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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了一下张致和同样敏感的舌尖,然后两条舌头就像双蛇交尾一样纠缠起来。
等到分开的时候,张致和失神地看着精致的房梁,脑内不停地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不由得羞得满面通红。沈中玉也像是脱力了一样趴在张致和身上,手指像是无聊了一样绕着张致和的喉结划圈。
张致和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按住沈中玉道:“先生,我有正事要说的。”
“嗯。”沈中玉拖长了声音,十分懒散地说道:“你说。”一边说着,他一边忍不住从喉结那里滑下来,想要探入他的衣襟里去玩弄那精致的锁骨。
张致和咬了咬牙,道:“先生,勤学和达生他们失踪了。”
沈中玉听到这个,也停下手来,道:“这,我早就知道了。”
“那|……“张致和听到这个,手肘一撑就坐了起来,刚要说话,却忽然露出了喜色,道:”那么说,先生是有把握找到他们了。“
“不。”张致和闻言,一顿,想了想,道:“那,先生是知道该如何找到他们,只是尚无把握。”
“也不是。”依旧趴在张致和身上,沈中玉仿佛像是抽走了身上所有的骨头,懒懒地说道:“只是我知道,不必去找。”
“为什么?”张致和有些失态地强调道:“虽则他们入门日浅,但我确实将他们视为晚辈,不,亲近之人。”他想到林勤学不能算是自己的晚辈,赶紧说道。
沈中玉也坐直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部,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把他们当做亲近晚辈了。从来不曾想过让他们自生自灭。“
“那……”
沈中玉叹了口气,道:”我本想卖个关子的。“他伸手一划,颠倒天机,然后才说道:”你还记得白檀君。“
张致和闻言皱眉道:“先生的次徒,怎么了?”
“还记得就好。”沈中玉道:“当日在七杀城中,戚寒水谋反,放出了相柳的神祝,最后他也被血祭了。那次血祭招来了相柳投影。这个投影被白檀君抓住了。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神道之事,我知之不详,但我知道结果。眼下,白檀君取代了相柳,得到了相柳的大半神力。“
张致和闻言,道:“先生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落到白檀君手上了?”
“正是。”沈中玉道,”我了解他,正如他了解我,他不会放着他们不管的。他不仅会管,还会管得很好。“就是到时候事情结束之后,那两个小的心里向着谁就难说了。白檀君笼络人心的本事,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张致和听到这个,丝毫不担心徒弟不认自己这个问题,他还只是担心徒弟回不来,闻言转忧为喜,道:“这,我该谢过他才是。”
沈中玉道:”你要谢他,何不谢我?“他说着戳了戳张致和的小腹。
张致和抿了抿嘴,道:”我以为和先生计较这许多。是我失礼了,谢过先生。“
“不,不,你能和我不计较,我再高兴不过了。”沈中玉听到喜不自胜一般,抚摩着张致和的胸膛,说道:“你我之间亲密胜于兄弟。你能这般想,就再好不过了。”
“嗯。”张致和感觉有一双温热的手,正悄然地摸进自己的衣襟里,心念一动,衣带自解,埋首在沈中玉怀里,也闭着眼在他身上乱摸。
沈中玉却忽然停下了,一拍脑袋,道:“险些忘了。一会儿我们还是要去寻人。”
“嗯?”张致和睁开眼,疑惑中略带几分不满地看着他,道:“如何了?”
“若太过平静,那说明什么?”
“要不就是不在乎,要不就是另有依仗。”张致和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是前者,怎么可能;若是后者,那就陷白檀君于危地。”
“正是如此。”沈中玉恹恹地说了句,”不过,他会主动放人的。只是放人的时候再设计策,好取信于那位姬掌门。“
“那便好。”
“好了,休再说这个了。再说下去,我怕你把我踹下去。”
“先生,要试试吗?”张致和闻言,故意笑道。
“不……”
而在白檀君处,他确实正打发二人离去,光明正大地在姬羌的旁观下,叮嘱道:“尔等出外,不欺人,也不能让人欺。选好庙址之后,需亲力亲为,不可假手于人……”
姬羌坐在一边,颇觉新鲜地看他训话。这三年以来,她看着这两个小子从阳奉阴违,到死心贴地,心里对于白檀君所说的也有几分信服,暗暗道神道中人果然另有秘法。
因而虽则两人屡生矛盾,姬羌还是大度地容下了。一来姬羌实在不可能再寻一个盟友出来,二来自从本体偷送出来的化、身被灭之后,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再送一个出来。如果自己也出事了,那本体就真的成了任人宰割的瞎子。自己必须保持有用之身,怎可和那些莽夫硬碰硬。所以,有一个愿意和来敌打硬仗的人在确实必要。
等林勤学和钟达生走了之后,姬羌伸了个懒腰,说道:“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不怕他们直接回去寻师门?”
白檀君闻言一笑,道:”你别看他们入门日浅,但这两个都是昆仑真传弟子。你说了,他们丢了两个真传弟子,会不会找?“
“自然是会的。”姬羌听到白檀君这般说,恍然中带着几分兴奋激动地说道。
“他们师长找到了之后,自然会去接人。”白檀君声音依旧柔和而低沉,像是通灵一样往耳朵里钻,“到时候,我们埋伏在四周,就好了。”
姬羌听到这里,风情万种地横了白檀君一眼,道:“原来你早就打算好了,也不愿意和我早说。那两个小子只被你当成了鱼饵,可怜哟。”
白檀君一把捧起她放在一边的手,手掌细润,十指修长,恰恰可以被自己的双手合上,笑意更深了些,道:”若我早说了,只怕你就不要和我说那么多话了。“
姬羌听到这个,脸上一红,侧过头不再看他,道:“你这说的什么胡话呢?”
白檀君把她的手放下来,道:“是我造次了。”说罢,也转过头去,淡淡的笑容依旧,心里却就想着,我已经出招了,眼下就看师父要如何接招了。师父已入还虚,该不会让我失望才是。
却说,林勤学和钟达生两人一口气就走到山下去。两人已经突破筑基,这区区山路还算不得什么。到了山下,林勤学回头,看到有个被青苔杂草半埋着的石碑,上去擦拭干净了之后就看到石碑上刻着“碧云”两个篆体大字。
钟达生走过来,见此就道:“碧云山?这里曾是碧云门的驻地?”
“你知道这个?”林勤学道,“我久在夜光城,对中原门派不甚清楚。”
钟达生道:”在我还没有被收入门下的时候,碧云门也是颇为昌盛的大派,想不到,眼下成了这个样子。“
林勤学算了算,道:“那该是十年前的事了,我们……”他舔了舔嘴唇,指了指山上。
钟达生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等回到夜光城了,就告诉师父他们,这群家伙究竟驻扎在何处。
白檀君在山上远远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中呕血,这两个蠢货呀,算我白教了,不过好歹最后没有直接说出口,他自我安慰了一下。
姬羌同样在神识之中看到这一幕,一脸好笑地看着白檀君,道:“横竖都是鱼饵,不放的。”
第211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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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静看到龙母这个样子,忍不住看了一下柔弱躺在张致和怀里的沈中玉,向后退了退。而张致和一想到刚才沈中玉在自己怀里浑身冰冷的样子就觉得心痛,哪里还能计较他手段太狠,只是痛恨自己修为不足,不能直接一剑去斩了那条恶龙而已。
虽然,龙子在沈中玉的驱使下已经全速前进,但是毕竟和他母亲相比,修为相差太多。他载着人上蹿下跳一样不停地绕着珊瑚林走,希望能借此拉开距离。
但随着龙母一路走来,神智越来越清醒,眼中逐渐露出了带着理智的轻蔑和冷笑。这才是最可怕的,龙子几乎要被逼得口吐白沫,但是龙母只是心念一转,神合天地,海水就自然而然地形成屏障拦着他们的去路。
沈中玉见龙母逐渐恢复过来了,也顾不得调息,挣扎起来,神识放开,调动潜藏在深海之中的阴气。一下子,本来生机勃勃的、五颜六色的海中奇观就成了水墨画一般只余下黑白两色,鲜红的珊瑚、多彩的游鱼以及摇曳的海草一下子就萎靡下去,收缩而成为灰黑色的灰烬,只余下死去贝壳的珍珠以及早就失去生命的珊瑚骨骼还在尽情地展现自己的美丽。
慧静惊愕地伸出手,接住一下子从上方掉落下来的小东西,发现它们一下子就成了灰,在冰凉的海水中散尽了。
龙母的动作一下子就迟滞下来,优美雅致的墨画困住了她的行动,一缕一缕的墨色线条轻柔地缠住了她的身体,像母亲最为深情而轻柔的呼唤,想要把她留下。
龙子也有些呆愣地停下来,但是沈中玉一拍他的的躯体,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向前分水疾游而去。原本像屏障一样拦着他们的海水在墨画的安抚下瞬间就平复开来,恭敬地让开道路,让他们离去。
随着距离再一次地拉远,沈中玉咳嗽一下,鲜血自口角溢出,勉强动了一下就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开始了又一次更加剧烈的抽搐。这次冰霜沿着他的小腿蔓延到上身,几乎将整个大腿冻成冰块,只在冰块之下还有着一点点的红。
沈中玉感觉到这锥心一样的寒冷,忍不住头一仰,发出一声几乎凄厉的长啸,双手关节凸起、青筋暴露、两个手臂虽然一抽一抽的饿,但还像是搏斗一样硬撑着,先是死命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但是本来完整的法袍经过两次寒冷的摧残再加上他自己的撕扯,很快就成了碎片,然后他就像不怕痛一样互相抓着自己的手,若不是他不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恐怕都要直接在手掌上开一个洞。
张致和见到他这样,赶紧将他的手分开,让他抓住自己的袖子。然后,他就看到沈中玉几乎大半边身都成了冰雕,只余下心头一点热气,赶紧解开衣服,袒着胸腹,不避寒冷,小心翼翼地将他裹进怀里。
感觉到那蚀骨一样的寒意结成的冰块堵在心上,张致和反而不觉得冷了,而是觉得像被针刺火烙一样的痛,忍不住想到,我这样就已经快受不了了,先生如何经得住,那得多痛苦。我再冷一些,说不定先生就会好受些。这般想着,他把沈中玉往自己怀里抱得更紧些,几乎肉肉相贴,肌肤相亲。
慧静看到这两个男人几乎脱光一样抱在一起,吓得捂住了眼睛,只在手缝中透透打量了他们一眼,然后就听到张致和一声带着暴怒的吼叫:“快念大日真言咒!快!“却是张张致和想到刚才有用,现在说不定也会起效,就算只是稍稍缓解沈中玉的痛苦也要。
她吃了一惊,也顾不上生气,立刻就闭目念经,但是心里越急,思虑不纯,如何有用,试了几次,看着他们两个还抱着几乎被冰冻成一体,不由得急哭了,菩萨在上,难道要我就这样看着他们死?不由得既害怕,又羞愧,这一路以来,虽然相处不好,但是他们还是好人。就算是沈中玉,那也不曾做什么坏事,都是好人,为什么就要这样死了?
这般想着,悲悯之心大起,世上有多少好人是因为这样而死掉的?慧静反而平静起来,缓缓念经,念的却不是大日真言咒,而是《观音心经》,愿度一切苦厄。随着她念经之声响起,脑后光明大作,现观自在菩萨之像,手作诸法印。
佛光之下,沈中玉渐渐缓了过来,但一看到身后辛辛苦苦转化而来的阴冥界域在佛光下节节败退,暗叫不好,这下糟了,龙母只怕又要脱困,虽然这次佛祖救了我,但是不得不说,佛门就是我的老冤家。
这时候,黑暗散去,本来被阴气侵蚀得几乎奄奄一息的龙母感觉到前路温暖的佛光,勉强挣扎起来,然后就见到前方的老仇人,也看到仇人旁边佛光普照的尼姑,不由得有些犹豫,理智稍稍回来,本来以为只是小鱼虾,虽会想到这么棘手,那还要不要继续杀好?再来一次,估计就真的要命了。但是就这样放过他们了,日后让人知道我居然被一个元婴加上两个金丹坑得这么惨,那还怎么见人?
龙母想到这里,长啸一声,鼓起余勇就要冲过去。慧静本来正在静中,忽然听到龙吟,回过神来,看到龙母又追上来了,口不择言,就说道:“这老泥鳅怎么来的这么快呀?”
沈中玉眨了眨眼,没有心情和她计较,只是想到刚才好歹缓了缓,便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