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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父皇不愿说便罢了。”安城的语气没有丝毫嗔意,依旧是淡淡的凉。“来时遇到了宰相,他匆匆忙忙的。这一趟是要住在宫里了?”“嗯。”老皇帝似乎意料到了安城这样的态度,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少则半年,多则……”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一向温和的目光锋利了几分,也不似平时那般随意,似乎带了目的与谋略。
姜灵徽秀眉紧紧一蹙。王子饶要住在宫中?他知道她的身份,一旦哪天不高兴闹了起来会很麻烦。更何况王子饶那人的心思她向来捉摸不透,乖觉得很。
轻轻一笑,安城一对凤眸的眸稍挑了一挑。“那我可要天天与他腻在一起。”老皇帝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小女儿家没个害臊。”安城以丝帕掩唇,微微笑,茭白的脸上亦染上温红。姜灵徽目光仿佛被点燃了般一亮,“公主……难道对宰相有意?”安城再放下丝帕时已不动声色抹去了唇边笑意,却说,“被你言中了。”
第二十四章 安城女儿心()
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安城公主看来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若一旦找到了王子饶,这日子可就不会无趣了,王子饶分身乏术,自然也不会来烦她。 aixs】
“宰相大人面若冠玉,玉树临风,风姿飒爽,自是与公主的花容月貌相配。只是年龄似乎大了些,不似年纪小的能与公主聊得来。”姜灵徽嗓音清甜,随手拈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安城见她这副模样也掌不住笑了,看向老皇帝,道:“父皇,快快传膳吧,这丫头像是饿极了。”“从前在家时这个点儿就用饭了。”姜灵徽低眸浅笑。【网 w aixs】
一碗浓煲鸭汤深得老皇帝的欢心,安城与姜灵徽也是乐得自在,大快朵颐后,安城依旧不改清冷的脸色,苦涩而笑。“连父皇都曾赞过宰相有天人之姿,为何不许女儿嫁他?”姜灵徽略一惊讶,原来是老皇帝不认可这门亲事,倒也怪不得,王子饶虽说颇有才干,却是个风流浪子,姜灵徽看得出,安城公主虽性子冷了些,却颇受老皇帝的宠爱,老皇帝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嫁不得良人呢?
“他天资聪颖,在朝为官游刃有余,上尊郡主,下佑百姓,却未必做得好一个丈夫。【网 w 到,句句在理。姜灵徽知道,老皇帝在意的并不是王子饶行为不规矩配不上皇家的身份,而是担心安城公主会受委屈。
看着安城一片冰凉的水眸,姜灵徽无奈发现,安城又怎么会懂呢?已经为情所困的女子此刻怕是已经笃信心上人也必然会好好爱自己,如同自己爱他一样。“如若父皇肯赐婚……”再抬头,安城已红肿着眼,水雾渐渐在她的美眸中蔓延。
许是顾忌着姜灵徽还在,安城紧紧咬着唇,滚动的泪珠生生没有落下来。“不行。”老皇帝猛的皱眉,目光里的心疼一闪而过,换来的是斩钉截铁的回答。“宰相大人太过风流,皇爷爷也是为了公主好,若是公主当真中意宰相,不妨请皇爷爷设个考验,若经得起,便再喜欢也不迟。”她这话说的很中肯,一来她刚刚入宫不久,与皇帝和公主都并不熟,不能将话说得太满,二来无论公主还是皇帝都是她不愿得罪的。
“也好。”老皇帝的脸色才稍稍缓了缓,他了解安城,一口回绝她,她必然不会死心,今日安城算好了时辰来,便是料定当着姜灵徽的面他不好严厉,倒是姜灵徽很聪明,使了个缓兵之计。
安城真的来了情绪,没有多想,强压下了眼泪点点头。姜灵徽松了口气。
出门后,姜灵徽刚想回流连庄却被安城公主叫住了,姜灵徽不解地回头,却见安城笑意吟吟地接过侍女手中的白狐裘披上,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唇角勾勒的笑意优雅中带着疏离。
“今天的事,你若敢传出去半句”姜灵徽眸间的疑虑一瞬间擦过,然后扬眉,浅笑,“公主说的是什么事?是公主爱慕宰相,还是公主为了一个男人而哭?”安城笑意不改,面色依旧,只是唇稍的弧度稍稍坚硬了些,过了许久,突然笑意更深,“求你,不要说出去。”看着她清美的面颊上遮掩不住的忧痛,姜灵徽也难免的一难过。
“公主怎会认为我有这样的心?”“你答应不说便好。”安城公主的语气很是落寞。“其实,王子饶恐怕也不愿娶我吧……”她小心翼翼的神情落在姜灵徽眼里是那么相似,就像她对寒央澈一样,欲说还休,欲罢不能。“怎会?公主生得很美呢。如若公主愿意,我可为公主说上两句。”“那谢谢你了。”安城轻薄一笑掩过哀戚,再回头时,已似平常。“走了。”她的声音柔美有度,侍女轻轻扶过她的小臂,夜色中,姜灵徽回头,目送着她婀娜的步调。
第二十五章 得她者换半座城池()
和恢殿里,姜灵徽拈起一只盐渍梅子放到嘴里,美妙的味道在唇边蔓延开。
“您真不该拒绝公主殿下的好意。”她的声音轻而悠缓,午后的阳光如水一般温柔地漫过窗子,投在她侧脸上的剪影美不胜收。
瞧了她慵懒闲适的样子一眼,王子饶站起来,走到门前,任身后的影子被阳光无限拉长。“这左右是在下的私事,连皇上都左右不得,不劳郡主费心。”姜灵徽撇了撇嘴角,不以为然,“安城公主倾国倾城,这样的美人不要,难不成你还留恋那风尘?”王子饶丹凤眼一瞥她的侧颜,失笑,“我留恋的怎会是风尘?”
握着梅子的手指紧了一紧,姜灵徽复将梅子扔进口中,嚼了嚼咽下,让那种酸涩而甜美的味道留在口里。
“不管怎么说,你是不会抗旨的,是吗?”
王子饶惊讶地看向姜灵徽,却撞上她冰凉含笑的目光。'看本书请到子,你想卖了我?”他的语气嘲讽,却未见丝毫怒意,反倒浓郁的苦涩。“是你,要卖了寒央澈。”姜灵徽深吸了一口气,口吻尽量清淡,不夹杂丝毫波澜。
“以后说话做事还请多考虑安城公主,你是有家的人了。”姜灵徽的话颇有深意,带了一丝警告。“我不明白,如果是我威胁了寒央澈,那么即使成了婚,又能怎么样呢?”王子饶紧紧咬着牙,尽量压抑着喉咙的怒气。
眼眸中有了那么一瞬间的茫然,继而姜灵徽抬头,笑靥如花,“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有了家室,我就不会太艰难了吧。”王子饶讶异,咽了咽口水,“小毒瓶子,我不是你的累赘。”姜灵徽心口一疼,笑容如艳丽的罂粟花,“但你总归是我的痛处。”,“既然。”姜灵徽下巴一扬,露出美艳无双的娇颜。“既然你与寒央澈反目为仇是为了得到我,那么,如此,他就安全了吧?”
摇了摇头,王子饶苦笑,“原来你始终是为了他,即使人在宫中,也要事事替他着想,甚至不惜替我牵线搭桥。”,“这不一样。”姜灵徽秀眉紧蹙。“安城公主她很喜欢你,她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你们,一定会幸福。”沧然一声叹,姜灵徽闭上了双目。
王子饶握紧了拳头,猛地砸向茶几,茶几突然晃动,杯盏滚落,碎了一地,盐渍梅子无助孤单地躺在地毯上。
“送客。”
姜灵徽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转身离开时王子饶眉心一动,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臂,姜灵徽的不解在对上王子饶恳求的目光后不由自主地变成决然,不动声色地掰开他的手,推门离开。
她不能心软,王子饶当年与寒央澈也算是知己一双,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不明白王子饶为什么心心念念要讨要自己,她更不明白寒央澈为何死活都不放她走,也许,是因为她是毒瓶子,炼出的毒举世无双,当时世间经传,九千岁身边的侍女极擅制毒,得她者能换半座城池。
第二十六章 不然杀你灭口?()
她不能心软,王子饶当年与寒央澈也算是知己一双,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不明白王子饶为什么心心念念要讨要自己,她更不明白寒央澈为何死活都不放她走,也许,是因为她是毒瓶子,炼出的毒举世无双,当时世间经传,九千岁身边的侍女极擅制毒,得她者能换半座城池。难道,他们是为了那半座城池,摇头,姜灵徽苦笑。
是是非非缠绕不休,过活的每一天都是身不由己罢了。她是孤女,当年拜到寒央澈门下,苦学毒术,终究得以做他门中唯一的毒瓶子,做最能亲近他身的女子。 平板电子书谁能想到后来会遇到王子饶。世人皆说王子饶出身名门,又官拜宰相,且对她一见钟情,有钱有势又有情,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是姜灵徽太不懂得知足了。可姜灵徽自己心里到底存着疑,她不相信王子饶,更不相信寒央澈,这两个男人都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
回到流连庄,宫里甚是清静,身边的人已被打发走了,只剩下佳茗一个人站在她房中焦急地等。
佳茗看她的眼神怨怼,“主子,您出门怎么不叫我们跟着啊?还是去王宰相的住处,您尚未出阁,孑然一身去男子的住所,传出去多不好。 ”姜灵徽未曾在意,若是要与王子饶说些搬得上台面的话叫上下人也就罢了,可她与王子饶说的怎能让别人知晓?
忍了一忍,佳茗还是说了,“难不成,是九千岁的事?”姜灵徽一愣,瞥了她一眼,目光里满是诧异。“主子不必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我身处长春宫多时,眼睛还没瞎,耳朵也不聋,贵妃与九千岁的联络我不是不知道,您用贵妃侄女的身份入宫,恐怕也是九千岁的主意!您到底是什么人?入宫来做什么?”
身子僵了一僵,姜灵徽被揭穿后不曾恼怒,反倒笑了一笑。“你果然聪明,我没有看错人。”,“主子可曾想过,我只是个奴才,再聪明眼界也要第一层,而贵为九五之尊的皇上又怎么可能不怀疑呢?一旦事情败露了……”
姜灵徽显得异常冷静,抿了口茶,又将茶盏稳稳地放下。“首先,慈贵妃与九千岁的交情是极其紧密的,你不过因在她宫中所以知晓几分,当然,你也不过是知道她们之间有所来往,方才的话也只是你不确定的推测而已,对吧?你之所以确信我是九千岁的人,恐怕是因为你偷听了我与慈贵妃的对话。”
“你怎么会知道?”佳茗的声音颤了一颤。“我也是猜猜看。毕竟,搬家时你拿回慈贵妃给我的毒具盒子时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我说的可对?那时我就疑心你早就知道。”姜灵徽说的干脆利落,又饮了口茶润喉,打量佳茗的眼神也多了分得意。“那,你为什么还留着我?”佳茗连手指都在发抖,眼神却直直的。
“不然怎么样,杀你灭口?”姜灵徽一字一句,也直勾勾地盯着佳茗慌乱的延伸,笑意却深深地蔓延在唇角。“不,不……”佳茗只觉得头嗡嗡的响,眼前花了一片,“你用不着害怕。”姜灵徽悠悠的声音却又给她喂了颗定心丸。
第二十七章 真的很想牵他的手()
“我只炼毒药,从不杀人。 '失了耐性,没好气的说道。佳茗怔了一怔,下一秒“噗通”地跪下,姜灵徽惊住,赶忙要伸手扶她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奴婢犯下大过,谢主子不杀之恩。”姜灵徽只觉得奇怪得很,她之所以不杀人是因为她怕做噩梦而已,她并不认为自己对于佳茗有了什么恩德而言,命本来就是自己的,她却以为自己的命捏在别人手中。
叹了口气,姜灵徽坚持扶她起来,淡淡道:“你不必感激我,你的命是父母给的,不是我给的。我没有资格擅自取你的性命。”佳茗紧紧咬了咬唇,许久后抬头,“不管怎么说,主子愿意原谅奴婢,还提拔了奴婢,主子相信奴婢会替您保守秘密,也相信奴婢有非凡的才能,您不只对奴婢有不杀之恩,更有知遇之恩,至此以后,奴婢誓死跟随主子,绝不生二心!”
姜灵徽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哪儿跟哪儿啊?本就与王子饶纠缠了半日,心里烦得很,又遇上佳茗质问加表忠心,这么闹了一出更觉得头疼想睡觉,只好敷衍地点点头,“好,我谢了你的忠心,但我现在困了,要睡一觉。”说着,慵懒地爬上床铺,以柔软清凉的丝绸被覆体,窗外有风吹过,舒心多了。佳茗趁她还未睡,赶紧插嘴道:“主子,九千岁着人给您送了东西来了。”,“什么东西?”姜灵徽迷迷糊糊的,想不起来了。“是个药瓶子。”,“送到长春宫去。”姜灵徽叹了口气,背过身睡了。
第二日,老皇帝与姜灵徽口头约定的对王子饶的“考验”终于来了,在这场戏里,除了安城公主外没有人当真,对于考验的结果大家更是心照不宣。
于是,两个妙龄女子身着火红舞衣拐进了和恢殿,没有多一会儿便被轰赶了出来,脸上非但没有沮丧之色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