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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孟秋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不再动弹的凤歌,心上一阵悲凉,在心里,默默地为这个姑娘念道:走好。
他不知道凤歌对杜暮祯有没有真感情,他不愿意相信是有的,不然这个结局太令人难过。
范孟秋看着杜暮祯抱着殷桑落的背影,心底无限感叹:凤歌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呢?杜暮祯又是为何呢?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凤歌付出过真心吗?还是曾经有的?杜暮祯对殷桑落又是不是真心的呢?
范孟秋更觉得,自己不该糟蹋人家姑娘。
杜暮祯停下脚步,回头笑道:“怎么不走?”
杜暮祯笑起来明媚好看,温润如玉,有种安定人心的奇妙作用,若是不认识他的小姑娘,肯定要被他迷倒了。
“来了。”范孟秋笑笑,赶了上去,却觉得每一步,都十分沉重。
酒还在炉子上煮着,咕噜咕噜,整个望江楼,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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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大动干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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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是在一个燥热的下午收到杜暮祯从霸下八百里加急寄来的信的。
里面讲了我六姐,讲了落儿,讲了巳国的风土人情,唯独没有讲他的身体状况。但我仔细看他的墨迹,下笔轻重不一,总觉得杜暮祯身体又差似一日了。
末了杜暮祯写道:“我欲除凤歌。”
我知道杜暮祯是那种说了就会去做的人,从霸下八百里加急或者走水路过来,至少要十天,按照杜暮祯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这个时候,凤歌多半已经不在了。
只是还没听到御文王的消息,不知道他有没有从霸下过来,既然没动静,自然就是没过来了。先前他问我要了几份手谕,说是保命用,也不知道他用到哪里去了。
如今五哥也算是能下床走动了,这次中毒之后五哥性情大变,十分温顺安静,也不爱吃东西了,每次看到五哥乖乖地缩在床上,眼睛眨着看着我,我就十分心疼。
我把这账算到韩苻头上,赵师师自然不能说完全无罪,只是我也没想好该如何处理她,只能先稳住她,只要她不为韩苻做事,我就算成功了。
不知为何我又想起那日软青的话来,她让我相信何允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韩苻去侯府和何允晟说了什么?
是何允曦的死?
不,不可能,何允曦的死韩苻自己也逃不掉,国师下令杀掉何允曦更多的是为了给韩苻警示,他应该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何允晟。
只是我闭了闭眼,若是何允晟日后知道真相。发现我早就知道,却一直没有告诉他,该怎么办?
我摇摇头,叮嘱自己不能再想了,喊道:“秋茗,倒茶。”
在门外打盹的秋茗被我一喊立刻醒了,忙不迭进来倒茶,道:“相爷,要吃点心吗?”
“不吃了,我下午有什么安排没有?”
“相爷。你昨日应了国师,要去紫金阁见他。”
“是了,我给忘了。”我一拍脑袋,“把衣服给我拿来!”
“还有,相爷,晚上小王爷约了你吃饭。”秋茗拿出朝服来给我穿上,道。
“知道了知道了,秋芒!备马!”
紫金阁。
天气炎热,我抬头看看天。不禁想起当年大旱的情形。好在这回紫金阁里有冰块,我一进门就十分凉快,但还是忍不住把朝服的领子扯了扯。
“热就把外袍脱了。”国师好像在桌子上做木工,头也不抬。对我道。
听到这句话我如蒙大赦,把外袍脱了就扔给秋茗,走近国师,发现他在做战车模型。
我走过去的时候。他刚好把它拼好,递给我:“你瞧瞧。”
我仔细打量,心里暗暗感叹国师真是能人。连木工都做得如此逼真,甚至他还削了个小人在战车上,栩栩如生。
“你该着手准备与未国打仗的事了。”国师从一个冰柜里拿出一盘西瓜来,“这个季节西瓜倒是还挺甜的。”
“可是韩苻”
“内讧的前提是,这个国家还存在。”国师道,“无论是韩苻,还是我们,面对未国的时候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辰国人。”
“巳国呢?”
“杜暮祯问你要手谕和书信找陆英的时候你就该猜到,他打算在未国做什么了吧。拖住御文王,搞乱巳国,韩苻的兵都在御文王那里,他还能做什么?”国师笑道,“彧蓝,辰国上一次打仗,你这个位子还是你爹坐的呢,他做的很好,我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国师这一笑我毛了,老实说我不知道我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除了看了许多兵书,我真没什么把握。
“陛下是决策者,而你是提出策略的人,委任将领,分配任务,都是你的工作。你先提出自己的想法,陛下再决定要不要听你的。各部尚书也会提出意见来,但是他们的意见是提给你的,你要分辨谁的意见是好的,谁的是坏的。”国师看着我道,“你没什么明确的管辖范围,因为全部都是你管的,懂了吗?”
我咽了口口水,点点头。
“我不会过多参与,也快到我闭关的时间了,但是有一件事,得依我来办。”国师挑挑眉,“把何允晟调到虞舜去。”
我先前虽已从叶书骆那里听说过这件事,再从国师口中听到我心里仍是非常不安,刚想开口,国师就道:“你想替他找借口,彧蓝。何允晟虽然不如你聪明,但是他把一切都看得很清,看得很透彻。而且他不服管教,他永远都不会。”
“那是因为何允曦已经死了!”我道。
国师看了看我:“何允曦的死,他也逃不了干系。”
“那只是何允晟无心之言,他从来就没想过帮着韩苻反叛,他从来就只想过他的快活日子,何允曦的死,是你和韩苻一起导致的。”我看着国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真是成长了一大步啊,当年都不敢抬头看我,如今敢直接指责我是凶手了。”国师脸上竟有笑意,“我承认,是我下令杀了何允曦,你可以把这事算在我头上,我并不在乎这些。只是你,不能再和何允晟太亲近了。”
我心里哼了一声,别过脑袋不说话。
“何允晟和韩苻流着一样的血,他和韩苻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你告诉我,你有多少把握,何允晟会坚决站在你这边?”
我心里没有底气,但是仍不说话。
“他必须去虞舜,在那里有李将军,他又有武功在身,不会有事的。”
“软青马上就要生了。”
“生孩子用得上何允晟吗?”国师似乎觉得我很好笑,“侯府连太医都请不了?”
“等软青生了再让他去。”我坚决道。
“这事儿没得商量。”国师挑挑眉,“你在外面可以命令韩苻,骂两句杜暮祯,但是在我这儿,你不管用。”
“可”
“你再多话,我就以你的名义下道口谕,如何?”
我气极,不再说话。
国师见我赌气,笑着递过来一块西瓜:“吃不吃?”
“不吃。”
国师挑挑眉:“你还真难伺候。”言罢往自己嘴里送,活动了一下筋骨道,“你去瞧瞧嗣子吧。”
我点点头,不说话。
“去和她报个宋予寒平安的消息。”
我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国师使劲拍了我一下:“可以滚了。”
我偷了一块西瓜,就走出去了,吃到嘴里,冰得不行,冰得我牙疼。
秋茗拿着外袍跟在我后面:“相爷,相爷,去见嗣子得穿外袍啊。”
“不穿,火气大。”我走在前面,“我这个月都不会再来紫金阁了。”
“相爷,这个月就剩下今天一天了。”秋茗忍不住道。
“多嘴。”我转头瞪他。
秋茗捂嘴偷笑跟在我后面,我走得飞快,秋茗一路小跑跟在我后面,道:“相爷,相爷,侯爷那儿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把软青放在侯府总归我是不放心的,接到相府来最好。”我头也不回道,“总归我也大不过国师去,李博衍是明白人,何允晟在虞舜的日子说不定比在戊城还快活,就是软青不方便。何允晟是我挚友,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国师一点点搞垮,还是得提点他一下,让他少说话。”
“往年逢年过节的侯爷都是往咱们这儿来的呢,就算出远门儿也是侯爷和相爷你一起的,如今侯爷一个人走了,相府不冷清许多了。”秋茗似乎是忧愁得不行。
“何允晟也没少使唤你,怎么你对他感情就这么深?”
“侯爷虽使唤我,但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疼我的,以往逢年过节礼物总有我一份。当然了,这都是相爷你的缘故,若没有你,他也没有对我好的道理。”秋茗既夸了何允晟,又拍了我的马屁,我笑道:“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小时候可不是这样。”“我这是近墨者黑。”秋茗眨眨眼。
“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我没好气道,“你是越大越野了,迟早哪天我把你放出去,找个婆娘过日子得了。”
“相爷,可千万别!”秋茗慌了,“我愿意一辈子在相府里照顾你,我不出去。”
“你这是什么话,你从小就跟着我贴身伺候,我还能亏待你不成?连个媳妇儿都不给你娶,别人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小气呢。”我决心逗他,“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考虑这事儿了。”
“相爷,相爷,你就饶了我吧。”秋茗告饶,“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决不出相府,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出息。“我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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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大动干戈(中)()
二。
杜暮祯走在前面,范孟秋跟在后面,五号此刻不在,杜暮祯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保护的人,范孟秋只要轻轻动一动手指,司命剑不需要出鞘,就可以杀死杜暮祯。
范孟秋从未动过这个念头。
杜暮祯动过这个念头吗?
杀了范孟秋?
范孟秋一言不发地跟着杜暮祯走进客栈,看着杜暮祯温柔地把殷桑落放在床上,还叫来小厮放冰块,在桌子上也放了水壶和糕点,以防殷桑落醒来后又饿又渴。
做完这一切,杜暮祯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对范孟秋道:“接下来可以去做些事情了。”
“老杜,我有没有说过你简直是个祸害?”
“你说过。”杜暮祯笑道,“不止一次。谢谢。”
“这不是夸奖。”范孟秋挑挑眉。
“我总是会表扬自己,这样能让我开心一点,也比较有自信。”杜暮祯煞有介事道,“不过既然我们能做这么久的朋友,那就说明我们俩本质是一种人。”
范孟秋用疑问的语调发出个嗯的长音,示意杜暮祯讲下去。
“说得烂俗一点,我们都是孤独的人。”
范孟秋被逗笑了:“我确实挺孤的,可是我从没见你独过啊。”
“你想,孤独这两个字拆开看,有孩童,有瓜果,有走兽,有蛰虫,是不是很热闹?就像夏天的东城巷口,小孩儿坐在门墩上吃着瓜果,身边有狗有猫,天空中有蜻蜓有蝴蝶,是不是很有人情味?但是那都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这就叫孤独。”杜暮祯笑着看着范孟秋,淡淡道。
范孟秋被杜暮祯话里描述的悲凉场景触动到了。愣愣不说话。
“你看,有共鸣了,两个孤独的人有了共鸣,那他们还是孤独的吗?”杜暮祯眯起眼,“这是个哲学问题啊。”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范孟秋问。
“去玉牒那儿。”杜暮祯神秘道,“相信我,那是整个霸下最好的地方,有最好的菜,最好的酒,最好的姑娘唱着戏。”
“没有什么地方好得过家乡。”范孟秋道。
“这话说得很对。”杜暮祯吹了个口哨。“表扬你一下。”
“望江楼不就很好?”
“望江楼本就是我处理凤歌的地方,并不是我要请你喝酒的地方,其实望江楼是我约凤歌的地方,与你无关,只是想让你见一见落儿和我哥哥而已。”
“祸害。”范孟秋骂道。
“谢谢。”杜暮祯伸了伸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