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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佳茗走上前,对着镜子也忍不住称赞:“郡主,这钗子做功细致,碎玉黏金,金包琉璃,琉璃又点玉,自成一条光彩四射的金凤!即便是在宫中,也难得这样的好东西了。”“那……凭我的身份,堪戴么?”姜灵徽朱唇一凝,浅浅而笑,铜镜中,芳华绝代。佳茗嬉笑出声:“不堪!怕要把皇后娘娘的风姿比下去了。”
“我觉得没什么。太子殿下送了就是想叫我戴着的,发间不必戴其他杂的弄得珠玉满头,只戴这一个,既显谦卑,又能画龙点睛讨太子的欢心,你看如何?”姜灵徽说着,将钗子摘下来,小心地放回锦盒,收到抽屉里。“您这么在乎太子做什么?您身在后宫,皇后才是后宫之主。莫不是”佳茗说着,突然将口一掩,坏笑道:“莫不是您心悦太子殿下?”
“少说话,多做事。长春宫的规矩如今拿到这里也一样可以讲。”姜灵徽冷下脸。“您别急嘛。”佳茗脸上一软,放低了语气。“怪不得您不愿与三皇子牵扯关系,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姜灵徽突然一笑,冷艳无双。“皇上喜欢什么花儿打听好了吗?”“没呢,奴婢这就去。”佳茗知她动了气,赶忙识相地退下。
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姜灵徽紧紧盯着铜镜里那张稚嫩的面孔,咬了咬唇。
姜灵徽推开金龙殿偏殿通向正殿的门,却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沉静好听。“回皇上,西南洪涝一事寒央澈掏钱不少,其实力雄厚不容小觑。而且经此一事,西南百姓对他赞美有加,此人留不得。”
第二十章 宰相王子饶()
心里一惊跃,姜灵徽还是忍着悸动将轻轻门关上,回头,低声微愠:“万公公!皇上在见大臣,你想害死我吗?”万宁一愣,连忙上前,将门掀开一个小缝,偷偷望了一眼,也不禁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关上门,连连道歉道:“郡主莫怪,奴才方才出去请您了,实在不知宰相大人进宫了啊。”
轻轻护住心口,姜灵徽平了平气息。“不怪您,是我太害怕了。”“唉,最近朝堂连连起事,宰相大人来得频了些也不奇怪。”说着,万宁望向姜灵徽。“奴才先出去伺候了,郡主您在偏殿等候片刻,待宰相走了奴才便来叫您。”姜灵徽点了点头,心神不宁。
比起寒央澈在朝中的敌人,宰相的确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势力,如今他开口向皇上请柬动用寒央澈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然而寒央澈在帝都的产业大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他的手中甚至还握有一支小儿精锐的部队,一旦开战,最差的结局也是两败俱伤。她不敢肯定老皇帝会不会这么早对寒央澈下手,但她敢肯定,一旦老皇帝出手寒央澈绝不会坐以待毙,只会殊死相拼,做困兽之斗。 '想看到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寒央澈与朝廷为敌,她也希望他能坐稳江山,而不是元气大伤,但宰相如此急功近利,怕是要促使老皇帝提早下手,打乱了寒央澈的计划。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想看见他受伤。
许久之后,万宁走了进来,低声道:“郡主,您可以进去了。”“我容后再进。”姜灵徽犹豫道,推门出去,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唤出声。“宰相大人!”
王子饶缓缓回头,在看到姜灵徽的一瞬眸微眯。“寒央澈的贴身的毒药瓶?”姜灵徽不急不缓一笑,温和无害。“错了,是柔嘉郡主。”说完,一步步走近当朝宰相王子饶。
王子饶年仅三十岁,举手投足间却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韵味与魅力,尤其是一双眼睛最是毒辣,传闻有过目不忘之才能。
“没想到寒央澈又在后宫安插一人。只是这次不再是草包了,他竟舍得放你入宫?”王子饶叹了一声,啧啧道。“宰相大人说的不错,我是他最有用的一枚棋子。宰相大人既然已经认出了我,不准备将我交给圣上吗?”姜灵徽语气婉柔,眼神魅惑撩人。
王子饶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只要郡主愿安分守己,我们便可相安无事。”姜灵徽嗤笑一声,水眸里盛了狂傲。“你动不了我,你知道的。当然,你更动不了他。”王子饶不怒反笑,大拇指冰冷粗糙的指腹轻轻刮了刮她柔软的唇。“故人相逢,小毒瓶子不该出言不逊。你现在是郡主,也不必挂心不值得挂心的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姜灵徽眉毛一皱,抿紧了唇。
第二十一章 不如跟了我()
“啧啧啧,还是那么固执啊。”王子饶望着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考究,笑意里蕴藏了深不可测的秘密。“他有什么好?早知道他亲手送你入宫,还不如跟了我?”王子饶低头,暧昧吐气在她耳边。
毫不犹豫地推开王子饶,姜灵徽目光微挑。“即使一生不得接近他,我也不会与你扯上丝毫干系。”王子饶倒也不怒,伸手又一次将她拉近。“这是你的誓言吗?”“这是我的誓言。( ”姜灵徽挣脱不开,淡漠地望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王子饶目光深情。“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若真有那一天,我陪着你,人神共灭。”
“你就是个疯子。”姜灵徽低低地咒骂。王子饶笑着放开了她,一步步退后,直到转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他背影的轮廓在她眼中有着歇斯底里的狂狷。
虚脱一般地,姜灵徽倚靠在墙上,闭上眼,往事的一幕幕尚在回味。
“寒央澈,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你身边的侍女,你也不舍得给吗?”
“要我出手,好啊。拿她来换!你要多少人都行,我只要姜灵徽。”
姜灵徽不知道王子饶为何如此执着,一定要将她抢到身边,即使是她入了宫,他依然不肯死心。
叹了口气,姜灵徽挤出笑容,推开金龙殿的正门。“皇爷爷。”一声娇柔的唤,老皇帝看向她的目光柔和。
“徽儿来了啊,快过来。万宁说你早就到了,一直等着了吧?天愈发热了,该叫他们把偏殿的冰块儿添上了。”姜灵徽一低眸,摇了摇头,样子懂事。
“今儿个是徽儿来得不合时宜,原不关万公公的事。”老皇帝无奈地摇了摇头。“万宁都与朕说了,要怪也怪宰相不合时宜,怎么能怪徽儿。”说着,爱怜地握住了姜灵徽的手。
“王宰相今儿来定是有重要的事吧。”姜灵徽故作无意地问,眸光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老皇帝手中的那份奏折上。
见姜灵徽打量,老皇帝点点头。“不错,这就是宰相刚刚送过来的。”“让徽儿猜猜,可是为了西南洪涝?”
老皇帝闻言微怔,眼神柔和中带了几分考量。
“徽儿,你偷听了墙角?”姜灵徽掩唇而笑,眸光清澈见底。“徽儿何须偷听?最近朝中议论的不都是这起子事?”“那,徽儿是怎么看的?”老皇帝伸手将奏折扔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姜灵徽。
“徽儿不敢议论朝政。”“你非后妃,纵是议了,也无妨。”老皇帝宠溺的眼神将姜灵徽静静笼罩,姜灵徽巧巧笑着,道:“寒哥哥乱管闲事,该罚!”
老皇帝皱了皱眉,很不满她的语气。“天下事怎么能算是闲事呢?”姜灵徽故作惊讶,微微咬唇。“天下自有英明神武的皇爷爷!何须寒哥哥瞎操心?”摇摇头,老皇帝颇不以为然。“如你所说,朕的臣子倒成了多管闲事之辈。”
姜灵徽嘴角噙笑,目光亦柔和。“寒哥哥也是您的臣子啊!臣子可以管的事情,寒哥哥有什么不能管的呢?反正都是打着您的旗号办事。办得好听您赏,办不好也任您罚就是了。”
第二十二章 大义灭亲()
老皇帝点点头。( 。朕当然可以赏罚。徽儿,你却不知道功高震主这句话的威力。”姜灵徽咬着唇笑了。“随他什么功高,还不是效忠于您才有功劳?”老皇帝眉宇间复杂起来,正在苦苦思索间,姜灵徽默默将拳头攥了个紧。“大不了……咱们将风声放出去,口耳相传,百姓自然信服,不必多扰,只在京城这一片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称这次是国库掏的钱?寒央澈不过是朝廷派下去的人?”姜灵徽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是。”
她知道这对寒央澈不公平,但至少可以保住他的性命,阻止灾祸的发生。她不想这么早就看到寒央澈与朝廷大动干戈,两败俱伤,如果要开战,至少要等到他能稳坐江山。她不善于赌博,她只喜欢等一切整装待发再有所动作。而寒央澈则擅长下注,甚至逢赌必赢。
“可以,但是否太不光明磊落了?”老皇帝揪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还有所疑虑。“这是最好的结局。对寒哥哥,对您,都有利无害啊。若是寒哥哥真的一片赤子之心,即便如此他也会理解的,若是他心有不轨,正好借此机会试他一试。”
见老皇帝沉思不语,姜灵徽咬着唇笑了笑。“皇爷爷,晚膳吃什么?”老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里却尽是宠溺。“你也是有宅子的人了,老在我这儿贪一嘴,像什么样子?”“偏不!徽儿就是赖上您了,如何?”姜灵徽狡黠一笑,抱紧了老皇帝的胳臂,逗得老皇帝也“咯咯”地笑了,笑完,他沧桑疲惫的脸上流露出了落寞。
万宁来报。“回皇上,今儿个晚上安城公主会来陪您一起用膳。”老皇帝点点头。“知道了。”随即对姜灵徽解释道:“是朕叫她来的,想着你们年龄相仿,你在宫里也不会太寂寞。”
暮色渐晚,安城姗姗来迟。
安城披了一件绣着清雅茉莉的白裘袄,在进金龙殿之后将裘袄一脱,随手交给了跟着的侍女,她浑身裹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双目有一种纯粹的美,五官精雕细琢,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只是太过清瘦了些。
一见姜灵徽,安城便巧巧地笑了。“这位便是柔嘉郡主了吧?久闻不如一见,郡主生得楚楚动人,难怪父皇说你讨人喜欢,果然还是慈贵妃会调教人。”姜灵徽从火炉旁起身,福了一福。“见过安城公主。”
安城赞过了姜灵徽,又伏到老皇帝膝边讨巧。“父皇!你偏心。给了柔嘉郡主封号,却不肯给我封号!”老皇帝无奈却又宠溺的笑了,大手轻轻抚上安城公主柔滑的青丝。“公主未出嫁是不能定封号的,连徽儿的封号都是看在慈贵妃的面子上才给的。”安城这才不情愿地起身,坐在了老皇帝身旁,亲热地挽着老皇帝的手臂,娇嗔道:“我不管!您也得给我想想封号才行……不封,想想总行了吧?”
第二十三章 安城公主()
老皇帝被逗笑了,一戳她的脑门。“你啊。小孩子脾气。”姜灵徽安静地看着,唇角不知觉也柔和了起来,渐渐上扬。她也喜欢这样承欢膝下的情形,与老皇帝相处这几日似有了家人一般,好像他真是她的爷爷。
“柔嘉郡主,这是我入宫一趟捎来的佛经,请了大师开过光的,慈贵妃不是在清修吗,这个给她。”姜灵徽一怔,才想起那个妇人对外宣称吃斋念佛,又回忆起前几日她来要那“灵药”,不由得起了疑虑,她还在修行的人,也不知道顾忌么?
“怎么?看不上我的东西?”安城凤眸眸稍一挑,唇边的笑意浓郁了几分。姜灵徽笑笑,伸手接过。“没有,只是大家都对我直呼其名,公主这样叫我,我倒不习惯了。以后公主直接唤我就好了。”
“那,灵徽。”又是一怔,姜灵徽没想到她叫的这样亲热,她声音很好听,只觉得心口仿佛被什么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虽有震动却很舒爽。“公主何事?”
“我听太子哥哥说你最近棋艺大有长进,我还要在宫中住上几天,你可有空与我切磋?”姜灵徽哑然失笑,“那公主也必然知道我之前对下棋一窍不通,现在不过刚刚悟了些雕虫小技,恐做不了公主的好对手。”“无妨。”安城公主浅浅一笑,握住了姜灵徽的手,她的指尖冰凉,让姜灵徽的心尖儿一颤。
“九千岁已经离宫了,是吗,父皇?”老皇帝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是啊。”安城脸上的笑意清淡如水。“他这次入宫是为了上报东南洪涝,另外您也需要对他些许安抚,近来朝廷因他越权插手洪涝之事而闹得不快,又惹您犯愁了吧?”
摇头,老皇帝勉强露出些笑容,“亏得你还挂心朕。只要能国泰民安,朕一切都好。”姜灵徽抿了抿唇,老皇帝的这句话也是无形中止住了安城滑到嘴边的话,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规矩,即使是他的女儿也不能例外,但姜灵徽反倒不觉得老皇帝不将事情讲给安城听是为了避嫌,许是不想疼爱的子女为自己的事情操心吧。
“父皇不愿说便罢了。”安城的语气没有丝毫嗔意,依旧是淡淡的凉。“来时遇到了宰相,他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