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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梼杌闻言低下头,应道,这个讨人厌的师弟果然又死了,师弟师弟,最讨厌就是师弟了。
“现在,我们就等等吧。”
“等什么?”
“听说城中也有一个神灵在,是吗?”
”你说白檀君,找他有用吗?“梼杌惊得鲜红色的杏核眼变成了椭圆眼。
“你看。”北冥散人站起来,带着梼杌走出殿外,看向空中。
就在相柳化身空中肆虐之时,忽然间从空中传来一声清叱,道:”妖孽安敢作乱,看我除你!“然后满天乌云散尽,从日光之中走出来一个白衣飘飘,相貌俊美的年轻公子,他只是一抬手,手中玉瓶就将墨绿的毒水完全吸去。
梼杌看到白檀君这金光灿烂的出场,忍不住低吼一声,道:”这些修神道的就是爱个威风!“
北冥散人见此,笑了笑,道:“有用就行,说不定,迟些我们会多个水神。”
梼杌听到这个,惊道:“师父是这般安排?”
北冥散人扫了他一眼,道;“你跟他这么久,就不知道他最喜欢这样,连石头里都能榨出汁。”他会放着相柳不管,只是杀了多浪费。
相柳化身感觉到这是个人道神灵拦路,想起当日被诸神封印之事,不由得怒火直上,直冲脑海,几乎要将所有的理智烧成灰烬,张开嘴就向踏莲而来的白檀君喷出一股墨色的毒气。
白色莲花,光华湛然,护住全身,白檀君将手中的玉瓶向空一掷,再次将毒气完全收起,然后玉瓶就化作墨色的如意,落回到白檀君手中。
他就站在张牙舞爪的相柳跟前,仿佛无比渺小,却似无所觉,温和笑道:”妖孽无知,敢犯于我,念你初犯,速速离开,否则月缺难圆。“
相柳听到这般挑衅之言,原来的一点理智刹时消失,大张着嘴,露出锋锐弯曲的獠牙就向看似柔弱的白檀君咬来,但是只差那么一点,他却是停在半空之中,再也咬不下去了,看似冰冷无情的蛇目却是目光躲闪,竟是露出了惊疑不定,乃至害怕畏惧的神色,乃至瑟缩而退。
原是白檀君步步生莲而来,因地伏阵,发动了他最为擅长的魔道**诛心咒,刻骨相思,诛心**。此刻,相柳看到的就是他当日被大禹追得上天入地,无路可逃的情景。白檀君之前的挑衅不过是为了消磨他的理智,寻找破绽,但是被困多年的相柳却还是中计了。
白檀君冷冷地看着,相柳在半空中开始了无用的搏斗,他仿佛是对着无形的敌人一般,不停地撕咬,扑打,掀起洪水巨浪,召唤万蛇到来,但是这些对敌的手段到最后都是落在自身之上。
到了濒死之际,相柳化身再难保持,露出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相氏,双眼圆睁地看着站在远处的白檀君,惊恐交加。白檀君却没空理他,如意一抛,化为玉色的长绳,在半空中仿佛将什么缠住,拖了回来,落到白檀君手上。
白檀君看到手上不断挣扎的红眼黑蛇,回头向上前来的北冥散人说道:“等我将他身上的神性完全剥离之后,我就将他给你。”
北冥散人点头,道:“好,我就是拼着倒霉三年,都要给他来个钉头七箭书。”
白檀君颇有些不赞成地摇了摇头,说道:“师叔不必太急,我另有法子削弱相柳。”
王母在少女时代也是会看小说的,还要在上面盖藏书印,表示这是正经藏书,6666的。
戚寒水终于在心理压力过大的情况下再次入魔了,不过也是早有预兆,不是吗?
金光灿烂地出场的白檀君,梼杌表示真骚包!
看到沈中玉故作委屈的样子,对比一下他在梦中看到那阴冷可怖的样子,张致和有些呆愣,良久才吐出一句:”先生,你究竟是怎样的人。”
“你看到了什么,都说出来,我一个一个告诉你。”
“我……”张致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心里该早知道沈先生的来历神秘,身世成谜,只是这谜底太太超过了他的适应能力。沈先生的曾经实在是他无法想象的邪恶和黑暗,张致和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见识太少了,总忍不住用正道行事来要求沈先生,但是沈先生上辈子是魔道中人,我实在不该这样。他最后还是说道:“我无事,让我缓缓。”
“我上辈子长得很丑吗?吓着你了?”
“不曾。”
“你在怕我,你在想刚才戚寒水的话。是哪一句?”
“先生!”
“新宠吗?你在吃醋?”沈中玉说着捏了捏他的下巴,笑着说道。
听到这个,张致和脸色不变,但是耳垂已经红了,看着粉扑扑的,道:“是我不该。”这和妇人争宠有何分别,我是堂堂男子,奈何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是堂堂男子,行事该光明磊落,你若不喜,说出来便是。”沈中玉仿佛像听到了他的心里话一样,说道,“我只有过几个姬妾,若说宠爱,从不曾有,何来新宠呢?不过,我以前出于恶趣,确实喜欢在正道埋伏本宗的棋子里选拔弟子。他们都很有趣。”
听到这个,张致和忽然起了一种冲动,脱口而出就问道:“先生总是料人如神,我若再多说什么,竟似是无理取闹一般。”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无礼,从沈中玉膝盖上起来,坐好。
沈中玉见此却大喜过望,在背后把张致和搂在怀里,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能跟我生气,我竟觉得无比的欣慰。”
“嗯?”张致和闻言讶然,却被沈中玉按住了手,不让挣脱。
沈中玉继续说道:“若果你还一直有礼,我才要害怕了。”
听到害怕二字,张致和心里悸动,竟觉得一阵莫名的感动与喜悦出现在心头,先生竟也会害怕了?还是为我?这般深情,我要如何回报。
沈中玉继续说道:“你我之间,亲密远胜于师徒兄弟,近乎夫妻之间,在我面前正该纵酒高歌才是。”
“先生是觉得我不够放肆?”张致和听到这个,虽然不明但也觉欣喜,脸上不由得挂了笑道。
“确实不够。”沈中玉说着舔了舔一直在自己面前泛红的耳垂,“我愿亲近你,但你一直这般守礼,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先生,是我错了。”
“休要再跟我这般说,你又不是我的下属和弟子,何必说这些?“
“嗯。”张致和听到这个,向后一靠,侧头就和身后的沈中玉交换了一吻。沈中玉感觉到他难得的主动,心中更是高兴,把他抱在怀里,舌头深入,勾着他的舌头一同起舞,手向下一溜,滑进衣服里,在他的腰上摩挲着。张致和怕痒,不由得一直躲,却被人紧紧按着,挣脱不得。
等二人重新平静下来的时候,张致和唇角含笑,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沈中玉却把躲在香炉里的戚寒水叫出来,道:“你去我寝宫看看,都怎么了?”
戚寒水却吓得险些就要跪下来了,说道:“师父,我不敢。”
“嗯?”
“师父,大师兄在那里已经吞了好几个人的魂魄,说要等着师父了。”
“哼!这孽徒可惜了,只怕也轮回不了,就给我做个护法吧。”沈中玉听到这个,不怒反笑道。
戚寒水听到护法二字,虽然只是一团烟雾还是让张致和从中看出了害怕。张致和不由得有些好奇,想到沈中玉刚才说,就直接问道:“护法是何意?”
沈中玉打发走了戚寒水,道:去看看吧。“一溜青烟自窗边而去,才跟张致和道:”世上总有些怨魂厉鬼,可以炼成护法,这也用的是佛门护法之术。夺其心智,得其信仰,再用香火炼魂,如此就是护法了。“不过这般说有点复杂,其实就是给他洗脑,直到他完全地信奉皈依于我,这就是我的护法。这样的护法可以说再没有自身的存在,虽然还有灵智在,但却只知道为主人血战到底。
张致和联系了魔道一向以来的手段,结合这段话,隐约猜到了沈中玉要做什么,但还是叹气道:“先生,你既不喜欢他,为何还要把他留在身旁?”
“谁说我不喜欢了?我最喜欢留他在我身边哭了,他不是恨我活太久了吗?我都活过两辈子了。”
听到这个,不知为何,张致和觉得沈中玉这般拗气,仿佛有些幼稚,强忍着笑意道:“先生,你看着他就高兴?”
“你想要?我送你。用来做些杂务还是不错的。”
“不必了,先生还是自己留着吧。”
等到彩辇经过道道宫门,停在沈中玉上辈子的寝宫前的时候,戚寒水刚好回来,他一进来就钻回到香炉里面,不敢出来,连道:“师父,师兄,师兄要来了。”
“哦。”沈中玉应了一声道,“看到了。”话音刚完,他们就看到窗外仿佛一瞬间就从白天变成了黑夜一般,阴寒像是蛇一样从顺着地板滑进来,要缠上他们的小腿。
张致和第一时间提剑在手,便在原地,剑气勃发,想要缠上他们的类似于小蛇一样的阴气一下子就被寸寸割裂,起身就怒道:”妖孽何来?“
声音响起,四面回声,似男似女,似哭似诉,却似是无意识的呓语,絮絮不止,却怎么也听不清楚。张致和索性半闭着眼,耐心感受黑暗中声音发出的方位何在,想要一击即中。
这时候一直坐在黑暗中的沈中玉发出了一声轻笑,在黑暗中尤为明显,道:“蠢徒弟,你怎么这么不长进,你以为铁围山黑狱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铁围山黑狱?”张致和听到这个,惊道,九幽老祖的成名**,铁围山黑狱,群战利器,能够困杀诸化神修士,直到坐化,魂魄也会被困在其中,生生死死不得解脱。
这下子,车外传来了一声稍稍清晰点的嗤笑,然后就是一句声音含混粗糙的话:”等我把师父也吞了,不就能知道了吗?“
“真是煞风景。”沈中玉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句。
张致和已经无心听他们的对话了,他可以感觉到在永恒的黑暗之中,有更多可怕而邪恶的生物蠢蠢欲动,正绕在车外打转,压低身子发出了一声声诡异而可怖的咆哮,表达着对车内血肉的垂涎。
他紧紧地握住沉璧,感觉着沉璧兴奋的轻颤,心里恐惧与悸动的情绪混合着激荡。这一路以来,他因为沈中玉之事而心事重重,不得解脱,现在他只想战个痛快。
沈中玉站起来,一手擎着蜡烛,这蜡烛却也奇怪,本是再普通不过的在案上拿起来的红烛,此刻在他手上却温暖明媚如夏日一般。烛光围成了一个温暖昏黄的圆,将阴冷黑暗挡在外面。
他一手推开车门,感觉狂风呼啸着向他袭来,但在离他尚有一尺远的时候就被拦住了,竟然连卷起的狂沙都在一个瞬间被冻住了,凝固成一个有着滑稽形状的冰山。他屈起手指,敲了敲那座看着怪可爱的冰山,然后冰山瞬间碎裂,风沙聚成一张大嘴,向天大吼一声,再次冲来。
但是烛光柔柔弱弱却始终风吹不灭,反而越发明亮了,让狂风一边绕着打转,一边却忍不住越躲越开。狂风嘿嘿地发出了一声怪笑:“师父,你这辈子居然成了最是虚伪的正道修士,真是天道报应。这般说,我杀你也不是欺师灭祖啦哈哈哈哈……”
“对呀,我杀你也不再是清理门户而是替天行道了。”沈中玉回道,语中微带笑意,激得那人更是发怒,本来伏在黑暗中的凶兽妖鬼,像是不要命一般就向他们二人扑来。
张致和本来就握住剑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看到凶兽来了,直接就窜入到凶兽群中,和他们战作一起。沉璧剑起,人剑合一,流动的银光划破了最深沉的黑暗,一下子就从成百上千妖兽中穿过。
划过妖兽堆之后,本来吵闹咆哮着的妖兽一下子就安静,但看着还是无事,像是再正常不过一般,那人刚要嘲笑张致和的时候却忽然间愣住了,他看到被张致和划过的妖兽忽然间化为一团血肉,爆发在黑暗之中,浓烈的血腥味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无情地冲入了个人的鼻腔。张致和经在本来还算成排的妖兽中刺出了一个“一”字。
那人更是愤怒,一边催动黑狱尽快生成更多的妖鬼,另一面虚实转化,想要自虚空中到马车里捣乱。
但这时候,沈中玉动了,他神识散去,一直在感受黑暗中所有人的情绪波动,在这个黑暗中寻不到慧静和龙子他们,想必无事。而这个家伙,正好有法子对付。
第169章()
作者有话要说: 北冥散人闻言心中暗喜,不用自己折损阴德,自然最好,却也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是何法?“
“是神道之法。”白檀君对于被镇压在九首之台的相柳也是起了心思,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