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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装饰华美,但贺楼承嗣也无心欣赏,只是看着坐在桌后侧过头欣赏着一旁博古架上宝物的贺楼修德,咽了口口水,下跪道:”承嗣见过父亲。“
贺楼修德转过头来,冷冷地瞥了贺楼承嗣一眼,道:“呵,原来二爷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恕罪,承嗣怎么敢!”
“怎么不敢呢?你现在已经不把手足放在眼内,迟些自然也能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内。嗯?”
“父亲,只是因为解兄临时渡劫,四周只有我一人在,我要为他护法,所以才晚了回来……”
“闭嘴!”贺楼修德说着,“解存举是你亲兄弟吗?燕燕才是你的亲姐姐!他渡劫不渡劫,与你何干?“
贺楼修德一生气,手臂在案上一扫,本来放在案上的傅山香炉一下子滚落在地,还冒着青烟的香灰洒在贺楼承嗣身上,贺楼承嗣也不敢躲,只是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贺楼修德站起来,绕着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是不是因为你结成了无瑕道丹,就看不起你姐姐了?嗯?是不是也看不起我了?嗯哼?“
又听到这个,贺楼承嗣既委屈又麻木,用诚惶诚恐的语气说道:”不敢,儿子万万不敢这般想呀!”
“哼,不敢!我看你什么都敢!不恤骨肉是什么罪名,自己说。”
“不恤骨肉者为大过,领鞭刑三十。”贺楼承嗣漠然说道,仿佛是无关自己的事一般。
“那还不快滚!”
“是。”贺楼承嗣伏着身,慢慢倒爬着出去。出去之后,看到那群小厮坐在栏杆上懒懒地看着他,仿佛眼里都带着讥笑,一扭头,转身就走。
同样去了斗宝会的向清寒闻到香味不久,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旁边的人抓住要撕她的衣服,惊得她连杀了几个人,但发现有更多的人围向自己,向清寒又羞又恼,祭起本命法宝广寒吹雪镜,寒光一过,白雪纷飞,众人刹时化为齑粉。
同时寒气入体,她本来已经有些浑噩的头脑才清醒了些,想起张致和一个筑基小辈在这里,不禁又急又气,一边高高祭起广寒吹雪镜,一边寻着张致和在何处。
但围攻她的人当中不乏金丹修士,她只一人如何抵抗得了,就在她险些要丧命于群攻之下,忽然一道白光裹着周身,然后经空而去,直接投向城外古苑。却是古苑君出手救走了自己徒弟。
向清寒回去之后,在静室外拜过古苑君,来不及打坐调息,就发了消息与张致和的嫡亲师兄昆仑仙宗卢问鹤,同时坐卧不安,对月长叹,心中忧虑要如何跟卢问鹤交待。
古苑君神识看到这一切,在静室内摸了摸颌下美髯,暗道,真是有了情郎忘了师父,哼!
那些人在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情况下终于稍稍冷静理智了些,回身抽出武器去对付那些看着狰狞恐怖的鬼和尚。幸好,那些鬼和尚虽然面目狰狞但毕竟死了好久,行动僵硬,灵智不高,实在比还活生生的只差一步就能结婴的金丹宗师好对付多了。
沈中玉感觉到压力大大减轻,终于能调侃一句道:“我还以为你对卜算之术真的是那么不精通。”
张致和憋了很久,幽幽地说出一句:“其实你本来想的也没错。”
沈中玉听到这个,只得无言地拍了拍张致和的背,这也太实诚了。
就在莲台寺大佛下已是满地腥云,成了修罗地狱之时,莲台寺下也不是那么安宁,纵横交错的密道中,一个女子提着灯,跟着个和尚在急匆匆地走着,在一盏残灯的幽幽青光下,地上拖出了一个个拉长的影子,长裙簌簌滑过满是灰尘的青石板铺的地,绣鞋偶尔会踩到惨白的骨头,场面实在诡异凄清至极。
在和尚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走入了地下的密室之中,那个女子,也就是贺楼燕红将灯放下,估量了一下路程,说道:“我们现在在大佛下面。
“对。”庭秀和尚痴迷地看着眼前一切,只有不到六尺见方的密室中央是一个如盛开莲花状的法阵。本来已经褪色灰暗的阵法此刻正逐渐被流动的血红色填满,像小孩儿描红一般,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射出血色的微光,甜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不禁让人喝多了酒一般微醉。
“快好了吗?”贺楼燕红闭着眼,感受了一下充盈在密室之中充沛的元气,不由得蠢蠢欲动,眼如泪血一般,鼻翼在激动地扇动着,想将启动阵法的血肉精华都吸纳进体内。
庭秀和尚看到她的情况不对,赶紧说道:“贺楼大娘子,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寻回了莲花小世界的时空坐标,那个小世界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听到这个,贺楼燕红越发心情激动起来,发育丰满的胸脯开始剧烈地起伏着,姣好的脸因为过度的兴奋而显得有些变型,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哆嗦着说出一句:”你真有把握吗?真有把握吗?“
庭秀和尚淡淡说道:“贫僧为了寻回莲花小世界,从故纸堆寻时空道标用了五十年,而想方设法把时空道标固定住,炼成时空道标之门又用了上百年,终于让我找到了血祭之法,你说有没有把握?”
“真如你想的才好。”贺楼燕红闻到越发浓烈的血腥之气,几乎控制不住,向后一靠,靠在墙上,直往地上溜。
庭秀和尚把她拽住,开始念起《心经》以平抑她功法反噬带来的暴动。在他直入人心的念经声中,贺楼燕红逐渐平静下来,道:“你也看到了,我是越发不成了。”
“没事,没事。”庭秀和尚道。
贺楼燕红双目紧闭,靠在庭秀和尚肩上,压抑住体内暴动的嗜血渴望,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旁边传来一句:“莲花开了。”
她如闻天籁,睁眼就看到密室中央,血红色已经染红了整朵莲花,数百道,上千道的纹理构成了一朵艳丽到极致也诡异到极致的血莲花,散发出甜美而清新的芬芳,看到这圣洁又诡异的一幕,仿佛看到了解决自身痛苦的希望,不由得泪流满面,说道:“这可好了?”
密室莲开之时,在密室正上方大概上百尺的地面上,大佛座下莲台也似是真正的鲜活莲花一般缓缓开放。沈中玉感觉到诡异,往后退了退,不敢接近。
但那些鬼和尚看到莲花盛放之后越发兴奋,像疯狗见了肉骨头一样,进攻更加狠厉起来。众人抵挡不住,又向中央逃来,任沈中玉再强悍也拦不住这么多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那些鬼和尚吓出了理智,他们居然还想起了自己也是修士,用起了法宝灵器。
张致和也早就起来,不惜重伤,在沈中玉的主攻下,自己则在游走辅攻,一次又一次地将人群打散。只是守不可久,二人连连后退,只差一步就退到那诡异莲花内。
张致和想到之前卜算出来的那句“莲开而遁”,便向沈中玉看去。沈中玉也想到了,对他一伸手,张致和十分默契地打退了一波敌人,然后拉着沈中玉的手,一个借力,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沈中玉一把搂住,掐了个遁决,直接冲入了在月色下血色隐隐的莲花之内。
而在另一边,同样要步入莲花之中的贺楼燕红,却掩不住眼中的兴奋与激动,转头看着庭秀妩媚一笑。庭秀见此也笑了,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好。”贺楼燕红再不看他,一步踏入血光之内。
遁法刚使出,沈中玉抱着张致和就撞入了一处境地:仿佛被裹挟进了水流激烈的洋流深处下,心肺被重重地挤压着,口鼻像被捂住了一般无法呼吸。张致和闷哼一声,直接昏倒过去。沈中玉咬着牙,感受了一下,就大概知道了自己去到什么地方了。
这是一个损坏了的时空道标之门,内里除了一直呼啸而过的时空乱流之外,还有大量的空间迷雾和破碎空间,可谓步步惊心,而门那边是个什么世界还无人得知。
沈中玉忍不住骂了句:贼老天的,张致和结丹之后究竟是有多强悍,多逆天?!人劫和地劫已经这么难化解?天劫会成什么样子?!
但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本身不为天地所容,两人在一起才会劫难加重。因此,他一边抱怨,一边放出量天尺,莹莹玉光护住二人周身,在时空乱流中随波逐流,跌跌撞撞,不知道下一刻会撞到哪里去。
第213章 番外()
新年大吉,支持正版!!!!!“嗯,很好。( )“沈中玉道,”过来吧。“他向门外招了招手,让龙子把慧静也带过来。
慧静进来看到屋里装饰华美,玉宇华梁,锦帷绣幕,尚有云床鲛绡,就连地板都是红宝石铺的。她忍不住再看了看沈中玉,想不到一个魔道修士除了喜好奢华之外,审美这么正常。
沈中玉却很是不好意思地跟张致和说道:“那时候,我心气不平,未免太暴发了。”
张致和就道:”这很好,我还以为刚才那样子的才是先生喜好。“
“我又没病,弄成阴气森森的样子,如何打坐修炼,终日提防着不要阴气袭体就好了。”
“很是。”
他们说这些闲话,向床边屏风后转去,却是一个精致玲珑的八宝架,在两人眼前自然而然地移开了,露出内里黑黝黝的洞穴,然后啪的一声,两人看到洞内甬道壁上蜡烛亮起,互相看了看,也不谦让,并肩而入。
慧静看着那幽深阴暗的甬道,想起此地正是魔宫,不由得起了些踌躇,一直以来沈中玉表现得太无害,甚至还有点像佛门大能,她都差点忘了这人曾经是个大魔头,直到看着就觉得不吉的密室。
正在犹豫之时,她抬头龙子已经率先入内,放下心思,横竖他这般看重张致和,他在的话,沈中玉也会收敛些的,便也跟着进去。
进去之后,她发现这个所谓密室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阴森可怕,而是非常简朴的一处静室:地上对着素色不带一丝纹饰的席子,席上只放着个蒲团,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因此屋内显得宽敞朗阔。
沈中玉弯腰将地上的席子卷起,张致和也俯身帮忙,在席子上一摸,就觉得清凉透骨,再细看席上纹理,忍不住道:”这是凤栖竹做的席子?“
慧静一进来就听到这个,决定把她心里觉得此处简朴的话吞回去,就这一张席子都够铺张了,而且还特别的浪费。凤栖竹相传凤凰栖息所择之木,干如冰雕,叶似霜凝,但这般极寒之物却喜欢长在极阳之地,例如活火山内部,千年开花,千年结果,所结之实就唤作凤鸣,相传凤凰食后也会喜而长鸣。
而这凤栖竹不说别的,用来炼制清心法宝就有很好的作用,特别适合佛门之人。慧静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地上地凤栖竹席,忍不住又是惋惜又是懊恼,真个浪费,她惆怅了半日,看到他们两个忙着卷席子的身影,忽然间醒觉过来,我怎么就对这外物上心起来了。四大皆空,难道我没有了佛门就修不成佛法了吗?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后怕地闭目念起来了佛。
沈中玉却没有管慧静在想什么,一边回答了张致和之前的文化,“嗯,我怕热。”一边手更快地把席子卷起来,以前我咋这么爱现呢?真是不高雅。
张致和感觉他的动作仿佛有些慌张,心里奇怪,很是疑惑地一侧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用凤栖竹能这般用。我进来一阵就觉得遍体生凉,先生懂得真多。“
沈中玉听到张致和说得真切,仿佛在他口中,自己只是发现了凤栖竹的新用法一般,不由得心中一松,然后就想到道通为一,天下一指,自己用凤栖竹来当席子,和其他人用它来当法宝又有什么差别呢?还不都是物尽其用。想到这里,他不由笑道:“你说的很是。”
等席子卷起来后,就露出镶嵌在地板上的法阵,因为太久没有用过,法阵显得黯淡无光,但是其线条繁复,连绵不断,环环相扣,张致和看了两眼就觉得一阵眩晕,但却是犯了倔,咬着牙,大瞪着眼要看,想要看清楚这个法阵是如何来的。
沈中玉掐诀将法阵上的微尘吹散,抬头就看到张致和一脸狰狞地瞪着法阵看,赶紧道:“好了,这法阵按你的修为还不能看。等你入了化神再说吧。”
张致和听到这个,一转头看着沈中玉说道:“那先生不是很辛苦?”虽然沈中玉曾经是化神,但此刻毕竟是元婴修士,神识不足,要仔细看完整个法阵不说,还要逐一修复,其难度之大,实在是张致和难以想象。
沈中玉听到这个,向张致和一笑,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慢慢来的。”
张致和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十分乖巧地在旁提着灯,沈中玉感觉到投下的散发着融融暖意的光明,唇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