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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是什么?”葛天欹说完二字就停下了,可把秋茗急坏了。
“二是,他不是死在这里的。”我皱眉,“他可能是在别的地方被杀了,再被凶手带到这里砍了头的。”
秋茗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可是我刚已经问过王妃、韩清和几个小厮,他们都说韩苻一下午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我摸摸下巴。
“如果韩苻没出来,那有没有人从外面进去呢?”葛天欹问。
“我只问了这几个人,韩苻独处的时候不爱让人伺候,所以他们下午都不在这里伺候,即使有人进来,他们也不一定知道,若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还得把府里所有人都盘问一遍。”我扶额,“秋茗,你让韩清去清点一下府里的人数,有没有少人,然后你就在外面守着。”
秋茗点头,便走了出去,又把门带上了。
葛天欹眉头紧锁,沉思不语,我忍不住问:“你觉得这事儿,要告诉国师吗?”
“韩苻的位置太关键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今日王府里发生的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何允晟。”葛天欹没回答,反而看着我,严肃道,“这事儿疑点颇多,很难下定论。”
我叹了口气:“何允晟人在长歌,就算你担心我会写信告诉他,他要知道这事儿也至少要七天后了,再说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闹事的。这事儿既不能声张,就不能让刑部插手,我觉得此时更不能让陛下知道,得再查查。”
葛天欹看看我,问:“嗯?何出此言?”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我觉得韩苻不可能死得这么简单这么容易这么突然,再说了,把头砍掉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毕竟,没有头,就可以混淆身份了,谁知道床上的尸体是不是真的韩苻呢?身形相似的人有很多,玉佩也不是不可以给别人戴,而且屋子里实在干净,正是因为干净,反而有些刻意,在没找到那颗消失的头颅之前,我尚不能确定死的人就是韩苻。”说完,我长出一口气,看葛天欹的反应。
葛天欹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我长这么大,葛天欹对我永远是臭着一张脸,时刻准备对我冷嘲热讽,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葛天欹对我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着实吓了我一跳。
“你说得很对,彧蓝,国师说得不错,你果然成长了。”葛天欹微笑,“韩苻牵扯到的人和事太多了,他老奸巨猾,诡计多端比肩国师,我不信他会这样轻易地被人砍头。”
嗯?等等?葛天欹刚刚是不是说国师诡计多端?
“你知不知道武王年间,国师曾经上过表,建议先王立韩苻为嗣子?”
“这我倒是知道,韩苻自小聪慧过人,在朝中左右逢源,比性格内向不喜政事的当今陛下更有声望,国师也更喜欢韩苻,只是先王宠爱上官太后,执意立当今陛下为嗣子。”
“当年的立嗣的风波,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很多事,也随着先王的逝世,韩苻的失宠而随风淡去了。”葛天欹背着手,语气飘忽,“先王在位的五十年间,国师收过四个徒弟,你可知道是哪四个?”
我虽不知道葛天欹问我这个做什么,但还是掰起手指头数了起来:“我爹,你,…嗯?有四个?还有两个呢?”
葛天欹看着我,一字一句道:“还有一个范骋愈,一个韩苻。”
我心下吃惊,范骋愈和韩苻竟也是国师的徒弟?先不说韩苻,范骋愈不是死于叛国案吗?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问,葛天欹道:“你仔细想想,范骋愈和韩苻,一个是辰国第三的高手,一个是皇子,为何都不受先王和陛下的待见?韩苻没能成为嗣子,范骋愈死于叛国案,你爹暴病而亡,而我,也退出朝堂,不问政事,你说,这是为什么?”
“难、难道…”我难以置信,“因为你们都是国师的…徒弟…”
葛天欹笑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一点即透。”
“难道先王和陛下,其实都…极其不信任国师?”我心乱如麻,如果按照葛天欹的说法,我先前的推断就被完全推翻了,陛下突然冒了出来,突然摆在我面前的,竟然不止两方势力了。我从未把国师和陛下分割开来看,但是被葛天欹这么一说,我却觉得豁然开朗。
“可若是先王和陛下都不信国师,为何又让他插手朝政?”
“国师历经五朝,根基之深,即使是陛下也不能动摇他,而且国师并无叛国之心,有国师在,确实他们也能省不少心,陛下和先王对国师不满的地方,就是他权力过大。”
“难道陛下的意思是,希望国师办事,又不希望他有过大的权力?”
葛天欹点点头,我皱眉:“若是我,我多少会有点不乐意。”“连你都不乐意,何况国师?”葛天欹道,“但是先王和陛下高明,他们不直接对国师下手,不动阎王班子,也不动暗卫,反而从我们四个下手。”
“等等,等等。”我提醒自己不能被葛天欹带跑,“如果是这样,既然韩苻是国师的徒弟,也是你的师兄,那他要篡位的事,你们其实都知道?”
“当然知道。”
葛天欹的直白让我大吃一惊,我本以为他会装傻,或者耍赖,没想到他就这么大方地承认了!
“韩苻要篡位,但国师作为国师,他的使命就是好好地辅佐每一位辰王,而谁该不该当辰王,不是他要考虑的,他也没资格考虑,他自然不会与赞同韩苻的行为,这就是陛下最乐意看到的情况了。”葛天欹看着我,道,“让我们去对付韩苻,她岂不是最轻松、最开心?”
我心下大骇,甚至说不出话来。
第四十四章·有鬼杀人(上)()
废丘是辰国西南边陲久负盛名的一座小城,先王在位时,设长歌为西哨,作为连接西边贸易、文化交流的重城,而在长歌南边将军队驻扎在废丘、未央、无忌,散称以众星拱月之态包围长歌,以作护卫。
不过废丘出名不仅仅是因为它被赋予了这番沉重的意义,而在于废丘是辰国著名大盗摘月的故乡,据说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大盗摘月有一笔宝藏藏在废丘,这个传说吸引着无数人来往废丘,寻找着宝藏。
辰国出了名的世家很多,但如今仍人丁兴旺的却屈指可数,除却戊城的周家、何家和陈家,就数废丘徐家最有名。
废丘紧挨着辰国的母亲河林钟河,辰国西边地形复杂,气候变化多端,于是早年辰灵王在位时便靠着林钟河修了一座温泉水库,以供废丘周边城镇的不时之需。
挨着河,就有漕运。而当年震惊全国的林钟河难,就发生在这条川流不息的河水之上。若说林钟河难与废丘的联系,那便是林钟河难之后,本来掌管辰国漕运的徐家,被平王厌弃,剥夺了权力,退居废丘,从此没落了。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借着早年的家底,徐家仍是废丘最富有、最有地位的家族。废丘的百姓们,每每路过徐府,望着有些萧条肃杀的高墙大院,还是会议论这里主人曾经的不可一世。
何允晟现在就在徐府大门口,摸着下巴看着紧闭的木门,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李博衍便来了,见何允晟一动不动,喊了他两声,笑道:“侯爷这是怎么了?”
“李督军,咱们不是说好了,在外面不可叫我侯爷。”何允晟接过李博衍手中的酒瓶子,仰头便饮。
“咱们不是也说好了,在外面不可将我督军。”李博衍笑道,“那么七爷,您老人家打发我去买酒,自己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何允晟晃荡着酒瓶,喃喃:“是这个味道,同我以前在废丘喝的一样。”
“侯七爷以前来过废丘?”
“小时候来过,我四姐与废丘徐家的一位小姐交好,多年前我陪她来过一趟废丘。那年,辰国著名的谪仙章景炎在废丘为美人花无情作画,一时间万人空巷,受踩踏者无数,只为一睹谪仙和美人的风采。”何允晟看着酒瓶,“那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
李博衍眯起眼笑了:“我知道,那年章景炎还顺手在废丘抓了个采花贼。”
这下轮到何允晟奇怪了:“你怎么知道?”
“九年前那个时候我也在废丘,我在废丘做捕头,章景炎提着一个人就扔到衙门来了,把我吓了一跳。他当时手里没绳子,就解下发带捆住采花贼的手脚,当时我就在衙门,谪仙风采,让人过目不忘。”李博衍笑道,“侯爷呢?侯爷见到章景炎了吗?”
“见到了,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四姐曾经是章景炎的狂热粉丝,她来废丘,一是来看望朋友,二就是来看章景炎的。”
“建德公主和章景炎的事我有所耳闻,听说章景炎那天救了建德公主两次。”
“是,那天万人空巷,我四姐偏要爬上房梁去看,不慎跌落,章景炎救了她,这是第一次;后来我四姐十分倒霉,被采花贼惦记上了,章景炎又救了她,这是第二次。”
“真是一段传奇,可惜建德公主病逝,章景炎也仙去了。”李博衍叹了口气,“听闻章景炎本是探花郎出身,因家中变故,十六岁那年散尽家财外出流浪,一支判官笔使得出神入化,十九岁便已名列百知录高手榜第二,还同天下第一的‘扫云玉剑’叶青烟结为挚友,没曾想竟仙逝在异国他乡若是章景炎还在,如今不知是何等风光,何等的成就加身。”
是啊,何允晟心里暗想,如果章景炎还在,也许四姐就不会和李孤宁相遇相爱,也许四姐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只是我不明白,侯爷你来废丘,就是为了缅怀一下过去?”
自打何允晟被调到长歌去,李博衍可以说是为了这位金贵的侯爷操尽了心,何允晟向来闲不住,总是这里跑那里跑,李博衍身为长歌督军,还得做何允晟的保姆,是苦不堪言,但是这是国师的命令,他也没法子,只好陪着何允晟这里跑那里跑,这不,前两天何允晟心血来潮要到废丘来看看,他只好陪着来了。
“我想来废丘徐家看看,我四姐当年的那位朋友。”何允晟道,“我想见见她,问问她关于四姐以前的事,看看她是不是还收着四姐的信物。”
“那那位小姐芳名是何?”
“我也不知道。”
李博雅呛了一下:“你也不知道?”
“那次来废丘我光顾着追章景炎了,也没在徐家落脚,再说了我四姐的朋友我了解那么透干什么?”何允晟瞪眼。
“建德公主总提起过吧?”
“也许吧,但是我早忘了。”何允晟理直气壮,“我见过那么多姑娘,哪儿能个个名字都记住的?”
李博衍好险没吐血:“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还来这儿找人家?”
“事在人为嘛。”何允晟拍拍李博衍的肩膀,大步走向那扇紧闭的木门。
向徐家的管家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确实是有那么一位曾经与建德公主交好的姑娘,是他们家的大小姐,姓徐名紫苏,只是这位徐紫苏姑娘不久前才同几个好友出门玩儿去了,此刻却不在家。
管家见这两位公子都器宇不凡,衣着也是世家公子打扮,料想是建德公主生前的朋友,只是不明白来这儿找他们家小姐做什么。
何允晟和李博衍只好作罢,正准备离去,何允晟突然被一团灰灰的东西撞了个满怀。那团“东西”啊呀一声,何允晟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人。
那人穿着粗布灰衣,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刚刚因为弯着腰跑过来,才撞到了何允晟的怀里。而那个人之所以弯腰横冲直撞的原因,是因为一只鸡。
那人在追鸡,那鸡又围着何允晟转,何允晟心下不耐,伸手用两根手指便擒住了那只鸡,递给那个灰衣人。
灰衣人这才直起身来,竟比何允晟还要高些,瘦瘦长长,接过鸡不停地对何允晟道:“抱歉、抱歉,冲撞侯爷。”
管家一听灰衣人管何允晟叫侯爷,大吃一惊,何允晟更是吃惊,他一句话未说,这灰衣人竟能认出他来!
他仔细端详这灰衣人,总觉得他的脸十分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你如何知道我是侯爷?”
“啊,我刚听见他叫你侯爷。”那人指着李博衍,李博衍连忙否认:“我没有!”那人又指着管家:“那就是他。”管家也连忙否认,头摇得像拨浪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