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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剑,感觉到剑身金属的冰凉,心里平静了一些,暗道真有点想把他剥光了扔去女妖精里去当间谍,不过又有点舍不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玉微带着太子长琴,或者说虬龙小白,沿长江而下,直下江南,到了扬州一带,看到那隋堤杨柳,市巷繁华,兴之所至,叹道:“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人只和江南老,禅智山光好墓田。”
她说完之后,低头看了看缩小了缠在自己手腕上有点蔫蔫的,像是手镯一样的白色虬龙,低声道:“再忍耐一会儿,我迟些就放你到河里面去游个痛快。”
虬龙恹恹地点了点头。当日太子长琴最后还是屈服于求生的**,不得不从半仙变成连人身都还修炼不出的幼龙,并且跟着玉微蹭吃蹭喝,完全堕落为灵宠,以后还得想法子行善积德,好为天劫做准备。
玉微看了一会儿街景,并出了水门之外,赁了一条船,往大江中一划,到了江心才把虬龙放入水中。一个青衣女子在江上撑着伞,依着船头,看着江水东流。
太子长琴到了水中,感到一阵舒畅,方才明白龙归大海之意,他舒展身躯,虽然还没有成年,就已然有十丈长,摇头摆尾,戏水翻波,好生快活。他摇摆着大头,游到玉微船尾,推着船在江中乱转。
玉微发现船中江中打转,先是一惊,然后灵识探出,发现是虬龙在水下作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跑到船尾探头要呵斥,却发现它又溜到船头去了。便是这般来回嬉闹不休。
二人正嬉戏间,忽然有长剑自天外斩落,要去斩虬龙的龙尾。玉微大惊,一下子就施展出来“水木清华”大阵,笼罩着自己和船下的虬龙。
随着剑光落下,一个身穿道袍,年约十六七的女孩儿也一同降落,见到玉微就皱眉道:“道友,适才那作乱的孽龙可是走了?”
玉微将虬龙收回到腕间,正色道:“这位道友,这不是什么孽龙,乃是我的灵宠,道友认错了。”
“刚才它明明试图掀起波浪,翻了你的船……”
玉微道:“就算真的翻了船,我也不会掉水里,怕什么呢?不过是它调皮嬉戏而已。”
女孩儿听到这个,颇为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道:“道友对它这般放纵,如何教得好?”
玉微见她端着一张微带着婴儿肥的脸,说出这样老城的话,不由得笑弯了眉眼,道:“道友说的是。”说着,她就低头对虬龙道:“你可听到了,以后乖一些,不然被人砍掉了尾巴可怎么好?”
太子长琴扭头不理她,默默反省,今天真是太幼稚了,肯定是本能的错,这龙本来就是一下水就发疯,他忧伤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如果还是人身,自己还能弹弹琴,眼下却是不能了,这一爪子下去只怕那琴弦都得断了。
玉微的玩笑却说得那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道:“才不会了,若真是道友灵宠,我定然会谨慎的。”
玉微道:“道友好心。在下秦地太乙门玉微,敢问道友名姓?”
那女孩儿略一歪头道:“太乙门?我在宫中听说过。我是辽东水月宫弟子孙碧净,这次是出来游历的。”
玉微闻言,想要说句“久仰”却也不知如何说起,只得笑道:“原来都是同道。”看她刚才用的剑法,衣着还有言语皆是正气凛然,总是正道中人。
孙碧净道:“我固知我门初创,但总会有光大之日的,而这事正着落在吾辈身上。”
玉微闻言赞道:“孙道友好胆色!”
孙碧净道:“我辈修行人就该有与天争命之心,不然的话修什么仙,早历生老病死、轮回好了。”
玉微道:“道友说的在理。”
孙碧净说完,脸又羞红了,道:“道友千万别这般说,我都是听我师父说多了而已。还有,你不要叫我道友了,叫我碧净就好。”
“好,那碧净也叫我做玉微好了。”
二人初识虽有误会,却也一见如故,便在一同在扬州盘桓良久。玉微知道了孙碧净出宫之后,就不慎弄掉了地图,只能跟着商队一同到江南来之后,索性就邀孙碧净与自己一道顺江而下,打算去东海一趟,将虬龙放归大海。她心中虽有不舍,但也知道龙归大海的道理。
却在东海边上,玉微才刚把虬龙放入海中,正要拭泪相别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在岸上垂钓的一个妇人,一抖钓竿,虬龙就不自觉地钓了起来。
第116章()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只会长,不会短的。
在知道了这伏魔印是什么回事之后,沈中玉再看丹田内的符印就像是看到盘子里的肉一样淡淡一笑。这分明是用符咒压缩下的无物不化的太初元炁。若在混沌洪荒之中,只需要将这还原成太初元炁,让其自然散去就好。
但在自己的丹田之内,暴烈的太初元炁一旦爆发,足够将他炸成渣,所以只能一点点地将太初元炁转化为阴阳二气,两者交融而成灵气,再经由经脉吸收。
这样一点一点地转化,用了他将近三年时光。但是从太初元炁转化而来的灵气纯净无比,不含一丝杂质,以此灵气洗体之后,体内的杂质被再一次排出,而成清灵之体,入水不沉,入火不焦。
最终,太初元炁被完全转化吸收,符印散去,沈中玉的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中,再不曾出现被吞噬的迹象,不由得大笑一声,神识如黄鹄高举,自静室而出,越过平湖高山,轻易就在朝阳峰上找到了正在和卢问鹤一道练习入门剑法的张致和,更是起了坏心,神识绕着他身边缱绻不散。
张致和心有所觉,微微一笑,道:“师兄,我要先去回去一趟。”
卢问鹤此时不过十二三岁,已经能大略看出昔日潇洒俊逸的样子,闻言温和一笑道:“师弟请去,看来是沈真人出关了。”
张致和听到这个,脸上带了些红晕,转眼御剑而起。卢问鹤看着张致和远去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忍不住也想了一回向清寒。因为重修之故,古苑君对于昆仑十分不满,并不是很愿意再让二人见面。他只能长叹一声,虽从不曾后悔过以身殉道,但是确实对不起清寒,日后要多些去古苑,好好赔罪才可。
沈中玉在神识中看到一道剑光如同白虹一般向这边飞来,却并指成剑,发出一道剑气,将之拦了下来。
张致和将到跟前,就感觉毛骨战栗,仿佛被杀气锁定,无法挣脱,下一刻就要殒命于这先天杀机一般。这杀机不知从何处而来,又仿佛起于心底,竟像是自己被隔断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之内一般,八方杀机齐聚,寒芒尽至,仿佛他下一刻就要被万箭穿心。
但他从来不是认命之人,沉璧剑出,转眼间就斩出了千百万剑,每一剑都仿佛斩在寒芒之上,终于挣脱锁定,脱身而出。他刚喘了口气,就看到沈中玉背着手,站在下面,踏云而下,去到他跟前,兴奋地说道:“看来先生闭关十载,颇有进益。”
“嗯。”沈中玉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蹭了蹭他的肩膀,才说道:”最大的收获就是刚才那招,过来,我跟你说一下。“
“好。”
二人很自然地手拉着手,回到洞府之中。沈中玉将他抱入怀中,开始说起闭关之中的所见所闻。张致和听到这混沌初开的,昏无天日,再无空间与时间的情景,忍不住道:”有生之年,能见这般开天辟地的场景,死而无悔了。“
沈中玉闻言,一把亲了下去,亲得他呜咽失神了之后,才说道:“别说这个,我还好好活着了。”
张致和自觉失言,立刻道:”是我错了。先生长生无极,长乐未央。”
沈中玉看着他眼神水润,唇色微红地说出这一句,眼神微暗,伸出手指在他嘴唇上描了一遍,说道:”乖,先等我说完。“
“是。”
张致和自然是说到做到,就算听到后来斧劈天地之时,想到昔才沈中玉使出的剑法,也只是激动难捺地紧紧扯着沈中玉的法袍,却紧紧闭着嘴不发一言,但是其兴奋的神色无言地在说着一句话:愿与一战。
沈中玉看着他一脸激动地躺在自己怀里扯着自己的衣服,自然笑纳,翻身压倒扒衣服,又胡闹了一场,不曾辜负春、光。
等到云散雨尽之时,沈中玉抱着张致和躺在床上,一手揉着张致和精瘦有力的腰肢,道:“还要听吗?”
本来正趴再他胸前的张致和闻言抬头,很是嫌弃地说了句:“先生,太不正经。”
“是我错了。但分别十年,我实在想你得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亦然。”张致和听到他说得缠绵缱倦,不由得心生感动,一抬头看着他脉脉含情的眸子就脱口而出,“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沈中玉看着他明亮的眼神,听到他这般回答,心怀大畅,抱着人又胡闹了一回,天长日久,有什么话不能说。
因为卢问鹤与向清寒身死重修,昆仑仙宗自然也换了个掌门。却是杜秋娘的入室弟子贺新凉临危受命,在门中两大化神重伤闭关,其中一个还是她的嫡亲师父,下属家族、村庄、坊市与仙城几乎被魔物屠戮一空的情况下,以元婴大能的修为继任昆仑掌门。
与素来温厚的卢问鹤不同,贺新凉作风强硬,手段凌厉。魔劫初定之后,正道之中有几个宗门也有人看着昆仑仙宗连掌门都死了势力衰弱而蠢蠢欲动,便指使几个小门派前去试探,结果自然是被贺新凉狠狠地反击回去。
有些先前内附的小宗门胆敢内乱,她甚至不顾门中师兄弟的脸子,直接将他们逐出昆仑。
除此之外,贺新凉重申戒律,命张致和掌赏善罚恶剑,又令诸位元婴大能,金丹宗师除非闭关外出,否则每隔一月都需为筑基及以下的低阶弟子讲道一次。
沈中玉听张致和讲完,赞道:“女中豪杰。”
“我从来不知道贺师姐这么厉害的。“张致和语中也尽是赞叹,说道:“我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她看着很温柔的。”
“哦?”
张致和尚未说话,就有人来报道贺掌门来访。沈中玉也就看到了张致和口中很温柔,但是作风却很彪悍的师姐。
贺新凉看上去确实很温柔,粉白透红的芙蓉面,细细长长的柳叶眉,绿云扰扰,呵气如兰,一身淡青色逶迤拖地的宫装衣裙,整个人如同大家闺秀而非山中女冠。
未语先笑,一开口,她就掩嘴笑道:”沈真人长生无极,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看着笑得很可爱。
沈中玉略一颔首,张致和上前唤声掌门师姐,分宾主坐下。贺新凉看了看张致和与沈中玉之间十分亲密,便道:”早前就听闻真人突破化神的消息,只是一直不曾祝贺,实在是失礼得很。我今儿就把礼单捎过来了,真人恕罪。“
“不必,谢过了。”沈中玉伸手接过,然后也无心跟个小姑娘扯太久,客套两句就让他们师姐师弟说话。
贺新凉看着张致和眼神始终跟着沈中玉的身影,忍不住笑了道:”你们也太黏糊了。“
张致和脸色微红,道:“师姐,可曾有事?”
“好说,现在沈真人也出关了。你还要在昆仑呆多久?只怕心都跟着人走了。所以,你早些寻个人接手赏善罚恶剑,也早些脱身。”
“师姐说得有理,我会留意的。”
“那就如此吧,我先去了。”贺新凉也就告辞。一派掌门事务繁忙得很,她能抽空来一趟已然不容易。
沈中玉在远远花荫底下,看着张致和送别贺新凉之后就提剑往校场去,上前就道:”为何有些不快?“
“师姐让我选人接手赏善罚恶剑。”
“哦。”沈中玉心思一转,就知道这是因为贺新凉料定张致和早晚会跟自己回七杀城所以才早早提出,显然张致和也想到了,为这感到不高兴。想到这里,他就道:“你若不愿意……”
“先生无妨的,总有这一遭。”张致和说道。
沈中玉道:“横竖我在这里住得很愉快,我是不介意长长久久住下去的。”
张致和听到这个,笑了起来,道:”还是算了,师父会不小心斩了梼杌的。“
“你师父讨厌猫?”
“师父好洁,猫会掉毛。”
“哦。“沈中玉想了想,到底没有说清梼杌乃是天妖之身,和普通野猫不同,不会掉毛的。在昆仑毕竟不好太放纵,回到自己地盘上之后就不同了。
想到这里,他心神愉快地和张致和切磋了一番。张致和有心向学,沈中玉倾力而教,教学相长,打得天翻地覆。
刚刚将赤日流华重新铸造出来的楚凤歌一出关就看到小