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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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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轻,等你练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能用这么轻的了。”

    袁达看了看张致和,看着也是年轻,不过二十出头,自己只怕不过熬七八年的事,更是打定主意,好好苦熬几年。

    坐在枇杷树下旁观教学的沈中玉听完张致和的话,扭头就暗笑,张致和现在估计有四十多了吧,还要是天生道体。这傻小子若真信,那就真是有趣了。

    张致和说完,拎起大枪,舞了一路枪法,虎虎生风,然后摆了个姿势,道:”跟着学吧。“

    袁达颇有几分天分,再加上这些日子吃得好,长了几分气力,跟着学也有似模似样,倒似是小猫扑蝶。

    等袁达练够量了,张致和才吩咐他下去歇着。虽然身上一丝汗不曾有,但也觉得身子有些烦热,挤到沈中玉旁边坐下,靠在竹背的凉椅上,觉得浑身凉彻,心怀大畅。

    沈中玉打了个响指,习习风来,消暑散热,道:“散了头发吧。”

    “好。”张致和抽了簪子,散了头发,缕缕发丝贴着脸庞散下,果然觉得凉快很多。

    沈中玉看他难得放松了,也就说些闲话,道:“刚才你是真把他徒弟养了?”

    “没有,我把他当师侄。”

    “那还不一样?”

    “不一样,我教徒弟该是严得多吧。”

    “是了,你也结丹了是该收徒。”

    “不,我道行不足,如何能教人?”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张致和看了看沈中玉,想道,最起码要像沈先生这样旁征博引,出口成章。

    沈中玉见他眼神奇怪,道:“看我作什么?我教你一个也够了,不想再收徒了。”提起收徒就伤心,上辈子那些欺师灭祖的逆徒!

    张致和听到这个,脸上觉得发烧,却又些得意和窃喜,像灌了美酒的青蛙,低头把肚里的窃喜都憋回去,沈先生不收徒了,真好!

    沈中玉看到他这样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又逗了逗他道:“你刚才教的是你们宗门的锻体功法?”

    “是也不是,不过七八岁的小孩子就要观想,如何知道什么叫做意守丹田,就用内家抖大枪的方法来调整。最开头用的是比较重,到后来大枪轻如鸿毛,在手上却重若千钧的时候就算是学会了。等学会了,就能真正入门观想打坐、搬运内气了。”

    沈中玉面对他这样直率地把这些都倒了出来,感到十分无奈,唉,这傻小子早晚会把自己宗门的底都兜出来了,到时候无家可归可怎么办?

    这般过了五六年,城中日渐萧条,商旅渐渐少了,三清观的香火自然也稀少了。

    袁达长大了,跟着张致和日日上山打猎,不缺肉吃,长得越发高大。因为身手彪悍,经过城中,和城里年轻人打架的时候,拔了个头筹,从此之后越发喜爱与人争斗打架,将沈张二人谈玄论道时灌进去的”致虚极,守静笃“忘了个干净。

    沈张二人见此,也就不管。沈中玉只和他说道:“你既然不想当道士,就别在道观住了。眼下大乱将至,你去当兵吧,也是一条出路。”

    袁达听到这个,跪下叩了三个头,道:“谢过沈师父,谢过张师父,我不是当道士的料,实在是辜负师父们的苦心了。”

    沈中玉叹息不答,张致和递给他一个包裹,只说声“保重”。

    看着袁达走远了,沈中玉关上门,就跟张致和说:”好了,好了,阿致,我们去吃荔枝吧,在这里呆了好几年,我都闲得骨头长毛了。“

第三十一章() 
盛夏时节,大红的荔枝累累挂在枝头,却无人搭理。本该是最忙乱的时候,这园中却一个人也不曾有,连本来应该精心搭理的荔枝林中也长出了人高的杂草。

    这荔枝园本来是要供上的,只是天下大乱,政令不行。梁州刺史自领一军,号为讨贼,却不敢与天子比肩,只占了另外两处荔枝园,下剩的那些园子就依旧是天子的。天子不管,便只有一个老头在看园。

    从大路上走来了两个人,衣袂飘飘,却一步跨出,足有九尺,转眼就到了园子跟前。他们看到那守园的老头在屋子里睡着了,便轻轻地扔了两个金锭子进去。金锭子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两个圈,却没有把人吵醒。

    两人对视一眼,便跳过围墙,钻到林子里。枝头的荔枝已经褪去了青涩,而是红得妖娆热烈。每个约莫有弹子大,壳上满布龟甲之纹,殷赤如铁沁;剥开来,团团如鹌鹑蛋;迎日而照,透亮若水晶。

    沈中玉剥了一个,在太阳底下照了照,然后就往张致和嘴里一塞,道:“好吃不好吃?”

    张致和险些咬住了他的手指,赶紧吐出来,才一口咬在荔枝的果肉上,味道甜而不腻,清而不俗,细嗅仿佛丹桂之芬芳萦于鼻间,他吐出核忍不住就藏在掌心里,想拿回去试着种一下。

    沈中玉递给他一个锦囊,道:“用这个装着,我也想试一下能不能种。”

    张致和一丝有些赧然,道:“滞于外物,是我修行不足了。“

    “你会为了这个弃剑吗?”

    “自然不会。“张致和道,这如何能比?想到这里却又反应过来了,荔枝味美,我想要回去试种是再正常不过了,却把这个和心性强行联系起来,却是太过拘泥了。修道修道,又不是修成一块石头。

    沈中玉在旁含笑看着,随手攀了一枝下来,上面绿叶柔披,红实累累,张致和摇了摇头,醒过神来,却没有再言谢,与沈先生再道谢就生疏了。

    沈中玉道:”等我回去了,就在后院里种数株荔枝,把它和朱果混在一起种,结果时必定灿若云霞,如何?“

    张致和道:“先生想得多,这样一比,我的洞府都成狗洞了。”

    “我要招待你总要弄得体面些。”

    “我倒宁愿先生随意些。”

    “那就说定了,我先去弄个方便下棋的亭子。”

    “哦,也好。”张致和想到下棋被虐的情景,对于沈中玉的恶趣也只能无奈应是。

    “你生性聪慧,很快学会的,不怕。”见他答得这么爽快,沈中玉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安慰道。

    两人在荔枝园中边吃边逛,转眼就到了黄昏。守园人饿醒了,带着狗进园子里采些菌子做饭,看到有人,气得放狗去咬。

    两人见到狗来,只能转身就跑,一会儿就窜出围墙去,跨出几步,一下子就窜到了邻近的大江之中,泡在江水中相对大笑。一翻身在江水中一躺,都是经过结丹天劫的人,皆是纯阳之身,最是轻清,入水不沉,自然而然就躺在水中,随水漂流。

    张致和闭着眼,在水中沉浮飘荡,却有腾云之感,道:“先生,我们就试着这样飘一下,看谁飘得远?”

    “好。”沈中玉道,”都不能用神通。”

    “好。”张致和索性就入了静中,随水漂流。

    梁沙自幼长在大江边上,父母早逝,以捕鱼为生。虽然年轻却长得一身怪力,每日收获不少,也因为这个竟被镇上豪强盯上了,强要他卖身为贱。

    梁沙性子倔强不愿意,便连夜操舟而去,江上的路是惯走的,也不曾担心触礁一事,就这样撑了一夜的船,看着天色将晓,也跑得远了,打算打网鱼来填裹一下。

    一网下去,鱼没有捞到,却捞到个人。那人一身紫色的华服,相貌极美却又不显女气,闭着眼极温顺地躺在渔网中,不知道是生是死。

    梁沙不由得吓了个哆嗦,手抖了抖,险些把吃饭用的渔网都扔下去了,口里念着满天神佛,想要把网解下来,再把这人推回去。

    他手一碰到那具身体,就看到那人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吓得往后一坐,久久起不来,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沈中玉一醒来发现被抓进渔网里,不由想到,这下子输了。听到这句问话,看向那个人,也见到头上青气隐隐,作虎豹之形,看来将来也是一名大将,他从网中挣出来之后,笑道:“这位小友不必害怕,老夫不是坏人,只是和后辈打赌戏耍,倒是吓着你了。”说罢,将网卷好扔了回去。

    梁沙接过网放在一边,打起精神,道:”这位老,老,老丈客气了,是小子无礼。“虽然眼前这位怎么看也不能和”老夫“二字联系起来,但他既然自称老,那就老吧。

    沈中玉笑了笑,一伸手在水中一摄,抓住一条大鱼,扔在他面前,那鱼重重在船上一跳,险些把船都弄翻了。

    梁沙惊得按住了那鱼,大喜过望,但过了一会儿他就喜不过来了,满船像下了雨一样满了一船的鱼,只是呆呆地看着沈中玉。

    沈中玉也不管他,从水中一跃而起,如一道鹤影排云而上,随即发出一声长啸,大江之中另一边又有一道身影如同鸿雁乍起,同样是啸声应和。两道瞬影如惊鸿轩举,转眼间就消失在天际,只留下刚升起的朝阳映着缥白的江水,一派光华灿烂。

    梁沙愣在原地,久久合不上嘴,忍不住想到这又会抓鱼又会跳山的,是水猴子成精还是江上的大白鹅成精?

    去到偏僻之处,两人方才停下了,张致和道:“先生,是我赢了。”

    “你赢了,我给你做切脍吃,要不要?”

    “好。”张致和道,“你调酱,我来切。”

    两人在外游历数月,终于回到三清观中去。才刚到,袁达就来了。不过几个月,他竟然也穿上了盔甲,上官十分赏识,当了小队长。

    沈中玉看他根基深厚,眉间紫气升腾,知道他又要升官了,再看一下,红鸾星动,一年之内就要成婚,还要是个娘家有力的贤妻。

    袁达回来本是有假想着衣锦还乡,却被沈中玉拘着看了一个月的兵书,又被张致和管着演了一个月的武,结果除了招揽了些年轻人和他一道去参军之外,一个小姑娘没有勾搭到。但他也知道沈张二人是好意,对他们十分感激。

    张致和等他走了,才跟沈中玉说道:“想不到沈先生这般体贴?”

    沈中玉上辈子修魔道,最善算计人心,现在做的是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算得了什么,就道:”习惯了。“

    张致和听到这个,道:“先生也别太辛苦了。”

    沈中玉微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以后的事我都让你想。”

    “嗯,我虽笨拙,大概也能想到些笨办法。”

    “你若笨,这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只是你从不自作聪明,这很好。”

    这一年当中,袁达竟然交了好运,入了梁州刺史的法眼,娶了他的独养女儿,成了他的女婿。二人去成都看了袁达娶媳妇,顺带把新的三清观按在成都郊外,就又四处游逛去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行医施药,看着这世道越发混乱了,楚州发大水,饥民易子为食,瘟疫横行,但是朝廷的赈济一丝也无,不闻不问,若有流民冲城则炮石相对,官民之间如同仇敌一般。局势已在积薪之上,只差一点火花就能将这个大晋烧成灰烬。

    而本来的天子在气运之龙被砍了一剑之后,因为身关国运,身体就越发不济,就在袁达娶媳妇之后崩了。新登基的太子竟在父亲尸骨未寒之际,就将自己的庶母燕贵妃纳入自己的后宫之中。

    新天子本来想将燕贵妃封为皇后,但因朝臣以死相谏才罢了,但他将原来的发妻休弃在离宫,命以皇后礼事燕贵妃。

    又去到北方,二人看到河水断流,赤地千里,而村村户户的男丁却被拉去修建宝历宫。二人悄悄地混进了那些壮丁队伍中跟着走,越走越感觉到一股夹杂着悲愤的戾气从中而起,而流行的歌谣曲子的暗示性更强:石人一出天下反。

    终于在快到中福山的时候,他们在河滩上埋灶的时候挖出了一个石人,当晚就抢了押运他们的士兵的武器,造反了。

    二人站在原地,看着这些人都轰动起来了,好些的拿着抢来的刀,有些拿着削尖的木杆,更多的拿着大石头,就这样杀了那些士兵,夺了他们的口粮。

    叹息一声,他们等了好久的天下大乱终于来了,只是却不觉得高兴了。

第三十二章() 
造反的领头之人是崇佛的,信奉佛家未来佛弥勒佛,二人看着流民喊着弥勒佛之名冲向贯甲顶盔、手执利刃的士兵,没有再看下去,转身就离开了。

    去到另一处,他们继续行医施药,混在城镇里听说信奉弥勒佛主的造反农民已经遍布大江南北,诸如楚州、扬州等地更是遍地开花。朝廷无力剿匪,只得号召当地官员、豪强自筹兵马以自保,割据局面渐成。

    两人因为行医灵验、又是道装打扮的缘故,险些被当地官员当着妖人收买人心拿下了。他们略施小术脱了身,从此之后不再管这事,只饱览山川之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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