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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素手,推开了那扇微微掩着的门,门外的石子小路上,静心还在跪着,墨色长发披散,几缕几丝落在她的肩头,她因跪的久,早已体力不支,摇摇晃晃,一双眼也几乎合上。望着静心虚弱的样子,姜灵徽轻轻开口:“可想过扶正吗?”
“她什么身份出来的你不是不知道,难。”王子饶终究也没有给一个死答案,很显然是预留了口风。
姜灵徽微微笑着,不想戳穿。
“我明天就要上山了,和钦天监赵平瑞一起。”
“赵平瑞可不是个好人。”王子饶皱眉。
轻轻咬唇,姜灵徽笑得娇媚,“他是不是好人不重要。现在他是我师傅,今天在朝廷上你也看见了。”
王子饶无奈地唤了她一声:“小毒瓶子。”她向来心高气傲,从前都是别人叫她大人,现在要她低三下四地拜一个算卦的做师傅,他怎能不心痛?
这一声让姜灵徽实打实酸了酸鼻子,但面上依旧笑:“你心疼我啊?对了,我和九千岁府已经一刀两断,你可要为我庆贺一番?”
“什么?”王子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来,姜灵徽都是对寒央澈惟命是从的,而且他知道,姜灵徽心里一直住着的那个人便是寒央澈,“此话当真?”如若当真,他当真要好好为姜灵徽庆贺,庆贺她终于擦亮了双眼,逃脱了苦海。
“不敢相信吧?我也不敢相信。”姜灵徽说着,竟不由自主的欢呼雀跃了一下,“他居然肯就这样放过我了!”
看着她快乐的神情,王子饶一方面为她高兴,另一方面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寒央澈放过的何止是你,还有我。如果当年的事情被你知道,我宁肯以死谢罪,都没有脸再见你一面。转瞬心情又陷入低谷,他可是寒央澈啊,怎么可能轻易罢手?为何和这丫头一样不清醒?还是自己,有和她一样的侥幸想法?是啊,他们都恨不得寒央澈能放手。
“既然如此,”王子饶邪魅一笑,凑近了姜灵徽,道:“那我就可以顺其自然,将罪名贯到九千岁府上了。也省的我费心。”
姜灵徽脸上的笑意僵了一僵。
见状,王子饶摇头,笑意也随着动作慢慢散去,“小毒瓶子,我最了解你,也最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我和寒央澈不一样,他只要遂他自己的心愿,我只想遂你的心愿。”
轻叹,姜灵徽难得的喜悦神色也烟消云散了,让王子饶竟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你若真的想遂我心愿,便好好守住这江山,不要使它分割开来,如若江山四分五裂,百姓民不聊生,我国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见姜灵徽痛苦地皱紧了眉头,王子饶的心也随着揪了起来。
脸上渐渐泛笑,就在这时,床边烛台中的蜡烛烧尽了最后一段,化成一滩血红泥水,瘫软在一旁早已凝固的烛泪边,“天亮了。”姜灵徽的声音轻轻,略带沙哑,好似哭号过一般筋疲力尽,而她又是那么的平静。
“我该走了。亦不再操心安城的后事了,一切都由你来料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姜灵徽口吻颇轻,眼角终于划过一滴泪水。
“去吧。”王子饶亦无心再挽留,背过身去,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脚步声渐行渐远,该是她开了门离开。随着门吱呀一声关上,王子饶英俊刚毅的面容一疼,随后唤了声:“来人。”
一个侍从应声而入。
“去叫太医看看公主……”
没多一会儿,太医诚惶诚恐地回禀:“回宰相,公主生前服用过令人昏厥且有剧毒的药物……”
“可是这个?”王子饶将一直紧紧攥着的小土黄瓶子递过去。
嗅了嗅那药,太医有一瞬惊住,“龙……龙涎香?”接着便跌坐在地,“蛇蝎娘子!?这、这么说,这药来自……”
“管住你的嘴。”王子饶不悦地皱了皱眉,“你看看,这药里都有些什么药材?”
太医哆哆嗦嗦地拿稳了药丸儿,放在鼻尖努力嗅,又碾碎在指尖,重嗅了一次,接着将各种药材完整无误地说了出来。
“确定没有问题吗?”王子饶的声音冷冷。
“绝没有。小人敢以性命担保。”上医肝巴。
“你先下去吧。”清淡吩咐了一声,看着太医消失在门口,王子饶突然猛地将那药瓶摔在地上,土黄瓷片崩了一地。
拿药,的确是姜灵徽曾经的方子。只不过并不是用来害人的,小小一点药面儿,就对安眠有大效,那方子曾仅仅在九千岁府风靡一时,他也曾问姜灵徽要过一丸,只是不曾服用过。
大步走到书房,王子饶熟门熟路地掏出保存那药丸的盒子,开盒,里面躺着一粒莹白润泽如珍珠的药丸,同样嗅了嗅,王子饶便发现了不同。事出紧要,土黄瓶的气味他早已烂熟于心。虽说气味是一样的,但显然,那土黄瓶中的药味道要更冲一些,不似他的这丸,性味温和。
脑海里蓦地闪过了一个人的影子。原来如此。
第一百零七章 东宫乱象()
上了马车,等候在外面的佳茗见她脸色苍白便没有多问,紧跟着她上了车。
姜灵徽双唇抿紧,望向已经蒙蒙亮的天空,话到嘴边的明天变成了今天,“今天起我便要离宫。随赵平瑞上山修行了。这件事情要早点办,赶在消息传到宫里之前。本该送安城公主一程,奈何已经没有多余的功夫了。”
“您……看见了?”佳茗的语气藏了一分。
“没有。我没敢去看。一是公主千金之体不敢怠慢,二是不忍看,怕看了也要跟着掉下眼泪来,我是来处理事情的,不是来哭哭啼啼,又惹宰相再伤心一次的。”姜灵徽低眉,声音清淡,微微阖上的双眸里有关不掉的黑暗。
心事重重地点点头,佳茗索性叹了一声,“您还是直接去钦天监府上吧,免得您今晚出宫的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您又没有替公主奔丧……太说不过去。”
“不必。”姜灵徽说得决绝,眸中的泪光终究还是不争气地闪烁了一下,“回宫,我还有事情要办。”
就着羊肠小道,姜灵徽从后门回到了流连庄。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本佛经,正是安城曾送过的那本,佛经上已经微微蒙灰。
轻轻拍掉佛经上的灰尘,姜灵徽将那佛经抱在怀里,上面滚金烫的字仿佛温暖了她的胸膛。佳茗见状便出去了,留她一个人在自我的世界。
眼泪就这样划过了脸颊,她不应该哭的,早就知道入宫之后所行的每一步皆艰辛,所走过的每一条路都将逃不开血迹斑斑,不料还是输给了血淋淋的现实。她不能接受安城的死,如果没有她,安城不会这么快嫁给王子饶,急火攻心的皇后也不会情急之下走了下策。(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夜色尚且徘徊。
“走吧。”抹干了泪水,姜灵徽一身清淡颜色的衣裳立在门口,佳茗恭恭敬敬地接过她手上的佛经,问道:“这个可还要给慈贵妃送去?”
嘴唇微微动了动。她这么久都耽搁了,没有将这本佛经送人,现在安城死了,再送也没有什么意义,沉思了一会儿,姜灵徽突然笑得冷艳:“送。不给慈贵妃送,给皇后娘娘送。”只是不知道这东西皇后还敢不敢留?安城公主说过,这本可是开过光的。
“是。”佳茗依旧诺下。
“我走之后,宫中恐怕生变,流连庄不能不留一个机敏的人里外照应。你便不要与我同去,换上个熟悉的丫头。”
想了想,佳茗一点头。“宫里的铃铛不错,人蛮机灵,只是有时候毛手毛脚的。”
和铃铛一起出了宫,她郡主的令牌似乎一直畅通无阻。
赵平瑞刚刚出门,便看见了宫里的马车,很是惊讶。
姜灵徽掀开帘子,对他一笑:“师父,我们可以走了吗?”
赵平瑞愣了一下,点头:“怎么这么早?”
“耽误不得了。”姜灵徽一皱眉头。“安城公主昨儿个去了,怕是会碍事。”
“安城……?”赵平瑞显得很惊讶,两绺小胡子抖了一抖,说:“定然是王宰相干的。那个人风流成性,素来不安分,杀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没有否认,姜灵徽的笑意却很难再挂住了,毕竟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让她做到若无其事地说出也还太难。
“走吧。”姜灵徽低叹了一声,“难道师父想留在帝都奔丧吗?”
连忙摆了摆手,赵平瑞没有再多废话,招呼了自己府里的一辆马车,自己上车,在前面带路,姜灵徽与铃铛坐在宫中的车里,紧随其后。上在引划。
窗外的景色愈来愈荒凉,从最初的青石板街变成了杂草丛生的土路,靠近山脚下的地方还残留着些许积雪。
前面的车突然停了下来,姜灵徽的马车亦跟着停了,赵平瑞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道,“徽儿,这段路要自己走,下车吧。”
未曾多言,姜灵徽下了车,身后的铃铛却抱怨不休:“这是什么山啊,连马车都走不得。”
赵平瑞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仙人住的山怎么可能让你过马车呢?”
“但愿上面真的有仙人才好。”铃铛撇撇嘴,很是不屑,她原本可以留在流连庄过清闲日子的,谁知道佳茗一个指便把她指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哪儿有宫里好啊?
看出她不悦的神色,姜灵徽笑道:“你若嫌苦,现在回去可还来得及。”
连连摆手,铃铛挤上满脸的笑意,“奴婢信口胡说的,奴婢哪会嫌苦啊?更何况跟着大人,苦点又何妨?”净说些没用的,现在她怎么敢回去啊?回去了,以后还要不要在流连庄当值了?
“那便少些废话。”赵平瑞被她逗得低笑,摇头道。
通往山上的道路都是些崎岖的羊肠小道,像是被人一条条走出来的,没有特意地铺过路。
有些艰难地走着,偶尔站不稳薅一把道边的草,却被上面的刺划破了手,铃铛看着心疼,话里有所指:“大人您好歹是三皇子已经定下了的皇子妃了,怎么能受这等苦楚?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肯定会怪罪下来的。”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瞟着赵平瑞,赵平瑞自然不会言语,她这把戏却闹得姜灵徽是哭笑不得。
不知走了多久,总算绕到了山腰处,那里立着一排茅草房,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人打理了,铃铛又忍不住叹了一声,在受到姜灵徽警告的目光后乖乖闭了嘴。
“今晚开始,我教你怎么看星宿。”淡笑,赵平瑞对着姜灵徽说道。
其实姜灵徽打心眼里不认为这有什么用,星象一类,不过是他拿来蒙骗老皇帝的工具罢了,至于是不是真的能预兆凶吉,谁会在乎呢?
夜很快便来了,铃铛在其中的一个茅草房睡着,姜灵徽与赵平瑞就站在一片空地上,姜灵徽呆呆的看着那片天空出身,她看不出什么星宿怪相,只知道那满天的星辰是宫里看不见的。
“诺。”赵平瑞手持观星图,向天空一指。
姜灵徽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往过去,是一轮明月,不解其意地问:“师傅看到什么了?”
虽微微笑着,但赵平瑞的脸色不大好,“东宫恐生大变。”
“东宫?”姜灵徽皱了皱眉,“皇后娘娘?”
“不。”摇头,赵平瑞的脸色变愈来愈阴暗,道:“是太子。你可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时间已经不多了。”
“太子想要做什么?”姜灵徽心里明明有数,但这过场必须要走。
“谋朝篡位。”深深叹了口气,赵平瑞道,“本来应该瞒着你的,但是太子没有打算瞒你,让我告诉你,我也就不推辞了。”
“不可。”姜灵徽的口吻淡淡的,赵平瑞很惊讶,她似乎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惊讶。
“为何不可?”赵平瑞大惊失色,“你难道不想看到太子殿下荣登大宝吗?太子殿下可是视您为知己。”
“知己……?”姜灵徽突然轻轻地笑出了声,“我只是跟太子聊过几次罢了,知己还算不上。不过若说了解,倒也是了。否则我也不会预料到太子的意愿。师傅还是劝太子殿下三思吧,现在的帝都守着三位多才的人,他们不会亲眼看着太子做出这种飞蛾扑火的事。”
“三位?”皱眉,赵平瑞难以理解,“王子饶,寒央澈,还有什么人?”
轻轻一笑,姜灵徽道:“师傅忘了吧?厉夏,还没有离京。”
“小王爷?”赵平瑞咬着牙。
“这些人也并非想要太子殿下失败,只是不想看着太子殿下坐狱,永无继位之机会而已。”姜灵徽玩着纤细白皙的手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