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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奥古斯都到来的时候,老罗正有些无所事事的陪同赫克斯闲聊,经过了前一晚的惺惺相惜,还有一个夜晚的事情,老罗再也找不到那种纯粹的军人之间的对话感觉。赫克斯也不再像头一个晚上交流时那样直言不讳,而是转弯抹角的试图探寻老罗这伙人胜利的秘密。所以奥古斯都的到来,对老罗来说是一个解脱。
高耸的旗杆下,上面挂着几乎陷入昏迷的安提亚诺,老罗身边是赫克斯,面前是安卡拉的总督奥古斯都,这是有点戏剧性的一个场面,老罗暗暗的对自己说。
“您就是安卡拉的总督奥古斯都阁下?”老罗的问话不是那么客气。
“你这该死的贱民,要向总督阁下行礼,要恭敬!”奥古斯都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一个打扮得很哨的年轻男人说话了。
“向一个欺凌商人家眷的无赖的叔叔恭敬吗?还是向一个与盗匪或者马贼勾结的总督恭敬?”老罗甚至没看说话的小丑一眼,眼睛里面带着寒意俯视着面前的总督阁下。
“好吧,我承认是我的人做错了事情,”奥古斯都的表情很苍白,站的笔直的身躯还保留着罗马贵族式的尊严,金色的短发服帖的附在头上一丝不苟,不过他的眼睛去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老罗身后地上的俘虏,“我的奴仆,相信赫克斯阁下应该认识克努亚误解了我的命令,同样我会因此赔偿阁下的一切损失。”
老罗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赫克斯口中所说的那个总督?或者这中间有什么差错?他有些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治安官阁下。
“没错,巴托尔先生,那边双腿被包扎的那个就是总督阁下所说的克努亚。”赫克斯一时也搞不明白,不过话语中证实了对方没说假话。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总督阁下没说错,是我自作主张袭击阁下的。”
说话的正是奥古斯都口中的克努亚,也就是晚间可以被老罗双箭射穿大腿的人。赫克斯治安官在旁边说话了,“即使如此,按照罗马法,奥古斯都阁下也逃脱不了治下不严的罪行,何况克努亚是你的奴仆,他的陈述并不能作为在长老院那里的证词。”
“治安官阁下说的没错,”奥古斯都眼中闪现了一丝喜色,脸上却神色不动的说道:“我会提供有效的证词来证明我从未说谎。”
“好吧,这中间的事情我一个行商就不参与了。”老罗听出了中间的蹊跷,不过这不关他老罗的事情,撇清才是他应该做的,“赎回俘虏的事情请与我的手下斯坦来说,至于旗杆上这位安提亚诺法瑞尔先生,也请总督阁下和治安官阁下早日给一个答复。”
“好说,好说,就依照巴巴托尔先生对吧?”奥古斯都简直有点喜形于色,看到老罗的点头后,紧跟着就来了一句,“就依照巴托尔先生所说,一切会在午饭前解决的。”
赫克斯的表情则越来越疑惑,却也没有任何话好说,如果他晚上曾经派人来救助老罗的队伍,那么这会儿可能会有些不一样,但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事情竟然就这样告一段落了,老罗带着有些疑惑的斯坦还有阿尔克以及随时待命的奥尔基返回自己的营地。
斯坦最沉不住气,本来以为总督肯定不会接受他要的赎金价格,结果对方却没有一丝还价的意思,反而在最短的时间直接把赎金交到了他的手里:“老板,那个总督有古怪,这事情感觉好别扭。”
“没错,那个白脸的公子经常盯着俘虏看来看去,肯定有问题。”阿尔克的眼神最敏锐,直接发现了总督阁下的纰漏。
倒是奥尔基经常不言不语,不过执行力还是不错的,因为经常待在老罗身边,他现在考虑事情是以老罗为中心的,“要我看,想那么多没什么必要,无论是赫克斯阁下,还是奥古斯都阁下,和我们都没有关系,老板的意思是尽快去东方,没必要和他们交往太多。”
走在前面的老罗当然听到了三个人的对话,心中倒是对几个人非常满意,“你们说的都没错,那些俘虏我们都没有审问过,所以其中除了那个克努亚,肯定有别的重要人物被疏漏了,而且这个人赫克斯也不了解,却是可以帮助奥古斯都。”
“那么,老板我们要的赎金岂不是太少了?”斯坦有些不甘心了,他可是北欧海盗的性子,什么时候看走眼了。
“呵呵,”老罗有些好笑的看了看这个大家伙,“斯坦,别太贪心了,二十几个俘虏,收了一千金索里都斯,已经很不错了。再说,奥尔基刚才不就说了嘛,我们最重要是尽快去东方,在这里和这些政客打交道,实在没意思。”
“老板,你昨天还看好赫克斯,为什么”阿尔克有些奇怪今天老罗对待治安官的态度,与前一晚大不相同。
“你是奇怪为什么今天明知道俘虏里面有秘密,我却没有告诉赫克斯,对吧?”
“是的,老板,赫克斯这个人看着还不错啊。”
“胡扯,按照赫克斯的地位,他肯定了解奥古斯都的脾性,也会了解晚上会有人偷袭我们,但是他提醒了吗?而且,晚上的声音那么大,他来救助我们了吗?”
“但是昨晚你们饮酒的时候,他好像暗示了啊,还有他不是也说,晚上出兵容易造成混乱吗?”
“阿尔克,你还是太天真了,他是治安官,几句好话就想收买我们。如果他真心想帮助我们,那么有很多办法,至少可以在前一晚就在我们旁边驻兵,或者今天一早马上就派兵过来,这对他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小事情。结果呢?没有吧?所以他不是我们的朋友。”
“没错,还是老板看得透彻。”插话的是奥尔基,最近一段日子经常跟随着老罗处理事情,奥尔基的长进不小,马屁功夫也有些见长。
“老板,那么这次的事情就这么完结了?”阿尔克有些迟疑的说道。
“嗯,后面的事情肯定不会完结,但是基本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老罗仔细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赫克斯这次算是占了一次先手,估计奥古斯都总督职位保不住了,但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长远来看赫克斯这个人将来肯定会在奥古斯都身上吃亏。”
“为什么这么说?”阿尔克有些好奇,他问的这么多,也是因为老罗在有意培养他对于情报的分析能力。
“奥古斯都毕竟是家传身教,底蕴丰厚,所以失察罪名可大可小,总比交结盗匪轻多了,而赫克斯则是初入政坛,贪小利而忘大义,做事又不够果决,即使这次他能够成为总督,也不会长久。”事实果真如同老罗所说,等老罗离开安卡拉之后的一个月,奥古斯都去职,赫克斯继任,结果一年不到,法瑞尔家卷土重来,赫克斯被调任保加利亚防区。
而那个时候,老罗已经在遥远的东方开始了种田生活。
第二十节 奥古斯都()
安卡拉因为老罗这个百多人的商队,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具体的当事人却很诡异的没有人在关问,只是在上层跌宕起伏。
当然,这就是大闹了一场之后的好处,宁教人怕莫教人爱,老罗的营地周围再也没有了敢于无事生非的混混,也没有了敢于试探的贪腐者,三百九十二条人命足够让人了解这个队伍的强大,虽然周围还是少不了好奇与探索的目光。
这样的情况是难以避免的,在这个时代强大才是生存的基础,尤其是战斗能力的强大,才是独立存在的第一前提。
这就是老罗的生存宗旨——不论你是谁,我先打服了你再说话,无谓的扮猪吃虎只不过是给自己找麻烦,什么狗屁捣蛋的事儿都找上门来,还要不要做事了?当然这和李湛甚至张卢的理念是不同的,所以李湛对着老罗说:“三郎,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在一起这么多天,老罗早就了解了这几位工匠营的后裔,就是典型的后世华人思维方式,韬光养晦和气生财——说白了就是有点犬儒主义,这和张卢的家教是分不开的,而且李湛也不是纯粹的军人出身,老罗却不然,他是典型的鹰派军队作风,“湛叔,不是我们做事嚣张,您想,如果按照您的意思,和气生财,会怎么样?”
“唔,这个,拜占庭也是文明国度,不会那么不讲道理吧?”李湛有些犹豫地分析道。
“呵呵,”老罗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湛叔,您要知道这里不是讲究以孝治国的大唐,也不是讲究仁义礼智信的华夏,这是一个胜者为王的世界,这是一个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的地方。”
“话语权?”这个词汇让李湛有些困惑,琢磨了一会儿才说,“三郎是指说话的权力?”
“没错,弱者在这里是没有说话的权力的。”老罗顺便解释道:“如果昨天我们忍气吞声,那么会怎么样?那个安提亚诺会把我们的高头大马抢走,然后四娘也会被羞辱,那将是我们这些男人的耻辱,队伍内会人心离散,然后周围的人就会像狼一样盯住我们,直到我们这个队伍消散泯灭。”
“没有三郎你们夸张吧,世间总是有善良的人的。”老罗说的话很大段,也很有道理,不过李湛还是觉得也许老罗说得太偏激了。
“湛叔啊,把期望寄托在别人的善良上?那岂不是指望侩子手良心发现?”老罗知道这也许不是李湛一个人的意思,只不过张卢不好过来问,李湛问的话,只是老罗会看着李姌的面上而不会有成见。只是老罗对这样的生存概念实在有些没有耐心,所以他的态度有些生硬,“刀柄握在自己手里,总比在别人手中来得好,湛叔仔细考虑一下吧。”
说完,老罗转身就出帐篷了,这种对话也许不会是第一次,但是老罗还是有些难以想象国人的观点。不过也许是因为说话的李湛还是背后的张卢这些人只是工匠营内部的管事,算起来顶多是民政的好手,说起对外的政策,这样的人根本就没什么是非观。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只是李湛和张卢这样的人对自己的试探,试探自己是否可以成为领导他们的人,但是这个疑问暂时却是不能问的。
想到回到东方,也许自己还要与人有这样的争论,他不禁有些烦躁的吐了一口气。
“老板,是不是有些闷气?”始终跟随在老罗身后的奥尔基说话了,“不如我们去找几个向导吧。”
没错,不论怎样,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老罗从不担心自己找不到合适的人手,大不了不能合作的人到时候都打发到宋国去。想明白了这些,老罗倒是高看了奥尔基一眼,不过夸奖就不必了,“嗯,说得好,去叫几个人,咱们一起去转转。”
说是要出去转转,也不是马上就可以动地方的,安排冈萨斯护住营地,虽然已经震慑住了安卡拉的人群,但是必要的小心绝不可少,然后才带着奥尔基,那噶,姆那奇,还有大个子斯坦一起出门,为了安全,老罗连李姌都没带。
不是担心有事情护不住女人,而是现在这个安卡拉自己实在还不熟悉,没必要的风险还是免了吧。
安卡拉的广场区很杂乱,不是说没有秩序,只是这里的人太过于纷杂了,帽子上缝着六角星的希伯来人,穿着宽松裙子蓬蓬头的吉卜赛人,腰间挂着弯刀横冲直撞的贝都因人,还有戴着尖顶帽子留着翘曲胡子的波斯人所有你能想到的种族,在这里几乎都有。
还有很多老罗也分不清楚他们的来历,不过奥尔基倒是能分辨一些,那噶和姆那奇很久没跟着老罗随意行动了,也有些兴奋。
老罗带着几个壮汉很随意的闲逛,倒也不担心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
“那噶,最近表现不错。”这小子终于懂得配合队伍攻击了,不再是原来那样猛冲猛撞,老罗有些欣慰的夸奖了一句。
“呵呵。”越来越魁梧的那噶可不懂得说什么自谦的话,只是抓着自己头上的小辫子傻笑。
“老板,那噶还惦记着他的那把大锤子呢,总说用大盾不爽利。”姆那奇在旁边揭开了他的老底。
“嗯,配合作战确实不爽快,但是作为战士不但要懂得进攻,也要懂得防御和配合,那噶现在欠缺的就是这个。”老罗评价了一下,对姆那奇的话并不在意,两人是一个部族的,怎么也不会互相拆台,倒是如同亲兄弟一样互相敦促。
“老板说的没错,我昨天就一点没受伤。”那噶经常把自己弄得像血人,这会儿倒有机会表现自己了。
“确实不错,姆那奇的射术也进步很快。”老罗对这两个原本就跟着自己的人还是很关注的,毕竟从东非一路到了西亚,两个人也用自己的表现证明了自己。
“还好了,不过有几个家伙进步更快,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