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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手下没轻没重的,我在这里给葛大人陪个不是。”杨禹贤笑嘻嘻道,又向身边的人道,“谁对葛大人下手的?拉出去打二十杖。”
葛天欹环顾四周,笑道:“怎么,如今沈楚兮不跟在你身边了?”
“还不是我那位陛下看上了,留给他了呗。”杨禹贤抬头示意身边的姑娘,“染香,去给葛大人倒酒。”
那叫染香的姑娘点头,走过去给葛天欹倒酒。葛天欹不经意看了这姑娘一眼,吓了一跳,随后恢复镇定道:“若不是我知道柳眉还在明远寺里,我几乎就要以为这姑娘就是柳眉了。”
“是吧,世界真奇妙,在不同的国家,竟也能找到面容如此相似的人。”杨禹贤笑道,“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姑娘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
“怕是你有意在未国的姑娘里,找出了这位染香姑娘吧。”葛天欹试探道,“找到她却不把她献给应仲卿,看来你有自己的打算啊。”
“啊呀呀,葛大人,你可是误会我了。”杨禹贤笑道,“柳眉不死,染香就没有出现的必要。”
葛天欹眼神冰冷:“你阴险歹毒,实出我意料,让彧蓝直接对付你,我确实没有把握。”
杨禹贤大笑:“说到底,你还是最心疼你那宝贝侄子了,或者说,你的宝贝儿子?”
葛天欹脸色沉了下来,不说话,只眼神冷冷地扫过去。
杨禹贤虽是计谋多端,心里却对葛天欹还是有顾忌的,被他这么一看,心里也不禁跳了一下,脸上却仍笑着,道:“葛大人,这事儿早晚要真相大白,周彧蓝迟早要知道,你是他亲爹这件事的。”
葛天欹冷冷道:“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你若是这样污蔑我死去的内兄内嫂,我是饶不了你的。”
杨禹贤这些年和葛天欹、杜暮祯都打了不少交道,周彧蓝还没有当丞相前,这两人就在暗地里对周彧蓝百般照顾,但是葛天欹明面上又对周彧蓝十分严厉,而且他和他妻子至今没有孩子,加上辰国坊间传言,以及周苍泪遗嘱里,竟把周彧蓝托付给了葛天欹,而不是他亲弟弟或妹妹,杨禹贤猜想葛天欹或许和周彧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真如他所料,可就算抓住了葛天欹的一个大把柄,可是看葛天欹今日的反应,倒是没有什么破绽。
谈话也陷入了死局,杨禹贤竟不知如何问下去了。
第二十六章·苍州之围(下)()
三。
葛天欹饮尽了杯中的酒,道:“问完了?好了,轮到我问你了。”
杨禹贤挑挑眉,示意他说话。
“你抓我干什么?”葛天欹也不客气,就开始吃了起来,“第一次故意不抓我,第二次才来这里抓我,为什么?”
“因为好玩儿。”杨禹贤笑道,“你觉得有趣不有趣?”
“我倒是还算了解你,你不会做无用功。”葛天欹严肃道,“彧蓝是如何知道,第一次是抓错了的?”
“别生气嘛,葛大人,我和你说不就得了?”杨禹贤示意染香给他倒酒,“我当初给叶阕城的画像,本就是邢沅陵的,而不是你的,我要他抓的就是邢沅陵。一旦邢沅陵被抓,何家、长孙家必闹起来,章德公主何等身份,这件事儿肯定要闹到平王那里,大家的目光都在邢沅陵案上,自然没有人会注意到苍州这边的动静了。”杨禹贤说起自己做的事儿很得意,“然后我去找了周彧蓝,我故意要他以为,我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在去找他的,他以为我露出了破绽,却不知道,那破绽是我故意露给他的。”
杨禹贤说到这里,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笑了好久,道:“周彧蓝也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立刻就怀疑我要抓的人是你,只是错抓了邢沅陵,既然我要抓你,自然不抓到你就不罢休,只要你再出现在苍州,叶阕城一定会现身,只要抓住了叶阕城,不止能救下邢沅陵,说不定还能顺着叶阕城摸到我的踪迹,真真是步好棋,周彧蓝资质确实不错!”杨禹贤突然停下了笑声,“不过他毕竟还是年轻了些。”
“等你们把求救的消息送回戊城,周彧蓝这会儿估计就该猜到我是骗他的了,不过这又没有关系,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是骗他的。”杨禹贤撕下一个鸡腿,让染香盛给葛天欹,“周彧蓝这下会知道因为他受了我的欺骗,害得你身陷险境,以他的脾气,肯定要过来的,不过也没事,他过来不过来,于我都没什么想干。”
葛天欹突然坐直了身子:“你说他会过来?”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他真是你亲儿子?”杨禹贤笑道,“我找你来,是来找你谈条件的。”
“谈条件?”葛天欹冷笑,“我何德何能,和你谈条件?”
“老实说,明年开春直接让我们打辰国,我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在一年内拿下辰国。”杨禹贤微笑道,“毕竟辰国幅员辽阔,人才济济,虽然你们不擅长打仗,却很狡猾。”
“你原来妄想一年拿下辰国?”葛天欹大笑起来,笑得停不下来,笑累了,道,“你以为你是谁?几百年来,周边国家的争战停过吗?但是你看看辰国有一寸土地被割出去吗?你还想一年内拿下辰国?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的我,自然没办法一年拿下辰国。”杨禹贤正色道,“但是若有了你,一切都不一样了。”
葛天欹笑声停住了,道:“我?”
“我知道你是张百崖的徒弟,他对你十分信任,你在朝廷里江湖上都有绝对的权威,而且你还是周彧蓝的姑父,你这样的人物,谁都想拉拢吧?”
“你也说了,我在辰国有这许多地位,我为何还要帮你?就算我帮了你,你还能许我什么?许我做未国君主吗?”葛天欹挑眉,“你知道,我们辰国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自然、自然,除了做未国君主,我们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杨禹贤道,“未国的丞相,将军,侯爷,什么你都可以做,女人,我也给你,封地,我也给你,钱?钱也给你,你要多少给多少,只要你肯帮我。”
葛天欹笑了:“女人、封地、钱,我都没有兴趣。”
“葛大人,人只要活着就有**,你的**是什么,你大可说出来,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办法去摘给你。”杨禹贤继续道。
“有什么**能够让一个人叛国?”葛天欹懒懒地歪在椅子上,“我可做不出这种畜生的事儿来。”
“没让你叛国,只是想让你帮帮我。”杨禹贤示意染香给葛天欹按摩,“我知道你和周苍泪不一样,周苍泪心太实,看不穿张百崖的阴谋,你不一样,你看得出来。”
葛天欹眼神一紧:“阴谋?”
“从张百崖当国师开始,就在排除异己,把诸侯弄到只剩一个何家还不算,还在暗地里对付何家,这事儿,你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杨禹贤笑道,“以前范家、孙家、王家是怎么倒的,你也知道,哪天何家倒了,下一个不就是周家了吗?周彧蓝涉世未深,解决他并不困难,一旦周彧蓝也倒了,不就只剩下你了吗?你有什么把握,张百崖不会动你?”
“你有什么把握,国师就是在排除异己?”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现在朝堂上能和他平起平坐的,还有几个?他利用平王对付韩苻和御文王,用手下对付何家,暗卫也被他拔了,阎王班子也全是他的人了,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吧,再过几年,辰国就姓张不姓韩咯。”
葛天欹不言语,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杨禹贤悄悄看他脸色,思考着怎么才能说服他。杨禹贤想着辰国人狡猾,葛天欹又是这狡猾里面更狡猾的,想说服他,非常困难。还是得找到葛天欹的软肋,才能让他死心塌地为我办事。
沉默了一会儿,杨禹贤又开口道:“葛大人,考虑得怎么样了?”
葛天欹不答话。
杨禹贤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葛天欹似乎并不感兴趣。
“我在辰国六部尚书里埋伏了一个我的人,他在辰国为官十几年了,我许多消息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
葛天欹突然想到杜暮祯和他提过,周彧蓝说,吴子佩死之前告诉他六部尚书里埋伏了一个萨库勒的人,想来就是杨禹贤口中的人了,不禁抬头去看杨禹贤。
杨禹贤淡淡地吐出一个人的名字,葛天欹心想完了,既然叫我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要么我就得帮他,要么我就不可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葛大人,生命是多么美好,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事儿送了性命,你说呢?”杨禹贤见葛天欹还是不吱声,道,“要不我把周彧蓝带来”
“别动他!”葛天欹立刻道。
杨禹贤笑了:“我不动他,听你的,不动,绝对不动,让他好好儿地当他的小丞相。”
葛天欹神色严肃:“要我帮你可以,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莫说三个,千百个我都答应!”杨禹贤乐道。
“第一,无论如何,不许伤害周彧蓝,我要他活着。”
“准!”
“第二,我帮你的事儿,只能有今天在场的我们三个人知道,绝对不能再有第四个人。”
“这是自然。”
“第三,事成后,把周彧蓝交给我。”
“没问题。”杨禹贤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刻却十分开心,拿出匕首来割了自己的手指,“滴血为证,决不食言!”
葛天欹沉默着接过匕首,也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道:“滴血为证,决不食言。”
杨禹贤笑道:“请葛大人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必把邢驸马爷也原原本本地送到你面前。”
葛天欹起身要走,突然想到什么,道:“叶阕城不知道你在苍州埋伏了这些人?”
“不知道。”
葛天欹冷哼了一声,转头就走了,杨禹贤果然是心狠手辣,谁也不信,连自己的手下都算计,不过不怕,也不知道日后,是谁算计谁呢。
翌日清晨,我、何允晟、杜暮祯三人披星戴月地赶到苍州,才见葛天欹、邢沅陵都毫发无损地在客栈里休息,何允晟大呼被骗,拿了我的钱袋子就去买酒喝了。
葛天欹坐在椅子上淡淡看了我一眼:“多大点事儿,你就从戊城跑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气急,我好心来救他,他竟还说我。杜暮祯询问了他们如何脱身的,葛天欹只道是昨晚后半夜刑部李大人带着姚冬苑的苍州令来了,带着军队进去救了他,他也只是被杨禹贤关着饿了一晚上罢了,问起杨禹贤的目的,他却说也不知道。
不过好在他也没事儿,我也能安心回去瞧我姑姑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归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第二十七章·啼笑姻缘(上)()
一。
邢沅陵完好无损地回到戊城后,这件事儿也就算告了一段落。辰国是个对江湖人士极其宽容的国家,所以辰国的江湖格外热闹,也有江湖人士来做官的,只是这次事件涉及驸马,于是刑部便下令通缉叶阕城,不过一直到我回到戊城,叶阕城也没被抓到。
我和何允晟回到戊城后就去章德公主那里瞧她和邢沅陵,我们走进后院,他们二人并坐着,一人捧了一杯茶聊着天,我和何允晟都觉得,书里写的那些岁月静好的那些日子,也不过如此吧。
见我们来了,邢沅陵便起身给我行礼:“这件事多谢丞相了。”
“哪里哪里,我没做什么。”我挠挠头,“晓姐姐,你怎么还不给我倒茶来?”
章德公主笑着去给我倒茶,嘴上道:“你听听,这彧蓝是越长大胆子越大了,还敢叫我伺候他茶水了,你真以为我是你夫人呢?”
何允晟大笑:“二姐,这就是你不知道了,在家里,那都是彧蓝伺候冬葵的,端茶送水,无一不做,他可不敢让冬葵伺候他,他可怕他老婆了!”
“这可真是奇闻,堂堂辰国丞相,居然还怕起老婆来了。”章德公主递茶给我,调笑道。
我接过茶,立刻想转移话题:“我看这也到五月中旬了,正是芍药开的时候,过些天也该祭祀芍药娘娘了,我听说陈寒食家在北塔路上的园子里种满了芍药,非常好看,改日一起去看看吧?”
此言一出,我就开始后悔了,悄悄去瞧何允晟和章德公主的脸色,果然何允晟脸上没了表情,章德公主叹了口气道:“侯府的芍药开得也很好,曦儿是最喜欢芍药的,亲自在侯府后院种了好些呢,可惜曦儿已经去了,去的时候她才十七岁唉”
邢沅陵开口安慰道:“夫人,生死有命,既然建德公主是病逝的,你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