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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他的脑袋!”
“大人是?请大人留下名号”杜瓦尔的管家斯木留克当然也会说汉话,事实上这个时候的中亚,只要接触过汉人的都多少会一些汉语。
“我姓罗,草原上的名字叫做巴托尔,至于我的队伍是哪一支,我想你们都明白,不是吗?阿布杜。马苏德的尸体是最好的证明!”这没什么好遮掩的,对方早晚都可以打探到,老罗倒是欢迎有人来找自己麻烦,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报复的事情了。
“明白了,大人!大人还有什么要求?”浑身抖了抖,更加恭敬的赫拉特城主管家双手把侍卫收起的飞刀捧给老罗。
十几把带血的飞刀被老罗顺手一抹就消失不见,管家斯木留克的眼睛顿时就直了。
老罗也是有意留一手作为震慑,深深的看了一样这个精明的管家,“还有一个要求,天亮之前别出这间屋子,否则你们的性命丢了,可不要怪我!”
“是,大人”几个没了胆气的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老罗不喜欢自己人称呼“大人”这个词汇,但是对外族人称呼自己“大人”却倍感酸爽,哈哈了两声转身离开,完全不在意把后背留给敌人。
附:又一次申请签约失败,莫名ig或许这题材没什么希望吧
第六十一节 浪战(五)()
离开阿史那杜瓦尔等人所在的厅堂,老罗可不是真的相信了几个突厥贵族的许诺。
他顺手在几个出口小心地设置了触发式的火油罐,这玩意儿和前面讲的东西是一种玩意儿,只不过老罗设置的巧妙,火罐口的绒用细麻线横绊在过道处,只要有人触动,火罐口的绒被拉动,上面的白磷一旦摩擦,瞬间就会点燃里面的火油,结果嘛,估计并不比后世的绊发雷逊色多少。
留下几个突厥贵族的小命,是老罗临时想到的招法。杀了这些人没什么好处,反而可能令赫拉特附近的数万人同仇敌忾,留下他们反而是动乱的根源。至于不让他们出门,则是不希望城内的救援受到干扰,当然,对收获这个城里的财物也是一大便利。
没错,杀人和夺物本就相辅相成,否则死人用不上的东西白白扔在那里岂不是浪费了资源?
只不过老罗做得更夸张一些罢了。
他顺着精神感应快速穿入这个豪华府邸的后宅——当然不是为了所谓的女人,而是阿史那杜瓦尔的财富都在后宅的地下。
入口甚至没有守卫,几道原始的东方式锁头被铁锤敲了两下,就变成了废物,铁门背后是一条向下的甬道,墙面上预留着火把的插孔,老罗却不需要多余的照明,精神力感应下,这个地下空间几乎相当于城主府的面积,甬道上的翻板机弩断路石之类的陷阱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分类存放的仓库满是各种物资,兵器盔甲、布匹丝绸、皮毛皮革、麦粉豆类、金银珠宝甚至还有一个仓库内满是东方样式的方孔铜钱,这可是老罗头一次见到,没什么多说的,沿途过处,所有物资一扫而空,估计这个地下仓库里的老鼠可以减肥了。
根据阿尔克先前提供的情报,这些物资除了城主阿史那杜瓦尔的积攒,更多的是为了防备北方的葛逻禄人与维吾尔人的军备,当然这绝不是全部,但却是军备当中的精品物资,至少兵器铠甲就比军备仓库中的好上一筹。
没人想到会有老罗这样的“大贼”光顾此地,而且不用人类搬运的办法,就导致各个仓库空空如也。
收捡了至少十万个立方的物资,老罗暗叹不虚此行之后,开始迅速寻找出口撤离。
诺大城主府的地下建筑自然不会只是一个出口,感应了一下方位,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老罗注意到周围已经是火光冲天,他在的位置却是内宅外廊道里面的一个不起眼的豁口。
“都过来,我们走!”远远的看到聚集在廊道处的几个手下,老罗招呼了一声。
八个满身是鲜血的家伙一窝蜂的跑到老罗身边,“将主!”
“去东南的马厩,骑着马去下一个目标点!”打量了一下手下身上的血迹,发现没什么人受伤,老罗下令离开。
城主府内面积宽大,自然是马厩车房全都有,之前清除城主府的守卫,却是没人光顾这里,杂役下人们或者被乱事吓跑,或者被老罗的亲兵们顺手宰了。
至于下一个目标点,则是城内十七处大商人的一个物资点,这之间的距离可不是奔跑可以快速到达的地方了——何况也太浪费体力了。
一方城主的马厩当然不是简单的三五匹马的小棚子,而是比之后世赛马场马厩差不了多少,当然只是建筑面积,软硬件设施是没法相提并论的,而且由于在城内,提供给马匹散步的空间也只有不过几百个平米。
这个马厩里大概有至少一百二十匹马,因为天色已黑,所有的马都被关在单独的围栏里。四周燃起的火光使得围栏里面的马匹焦躁不安,几匹强壮的家伙正在用蹄子拼命的踢踏困住它们的栅栏门。
得益于有一个开牧场的兄长,老罗是擅长相马的,马厩里面焦躁不安的家伙们明显是优良的战马,甚至前段时间俘获的伽色尼人数千匹战马中也没有多少比得上。用后世老罗兄长的话来说,有脾气的马要么精神分裂,要么出类拔萃,反而温驯的马则大多数很平庸。
“将主,这都是好马啊!”兴奋的奥尔基的棕色的眼睛甚至可以和马匹的眼睛比大小了。
奥尔基说的没有任何夸张,确实都是好马,视线所及之处,阿哈尔捷金马就有至少八匹,余下的也都是身材修长隽秀的优等阿拉伯马。
看来这个赫拉特城主是个爱马的家伙,竟然给自己的手下配备了这么多的宝马良驹,只是它们根本没发挥作用,白白的便宜了自己。
“嗯,不错,这些马都带走!”收获不错,老罗也很高兴。反正不带走的话,没准儿这些充满灵性的大家伙会被烈火烧死。
尽管东行队伍内部现在并不缺少马匹,而且还有前期俘获的近六千匹战马,但是优良的战马比后世的超级跑车还要名贵,好的战马不单是骑兵的好伙伴,而且对于未来培育自己的马种非常有好处。
老罗选中了其中最暴烈的一匹马,也是看着眼神最明亮的家伙,这是一匹阿哈尔捷金马,肩高不如黑云,但也有近一米八,是个强壮有力的家伙,马身的皮毛是栗色、四条小腿和额头为白色的,火光映衬下健壮的肌肉和皮毛的光泽显得它的气质非常高贵。
虽然老罗有一匹黑云作为主坐骑,但是黑云毕竟是重型骑乘马,体重已经达到一吨的家伙跑起来根本追不上程守如的红玉,所以他早就想寻觅一匹速度和体力都不错的备用马了,眼下却是正好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好了,好了,安静,没事儿了,”老罗打开栅栏门,闪开要咬过来的大嘴,站在这个正在焦躁不安的家伙身侧,一边抚摸着这个大家伙的脖颈,一边在它耳边嘟囔着,也许是他的声音中的镇定,或许是他的精神力的影响,这个大家伙不再“咴咴”的焦躁嘶鸣,转而抬抬前腿,在地上轻轻踏步,然后把脑袋低下来蹭了蹭老罗披散的长头发。
“叫你什么名字呢你很骄傲嘛叫公爵好了!尊贵的公爵!”老罗嘟囔了半天,给这个家伙选好了他最合适的名字,至于它原来的主人是谁,还有它原来的名字是什么,老罗才不在乎。
说完了也不管这个大家伙是否同意,马上开始给它身上安装骑具,值得一说的是这里的突厥人对马匹还是很爱护的,除了马鞍没有老罗设计的更合理之外,其余的构件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老罗不知道“公爵”是否是那个城主阿史那杜瓦尔的坐骑,但是旁边马厩旁边的柜子里面存放的马镫之类明显是制作非常精美的物件。
为什么说精美?马镫是鎏金的,马上上面的铆钉同样是鎏金的!
收起众多箱子里面看着完好的马具,不是老罗贪得无厌,而是顺手而为的事情,却可以为今后给马匹配置物件节省大量的时间和人工。
八个完好如初的手下不用老罗操心,同样各自找到了合适的战马,还把围栏里面的战马全部放了出来,所有踢蹬上马,老罗操控着“公爵”的路线,穿廊过巷,后面的马匹都紧紧跟随,直接从城主府的正门奔腾而出。
街道边的局势已经乱了,城主府的大火是各处开始行动的第一指令,厮杀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在各处响起。宣礼塔的钟鸣和绿教信众的祷告声已经消失,慌乱的人群在各个街道乱窜,到处都有被挤倒的人群和散落的杂物,如果不是这里的人普遍习惯穿靴子,估计也会像后世的踩踏现场一样满地鞋子。
好在的一点这个城市的人口顶多十五万,而且突厥人尊奉的绿教并不允许女人进入清真寺,所以慌乱的人群中并没有多少女人,也就避免了许多因为踩踏死人的潜在因素。
城主府燃起火光的稍晚一会儿,赫拉特城内多处出现了着火点,混乱的地方到处都是,守城的士兵却不敢轻易离开岗位,因为他们发现从傍晚开始,城外的六部营帐同样开始了混乱,摸不清虚实的守城官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需要说明的是,突厥人的军队战力虽然一般般,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比如,守城兵就是守城作战的,防卫外敌才是他们的第一要务,城内的混乱可不归他们管,如果想要调集守城兵治理城内事物,只能是城主亲自下令。
只是,老罗的第一个攻击目标就是城主府,群龙无首之下,混乱也就在所难免。
至于突厥人的混乱是否涉及到无辜,当然老罗才不会关注这种事情,对他和他的手下来说,基本上满城都是敌人,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即使无辜的人也不是他老罗的属民,更不是他手下的士兵。
把多余的战马交托给守卫在旅店的士兵,老罗带着八个实在跟随的人再次奔向慌乱的街道中。
第六十二节 浪战(六)()
赫拉特实际上是个族群混杂的城市,论总人口数量也只不过二十多万,当然这个数字不包括奴隶,奴隶的数字也没办法统计,至少阿尔克探听到的消息是这样。
而这二十万人可并不都是土库曼部的,从西方的罗马人后裔,到东方的汉人后裔全部都有,甚至还有皮肤黝黑的婆罗族(南亚印度人的祖先),而且突厥是个语言基本共通的各部混杂的群落,土库曼部只是其中的一部而已。
只不过时下土库曼部最为强势,贴附于他们的也越来越多,整个大突厥中众多小部落的名字正在消失。却是没多少人在意所谓的部族名字,依附强者生存是草原上最朴素的道理,即使是这方土地的少数族裔也同样如此。
这些少数族裔人数虽少,却也称不上弱,至少他们在财力上并不弱,毕竟同样当过牧民和强盗,总有些积蓄,有点头脑的就转做了商人,当然也是商人和强盗的双重角色。依附着土库曼人,这些家伙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和物资。
而老罗盯住的,就是这些人,当然更少不了土库曼人中间的大商人。
这些积累了大量财富的目标往往也和老罗要救助的汉人奴隶目标相重合,因为在这些富有的家伙,往往很喜欢把东方的汉人和西方的罗马人当奴隶,目的嘛,不外乎炫耀自己的富有与强大。
只不过在这个夜晚,曾经的炫耀成了赫拉特所有富人苦难的根源。
城主府的火光一起,埋伏在富人宅院外围的老罗的手下们纷纷开始行动,把背负的火罐先投掷出去,爆燃的火焰惊吓或者说震慑了太多人,然后以什伍为单位的战士们开始借着火光组合攻击,这是曾经多次训练和实践过的专业级战术配合。
没有人值得可怜,没有人值得宽赦。
如同宅院的主人对曾经的被劫掠者做的那样,所有手持兵器的反抗者首先被杀死,混乱中的他们面对凶神恶煞一样的全副武装的骑兵校士兵没有任何抵抗力。
这个时候的富人宅院往往修有高大的院墙,用来防备强盗的袭击或者其他什么人的窥探,但是在这个晚上,用来防备外人的围墙成了围困主人自己的樊篱。富人的护卫或许可以抵抗普通盗贼的攻击,但是面对专业杀人的军队,他们并不比刚拿起兵刃的农夫强多少。
靠着凶狠敢拼的气势来杀戮,只能吓唬弱小,面对套路化像沉默的机器一般运作的骑兵校战士,就像绝望的野兽一样只能无助发出嘶哑的悲鸣,偶尔几个懂得点战术技巧的家伙被劈头盖脸的火罐砸下,再面对多人配合的杀戮,也只能变成惊惶的火人,或者喝一口自己的鲜血然后沉默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