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龅搅吮渴汤桑皇亲錾惺榈穆坊诵┦比铡!
我对杜暮祯这一能力啧啧称奇:“你脑袋里真的是装了多少东西,亏你脑筋还转得那么快。”
“我爹从小就让我记上百种酒的名字和制法,不过是记些名字和经历罢了,比酒来得有趣好记。”杜暮祯道,“二人年龄相仿,经历相似,很难说谁是奸细。”
“千里江山图事件就是我和李大人一同侦破,加之后来的东城巷拆迁,也合作过不少,李大人为人正直,若他是奸细,我实在也是想不到。”我道。
“范孟秋与我自小就认识,经常一起喝酒玩乐,他是奸细,我也实在想不到。”杜暮祯的脸色难以捉摸,“加之倪酴醚是他手下的,而且被他关在水牢里,你和我说过,倪酴醚在水牢里来去自如,却一直甘愿待在水牢里,这不是很奇怪么?”
说到倪酴醚我心里也大有疑惑,不过倪酴醚已经和我表态他是为了躲避萨库勒的责任躲在水牢里,若李大人是萨库勒的奸细,岂能让他安稳地待着?不过万一倪酴醚是骗我的呢?
杜暮祯把纸丢进火盆里烧了,道:“总之你先留意这两个人,既然凤歌的档案可以作假,他俩的也说不定有假的,在甄英考试之前他们是从哪儿来的,谁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出于世家,难以考察先辈,我这两天就要出城一趟,根据阎王班子的档案去查一查他们。而且应仲卿回了未国,我总觉得他放不下柳眉,是以我也要去一趟明远寺部署,若是应仲卿派人来,我们也好马上知道。”
我点头,杜暮祯为人极其聪明,滴水不漏,他布置的应该不会错。想起他一直是风里来雨里去,虽然凤歌在身边,但是辰国的机密,我想他也不会让凤歌知道,多半是只身来去。杜暮祯心思复杂,是以劳心劳神,不似何允晟一身功夫在身,总会有个什么危险,想起上次在宫里被那个人挟持的事,我就把腰间的玉佩解下来递给他。
杜暮祯看到玉佩上的阎罗和扶桑花,惊讶道:“这不是殷老爷子的玉佩么?”
“我外公本就是江湖中人,后被朝廷招安的,江湖上现在很多人还怕他的名号,这子桑玉,也很出名,你戴在身上,若是遇到危险,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的长相,见到玉佩,必会认为你就是我,就算有所察觉,以你的聪明,那时也可以脱身了。”我给他别上,知道他会拒绝,干脆又道,“我反正一直在戊城,宫里有御林军,我家和何允晟家也挨着,有事儿他会来救我的,我也用不到,你就收着吧。”
杜暮祯道:“我白得了你一块保命玉佩,岂不是占了你便宜。”说着就把原先别在自己腰上,当年差点被我赌棋输出去的玉佩解下来给我系上,“这个给你。”
我摆摆手,笑道:“他们见了你,定要说没想到这周彧蓝长得竟如此好看;若你脱险,他们又要说,这周彧蓝倒还聪明,白得了这些虚名,我岂不是也占了你的便宜?”
二。
我和杜暮祯喝了会儿酒,正在兴头上,秋茗就来报,说宫里传出的消息,暗卫叛变了。
范孟秋叛变已经给了我不小的打击,以至于我现在听到暗卫叛变反而没当初那么心慌,镇定下来,就吩咐下人备马,自己去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心里出奇的平静。
我仔细想了想大概坏还是坏在在范孟秋身上,或许解决这场叛变的唯一办法就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抓住范孟秋,一切都迎刃而解。很好,但是范孟秋现在人在安澜,就算我派辰国滑翔伞滑得最好的郑将军去抓他,郑将军从无忌城滑到戊城就要好多天,吃个饭从戊城滑到安澜的时候,陛下可能尸体都臭了。
到这个关头我想到这些,突然就笑了,心里空空的,我不知道自己为谁忙,为谁奔波,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去忙,要去奔波,也不知道那天挟持我的人是谁,而那天救我的五号是不是也叛变了?我把玉佩给了杜暮祯,现在贸然进宫,难免性命不保。想到这里,杜暮祯和五号的眉眼突然在我脑海里重叠,仿佛一个霹雳下来,我浑身一震,跨上马,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是了,是了,我总觉得五号的眉眼像谁,可不就是像杜暮祯吗?
五号为什么会像杜暮祯?难道他俩是兄弟?可是我小时候就认识杜暮祯,他的哥哥姐姐我全都认识,从没听说过五号这样的。我又想起小香公主现在长大,眉眼竟然也很像柳眉,她俩却又毫无关系,指不定是我多想了。
我在马上,想了很久,让杜暮祯先行入宫,然后做了一个我自己到现在还不能理解的举动:我策马直奔水牢,找到了倪酴醚。倪酴醚正躺在石床上吃烧鸡,见我急匆匆赶来,被我吓了一跳。
“你去帮我把小香公主偷出来。”
倪酴醚一愣:“偷什么?”
“小香公主。”我重复。
倪酴醚愣了半晌,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大笑两声,一下子不见了。
我再一次在心底感叹这货武功实在太高。
然后我又策马赶到何允晟府上,没见到何允晟,只见软青在绣花,见我问何允晟,就说他还没回来。
“好几天了都是这样,早出晚归,回来就睡觉,连句多余的话也不说。”软青忧心忡忡道,“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心里一直很喜欢软青这个姑娘,但是朝中之事,像我从来不会对夫人说一样,何允晟心里爱着软青,自然不会对她讲,竭力让她原理漩涡,我也只好扯点别的,劝她道:“安澜兵变,邸报上也登了,自然会忙些,你且放宽心,我会盯着他的。”
“可是”软青咬着嘴唇,脸上飞上了红色,“我很想告诉他,我有喜了”
“真的?!”我感叹,何允晟这老小子终于有了孩子。何允晟十五岁在他爹的指令下娶了前任刑部尚书的女儿之后,府里传出好多次有喜的消息,但是孩子不是小产就是早夭,据说是那位姑娘嫉妒心太强。何允晟曾经找个一个神神叨叨的算命先生,他说是因为侯府女眷多,阴气重,何允晟姑且听之,然后把那算命的一刀砍了。
何允晟其他小老婆我倒是不介意,可是软青不一样,软青是子夜楼里我最喜欢的角儿,我平日不在家里也就多亏她来陪陪夫人,再者软青家世本来就不比她们,在侯府里孤立无援,有个孩子在总归是好的。
“还是不叫侯爷知道吧。”软青想了想,“免得叫他分心,你去吧,相爷,侯爷这会儿应该还在宫里呢。相爷,好生照看侯爷。”
软青的懂事是最叫我心疼的,这个姑娘从小在教坊长大,没人疼没人爱,有了何允晟以后,凡事都以他为先,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总是先度量何允晟的处境,想来爱一个人极深也就是这样了,总是设身处地地先为对方着想,自己如何,却都不放在心上。
我记得何允晟和我说过,每次他晚上出门,软青都要嘱咐掌灯的小厮一句“好生照看侯爷”,起初他觉得软青这句话傻得可笑,他武功上乘,不需要一个小厮来照看,不过软青喜欢说,他也就随她去了。何允晟取次花丛懒回顾,对软青算是比较上心的了,可是比起软青对他的情意,他是万万及不上的。
同为女子,这一点夫人也是一样的。虽然夫人任**闹,但是我每次顶着星星上朝去,夫人再困都会叮嘱一句秋茗“好生照看相爷”。
我喜欢她这样说,因为我觉得,有个人她在牵挂我。
第十九章·狻猊之变(下)()
三。
我好容易赶到了狻猊门外,狻猊门却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不肯放我进去。我瞧来瞧去没瞧见杜暮祯,想来这精明小子已经想办法进去了。“混帐东西,丞相都认不得了么?”秋茗骂道。
御林军坚决道:“提督说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许进!”
我一听是晚樱的命令,也就放了一半的心,只是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心里也在犯嘀咕,眼睛忍不住往宫门里瞟。
央日宫御花园。
御花园早就打成一片,宫娥尖叫着乱跑,怪只怪这群暗卫乱得忒突然,待御林军火速赶到时他们已经一路杀进东宫。
何允晟五陵年少,一般人都觉得他只会争缠头,其实他爆人头也是非常厉害的。只不过何允晟一心致力于解放妇女事业,武功也就荒了。不过自打我当了丞相屁事都找他,加之凤歌当时来行刺我,所幸是被不知名的剑客挡了回去,若是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可不好,何允晟近年也就加紧练功,为了把荒废多年的轻功重新拾起,一连好几月不见荤腥。
这厢何允晟刚从国师的紫金阁中和国师聊完出来,就远远瞧见东宫屋檐上有人,暗卫暗卫,衣服清一色的黑,虽然辰国建筑一向是红墙黑瓦,但是何允晟眼力无双,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何允晟连回去找国师都来不及,用力一掌把平日里总跟着他的小厮推到紫金阁门口,让他回禀国师,纵身一点就飞身上屋顶。
在顶上那暗卫反应极快,待何允晟来他已纵身向另一个屋顶飞去,何允晟心想自己轻功已练得不错,不想这暗卫速度更快,果真是天外有天,一咬牙也跟了上去。那暗卫却不回击,只逃,何允晟右手做起手势,用范家的断脉针手法将怀里的一锭银子射了出去,直打那暗卫的后颈脉。范家断脉针需要使用之人有极强的内力和腕力,这一手法当年范骋愈教给了他们三人,只有何允晟学得最好,这许多年来何允晟用过不少次断脉针,从未失手,料想这一次必然也是中了,不想从边闪出一个暗卫,生生接下了这锭银子。
何允晟一惊,外人流传暗卫武功卓绝,此话不假。这已耽搁,前面那暗卫已飞出老远,渐成一个小点。接了他银子的那暗卫,也不和他动手,又来了一个暗卫,道:“侯爷,久闻大名,请指教。”何允晟心思灵巧,见那暗卫不和自己动手,反而又来了一个,已经想到这两个人大概是要双剑合璧对付他,想起晚樱经常说,暗卫里有两个人,四号和三号,一个是发暗器的高手,一个是接暗器的高手,想来就是他们俩了。何允晟不知他们的底细,不敢贸然动手,是以不打算恋战,想着暗卫多半是叛变了,心里挂念着小香公主,正要想个办法脱身,突然一颗石子飞了上来,那四号和三号极为警觉,退后好几步。
何允晟正想是谁,却见杜暮祯站在下面,何允晟突然想笑,心道难怪这石子也没打中谁,原来是不会武功的杜暮祯丢上来的。这一空档,何允晟欺身上前挟持住三号,四号也立刻纵身跃下挟持了杜暮祯。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动我?”杜暮祯眼珠子一转,计已上了心头,丝毫不惧地冲用匕首抵着他的四号说道。何允晟素来知道他狡猾,也不插嘴,就等着看好戏。
“你是天王老子和我都没有干系!”四号道,他想何允晟如此紧张这个人,想来是何允晟的朋友,只是何允晟到处交友,好友也未免太多,不过能进到宫里的,却没有几个,而他竟丝毫不惧,想必也有些本事。
“我姓周。”杜暮祯笑道,“你猜猜我是谁?”
“周彧蓝?”四号惊道,“你是周彧蓝?”
“老四,别叫他骗了!”三号素来知晓周彧蓝和何允晟交好,周彧蓝既被挟持,何允晟岂能不言不语?
杜暮祯哼了一声:“我腰间玉佩,一看便知。”四号去摸玉佩,摸到阎罗和扶桑花纹,心下大惊,“果真是殷老爷子的玉佩!”
何允晟虽不知周彧蓝的玉佩为何会到了杜暮祯那里,却也陪着杜暮祯演戏:“你既已知道他是殷老爷子的外孙,还不快放开他,你有几条命好赔?”
四号心里存疑,却也不敢轻易动手了,三号却不信他们这套,便对四号道:“今天本是休息日,咱们这位小丞相竟还进到这东宫来,又如此俊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进来私会公主呢。”
杜暮祯又是冷哼一声:“我今日进宫原是为着国师请我外公来叙旧,召了我进来,路过东宫往紫金阁去,不想遇上你们这两个小贼,擒住你们又有何难?何允晟只需长啸,我外公听到,自然就会赶到。”
何允晟听闻此言,乐了,这些时日他修炼内功,内力浑厚,此时用尽力气长啸,气震山河,四号虽不知杜暮祯此言真假,但心里对殷老爷子还是极为害怕,为保万无一失,推开了杜暮祯,右手就向何允晟的手腕发出暗器,何允晟立刻用内力护住筋脉,只是给他这一震,也松了手,三号立即就跳开,二人迅速逃跑了。何允晟还要再追,杜暮祯道:“不用追了。”
何允晟跳下屋顶,笑道:“什么风把你这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