛苦,所以,那天雨夜,她说光了姜灵徽从不知道的事情,看着她害怕地缩成一团,紫檀便觉得很快活。
“大人,你别再倔了,和主上认个错,他不会对你下杀手的。”紫檀看似好心地劝阻,脸上的泪水却再也没有了。
抿了抿唇,姜灵徽明艳一笑:“可是我何错之有?”
可笑!紫檀深吸了一口气,道:“您可是想要谋害九千岁啊!怎么可能活命?”
笑意僵了一僵,姜灵徽点头,“我明白了。紫檀姐姐的意思是,我不该活着了。”
一愣,紫檀怀疑姜灵徽觉察了什么,姜灵徽却摆手:“紫檀姐姐出去吧。再逗留,只怕寒央澈要动怒了。”
张张口,紫檀还想说些什么,姜灵徽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一眼,尴尬了一阵,紫檀便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第九十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侧室中,陈家和小坐,姿态随性洒脱,与方才那个颤抖的被抓者判若两人。他面前放着的一盏茶已经消散了热气,站在他身旁服侍的侍女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杯盏,叹了口气。果然又放凉了,接着,试探地看了陈家和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便拿起茶去倒掉,再回来时,又端了一盏热腾腾的来。
见侍女如此,陈家和玩味而笑,冲侍女招了招手。
一愣,侍女走过来,将茶轻轻放在了他面前。
陈家和却挑笑,道:“我不爱喝茶。你何必来来回回的折腾?”
侍女却不以为然,低头并不看他,“这是府上的规矩,不然主上会怪我待客不周。”
偏了偏头,陈家和故意无奈道:“原来你们府上就是这样的规矩,死板的很。看来你们主上也是个榆木脑袋。”
听到陈家和对寒央澈出言不逊,小侍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不许你说我们主上坏话。”心底却在暗骂,这个陈家和仗着自己是主上的客人便想蹬鼻子上脸,其实九千岁府内外谁不知道他是怎么成为这个座上宾的?若不是姜大人……唉。姜大人也实在命苦。
陈家和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抱歉,来迟了。”
闻声,小侍女脸色一红,侧身一旁,对着寒央澈行了个礼,便匆匆退下。
寒央澈清清淡淡的嗓音驱散了陈家和心里的阴霾。他嗤笑道:“怎么?心疼你的下人了?”
没有心情与他开玩笑,寒央澈的一双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刚才对着姜灵徽仪态尽失的人并不是他,此刻,他依然优雅高贵,坐到陈家和对面。( 拿起原本为他准备的茶,抿了一口,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破绽。
但是陈家和知道底细,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言语。
没有抬头,却知晓陈家和的神色,寒央澈低笑,道:“大红袍可不是便宜货,陈典仪看不上,我却不能浪费。”
听他念叨自己的官名,陈家和不爽地皱了皱眉头。恨声:“您非要典仪典仪的挂在嘴边吗?”
风轻云淡一笑,寒央澈故意不理会他恼怒的神情,只是淡淡开口:“尊称而已,难道要叫你陈家和?还是……陈须灵的奴才?”
原本愤怒的颜色僵了一僵,继而怒极反笑,陈家和冷冷道:“你还敢提主子?你就不怕我就在这儿杀了你?”
摊了摊手,寒央澈笑得无辜,“请。”
他泰然自若的样子让陈家和气不打一处来,却也只能先强装镇定地站起身来。手握着剑柄,却迟迟拔不出来。
“第一,你的武功大不如我,敢和我动手,下场只有一个。第二,你既然答应我在徽儿面前演上一场戏,证明不是无脑之人,现在的你大概已经知晓真相了,还想报仇吗?”低吟片刻,寒央澈勾唇更深,“亦或者说是,还想找我报仇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陈家和终于心平气和地坐下,低头,声音却笃定坚硬:“我已经知道了,家主不死,死的便是满门。”
抬眸,双腿叠在一起,寒央澈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高贵的气息,他雅然笑道:“早知道你这样碍事,当初就该将你一起杀掉才对。你差点合谋我家的丫头反过来害我。”
“姜灵徽?”陈家和冷哼了一声,颇有些不忿,“你也说了,那只不过是个小丫头,有什么值得推敲的?”
“所以。( ”寒央澈突然沉声,面色亦严肃起来,突然之间的变脸让陈家和措手不及。
“你便一边调查真相,一边怂恿我的部署将我干掉?”
见寒央澈如此认真,陈家和也不得不正经了神色,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暂时,姜灵徽还不会杀了你。除非我调查的结果是,当年之事的确是你有意谋爱家主,那么我就会告诉她一件更让她值得与你反目成仇的事。”
双手叠在膝盖上,寒央澈左嘴角微微挑,“你现在是在向我炫耀你的筹码?”
被他的表情震了一震,但陈家和还是摇头浅笑,“不,我只是想宣布我的主权。”
叹息,寒央澈假装惋惜道:“可惜,你是在给我非杀你不可的理由。”
“什么?”陈家和惊诧。
“灭口!”寒央澈此言一出,笑容更加冷艳如彼岸花,漆黑的眸子中有着黑夜的光芒,他坐在那里,形如阎罗。
浑身一颤,陈家和着实惊了一惊,他原本俊秀的面孔第一次失去了光彩,他低着头,想了良久,终究咬着牙道:“不行!我还没有报完仇,绝不能死!”
寒央澈失笑,“你要报仇的人坐在九头龙椅上,你若着急,我给你出个主意。暗杀便好,凭你的身手,兴许能趁皇帝老儿不备得手,却又逃脱不了法网,必死无疑。这样,你不用再惦记,我也可以安心了。”
叹笑,陈家和有些哀求地看着寒央澈:“你不会杀我对吗?就为了那么一个女人,你不值得杀我。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我现在已经拿着三皇子的名分在朝廷有了地位,过不了多久定会升迁。我知道,你朝堂上的人不差我一个,但是也绝不多我这一个。”
“你看,你方才还在讲你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现在却只剩下谈自己的利用价值了。陈家和,无论你也好,你主子也罢,你们的命始终都是捏在别人手里的。”寒央澈无奈道。
忍受着屈辱,陈家和道:“我现在是如此,不代表永远如此。还请九千岁给我这个机会。我知道,只有您能帮我复仇。”宏记东弟。
寒央澈的气息沉重,道:“老皇帝活不了几日了,不等你动手,他自己就奔赴黄泉。”
陈家和的笑意狠毒:“那就不杀他。杀他身边的人。我很想知道,他若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了,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啧。”寒央澈佯装有兴趣,“那你打算,让他哪个儿子死呢?”
陈家和显得兴致勃勃:“这我也想过。老皇帝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是当朝太子,最为小心谨慎,动他,也最难。三儿子,即将是姜灵徽的夫婿,又是我名义上的靠山,死不得。如此说来,只有二皇子了。二皇子的母妃凝嫔老皇帝亲自打入冷宫又因病惨死,一直是老皇帝的痛处,若是二皇子也死了,老皇帝便没了寄托,也会痛不欲生吧。”
“嗯。”寒央澈点点头,附和道,“你所说的很有道理。”
陈家和刚要得意洋洋,露出他那与陈须灵一样的颇为仙风道骨的笑意,寒央澈却一句话让他愣在了原地,“二皇子在门口等了许久了吧,也进来,与陈典仪好好聊聊。”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串爽朗的笑声,陈家和这才惊恐地发现,门口那道垂在门上长长的影子。
推门而入,章辉径直走到寒央澈身边坐下,邪肆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陈典仪在聊什么?”
寒央澈浅笑道:“是这样的。陈典仪说,若想要你父皇痛不欲生,必要让他失掉最亲。所以,计划送三位皇子之一上路。”
“哦?”章辉勾唇笑了,凤眸一眯,凑近了陈家和,问道:“那你打算,杀谁呢?”
尴尬不已,陈家和求助地看向寒央澈,寒央澈却开怀而笑,一掌轻轻落在章辉肩头:“二皇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必打趣了。”
章辉摇摇头,脸上笑意尽失,冷着脸对着陈家和道:“你真该死。竟敢谋算着杀天子,灭龙族。”
不怒反笑,陈家和连少有的局促不安也一并摒弃了,“我还以为二皇子与我同心同德。怎么,您忘了您死去的母妃了吗?”
一捏拳头,章辉冷切道:“住口。”
寒央澈平静的替他说完,“若有下次,他会撕烂你的嘴,送你去见凝嫔娘娘。”
被章辉冰冷的目光镇住,陈家和自知理亏,撇了撇嘴角,不敢再多言语。
修长的手指划过瓷杯,章辉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突然微微笑了,打破了沉寂的气氛,“茶叶老了点。”
“茶叶再老,也总是好茶,值得一喝。”陈家和小心翼翼地接话,一边谨慎的打量着章辉的神色。
笑意丝毫不减,章辉定定看着他,道:“可终究摘得太晚了些,这样的茶,难以入口。”
陈家和无言以对。
寒央澈接过章辉手中的茶,将茶水轻轻泼在了地上,却特意留下茶叶,将杯底示意章辉,道:“你若嫌弃,这茶不喝也罢。只是这茶叶还有别的用处。茶叶,未必只可以用来泡茶,熏一室之香也是极好。”
知晓了寒央澈的态度,章辉心里很不舒服,冷哼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