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短时间没办法找回自己的战马,伽色尼人悲催了,他们不得不用自己的双腿跑动集合充当步兵,假使有良好的战术配合完善的装备,步兵对付一般的骑兵或许还有一点胜算。但是步战实在不是伽色尼人的长项,外加他们的对手更不是一般的骑兵,冲在最前方的是老罗的二百多重甲骑兵,寻常的弓箭根本就可能伤到这些几乎武装到牙齿的家伙,更何况为首的三十多匹马一样的怪物像山一样压过来,能拿得起兵刃攻击的已经足以自夸了。
可惜自负武勇的家伙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包括傍晚刚扎营烤肉喝酒还在吹牛的家伙现在都成了倒在地上的烂木桩。勇敢的人先死了,麻木的人被砸倒了,剩下的人在军官的吆喝下快速的组织起来,准备再一次抵抗不知名的袭击者。
带着人快速的冲杀,老罗突然觉得眼前一空,再向前不远处就是站了很多马匹的哈里河水,原来是凿穿了敌人的大营。
向前再跑了百多米,轻轻带动黑云的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老罗抬头看伽色尼人的营地,月上半空,刚才砍掉多少人的脑袋老罗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敌方能站立的人数已经开始稀疏了,“受伤的人停在这里,芈仲远带着你的人阻截逃窜的敌人,其余人跟着我再冲一次,凿穿!”
“喏!”回应的声音依旧很整齐。
再一次奔驰起来,老罗带队直接冲着人数最稠密的地方奔去,有远超常人的视力,还有精神力感觉,他并不担心敌人能在匆忙中设下什么陷阱。
再一次的声响交错,再一次的血雾弥漫,破碎的兵器和破碎的肢体四处飞舞,弓矢根本就无法奈何这些诡异的敌人,刚刚睡着被卫兵从帐篷中拖出来的阿布杜。马苏德强压着心中的惊惧,连续组织了两次反击都没能对突如其来的敌人有任何见效的杀伤。
这些敌人全身乌黑的盔甲(黑黄相间的铠甲加上污血和夜色),脸孔都看不清楚,为首的骑着从没见过的高大马匹,箭矢只是撞在身上就再难寸进,他们像传说中死神一样无声无息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听不见呼喊,所到之处留下的只有自己手下的悲鸣和四处飞溅的血雾残肢,躁动的马匹根本无法接近,没有了坐骑,手下勇猛的战士就像木桩一样被敌人砍倒。阿布杜。马苏德的心里比脑袋上卷曲的头发还要杂乱,难道这里就是自己的死地?
逃?不!马苏德家族没有懦弱的子孙,马哈穆德的命令还没有完成,咬也要在这莫名的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下来!
第四十八节 偷战(四)()
转身再次发起冲击的老罗觉得这些伽色尼人或许可以算得上这个时代的精兵了,不管他们的战力如何,突然间在睡梦中经过战马的践踏,然后被不清楚的敌人穿刺凿营,如今战损超过三分之一,居然还没有崩溃,可以说韧性十足了。
看着松散的正在开始组织反击的阵型,老罗心底叹了一句,没办法,谁叫你们是我的敌人呢。
不是老罗矫情,实在是他觉得自己有些胜之不武,眼下按照实际境况两方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当然,手下留情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接下来的冲杀对于耐力十足的大力士马来说根本不是回事儿。在这个时代,骑兵对付步兵先天就占有决定性的优势,虽然这次去了一个都的弓骑兵在外围守候残敌,但是千多人的骑兵在转向和阵型保持方面反而变得更加灵活,于是再次召集起来的伽色尼人很快又被冲垮。
说句实话,老罗本身的冷兵器作战技巧还真的不一定比得上这些常年待在马背上的战士,毕竟他在后世作为突击手玩的也大多是短兵器或者赤手空拳,专业的长兵器技能不是短短一年半就可以速成的。之所以能够充当队伍的锋锐,完全是凭借过人的力量与速度,当然兵器的重量同样是一种优势,说白了就是以力压人。当然,这种法子也只有老罗这种体质变异的家伙才适合。
除此之外,同时老罗的坐骑也是一大优势,能够负重几百斤的马不是没有,但是能够负重几百斤还能支撑几个小时作战的就很少见了。老罗的体重二百斤,加上盔甲长刀一百多斤,马匹的自身还要披挂马铠,真的不是一般的战马可以承受的。
能够成为精兵的家伙自然都有一手保命的技能,好多老兵在老罗的第一次冲阵时候保住了性命,但他们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优势——坐骑,于是常年骑在马背上的家伙都变成了瘸腿的倒霉鬼,等他们再次面对老罗率领人马冲杀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拿同伴做遮挡,巨大的伤亡令所有人气势低落,鲜血和碎尸惊爆了所有伽色尼人的胆魄,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接着所有伽色尼人都丧失了抵抗的勇气,趁着夜色开始拼命向四周奔逃。
“分阵!每曲为一队!不得超出营地五百步,全部灭杀!”老罗在伽色尼人的辎重车旁边听了下来,冲着手下所有人吩咐道。
“喏!”没有任何多余的回答,整队人马开始四散开来,由每一曲的曲长率领追赶逃跑的敌人。
这种事情根本不用单独分配任务,骑兵校从一开始组建到如今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分类的追击训练就从来没有断绝过,内部的各曲长虽然彼此较劲互相不服气,但这种战斗时候的默契却也因为竞争变得无比熟练。
四方出击的骑兵校骑士们开始组队追赶所有试图逃命的伽色尼人,因为战马已经奔跑的远离营地,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大量一心奔逃的伽色尼士兵被斩杀,即使鼓足了勇气拿着长矛转身拼命的家伙也完全无法阻挡全身盔甲的组队骑兵。
老罗没有继续参与战士们的拼杀,只是把长刀插在地上,取出在希尔凡重新改装完善了的铁胎弓,开始抽空就向四周人多的方向射箭,他用的是铁箭,远不是普通士兵用的木杆铁箭簇那种,配合强力的铁胎弓,这玩意儿的威力绝不弱于步枪子弹,甚至可以把穿着盔甲的敌人射穿。
有几个亲兵守在身边足矣,那噶和冈萨斯就被老罗撵去杀戮了——这也是两个家伙喜欢的。冈萨斯如今在队伍里的绰号叫做白熊,那噶也得到了一个绰号叫做黑熊,这个家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由体形发展的一点也不像消瘦的马赛人,倒是很像后世的篮球明星,只不过那噶比所谓的篮球明星凶残多了,一柄狼牙锤被他挥舞得像风车一般,所到之处总是可以听见“嘭嘭”的声音,然后就是血四溅。
阿卜杜。马苏德仰面躺在满是血迹的草地上,瞪大着眼睛望着开始偏西的朦胧的月亮,再也无力回天——身边的亲兵全部被杀,他的肚子上不知道被哪个人划了开膛一刀,破损的内脏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他的手臂再也无力抬起。
天色开始渐渐的亮起来了,只是或许是因为靠近水边,清晨的时候起了一些雾霭,战事终于告一段落。除了有数三五个看起来衣着不同的家伙被俘虏,其余的伽色尼战士多数都变成了地上的尸体,有芈仲远在河边守候,或许有敌人趁着夜色和晨间的雾霭逃走,但是数目绝对寥寥无几。
从马背上下来,多数战士都累得瘫坐在地上,有的甚至就坐在敌人的尸体上,丝毫不顾及遍地的血污和杂乱。
“奥尔基,叫阿尔克带着人去审问一下那几个俘虏,然后把冈萨斯找来。”老罗看了看天色,直接吩咐道。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可不是休息的机会。虽然大胜了一场,但是敌人依旧很多,眼下战士们的状态绝不适合再继续下一场战斗,不论是伽色尼人的前锋接到报信返回,还是敌人的后续队伍抵达,都是自己这区区两千多疲兵所能抵挡的。
少顷,满身血污的冈萨斯有些步履蹒跚的从遍地的尸体丛中穿行了过来,“将主,你找我?”
“没错,你没受伤吧?”老罗看了看冈萨斯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腿上挨了一刀,后背可能有点伤,不过问题不大。”冈萨斯一脸无所谓的回答道。
老罗这才注意到冈萨斯的左腿上绑着一个绷带,只不过由于身上血污太多,一点也看不出白色绷带的痕迹,不过看对方的脸色应该是问题不大,“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接下来你负责安排后续,命令所有人忙碌起来!”
不是老罗不近人情,而是冈萨斯未来一定是独挡一面的将军,这些战争后序的琐事怎么处理必须从现在开始培养。
“是,将主!”冈萨斯有些萎顿的神情顿时消散,振作的回答了老罗,转身就去忙碌了。
好在这并不是骑兵校的战士头一次见血,虽然这次的血可能多了些,很快摊在地上的战士们都爬了起来,收拢伤兵的、整理战利品的、围拢战马的、准备早餐的全部都找到了自己的事情。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历练,最早在训练营的时候受伤什么的就是常有的事,只不过这次是真正的大战之后,有了军令,所有人找到自己的状态并不难。
老罗当然也有自己的事情,伽色尼人的补给总计用了将近三百辆大车,什么粮草、兵器、箭矢、盔甲之类应有尽有,他们只来得及消耗了一点粮草,根本就没有减少什么。这些东西也不用整理,老罗直接挥手把所有这些连同大车一起全部收拢到空间里——虽然他的空间里并不缺少这些补给,但是考虑到未来半年可能要在中亚停留,就不能不收敛所有的战利品。
节俭是美德,颗粒归仓这种事情更是东方种族的最大优点。
凭空失踪的伽色尼人大车丝毫没有引起战士们的好奇,他们对自己这位将主的神奇已经见怪不怪,还有什么能比两千人打败将近十倍于自己敌人的事情更不可思议呢?
站在河边,把自己身上的盔甲脱下来摘下上面附着的好多箭矢,然后略作清洗的时候,老罗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迹,甚至还有莫名的白色膏状物,他没心思去追究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是什么来历,肯定是影响胃口的玩意儿。
虽然他见多了杀戮,但是到这个时代还是头一次这样弄得如此狼狈。后世的战争多是在中远距离发生的,即使有杀戮,也很少会弄得这样满身血腥气。
老罗暗叹自己,这算是彻底融入冷兵器的时代了吧。
阿布杜。马苏德率领的这只军队确实称得上这个时代的精兵,只是他们一开始就疏忽大意被老罗占了先手,先是被自己的马匹冲营践踏,然后紧跟着的就是重甲骑兵的接连冲杀,不得不把骑兵当步兵来用只不过是垂死挣扎,最后被自己连续的招数打得无法翻身,只能怪他自己疏忽大意。
接下来怎么办?追上伽色尼人的先锋?还是过河去面对四五万人的部落骑兵?
没人能帮老罗拿主意,他只好一边整理个人的杂务一边思索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敌人。
第四十九节 中场(上)()
虽然眼前这些倒在地上的伽色尼人与老罗印象中的精兵不符,但是转头想想史书资料里面的记载,那位远在伽色尼的马哈穆德埃米尔为了征服印度竟然用兵十七次之多,就足以旁证他们的战力水平了。
老罗还没有去过这个时代的南亚,不过后世的军人却也见过一些,能把军事表演搞成杂技表演的奇葩国家,种姓制度下的混乱社会,逆来顺受的民族性情,这个时代或许有些不同,但也不用高估那片土地上的战力。
信德河畔就培养不出铁血的军人,用他们的表现做标尺,看来自己或许高估了伽色尼人的战力,老罗心中的顾忌少了很多。
按这种推算,北面的喀喇汗王国的军队应该和这边差不多,至于被推倒的萨曼人统治,或许伊朗人自己不争气,从一路的观察结果看来,两个地方势力对位于巴格达的阿拔斯政权明显是阴奉阳违,这么算的话,西亚和中亚的军队水平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难怪二百年后被蒙古人一路车翻。顺着这个标准继续推算开来,东方的辽和宋也就是相差仿佛的水平。
老罗这么想的时候,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犀牛皮铠甲不是怕水的玩意儿,上面镶嵌的护心贴片更是精钢打制,独有的氧化层也不会因为一点点水而氧化,只是上面沾染的血渍实在太多,即使老罗找了鬃毛刷子也弄不掉披甲褶皱和缝隙里面的暗红色痕迹,一路行来没怎么用过的铠甲再也没了那种新扎的感觉,即使老罗老罗把铠甲放在岸边的青草上,这东西也自然而然的有了一丝血腥的煞气,比之后世在博物馆中见到的东西看着凶悍多了。
顺手再检查一下搁置在岸边的长刀,尽管入手很久了,老罗始终搞不清这东西是怎么锻制出来的,依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