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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去到行礼之后,李倓就说道:“圣人已然定下来了,我要到郎州任大都督之位。”
“诶?”莫寒虽然想着可能要离职了,但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听到郎州这两个字,脑袋里立刻就出现了一副堪舆图,一州大都督,正二品官,一介宗室初次建功就得到这样大的实职,实在算得上是圣人厚爱了,但是郎州这个地方在现代云南与四川的交界之处,就在21世纪也颇为混乱落后,何况是在唐朝?最重要的是,在过不了几年的南诏战争中,郎州先是作为前线,后来却尽没于南诏手中。这是谁要坑李倓呀?!还是说他一心想要去南诏当剑神来着?!
李倓说道:“你也想到了,幸而郎州是指射之地,有些人我却是能不要的。”指射之地指的是距离中央比较远。中央控制力薄弱的地方,这些地方都是可以由当地长官自行任命官员的。这些地方以羁縻州为多。
莫寒就道:“这么说来,郎州虽险却未必不是殿下之福地。西南多金石,且多雨地热,可植禾稻,多山可为树木种茶。”
“看来,九娘已有打算了?”
莫寒闻言,有些苦涩地微笑道:“居其位,尽其事罢了。”
李倓略带些放松地往旁边一侧,靠做在隐囊上,一手曲起支着下巴,说道:“九娘还小,太耗心神,若让颜御史知道了,只怕他就要来王府寻孤说话了。万事总得等九娘完婚了再说。”
莫寒闻言一惊,抬头就看着李倓。李倓见此,含笑道:“孤听闻九娘许人了,好生欣喜,待你出嫁之日,孤自有厚礼送上。”
“要到及笄,还需好几个月了。”
“不妨的,横竖孤也要往郎州,郎州是指射之地嘛。”
莫寒听到这个,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说来,殿下也该成婚了。”
李倓闻言,虽然依旧带笑,但却有几分意兴阑珊地说道:“说来也是,此事日后再谈吧。”说着挥了挥手让莫寒离开了。
莫寒不由得有些奇怪,李倓好像不愿意结婚?!他都快加冠了吧?为何不结婚?
第147章()
作者有话要说: 盈缺刚承受完反噬不久,身体虚弱至极,此刻强行想要调动神力,但是无济于事,明明近在咫尺的大海完全不曾呼应她的召唤,转眼她就被藤蔓绑住吊起。
海荣负手抬头冷冷地说道:”你窃据海神之位,本该万死。我也不难为你,你就自斩吧。“
盈缺低头看着他冷酷而傲慢地说出这句,心里恼怒非常,但还是克制道:”你是谁,让我死也死得明白。“
海荣道:“我是上界海家长子,海荣,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海棠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一挥手,本来绑着盈缺的藤蔓立马枯萎松开,盈缺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海荣转头看着赶来的海棠,怒道:”棠姬,你在做什么?!“
海棠嘴唇哆嗦,但还是坚定说道:“我会看着她,不会让她行差踏错的。哥,你就回去吧。”
海荣冷哼一声,道:“不知所谓。”一挥手,白玉兰花瞬间落下,凝为须甲俱全的青龙,就向海棠袭来。
海棠身影一转,躲过这一击,同时海棠花现,片片红花如火落下,灼烧得巨龙摇头摆尾,十分痛苦。
盈缺挣扎着起来,刚好就看到他们二人大战的场景,心里想着要助海棠一臂之力,便尝试着去沟通大海,但是心急之时只觉海洋波澜不兴,毫无反应。
巨龙一卷,将红花卷入,然后凌空自爆,将本来就已经七零八落的屋子完全掀翻,气浪将二人各往后推开数尺。
海荣见海棠那边轻易难占上风,回头就看到柔弱靠在地上的盈缺,法力化成清光巨手就要向下拍落。但在下一刻,巨手之下转眼生成一株枝繁叶茂、红花灿烂的高大海棠树,恰好将盈缺庇佑在下,拦下了这一击。
海荣恨恨收手,道:“棠姬,你定是要与我作对不成?我这般做只是想要保住你的性命而已。”
海棠现出身影,坚定地拦在盈缺身前,道:”是我助她封神的,若该死的话,那也是我,与她何干?“
海荣皱眉道:“你让开。”
“哥,你就当做不知道,不行吗?”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听到这句,海棠眼泪如同滚珠一般落下,却始终不曾让开。海荣见此,道一句:”好,好,很好。“
最后一个“很好”刚刚落下,海棠就听到风从中吹来,带来了无尽清新之意,整座山林活过来了。盈缺惊恐至极地发现,本来种在墙角的修竹芭蕉,竟然像是活人一样,从泥土里拔根而出,挥舞着树枝就向他们攻来。同时自山林中飞出的双翅晶莹轻薄的蝴蝶飞到她们头上洒下点点的鳞粉。鳞粉刚落到身上,盈缺闻到异香馥郁,同时就感觉到心口一痛,身上的法力竟被渐次侵蚀。
她不由得吃惊道:“这是什么?”
海棠也感受到法力被侵蚀得起来,全力出手,在万绿之中催化出一株红花烂漫的海棠树,海棠芬芳扑鼻,驱散了鳞粉毒性,盈缺稍稍缓了过来,抱着海棠树干就不放手。
海荣见此,只是打了个响指,从地上飞速生长的两根藤蔓如同蛇行一般窜了上来,直接将盈缺拖了下去。正是脱力之时的海棠尚未反应过来,就眼睁睁地看着盈缺落入繁茂的丛林中去。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一条黑色的巨蛇不知从何而来,忽然就从海荣身后出现,一个飞扑,就将海荣缠住,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海荣本是志得意满,胜利在握的时候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丢掉了性命,含恨倒下,死不瞑目。
随着海荣死去,活蹦乱跳的草木也安静下来,在原地生根发芽,重新变为静态的植物。盈缺呆呆地坐在已经回复正常的花木中间,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靠在海棠树上的海棠一个呆愣,然后就反应过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哭喊,跳下树就跑到海荣身边,看到他死不瞑目的样子,立马就跪倒在地,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
盈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环顾四周,道:”是哪方高人?还请出来一会。“
自黑夜的阴影中一条巨蛇游出,化为一个妖冶妩媚的女子,身影摇摇地走到盈缺跟前,道:”妾身靡靡。“
盈缺感觉到她的气息深不可测,心里有些畏惧,但是不卑不亢地行礼谢道:”刚才娘子相救,盈缺感激不尽。“
靡靡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道:”你命好,我家主人让我看顾你的性命。“
“敢问贵主人是?”
“九幽老祖。”
盈缺听到这个,心里一惊,想不到沈中玉竟然还会在蓬莱布下后手来顾护自己的性命,然后就想到他是怕我死了,无法了结因果罢,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跪在不远处,听到她们对话之后脸色惨白的海棠。
海棠看着盈缺不曾流泪,却笑也笑不出来,面色木木的抱着兄长的尸首就往悬崖边上退。盈缺眼见不好,追上去就道:”你要做什么?“
“别过来。”海棠脸上带着几分发痴地说道,“别过来。”往后一退再退。她就抱着海荣的尸首,掉落海中。
盈缺看到这般景象,立刻就跑到去悬崖边上,此时虽然已经是晨光熹微,但她也只看到崖下惊涛拍岸,哪里还看到人影,不由得心中大恸,哀不自胜。
靡靡看到她这个样子,走到她旁边,很有些不屑地说道:”你是海神,这就是你的神域,你要她生就生,你不让她死,她想死也死不了。“
盈缺听到这个,却似是福至心灵一般,身心完全沉浸于与海洋的沟通之中,感觉到海水的起伏流动,感觉到海中无数生灵的活动,仿佛感觉到上古大神与天地□□那种玄妙而博大的境界。然后她就一步踏出,走入了虚空之中,海洋在她面中自然而然地开辟了 一条道路,一条捷径,让她最快地走到海棠身边。
此时海棠正在水中随波逐流,想要散尽全身的神力,如同凡人一般死去,但忽然感觉到海水在轻柔地将她托了起来,托到海面上。太阳升起时的第一缕朝晖刚好洒在她的身上,一睁眼,她就看到盈缺迎着旭日,踏波而至,瑰丽璀璨的霞光包裹着她,仿佛是海神最为合身的锦袍,流盼含情,满怀怜爱,这就是神吧。
盈缺走到海棠跟前,把她扶起来,道:“你恨我吗?”
海棠还没有从昔才的情景中反应过来,喃喃道:”我不会怨恨神灵。”
盈缺闻言嫣然一笑,抱着她就道:”那你就做我的神官,好吗?“
“……好。”思索良久,海棠最后还是带着几分苦涩地应道,我只能是你的神官了,我回不去了。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代表着生机与树木的绿光自身上散发而出,像是流动的水一般完全流散,始终存在于精神之中的那一点绿意同样消散,她终究是背离了她侍奉多年的句芒神。
她身体一软就瘫倒在盈缺怀里,但在下一刻,蓝色的水光就从四边四面而来,涌入到她的体内,从内到外地清洗她的身体,抚慰她的灵魂……
盈缺看着不远处海水托起的海荣的尸首,道:“你放心,我会想法子帮你复活你哥哥的。”
“神不需要对信众许诺什么。”海棠正色道,”信奉神是我的选择。”
“我愿意为你这样做。这也是神的选择。“
而在此时,酆都城中,洞府之内,沈中玉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什么在脸上轻触,神识一转就看到是梼杌在用肉垫子拍他的脸,睁开眼,就将他抓过来,抱到怀里道:“你在搞什么?”
梼杌喜道:”师父你没事啦?“
“被你这样折腾,我醒了。”
“我是担心。”
沈中玉闻言嘿嘿一笑,摸了摸他的毛,决定把他的毛色改成和某种以前见过的圆滚滚黑白相间的熊类一样,让他以后出门也更威风些。
这时候,张致和也醒过来了,撑着头看着沈中玉逗猫,也伸手去挠他的下巴,梼杌很是愤怒地伸出爪子按住了张致和的手,然后就呼噜了一下,软成了一滩泥。
张致和看到沈中玉神采奕奕的样子,笑道:“先生没事了?”
“已是好了很多。等我再调息一阵就好了。”
“嗯。”张致和闻言就要起来出去,却被沈中玉拉住,不由得疑惑地看了过去。
沈中玉把猫赶出去,然后就贴着张致和耳朵说了两句。张致和脸色红了红,然后点了点头,道:“也好。”
梼杌愤愤地跑出静室,暗道美人乡,英雄冢,只是师娘阳刚俊朗,怎么看也不算美人,掉过来还差不多。那这样子的话,梼杌静静地在原地想了一下,忽然间有了挠门进去一探虚实的冲动。但他想到自家师父的手段,在原地抖了抖,还是跑出去了。
心疼一下海棠姬。
梼杌的胆子真大,老沈的报复也是够幼稚的_(:з」∠)_
夏洛克挂掉电话之后,向着华生非常得意地笑,仿佛在说:看我干得不错吧。
华生医生从刚刚受到的惊吓里面回过神来说:“夏洛克,我忽然间觉得你能活到这么大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嗯?”
“你哥居然可以忍受你那么久不掐断你的小脖子,该说你命大还是你哥心胸宽广。”
“他不会的。”夏洛克一笑,开始熟练地卖萌。
华生医生腹诽,我明白的,你这个恶意卖萌的小混蛋,弟控晚期的大英政府肯定不舍得动你一手指。
夏洛克卖萌完毕,又重新翻着手上的案卷,翻了一会儿才不得不丢下说道:“我们还是先干点别的吧。”
“怎么了?”
“资料太少,而我的大脑就像是空转的引擎一样,没有足够的油料,根本无法前进,我什么都得不到。”
“还不够吗?”
“是的,正如那个胆小的心理学家说的,证据不足。就算证据足够,我们也找不到她。”
“不是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尼克斯了吗?”
“是,那又怎么样?她住在哪里?她从事什么职业?她长什么样子?除了她的声音,我们对她一无所知。我们甚至不能公开通缉她,以免打草惊蛇。”
“她和戈尔德也只是通话而已,那我们也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其他什么都得不到。”
“哦,不,我亲爱的约翰,通过戈尔德的电话录音,我们至少可以知道她是否真的是有意进行谋杀,而不是医疗事故。当然了,如果有更多的案件给我参考就好了。”
华生医生听到这个,有点不明白,疑惑地看着他。
夏洛克对于华生医生总是有耐心的,笑着说道:“尽管她足够谨慎,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