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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就在此刻,自己的脸上仿佛还挂着微笑。
海棠低头说道:”我在家中侍候的是句芒大神,虽然句芒大神的神力仍在,但是他已经不再显露神迹了。我还是第一次这般亲近吾神了。“
盈缺闻言,只觉心里一动,越发高兴,道:”为什么你们要侍奉从不曾回应你们的神灵?“
“一直都是。”海棠很是认真地说道:“我们家族一直都侍奉句芒大神。正如我,就算吾神不再回应我的祷告,我也会一直侍奉吾神的。”
“我想知道你的过去。”盈缺看着她虔信的眼神,有些窘迫地说道,“我信任你,亲近你,所以我想知道。”但是在她脑中,不同的声音在发出刺耳的尖啸:我真的要这样对待我的信徒吗?我要这样来伤害我的信徒吗?这是背叛!
海棠看着盈缺,缓缓露出了一个悲哀的微笑,道:”吾神,你并不是这样想的。“
盈缺感觉到脑内的乱糟糟,苦笑着说道:“你感觉得到?”说的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
”当然,吾神与我同在,我也与吾神同在。“海棠认真地说道,”我能够感觉得到,你很伤心,为什么?“她说了一个”你“字,就如昔日交往一般,像以前那样,她们还不是神灵和信徒,而是好友知交。
盈缺深吸了一口气,自嘲道:“我真不适合说谎。”
“是因为沈城主吗?”海棠说道。
盈缺闻言一惊,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只能含糊道:”我……“
海棠很是哀伤地说道:“自从你见了他们之后,你就开始不高兴了。是为了什么?”
冲动像火一般在盈缺的胸膛中燃烧,催促着她将一切和盘托出,但是盈缺还是沉默着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教她如何说出口。
海棠道:“我想去见一见他。”
“别。”盈缺听到她要去见沈中玉,想到沈中玉逼问自己时的可怕情景,急得立刻就拉着她的手腕说道:”别去。他很可怕。”
海棠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湿冷,道:“我想见一见张道长。”
盈缺摇了摇头,道:“兴许,兴许,会有用吧。”
“我只想知道是为什么让吾神如此伤感。”海棠说着一侧头,扯出了一抹微笑,道。
老沈和张小受两个大吃货!
盈缺姐姐对海棠姬也是真爱,各种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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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刚到家,就接报纯阳宫有人来找方轻崖,一挑眉,也不管,直接回房换了家常装束,过了一会儿,方轻崖就捏着一封信来找自己。
莫寒接过信一看,谢云流的行踪暴露了,纯阳宫李忘生掌门正召集纯阳宫弟子去找人,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把谢云流请回来。
莫寒问道:“有多少人去?你去不去?都请了哪些人?”
“静虚门下大部分人都会前去。我自然也会去的,掌门师叔请了万花谷的裴师兄,七秀坊的楚秀萧娘子,还有少林寺的澄如大师,前去作为见证。”
“你可知,静虚真人身边都有哪些人?”
“师傅孤身一人前往东洋,创立刀宗,跟在师傅身边自然都是刀宗弟子。”
“刀宗弟子?有很多残杀中原武林人的东瀛忍者也自称刀宗门下,这可是真的?谢师傅,他是否也受倭人掣肘?”
“这我却不知道了。只是听师兄说,师傅当日被迫远遁东洋,心中却是含怨的。”
“嗯?”
“当日之事,纯阳宫上下都不曾逼迫师傅,逼师傅远遁东洋的乃是江湖中人。师傅向来以直报怨,所以……”纵容刀宗上下去找那些江湖人麻烦实在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莫寒闻言点了点头,虽然方轻崖说得含蓄,但谢云流的性子也能猜测一二了,这样强势多疑的人,不事先说明而是先斩后奏地带着一堆人去围观他,他真的不会恼羞成怒吗?这是要倚众人之势来强迫谢云流低头吗?他不把这些人当做是追捕自己的人就已经是很信任李忘生了。
方轻崖见莫寒脸色凝重,就道:“何事有甚不妥?”
莫寒笑道:“就有不妥,也不是我等该说的。”
方轻崖就道:“不妨的,掌门师叔向来虚若怀谷。”
莫寒听到这个,摇了摇头说道:“人都请了,就算了吧。”这时候跟李忘生说,让他不要带那么多人去围观自己师兄,把人都赶回去什么的,是要找抽的节奏吗?少林、七秀的人不会抽李忘生,但会抽自己!她觉得,李忘生要请人做见证的话,请天策府一个能做主的将领就足够了,也不是为了见证,而是为了向玄宗表示谢云流归顺之意。不然就算谢云流真有心回来,却被玄宗当做是通缉犯一入境就被赶去恶人谷什么的这不是搞笑吗?
她抬头看到方轻崖有几分懵懂地看着自己,不由笑了,便与他简单演说了一番。
方轻崖听后,想了想,在写给洛风的书信中又添了一笔,他信任莫寒之能,也不愿自己师傅在外流落,不好直接跟掌门说,还不能和自己师兄说吗?
因而才过了几日,雨卓承又上门了。莫寒有些奇怪地听到雨卓承说李忘生请自己上华山叙话,这是什么回事?!
在路上,莫寒跟雨卓承套了两回话,就得知缘故。知道之后,她直接就下车把方轻崖拉去拉练,方轻崖自知理亏,不敢还手被她抽得身上都青紫了,脸上却没有伤痕。抽完之后,莫寒一边转着打穴笔,一边说道:“再有下次,我扎死你!”
“你又不学离经。”
“就是因为我离经不好,才要找人多多练习。”
方轻崖打了个寒颤,举爪发誓道再也不敢了。
华山脚下,莫寒下车换马,把自己用皮草包的严严实实,去到纯阳观山门前下马步行,经三清殿、太极广场、两仪门到纯阳宫。莫寒一入纯阳宫看到正中坐着一个发白如霜、面如童子、须长及胸的道士,想必就是纯阳掌门李忘生,两旁相对而坐的四位,有一个是认识的,就是祁进,还有一个雪肤花貌、颜如少女、手不释卷的女冠,一个胖乎乎的看上去就觉得脾气甚好的中年道士,还有一个腰粗膀圆、背着一把巨剑的白发修士。
莫寒只觉得压力山大,纯阳五子齐聚,要不要这么给我面子呀?!她眼角看到祁道长那看上去就觉得很暴躁的样子,如果自己说得不对的话,会不会被他捅死当场的说?!她战战兢兢地上前拜舞,道:“儿见过掌门李真人,及纯阳诸位真人。”
李忘生脾气颇好地捋了捋胡子,道:“九娘起来吧,你家孙真人身体可还康健?”
莫寒道:“李真人有心了,孙师傅一切皆好,曾和我们说起当日上华山与诸位真人论道之事。”诸位真人这个其实就是指李忘生和上官博玉,至于其他人,就算是最聪明的于睿,那时候也才刚学说话不久。
“嗯,闲话迟些再说吧。”李忘生拂尘一挥,语气十分真挚地说道:“自从贫道师兄静虚子游历东洋,贫道无一日不曾思念他,今日总算有了他的消息,有心邀上武林同道,前去劝他回来,贫道听说你对此事有些见地,就让雨师侄把你请来,敢问有何教我等?”
莫寒听到李忘生说的话,觉得自己的背很痛,死祁进,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盯着我看,你掌门师兄就是一生放荡不羁暗恋谢云流,你这辈子都没戏的了。幸好祁进练的不是剑气,不然估计自己都要被分尸了。莫寒抖了抖,说道:“儿年幼,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多是胡言罢了。掌门真人若不嫌弃,就姑妄听之吧。”
“说。”
“这事有两处关键,一在殇皇帝(李重茂),一在静虚真人。殇皇帝自出东洋后,就已经殇了,死人是不能当皇帝的,这么说,那所谓的李重茂是谁?静虚真人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李忘生闻言,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尽量。”尽量让谢云流放弃李重茂,不要在那棵树上吊死。
莫寒闻言,一挑眉,继续说:“至于静虚真人,昔日所为,总是一场误会……”莫寒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祁进说道:“才不是误会!谢云流分明是欺师灭祖,竟敢打伤师傅!实在不当人子!”
莫寒闭嘴,稍稍向前方挪了一点位置,等他喷完了之后才说道:“我却不知道,这事发生的时候,紫虚子也在现场。”不在现场,你喷个毛线呀!李忘生和吕洞宾都没有说话,你也该敬敬老,闭嘴才是。
李忘生道:“小五,且安静一下,等她说完。”
小五?!莫寒低着头,用力掐着自己大腿,不让自己笑场,艾玛,祁小五什么的不要太有爱哟!!!
祁进哼了一声,愤愤闭嘴。莫寒才继续说道:“我听外子说了,静虚真人以直报怨、虽有阿瞒梦中杀人之心却也颇重情义。可以情动,难以理喻。”谢云流他不大讲道理,性格多疑,武力值又高,看到不对随时就砍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还算念旧情,李掌门你牺牲一下跟他哭一场呗。
祁进闻言冷笑道:“他何曾念过旧情?师傅教养他十多年了,便是养只小狗也懂得对主人汪汪叫,他却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莫寒再次闭嘴,和祁小五也很难讲道理,啧啧,山石道人当年是不是因为太想老谢才把祁小五收进来的?!
李忘生说道:“小五,你还不曾见过师兄,休要再说了。师兄当日在山,霜气横秋,虽清高自许,目下无尘,却也是外冷内热的人,对于我多有照顾。我还记得,昔日师傅带着我二人一同云游,师兄每次讨得饭食,必先进师傅,再与我,最后才到自己。”
莫寒说道:“真人不妨多与静虚真人说说这事。”多点和谢云流忆当年,说到他心软就好。
祁进被李忘生一说,有些委屈就道:“掌门师兄何必为一叛徒如此委屈?”
李忘生且不管他,对莫寒说道:“那就劳你去与天策府分说一二了。”
“应该的,不敢当真人此言。”莫寒应道,赶紧溜人,直到出门,她还听到祁小五在和李忘生就谢云流一事作有爱的讨论。
她一出门看到方轻崖等在外面,上前就道:“小方子,我这次真是差点被你害死了!你知道,你祁师叔想要杀人的目光盯着人有多可怕吗?我当时真的以为他会直接给我一个两仪化形。”
方轻崖讷讷说道:“不一定的吧。”他也不是很敢肯定这事,祁进对静虚一脉的态度可以算是纯阳里最差的,那他对谢云流的看法就可想而知。
莫寒就道:“算了,我们准备收拾一下去天策吧。”幸好不久前才和天策的人混了个脸熟。
方轻崖道:“我先带你游一游纯阳吧。”
“纯阳呀,万花谷的画圣林师傅每次让我们赏画,里面都有一副纯阳三清观的图,所以神交已久。”
“那就走走吧,我带你去天街看看,那里有灌汤包子卖。我小时候,洛师兄常常带我们去吃。”
“要走就快走,我快冷死了。”一阵寒风吹过,卷起积雪如碎琼烂银,莫寒搓了搓手说道。
第151章()
作者有话要说:
海棠见到张致和的时候,正看到他在海边走了一路枪法,在阳光下银光闪烁的枪头挑起了像堆雪一般的海浪,散落下细碎的泡沫,风浪之中更显得英伟不凡、气势彪悍。
他一个收势掀起巨浪滔天,化为水龙就向海棠扑来。而自从海棠转信海神之后,就身具海神神力,因此凶猛水龙去到她跟前,就温顺得如同绵羊一般,低着头蹭着她的手。海棠见这巨龙长须细颈,正是瑞兽之相,也有几分欣喜,就直接翻身踩在它身上,乘龙而起,转眼就到了张致和跟前。
张致和见到故人来访,也是高兴,笑着拱手道:”海棠姑娘。“
海棠呆呆地看到他这般生疏有礼的样子,忽然发出了一声嘲讽一般的嗤笑,道:”有什么你们不能直接问我,而要去逼迫吾神呢?“
“吾神?”张致和闻言皱了皱眉。
“紫府殿已封神,我就是她的神官。”
“哦。”张致和道,”看来你都知道了,那就好。“
海棠听到这个,只觉无名火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人,她也知道自己兄长的死与他无关,但却忍不住将自己的愤恨发泄出来,像是一腔烈火一样翻出,怒道:“你们居然想要利用盈缺来刺探我家族的弱点把柄,你们就不觉得羞耻吗?!真是无耻之尤!我,我……”枉我曾经还喜欢你了。
张致和听完这个,看着海棠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