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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们走向东方,走向辉煌是自己的责任。
回到营地,众人都已经从帐篷中出来了,老罗远远地就可以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忙碌的战士们则感觉自己的主人有些不同了,说不出来,但是那些曾在军队中待过的家伙感受更深,如果说原本的老罗像个慈善的学者,那么这会儿的老罗则像他们曾经尊奉的将主。
战士们不好主动说什么,只是远远地对着老罗道一声早。清晨起床的李姌则不会有什么顾忌,反正了解的人都知道自己倾心那个高大的家伙。梳洗完毕的李姌直接就找上了老罗:“三兄,大清早你有什么高兴事,鬼嚎鬼叫的,把我们都吵醒了!”
眼前这个涨红着小脸的火女郎,老罗知道这是一个倾心自己的好女子,这可不是后世那个人心跳脱的年代,自己未来的路会很漫长,但是这个姑娘的一颗心值得自己自己珍惜,老罗放开了自己心怀,微微一笑,双臂一展,揽住对方纤细的腰肢,把这个火辣的女郎抱在怀里,原地转起了圈圈。
“放开我,你这个大家伙!”李姌虽然倾心老罗这个大男人,但是觉得还是需要尊重下家里阿爷的意见,汉家的儿女总要有不同于胡人的规矩,尽管李家并不是纯粹血统的汉人,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何况周围还有那么多人,“三兄你这个大狗熊,放开我!”
老罗拥着火女郎转了五六圈才停下,却环住对方的腰肢不让她脱离,低头盯着李姌的眼睛,他笑着说:“四娘,我想开了一些事情。你说到了巴库,我找人上门向你阿爷提亲,好不好?”
“不好,你这个大家伙强迫人。”李姌的红脸快要滴出血来了,恼羞成怒的低声说着,脚下还用力踩着老罗的靴子,可惜她脚上穿的同样是软底的靴子,而不是后世的高跟鞋,作用在老罗脚上,一点威胁都没有。
老罗知道这不过是眼前这个小女人的羞恼,没见她都没有大声说话嘛。他故意紧了紧手臂,对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贴在了他的身上,“真的不好?”
“你坏死了,好多人看着呢。”李姌的声音不敢放大,只好用手臂无力的推着老罗的胸膛。
老罗不为己甚,小女人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放开揽住的腰肢,却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就这么说定了?”
李姌感觉到了老罗的温情,想说话却不好意思开口,只是微微地点了点下颌,然后趁着老罗手松劲的功夫,猛然把手抽了出来,转身就跑回了自己的帐篷。
李湛对自家侄女和老罗的交往早就看着眼里,记在心上。在他看来工匠营里面没有一个可以配得上自己这个侄女的年轻人,这次出**到老罗这样的优秀的人才,两个年轻人又合得来,这是在合适不过的姻缘,虽然没有说透,但是这一路到巴库,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个早晨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避开不是作为长者的行事道理,侄女跑走了,李湛正好走到老罗面前:“三郎,你和四娘这是?”
“湛叔,我这是向四娘求婚,商议好了,等到了巴库,会直接上门提亲,还希望湛叔允许和帮衬。”被长辈看到这一幕,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老罗也不是怕事的人,敢做敢言才是他这个久在军伍中的北方男人的真实性请。
“好!这事儿我同意!”这事情正中李湛下怀,早就看好的儿女姻缘,今天说开了,是个大喜的事情。
转回头,李湛和张卢的谈话自不用说,连艾尔黑丝恩这个家伙也来恭喜老罗,“巴托尔,姌是个好姑娘,配你这个家伙足够了,不过就是身高差别大了点。”
老罗翻了个白眼,两人从开罗一路走来,这互相之间的玩笑就没断过,艾尔黑丝恩的话中含着陷阱,他要是接言,这家伙肯定会说该找个和老罗差不多身高的高大猛女。“得了,说我还不如说说你自己呢,马上四十岁了,你还不找个妻子?”
“我,看吧,我这一生都交给学术了,你叫我找个什么样的妻子?”艾尔黑丝恩这方面豁达得很,从不在意这些情感家庭琐事。
“嗯,那就看机会吧,东方我们那里有优秀的女郎,到时帮你寻一位。”老罗随口应到,论贤淑,古代中国的女人应该是最佳的了。
吃过早点,老罗检查了一下战利品军马身上的印记,发现前日赫尔顿涂抹的东西很有效,甚至用手来摩挲都不会脱落,而且颜色变得浅了许多,只不过原本纯色的马匹都变得身上多了些斑驳的纹,那就按照之前的想法——直奔安卡拉吧。
至于贪婪的官僚或者贵族,又有何所惧?老罗想起自己前一日的担忧,忽然好笑自己的杞人忧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富有圣母情怀了?有些风雨将是检测自己这些手下的试金石,自己永不可能护着这些人一辈子平安的。大浪淘沙才是真理,眼前这些看着不错的手下,也许在危机的时候会泥沙俱下,趁着队伍小好把握,多做些冒险的事情才是对的。
第十二节 转变()
其实日前消灭了士麦那的骑兵,众人一路走的并不远,按照老罗的估计,大概也就是离开士麦那东行一百二十公里的样子,有了坐骑和走路步行毕竟不是同样的速度,尽管没有策马疾奔。
远处的山峦老罗还有些印象,毕竟后世也曾经来过这片土地,只不过没有了后世的城市,到处都是荒草或者山石,也就没有了具体的参照物,按照经纬仪的方位测定,老罗估计自己这一众人的位置大概在后世库拉小城东面一些,如果不迷失方向走错路的话,大概顶多三五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安卡拉,当然前提是不要下雨,冬季春初,这个半岛上的雨水可是不少。
再次出发的队伍被重新整合了一下,分出去探路的斥候队,负责防卫的守护队,除此之外,每个人两匹马一头骆驼换着骑乘,多余的马匹骆驼则背负着为数不多的货物,这样又有了一个专司驱赶驼队的后勤队,老罗和几个不善战斗的人混在一起,一是为了保护众人,同时也是放手给手下的战士们,顺便观察他们的表现。
不能不说老罗手下的这些家伙都是聪明人,尽管看起来他们很像只懂得蛮勇的莽汉。
冈萨斯之前就已经向老罗许诺效忠,阿尔克作为斥候队的头,更是机智敏锐,西德克诺德既然敢应承职守纪律,自然也懂得体察人心,斯坦这个大家伙只是偏好收集战利品,却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匪盗,北欧海盗的生存知识从来是在血腥与杀戮中学习来的,所有这些人都明了老罗的安排,这是把他们作为军队的基础框架来培养的,而不是作为奴隶的强硬分工。
很多事不用说明,甚至都不用再做沟通,这世界上聪明人不少,平庸的人也不少,蠢人其实并不多,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都说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这句话其实是一点没错的。
虽说走到这里他们这些人完全可以四处奔散逃离老罗的掌控,但是单身一个或者几个人到哪里不是给人卖命?回返家乡就不用想了,路上肯定会被当作逃奴追捕,即使顺利回归故里也不过是被族人排挤,一个失败的勇士就应该战死,逃回来的人怎么能有机会立足?
是人就有上进之心,一切都表明老罗是个值得他们尊敬的领袖,而且一切也在向着期许的方向迈进,所以于情于理都由不得众人不卖力,分工明确的众人尽心尽力,有人做了表率,自然就有聪明的人照做,接下来的行进路上自然效率更高。
老罗对这个现象感到欣慰,这说明自己的做法没错,没见连同那噶和姆那奇还有崔十八郎几个也是开始独当一面,追捕拦路的盗匪?
只是这几个小子把对老罗的尊敬也转化到了李姌身上,尤其是加上崔十八郎这个一贯油嘴滑舌的家伙,一口一个三婶娘,经常惹得李姌这个火女郎羞恼不已。
李姌是个性情开朗的女子,而且胆略不俗,不然怎么敢一个人在君士坦丁堡的学院图书馆探寻机密?不过这一点在老罗挑明了两人的情感事情后,却有些相反,她连续两天都没像往日一样跟随在老罗身边,几次错身而过,还是鼻孔里出气。
这个丫头的表现让老罗有些哭笑不得,周围的众人都明白自己和她两个人的事情,连同学会了汉话的那噶和姆那奇开始称呼李姌为夫人了。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该是纵容这个小女人耍小脾气的时候,老罗趁着途中换马的时候,拉住了这个火辣的女郎,“四娘,不要耍你的小脾气了,路上安全要紧。”
李姌其实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那天早上,当着众多人的面,自己与他那么亲热,有些羞赧不好意思面对罢了。唐人本就是开放的性子,李家女也不是东方大族那种养在深闺的秀女,何况工匠营这些年在西域百多年的奔波,好多习俗已经深受突厥人和阿拉伯人以及波斯人的影响。
工匠营不远就是草原牧区,牧区的人们在欢聚的时候载歌载舞也是常事,相恋的青年男女当着众人的面为婚姻许下诺言,同样是会获得在场众人的祝福的。李姌小的时候也没少看到过这一景致,只是轮到自己身上总还是觉得有些突然。
老罗拉住李姌的时候,她真的很想发火,又想作弄人吗?但是紧跟着的老罗的话语低沉,她不禁又有些迷糊,等回味过来老罗说话的内容时候,发现老罗双眼瞪着她,她心道,完了,糗死了,居然这时候犯迷糊。
倒是没有发火,老罗只是有些好笑,这丫头平时精明机警得很,怎么听自己说话开始犯迷糊了。
有些爱怜的扶正李姌的波斯风格尖顶小帽子,这是拜占庭流行的风格,怕她不好意思,老罗低声道:“四娘不要犯迷糊啊,这路上可是不太平,没见十八郎那几个小子都去追盗匪了么?”
“嗯,知道了。”李姌缓过劲来,红着脸点头应诺,这是自己一见面就喜欢的男人,虽然他初次见面就先拍晕了自己。不过草原上有本事的男人哪个没有一点脾气的?何况自己看中的男人强大博学,是个能保护住自己的大英雄呢,看工匠营那边那个姐妹能有自己的运气好?
可惜老罗不会读心术,所修习的道家秘术也只是刚刚窥探到门路,不然肯定会感慨古今如一,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虚荣。当然这只是夸张,女儿家的小心思是老罗这个粗莽的军伍男人难以了解的。
开导安顿好了了李姌,这个队伍里面重要的隐患就没有了,手下这些开始发挥出整合效果的战士应付路途上的琐事简直轻而易举。
只要没有遇到大规模的军队,老罗敢说自己这伙人不用惧怕任何东去路上的麻烦,零散的三五十盗匪,不过是给自己送财物的,或许这些盗匪同样有某些拜占庭贵族或者官僚的背景,他这个时候倒是开始期待安卡拉有什么人来招惹自己。
恢复了战士心态的老罗还真是不惧任何阴谋阳谋,大不了不管对手是谁,我长刀在手,砍杀了再说。
这种心态下,老罗的修习反倒颇有一日千里的意思,不过也许是日积月累的终于突破了瓶颈,这种精神力的感应范围日益扩大,精确度也有所提高,只是强度始终不高,只是感应,而不能像法术一样对周围的事物有所改变。想想也是,他也不过是初入门,做到感应已经不错,想一下子呼风唤雨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老罗倒不是好高骛远的人,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先做好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总是在一步步变好的,多了精神力感应,他已经比其他人强了许多,再把自己抬高太多,会变得脱离人群的,变得像个苦修者可不是老罗的风格。即使是战士,也总是活在人的群体中的,否则在东非高原的原始森林里面修行岂不是更好?
景源秘术本就不是站桩或者打坐之类的静功,老罗试着在黑云的背上仅凭上半身的动作同样可以练习,就练习的更加勤勉了,黑云这个颇有灵性的大马倒是更为喜欢驮着老罗奔走,也不见它如同其他同类那样觉得疲累。
或许动物们都有些本能的感应之类,连同彪也是不像往日可以被李姌抱走。老罗在练习的时候,彪总是会努力向他身边靠近,最好就在黑云的马背上。黑云对彪倒是并不排斥,每次彪靠近的时候,黑云总是略停脚步,然后彪就会顺着马镫和鞍座直接爬到黑云的背上,而不会用爪子抓伤黑云的皮肤。
一人一马一猫,这种景象倒是总会叫人看着颇为喜感,至少李姌是这样认为的。
“三兄,为什么彪总是喜欢追在你身边?”
“嗯,或许是因为我当初救了它的缘故吧,你不知道,最早彪可是只有这么大一小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