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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桑。马苏德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自从知道父亲战死在阿里河畔,他就被怒火烧昏了脑子,如今被一顿石头雨砸醒了,不甘与恐惧两只情绪都有。
“或许你觉得对方的人很少,没什么好在意的,确实没错,但是我们的人就很多吗?整个突厥虽然目前是我们土库曼部做头狼,但是你要知道西面的几个乌古斯联盟部落从来不想服从我们,赫拉特受损的六部现在同样也在心里闷着想法”马哈穆德面无表情的诉说着,自从坐在埃米尔的位置上,这些东西是没法子同任何人说的。
“他们不敢!”哈桑。马苏德低声怒喝了一句。
“愚蠢!”骂了一句之后,马哈穆德瞪着眼前这个有些执拗的侄子说道:“力量确实可以让人屈服,但是不能让人的心灵皈依,我记得你跟着巴比伦过来的贤者学过一段时间,你就学到了这个?”
或许是马哈穆德的怒骂让哈桑。马苏德醒悟了过来,这个年轻而又健壮的家伙的脸上充满了懊恼与悔恨。
“知道吗,哈桑?仇恨可以给人力量,但是也会让人疯狂,阿布杜的死确实很让人悲伤,但是你要只记得你还有我这个叔叔,还有你阿姆,还有那么多的弟弟妹妹,马苏德家的还需要你来支撑!”捧起刚才哈比拿过来的巨大而华丽的杯子,马哈穆德的语气很缓慢,说给哈桑。马苏德的同时,仿佛也在说给自己听,“就像我作为土库曼部的族长,整个突厥部的大头人,同样不能任意行事。”
“是叔叔,我明白了”哈桑。马苏德红着眼圈低声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在和那个罗开先谈判的时候,交出了自己的弯刀吗?”仿佛是兴致来了,马哈穆德把这种在外人看来丢脸的事情也提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年仅二十出头的哈桑。马苏德虽然也经历了很多事情,但又哪里能想得到马哈穆德这样人物的心理?
“因为那个罗开先是个武力很强也很骄傲的人,这种人势必不会对投降的人出尔反尔,那个时候他们比我们强,我一个人拿着兵器又能怎样?交出了武器,至少可以避免对方暗地里追着我们不放!至少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安稳回家!”马哈穆德的话语说到后面,声音倒是高了起来,恰好被不远处挑动篝火的古拉姆战士听见。
如果老罗在这个现场,一定会拍手叫好,这个马哈穆德确实是个领袖人物,时刻都不忘了收买人心。
哈桑。马苏德就是被收买了心肠的其中一员,“叔叔只是可惜了叔叔的名誉!”
“哈,名誉?那是什么东西?人活着才重要,死了什么也不是!”或许是自我开解起了作用,马哈穆德又恢复了斗志,声音和语气也与一开始有了显著的不同,“如果选择和罗开先那些铁甲骑兵硬拼,胜负不说,即便逃离了战场,还能剩下多少人?拿什么来抵御喀什葛尔的葛逻禄人?那些家伙可是草原上的秃鹫,说不定回人和于阗国的余孽都敢于在路上窥探我们!”
“主人说的有道理!”一个声音从马哈穆德身后传了过来,然后是古拉姆卫队长阿亚兹用木盘端了一堆烤肉走了过来,“主人,马苏德将军,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阿亚兹,你做的很好!”马哈穆德毫不吝啬夸奖自己的手下,转而接着对哈桑。马苏德说道:“如果不信今后你可以关注下葛逻禄人的消息,我猜这次优素福不见得能够保留性命,至于李德明的命运同样不好说。”
“谢谢阿亚兹!”哈桑。马苏德冲着卫队长道了声谢,接过递到手边的食物,转而问道:“优素福。卡迪尔汗身边同样有古拉姆卫队,那个党项人李德明好像也保留了几千人,叔叔为什么说他们会丢掉性命?”
“哈哈,白天的时候,那罗开先就开始用那种轰鸣的东西开始猛攻,我就知道根本抵挡不住他们的进攻,关键是我们的战士从来没见识过那些东西,很多混蛋听到声音腿就软了,葛逻禄人和党项人那边也是同样,午前商议对策的时候,我和他们直接吵翻了,后来优素福带着一些人撤到了孛落脱儿那个小地方,李德明说自己打算撤到东方在路上继续拦阻罗开先”说到后面的时候,马哈穆德满脸的鄙视,“你们知道吗?优素福的目的是期望我们和罗开先拼个两败俱伤,他可以在孛落脱儿里面等着捡猎物,至于李德明他或许是对的,但是只有胡大才能知道罗开先会不会在东方守着他的退兵!”
“叔叔我承认那个东方人很厉害,只是你未免太高看那个人了吧?”老罗的外表看来并没有多大年纪,哈桑。马苏德当然免不了有些嫉妒。
“高看?”马哈穆德咕哝出一个字眼,直到咽下嘴里的食物,才接着说道:“哈桑,你是没去过东方,也没有读过东方的故事,这不怪你你只要知道那是一片很神奇的地方,有着比草原上羊群还要多的人,虽然他们和我们一样也在不停的内斗,但是每隔几百年总会出来那么一两个让所有人都屈服的怪物,那种怪物就像被胡大祝福了一样,谁惹谁倒霉”
哈桑。马苏德自然知道东方不是胡大的乐土,但马哈穆德的话语成功的挑起了他对东方的兴趣,情不自禁地嘀咕道:“东方吗?或许今后可以找个时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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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节 收宫(二)()
突厥人认输之后去往哪里,是不是回归伽色尼,老罗是不在意的,至于突厥人敢不敢杀个回马枪,老罗也同样不担心——骑兵夜晚突营的事情也不是谁都能做的,更不用说刚刚丧了胆气的三部人,所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也就是这个道理,十万人都被杀散了架,区区三千多人又没有多少补给能做什么?老罗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所以他当然更不可能有什么顺风耳听到百里之外土库曼部伽色尼埃米尔马哈穆德的心声。
从战斗结束,他就在忙着救治重伤员——在他看来务实总比到处卖脸“慰问官兵”更能抚慰人心,为此,巡视各营防务的事情都交给了部下将领,等到饥肠辘辘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半夜时分,待到他点着缴获来的牛腿蜡烛完成对白日战事的总结,已经是月临西山韶的时候了。
“田宝吉,今天轮到你值夜?”老罗走出帐篷外,扫视了一遍安静的周边,随口问在帐篷边上守着的一个亲卫。
“是,将主!您该休息了!”田宝吉是当初在唐人营选拔的,如今已经勉强称得上老罗身边的“老人”,看到自家将主这样用心的做事情,不由得有些感慨的劝慰道。
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上确实有些乏意,老罗揉着脸说道:“好吧,我去休息一下,稍后你换班的时候告诉他们一定要在辰时叫醒我!”
“遵令,将主!”田宝吉不敢多言,恭敬的低声应诺。
随着老罗沉入睡眠,最后一个亮着烛火的帐篷陷入黑暗,一切都归于宁静的时候,距离孛罗河岸一百多里外的东方山坳处,却是鏖战正酣。
是的,如同你所猜的那样,交战的一方是早就被老罗派出去的阿尔克和他的斥候营加上两个都为数一千的骑兵,而另一方恰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是党项人李德明和他所率领的六千多人。
说是无巧不成书,实际上很多偶然存在的背后是必然。
阿尔克率队准备的时间有一天半,包括赶路的时间。放诸后世,差不多就是吃几顿饭睡一觉外加一场嘿咻的时间,但是对于阿尔克这个已经历练许久并且迫切希望跟着眼下的主人做一番事情的家伙来说,这是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遇,尽管他身边只有不足两千人。
白天松树炮还在轰鸣的时候,阿尔克带着人就已经到了这片土丘密布的地带。
“芈伯南,这就是你说去东方必须经过的地方?”阿尔克眯着眼睛打望着眼前的地形。
“没错,校尉,我问过来往的好多商人,这地方看着吓人,其实很好走,除了风大些,还要小心头顶上掉东西如果不走这里,就要绕行至少百多里,党项人肯定不会舍近求远。”因为阳光很刺眼,芈伯南和阿尔克同样的表情——眯着眼睛,只不过他的眼窝没有阿尔克的深邃,为了防止眯眼只好时不时地用手遮挡一下风吹起的尘土。
“好像在那个叫什么安纳托利亚的地方见过这种地形,三叔管这个叫甚风蚀”另一边用黑纱蒙着脸的年轻小子嘟囔着,正式喜欢跟着斥候们到处乱窜的崔十八郎。
“笨蛋,将主说的是风蚀地形,就是被风吹成的地方!”阿尔克在崔十八的后脑勺上拍了一记,从雅典开始一路过来,彼此之间已经太过熟悉,阿尔克面对这个惫赖的小子也经常哭笑不得,“芈伯南,叫人去找费舍尔和哈斯那,就说我找他们。”
“好咧,马上!”芈伯南翻身下了土坡一溜烟的去了。
费舍尔和哈斯那分别是骑兵校第七都和第八都的都尉,同阿尔克一样是原本角斗士中的一员,说到这里其实还要解释一句,不是老罗看重异族不重视唐裔,而是角斗士们本就是在杀戮场上拼杀出来的,希尔凡的唐裔们虽然也不错,但是想要得到老罗的认可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两个骑兵校的都尉其实距离也不远,很快就顺着土坡爬到了阿尔克的位置,当先的哈斯那人未到声音先出来了,“嘿,白眼圈,你找我们?”
“哈斯那你这只山猪,快点上来,嗨,费舍尔!”阿尔克微笑着和两个原本都是角斗士的家伙打招呼。
被叫做山猪哈斯那也不恼,这家伙的体型是角斗士中的特例,最明显的就是有一个这时代很少见的大肚腩,而且这家伙还有一身蛮力,战斗风格更是横冲直撞蛮不讲理那种。他身后的费舍尔是北部的诺曼人,原是剑盾战士,现在变成骑兵,显得普通多了,不过能成为骑兵校的都尉也不是白给的,是个攻守兼备非常难缠的韧性十足的家伙。
到了土坡顶部站好,山猪哈斯那就粗声大气的追问,“阿尔克,你的主意多,是想好了拦截敌人的方法了吧?”
“嘿嘿”阿尔克心底一点也不意外对方能猜到自己的举动,只是嘻嘻一笑也不谦逊,开口说道:“得了,老兄,来听我说”
阿尔克把两个人拉到自己原本站立的位置,这个位置不算高,却恰好能够基本看清周围的地形走向,“你们看,附近这一大片都是一样的地形,但最合适的入口和出口却只有两处,入口刚才来的时候你们都看到了,出口却只有那里”
费舍尔顺着阿尔克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出口位置远处看就像被两座山夹住的缝隙,很狭窄,两壁也陡峭,“看到了,确实是个看着很危险的地方,适合埋伏,不过阿尔克,你能确定敌人不会走别的路吗?”
“不能”阿尔克双手一摊,他又不是敌人的统帅,怎能替敌人做主走什么路?不过这个西哥特人也没卖关子,接着说道:“另外的几个山口我也看过了,要么到处是乱石头,要么就是有很多深沟,如果你们是党项人的头人,在想要快点逃命的时候,会走哪一条?”
“当然是哪条路熟悉方便走哪条路了行啊,你这家伙,就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的时间可不多!”山猪哈斯那是个直筒子脾气没错,却也不是蠢货,话说到一半,就明白了阿尔克的想法。
“好!我的想法是斥候营的人全部上土坡,你们骑兵校的人分开藏进没人走的岔路里,然后卡住最主要的出入口”阿尔克一边思索一边叙述道。
“等等,那么宽的路口,用什么来堵?”费舍尔听到一半开口问了一句。
“用藤木球啊!正好用骆驼扛过来两个!你们别小看那东西,昨天偷袭葛逻禄人的时候可是好用得很!烧死了很多人!”阿尔克说道。
“唔好吧,明白了,不过你们斥候营的人去了山顶用什么攻击?到时候敌人不知道会逃过来多少,你们带的那点弓箭可不够用!”如果说山猪哈斯那的脑袋是冲动型的,费舍尔就是缜密型的,这话问的是一丝不苟。
“嗯,你说得对,费舍尔”阿尔克伸手摆弄了一下身边风吹雨淋得一层层的沙土层,“这个就不错,石头,土块能用,弩炮营那些家伙不是也在用石头砸人吗?”
山猪哈斯那和费舍尔同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哈斯那才开口道:“好吧,你个丢石头的白眼圈,坏透了我们要带着人去找藏兵的地方了!”
“哎,命苦,我们还要用力气拿刀子砍人,他只有从上面往下扔石头就可以了”费舍尔揽着哈斯那的肩膀,就要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